江逾白猛地起身,看着她一脸淡然道:“继续。”
“哦。”谢时竹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瞄了眼江逾白。
对方脸色平静,但耳尖却泛着红。
谢时竹收回目光,重新开始,江逾白就站在她身后,偶尔会手把手教她。
两个小时后,谢时竹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我不行了。”
江逾白点了点头,像是一个冷面教练:“嗯,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六点,我会带着你晨练。”
闻言,谢时竹苦丧着一张小脸,慢悠悠地脱下手套,返回了房间里。
翌日,天色微亮,江逾白就已经出现在她床前,盯着她许久,然后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脸。
谢时竹在床上辗转了一下身子,江逾白急忙收回手。
她缓缓掀开眼皮,看见床前站了个男人,猛地坐起身。
谢时竹睡觉时穿着睡衣,是一个到膝盖的睡裙,她快速揭开被子,而她在睡觉时,裙子已经不自觉被卷到了腰间,露出白色的底裤。
江逾白低头看了一眼,微微蹙眉:“我去外面等你。”
“哦。”
江逾白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凌乱。
谢时竹盯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没一会儿,两人便沿着无人的街道长跑起来。
江逾白四肢纤长,特意放慢了速度,等谢时竹跟上自己。
两人跑了一圈后,江逾白脸不红心不跳,呼吸平稳,而谢时竹跟不上他的身影,喘着大气。
她的胸这个时候倒是有点累赘,跑起来总是晃动,更加让她抬不起脚。
谢时竹没办法,只能伸出双手托住自己的胸,喘着粗气跟上了江逾白。
江逾白停止住脚步,往她脸上看了一眼,又缓缓往下瞥,看见谢时竹双手托着胸来到了自己身边。
额头满是汗,饱满的红唇微张,吐露出气息。
系统:【没眼看!】
江逾白一怔,薄唇轻启:“谢时竹,你在干什么……”
谢时竹抿了抿唇瓣,很是单纯地说:“我只是想跟上你,不行的话,你帮我托一托?”
江逾白:“……”
系统:【宿主,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逾白深深呼出一口气,垂在两侧的骨节修长指尖微微一顿。
糟糕,他竟然还真想满足谢时竹这种无理的要求。
“休息十五分钟,”江逾白快速看向不远处的长凳。
谢时竹像是解脱一样,急不可待地跑了过去,快速坐下,长叹气息。
江逾白看了她一眼,孑然一身先去晨练。
谢时竹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精力真是旺盛啊!”
江逾白的身影越来越远。
谢时竹休息了几分钟,刚想站起来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是徐寒霜与陆川时,睁大眼睛。
这两人脚步很轻,在察觉谢时竹看见自己时,纷纷一愣。
陆川眼神复杂,走到谢时竹身后,抬起手猛地向她脖颈劈了一下,谢时竹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陆川拦腰扶住女人软塌塌的身体,朝一边的徐寒霜说:“我们走。”
徐寒霜点了点头,两人带着谢时竹往外面跑。
而刚走到城墙门口,面前的门瞬间合上。
陆川一愣,站住脚往后看去,看到身后有将近一百多人出现,他眉头紧缩。
徐寒霜倒是淡定,她早都意料到他们根本不可能顺利劫走谢时竹。
不过,有谢时竹当作筹码,他们说不定今天就可以干掉丧尸王。
陆川说:“他们是人是丧尸?”
徐寒霜眯着眼睛盯着这群人的脸,不紧不慢道:“他们全是高级丧尸。”
陆川看了眼肩膀上扛着的谢时竹,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把谢时竹放了下来。
这会谢时竹依然闭着眼睛,还没有从晕倒中清醒过来。
徐寒霜从空间取出枪,扔在了陆川手里。
陆川准确接过,将枪捏在手心,有些犹豫。
徐寒霜皱着眉,催促道:“你干什么?”
在徐寒霜质疑的眼神中,陆川圈住谢时竹的腰,让她站了起来,然后缓缓抬起枪,对准了谢时竹的太阳穴。
徐寒霜冷哼一声,对着这群高级丧尸说:“开门!”
林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站在中间,看着被作为人质的谢时竹,表情平淡,说:“不开。”
陆川有些诧异,他微微扣动扳机,“枪口可不长眼。”
林馨嘲弄一笑,谢时竹对她而言有没有威胁性:“哦?那你开枪啊。”
陆川瞪大眼眸。
徐寒霜拧起眉:“好啊!”
说完后,她侧过头看向陆川,语气不容置喙道:“陆川,给我开枪。”
陆川握着枪的手都在发抖,他缓缓闭上眼睛,在准备扣动扳机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他耳内,制止了他的动作:“开门,放他们走。”
江逾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的对面,少年面容很沉,俊美精致的眉眼蒙上了一层阴戾,目光紧紧盯着陆川手中的枪。
徐寒霜讥诮一笑:“不用开门了,我们不走了。”
陆川松了一口气。
他们来本身就是想要江逾白死,至于谢时竹,她不过是一个威胁江逾白的筹码。
江逾白看着他们,沉静的眸光已经猜出他们的目的,漫不经心道:“你们想要什么?我的命?”
徐寒霜眼睛里闪过无数种情绪,他们曾是朋友,却要走到这种地步。
但没办法,只有江逾白死,这个世界才会平静。
徐寒霜说:“是。”
闻言,林馨脸色一白,看向江逾白:“你要是死了,我们全得跟着你死!”
徐寒霜突然想到了那两个中年男人的话,他们说江逾白是不死之身,只有开膛破肚挖出心脏,才是真正的死亡。
她抬起下颌,说:“我要亲眼看着你挖出心脏,我们才会放了谢时竹。”
听了她的话,江逾白微怔。
江逾白单薄的背脊僵住,放在了两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修长的骨节已经泛着青白。
他透过人群直直看向晕死过去的谢时竹,女人紧闭双眼,睡颜纯真,仿佛与世无争。
而陆川握着的枪对着谢时竹的太阳穴,他只要扣动扳机,子弹穿透过脑袋,那谢时竹就会失去生命。
他知道,这些人只想要他的命,他死后,陆川以及徐寒霜不会伤害谢时竹。
在他心里,谢时竹的命比他的更重要。
江逾白缓缓合上眼皮,薄唇微启道:“好。”
话音一落,林馨气得原地跺脚。
真是个恋爱脑!
江逾白手上出现一把锋利的小刀,他掀开眼睛,垂眸看着尖锐的刀刃,眸底冰凉,没有一丝波动。
然后,握着小刀靠近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刀尖刺透轻薄的衬衫,挨到了皮肤上,尽管有刺骨的冰凉触感,江逾白依然不带一点犹豫。
徐寒霜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喜色。
太好了,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陆川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些许,握着枪的指尖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忽然,一只纤细的手迅速从他手中夺走枪,冰冷的枪口猛地对准他的后脑勺,女人娇软的声音漫入她耳畔:“你觉得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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