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怔怔地盯着景宴的侧脸,男人的睫毛纤长,鼻梁骨挺高,薄唇呈自然粉色,下颌线光洁漂亮,认真时,让人的目光根本移不开。
她在国外见过无数个男人,可没有一个男人像景宴这么优秀。
乔宜心里非常懊悔。
当时她在海城,根本就没见过景宴,甚至在得知听闻景家大公子出车祸,内心毫无波动。
早知道景宴如此杰出,她就该出手和景宴扯上点关系。
不至于被谢时竹捡了个大便宜。
景宴签完字,乔宜抢先去拿同意书,故意用手指碰了碰男人的手背,停留了几秒才缓缓收回。
景宴微微蹙眉,待乔宜跟主治医生离开后,他拿了张消毒纸巾,仔仔细细将自己手擦拭了一遍。
助理:“……”
这洁癖有点严重啊。
跟了景宴这么多年,他才发现这件事。
谢时竹那么亲密,不止牵手了,两人还亲了嘴,也没见景宴有一点洁癖,他当时还看到景宴那种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简直也太双标了!
*
乔宜捧着景宴的同意书看来看去,男人的字如其人,整齐且隽秀,一笔一划都很是苍穹有力。
主治医师从她手中小心翼翼抽走同意书,说:“景总已婚,别犯花痴了。”
乔宜脸上的笑意僵住,不甘心反驳一句:“他们还没进行婚礼呢,也只是形式上的夫妻。”
主治医师皱眉看了她一会,在心里叹了叹气没说话。
乔宜攥紧拳头,心想,对啊,他们又没真正的结婚,那她还是有机会的。
况且,这一段时间,景宴都是在她身边,谢时竹隔了那么远,她的机会可是胜不胜数。
景成都能像其他追求者一样,对她百依百顺,要不是她出国,说不定与景氏联姻的人就是自己。
景成都没看上谢时竹。
景宴也只不过是为了利益跟谢时竹结婚,根本没有感情而言。
所以,她比谢时竹更有资格嫁给景宴!
*
主治医师给景宴提了建议,术前放松一下心情,来缓解焦虑。
毕竟百分之七的成功率,是个人都会紧张,主治医师就害怕景宴还没有进手术,就先抑郁了。
景宴接受了他的提议,除去处理工作外,助理都会推着轮椅跟他在异国他乡东游西荡。
助理站在景宴身边,觉得自己心累。
他已经替景宴拒绝了十几个人的搭讪,除去女人,还有几个男人。
助理叹气,这钱真不好赚,天天要得罪人。
景宴瞥了眼心力交瘁的助理,指了指旁边的一家餐厅。
助理瞬间松了口气,急不可待推着景宴进了餐厅。
吃饭期间,景宴慢条斯理切着牛排,修长有力的指尖把牛排竟然切成了同样大小的几块,竟然没有丁点区别。
助理则是大快朵颐,把牛排吃出了火锅的既视感。
在两人用餐期间,一个女人缓缓地走了进来,目光自动锁定在了景宴身上。
乔宜中午出来吃饭,她特意在外面的四周查看,透过玻璃窗看见了景宴的侧脸,随即没有犹豫地进来。
她赶紧点了餐,故作惊讶地走向景宴这一桌,嘴角上扬着恰到好处的笑说:“景先生,你也在这吃饭呢,好巧。”
景宴抬头扫了她一眼,冷漠地只说了一个嗯字。
乔宜不在意景宴的拒人千里,毕竟她见惯了像自己扑来的男人,像景宴这种自带禁欲孤傲的气质,倒是让她心中有了征服欲。
再加上这男人是谢时竹的丈夫,她更加得抓紧时机。
助理是坐在景宴对面,乔宜毫不客气地坐在景宴身边,撩动了一下披肩的长发,红唇微张:“我听教授说,你月底手术,这几天需要放松一下心情。”
助理用完了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替景宴回答:“是的。”
乔宜轻笑一声:“景先生人生地不熟的,我在这里呆了六年,不如就由我陪着你……”
话没还说完,景宴放下刀叉,沉着声音拒绝:“不用。”
乔宜脸上的笑僵住。
助理倒是很热情地说:“乔小姐,你带我在这里熟悉熟悉呗,等我熟悉了,我再陪景总出来。”
乔宜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心想,跟你有什么关系,插什么话。
“走吧,”景宴不疾不徐用手帕擦拭了手指一番。
助理连忙起身,买了单,推着景宴往外走。
乔宜想要跟上,却与上菜的服务员撞上,对方不小心将盘子打翻,在乔宜衬衫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你长没长眼睛?”乔宜望着景宴越来越远的背影,对服务员气急败坏说,“小心我投诉你!”
服务员说了好几声对不起,也没能熄灭乔宜的怒火。
*
谢时竹这几天都没来公司上班,全公司上下已经在心里默默认为,谢小姐只是一个花瓶,除了喝酒玩乐,不干正事。
系统看着收拾行李的谢时竹,好奇问:【宿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谢时竹将自己常用物品放在里面,将拉链拉上,说:“当然是捉奸啊。”
系统:【?!】
谢时竹买了机票,隔天到达了景宴所在的城市。
这会,乔宜在网上看到了关于谢时竹的新闻。
她浏览着网页,瞧见媒体用几个红色标题写道:谢家千金一醉解千愁,是因为丈夫出国而寂寞吗?
乔宜嘴角噙着嘲弄的笑,她的机会这不就是来了吗?
她要让景宴知道自己与谢时竹的区别。
有了计划就开始实行。
乔宜带着饭盒来到了景宴的办公室,特意挑了助理不在的时候,扭动腰肢来到了景宴面前。
“景先生,没吃饭吧。”乔宜将手上的饭盒放在桌面,“我大概猜出来这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专门做了国内的口味。”
景宴这会整个心都不在身上,公司其他高管都没有见到谢时竹,况且他给谢时竹打了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也没有听到脚步声,直至乔宜开口说话,他才得知病房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景宴:“不用了。”
乔宜当做没有听到,将饭盒盖子打开放在一边,像是不经意之间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几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喜欢玩。”
景宴微微蹙眉,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
乔宜见景宴目光往自己身上瞥,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继续说道:“你还在为手术做准备,她却只顾自己,唉,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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