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带着几分暧昧,谢时竹浑身忍不住一颤。
“就突然没控制住……”谢时竹小声嗫喏,语气有些急促,“你快洗吧。”
她一边释放水异能,一边背对着江逾白,却依然能感受到少年灼热的视线在她身后打量。
含着些许揶揄。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耳边响起,谢时竹紧绷的全身松懈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江逾白一身清爽,穿上了衬衫,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耳朵两侧,带着一身湿气来到谢时竹身后:“姐姐我洗好了,你要洗吗?”
谢时竹停止住异能,身形有些不稳,毕竟连续用了半个小时的异能,她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江逾白似乎发现了她的异样,修长的胳膊从背后扶住了女人纤瘦的腰肢,年轻带点低沉的嗓音说:“累了吗?”
谢时竹浑身僵硬住,呆呆地望着玻璃门,雾气腾腾,氤氲了她的视线。
江逾白垂眸看着她泛红的耳尖,薄唇上扬了些许弧度。
谢时竹一张脸很红,连带着脖颈也染了淡淡的粉,她咬紧下唇,嗫嚅道:“嗯,有点,我先去休息了。”
撂下这句话,她急匆匆往外跑,因为焦急,脑袋撞在了厚重的玻璃门上,狭小又闷热的空间,传出巨大的响声。
谢时竹痛的哀嚎一声,捂着额头,不顾江逾白关切的声音,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望着女人的背影,江逾白漂亮狭长的眼眸闪过些许兴味。
姐姐,真是可爱得过分。
*
谢时竹湿着全身从浴室出来,她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将裙子上的水拧了拧,眼睛盯着裙摆,俨然没有注意眼前的情况。
直至一个身影从楼下上来,与她打了个照面,谢时竹这才抬起脑袋。
一身破旧衣服的女人挡在了谢时竹面前,她眼睛紧紧凝视着谢时竹的面孔,之前还怯懦恐惧的眼神,在面对谢时竹后满是打量。
女人突然笑了起来。
谢时竹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红唇呢喃道:“美女姐姐,你笑什么?”
女人唇角的笑容收敛住,说:“谢时竹,没想到你真活了下来。”
谢时竹微怔,有些震惊:“你认识我?”
女人抬起脚靠近谢时竹,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当然,我们可是同类。”
说完后,她静静欣赏着谢时竹变化万千的小表情。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谢时竹赞同地点了点脑袋:“你说得对,我跟姐姐都是大美女。”
女人一愣:“……看来你是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系统惊呼:【宿主,她在说什么啊?】
谢时竹歪了歪头,注视着女人的脸,细细思忖着她话里的意思。
一楼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炎一身黑色休闲衣出现在了两人视线里,他淡淡扫了谢时竹身边女人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她。
发现她湿漉漉的,长发淋了水,变得一股一股,巴掌大的小脸细腻光滑,类似狐狸的眼眸格外动人。
周炎喉结一紧,不紧不慢说:“湿了也好,待会办事方便一点。”
谢时竹睁大惊恐的小眼神,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臂交叉抱住自己胸口。
她却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完全把胸口的风光显露出来。
周炎微微阖着眸子,也不管身边还有外人,径直弯腰把她横抱起来,低头瞥了眼谢时竹苍白的脸色,不疾不徐道:“该睡觉了。”
系统:【宿主,你保重!】
谢时竹在他怀里使劲挣扎,而周炎迅速用异能制服了她,让谢时竹手脚被藤蔓缠住,完全无法动弹。
这男人竟然有木异能。
也是,周炎可是基地的老大,全异能者。
周炎一边将她抱到了二楼房间,一边嘲弄道:“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谢时竹:“……”
经过周炎一番威胁,谢时竹果然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让周炎很愉悦。
进了房间,周炎用背脊将门关上,又快速把谢时竹放在床上,自己动手脱下了上衣。
谢时竹掀开眼皮,望着周炎裸露的上半身瞪大了眸子。
周炎身材很好,浑身皮肤紧致,他迅速褪下长裤,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谢时竹。
在周炎一步一步靠近谢时竹时,身后的门被打开。
听到吱呀的开门声,周炎脸上闪过烦躁。
在他以为是徐寒霜时,侧过脸正向训斥,一个如同胳膊粗的棍子砸向了他的后脑勺,疼痛感传遍中枢神经。
周炎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还没有看清到底是谁敢动自己时,他已经被棍子敲得昏了过去。
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谢时竹一愣,呆呆地看着手握棍子的江逾白。
在周炎晕了的时候,她缠在双手双脚的藤蔓自动消失。
谢时竹咽了咽口水,看向地上的周炎,颤抖着声音说:“小江,你来得真及时,不过,他要是醒了的话,该怎么办?”
江逾白弯下腰,目光紧紧盯着周炎的脸,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姐姐,如果害怕的话,我就把他杀了如何?这样他也不敢再有歹心。”
闻言,谢时竹满眼的惊愕,怔怔凝视着少年略白的脸色,仿佛面前这个少年完全不是她认识的那般单纯无害。
江逾白察觉到了谢时竹的异样,站直身体,薄唇无奈一笑:“我开个玩笑。”
谢时竹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话音一落,屋里闯进了徐寒霜,她在听到物体倒地的声音,赶紧从一楼跑了上来,看到周炎只穿了黑色四角裤,几乎赤裸着全身晕倒在地。
而江逾白纤细白皙的手指正握着一个棍子。
徐寒霜一怔,眼神在江逾白身上来回打转。
谢时竹连忙从床上滚了下来,刚想向徐寒霜解释,徐寒霜沉默一会先开了口:“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们两早点睡。”
“啊?”谢时竹酝酿了半天的措辞被徐寒霜的话给堵住,她还正想着跟徐寒霜求饶,让对方不要责怪江逾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徐寒霜咳嗽一声:“我早看他不顺眼了,小江,你干得漂亮,就该治治他这随意播种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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