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靠近他,陆川着急慌忙地将照片放进口袋,故作镇静转过身。
徐寒霜目光一直打量着四周,俨然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好奇且震惊地说:“卧槽,这里怕不是感染的吧?”
陆川不置可否。
*
江逾白拉着她往楼道跑,两人的脚步声吸引了不少丧尸,原本紧闭的几个门,从里面突然打开。
将近有四十几个高级丧尸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看到两人,像是瞧见了美味的食物,个个流着口水。
谢时竹来了月经,身体不适,肚子微微泛疼,再加上沉重的胸口,跑了几步便气喘吁吁。
她湿红着眼圈,看向拽着自己胳膊的纤细手指,嗫嚅道:“小江,你逃吧,我不行了。”
江逾白脚步停顿住,回头看了眼一群丧尸,然后在谢时竹面前微微弯下腰。
谢时竹有些诧异地说:“怎么了?”
江逾白说:“姐姐,我背着你。”
谢时竹摇了摇头,“不行,我会连累你的。”
江逾白完全不等谢时竹的同意,修长的双臂绕到背后,紧紧圈住她的腰,两只手托住她的臀,往上一扶,谢时竹被迫挂在了他背脊上。
她惊呼一声,连忙伸出手臂抱住了少年白皙的脖颈。
江逾白感受到背脊柔软的触感,放在她屁股上的指尖微微一顿,耳尖止不住泛起红。
谢时竹下巴搭在他肩膀位置,喘出的气息传入他的耳畔,温热又带着几分湿意。
她伸出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饱满的红唇蹭在了他耳尖,焦急地说:“小江,我们去那躲躲。”
江逾白顺着她指尖看过去,随后隐忍住躁动,点了点头,背着谢时竹快速地来到一个紧闭的门口。
谢时竹急忙从他背上下来,尝试着将锁着的门打开,而她手心发青也没办法将铁锈的锁子打开。
身后的丧尸离他们越来越近,就差几米,就能将二人团团围住,再分配吃掉。
谢时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而她的异能迟迟使不出来,这让谢时竹忍不住哭泣。
系统也好奇地问:【宿主,怎么回事,你的异能呢?】
谢时竹表面在哭,跟系统对话时,冷笑一声:“估计是上次那场雨的问题,让我异能消失了。”
系统愣了愣:【为什么会这样?】
谢时竹没理会系统,因为这垃圾系统不会提供给她一点帮助,还不如靠自己。
江逾白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将谢时竹拉到自己身后,从腰间取出枪,对准门锁,扣动扳机。
砰一声,门开了。
江逾白将枪移到快要靠近他们的丧尸,开了几枪后,牵着谢时竹快速躲了进去。
而原本中枪倒地的丧尸在两秒后,又原地复活,快速站了起来。
谢时竹前脚刚走到里面,伸手准备关上门,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挡住了她的动作。
“啊啊啊!”谢时竹尖叫一声,使劲拉上门,因为用了全身力量,那只手掌从胳膊肘处断了,掉在了谢时竹脚边。
她呼吸一滞,猛地关上门。
谢时竹低头看了眼脚边的手,尽管手跟胳膊一分为二,但这只干瘦的手还在跳动。
“啊啊啊啊,好恐怖!”
谢时竹一边哭一边疯狂抬起脚,用脚底狠狠踩着。
几秒后,那只还在动的手已经被谢时竹踩得腐烂。
谢时竹移开脚,看到满是血的地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锁上的门正被外面的丧尸疯狂砸着,巨大的响声让谢时竹停止住了哭声。
她吸了吸鼻子,转过身看向江逾白,又快速在这座房间扫了一圈,发现这是间更衣室。
周围除了放了些鞋架外,还有摆放整齐的小型换衣橱柜。
江逾白看着快要被丧尸砸开的门,随手打开了一个橱柜,指了指狭小的柜子说:“我们先躲进去。”
谢时竹点了点头,这里是七楼,有几个窗户,跳下去估计还没成为丧尸的食物,人就先没了。
也没有其他出口,只能这样了。
谢时竹躲进去后,江逾白也紧跟其后,他关上了橱柜的门。
下一秒,从里面锁着的门被砸开,一群丧尸冲了进来。
他们来回奔走,脚步声越来越近。
橱柜很小,谢时竹跟江逾白面对面,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
江逾白的一只手捏住橱柜门的把手,门缝里透露出光,洒进里面。
昏暗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都互相看着对方。
生死未卜。
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对方。
谢时竹紧张的胸口在起伏,心跳很乱,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了江逾白的皮肤上。
江逾白比谢时竹心脏还要紊乱,他垂眸看着女人泛红的眼尾,又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呼吸突然热了起来。
外面满是走来走去寻找食物的丧尸,里面的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
在命悬一线时刻,产生的恐惧使中枢神经混乱,所迸发出的情绪与悸动,让人难免有些情不自禁。
谢时竹仰起脑袋,而江逾白低下眼帘,彼此几乎心照不宣地吻上了对方。
黏腻夹杂着荷尔蒙,使狭小的空间暧昧微妙。
少年微冷的薄唇与女人柔软的红唇交织在一起。
在听见外面丧尸的嘶吼声,两人的亲吻更加猛烈,似乎为了压制恐惧,又仿佛难以抑制。
谢时竹紧紧闭上眼睛,双手圈住江逾白的腰,收紧了胳膊,睫毛微颤。
而江逾白垂眸看着谢时竹,黑色的瞳仁沉如深井,眸底很深。
他放在谢时竹腰上的手指紧紧攥成一个拳头,克制着体内炙热。
突然,丧尸开始将目标转移至关上十几个橱柜,他们依次打开柜子。
吱吱地开合声,让谢时竹一愣,牙齿不小心咬到了江逾白的舌尖。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
她急忙掀开眼皮,入目的是少年点漆如黑的瞳孔。
谢时竹心跳漏了一拍,脸色突然涨红,她赶紧远离了江逾白,缩在他怀里,喘着气,小声说:“咬到了你,疼吗?”
江逾白薄唇轻言:“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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