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及时止损,脑子里浮现出两人婚前的协议,不干涉对方的自由。
景宴皱起眉,原先他根本就没有在意的条件,现在倒成了累赘。
他眉目凝重,周身的气压低到可怕。
助理一愣,他很少看见景宴有这种情绪,他与景宴工作至少有六年,在自己印象中,景宴永远都是处事不惊。
就算遇上多困难的事,景宴依然神色自若。
在他琢磨景宴因为什么事时,谢时竹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奢侈品店员,每个人手里大包小包提着进来。
景宴紧蹙的双眉在见到谢时竹一瞬间纾解,原本阴沉的表情温和起来,“回来了?”
谢时竹让几个人把东西放在客厅,等他们离开后,她点了点头,心情愉悦道:“是的,今天下班这么早?”
“公司事情不多,”景宴眼角余光扫了助理一眼,看向谢时竹又变得柔和。
助理:“……”
原来景宴是因为谢时竹没在家而惆怅,这是为情所困?
在他惊愕之际,景宴又往他身上看了一眼,助理也不想当这个电灯泡,自动离开。
谢时竹在逛街时随手给景宴买了条领带,她眉眼带笑道:“对了,我给你买了条领带。”
说完后,她小跑到那堆包装袋中,取出灰色的领带,随后又捏着领带走向景宴面前。
景宴的眼神根本没有在领带上,只紧紧盯着谢时竹。
谢时竹弯下腰靠近他,“我给你试一试。”
景宴沉沉的眸子暗涌着情愫,“好。”
谢时竹解开他的领带,将新的替换上,由于她的靠近,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传入景宴的鼻内,他眼底越来越暗。
在他隐忍克制时,谢时竹站直身子,看着自己挑选的领带,满意一笑,自言自语道:“看来我眼光不错嘛。”
景宴说:“我很喜欢。”
外面进来谢爸特意从家里调过来的保姆跟一位厨师,他们见大门没关,以为专门给他们留的门,便没有迟疑地进来。
一进去,看见谢时竹给景宴戴领带的画面,两人面面相觑,感觉来得不是时候。
谢时竹发现他们后,不自然轻咳一声:“进来吧。”
“好的。”
别墅内有了其他人,谢时竹更加地注意一言一行,就害怕让他们察觉出来端倪。
“亲爱的,我推你进房间,”谢时竹说,“待会厨师把饭做好,我们再出来。”
景宴明知谢时竹是在演戏,却愿意把她的话当真,“好。”
保姆跟厨师望着两人的背影,不约而同感叹道,他们真相爱,真般配。
同一时间。
景成再次跟家里闹得不愉快。
因为景之阳打算重新给景成安排联姻,这让景成气得头疼。
景之阳告诉他,程思语无论如何也嫁不进景家,别痴心妄想。
程思语待在景成身边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哭得泣不成声。
哭的很大原因只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嫁给景成会如此困难,她那个豪门太太的梦想又变得遥不可及。
景成看到程思语哭得梨花带雨,根本没有心情和景之阳说话,不等景之阳说完,径直挂断电话。
他安慰起程思语,又是擦眼泪又是说着甜言蜜语。
程思语止住了眼泪,泪眼婆娑说:“阿成,难道我和你真的没有未来了吗?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不想耽误你,况且我也不想像谢时竹说得那样当一个小三。”
景成听着这话,瞬间想回家拿户口本。
“不会的。”
程思语吸了吸鼻子,缩进景成的怀中。
这次景成不打算偷偷摸摸,直接大摇大摆回到家要户口本,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景之阳黑着脸告诉他,户口本放在景宴身上,因为他们打算让景宴跟谢时竹快速领证,便给了景宴。
一听这话,景成旁敲侧击要来了景宴的新住址,开着车疾驰到景宴的新别墅门口。
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景宴,直接被门外的安保人员拦了下来。
景成骂骂咧咧指着保安的鼻子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拦我?”
安保人员当然知道他是谁,可在景成来之前,他就接到景之阳的电话,不能让景成进景宴的家里。
该听谁的话,安保人员还是知道的。
“抱歉,您不能进。”
景成被溺爱惯了,在他认知里,这些人不听自己话,他随时可以用拳头解决问题。
“你敢不让我进去?”景成活动了下筋骨,刚想动手时,紧闭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他停下动作,看向出来的人。
谢时竹双手抱臂,身子倚靠在门侧,嘲弄地一笑:“呦,这是谁啊?”
景成气冲冲地跑到谢时竹面前,他瞪着对方说:“把户口本给我。”
谢时竹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威胁我?”
景成呼出几口大气,在谢时竹的注视中调整好情绪,语气冰冷道:“景家的户口本是不是在景宴这里?现在拿给我。”
“啧,”谢时竹轻嗤道,“你真是当惯了少爷,连一个请字都不会说吗?”
景成为了拿到户口本,难得控制住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请把户口本给我。”
谢时竹挑了挑眉:“不给。”
说完后,她闪回屋内将门砰地关上。
景成一怔,随即怒吼道:“谢时竹!”
此刻,景宴正待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用餐,保姆把厨师做好的菜依次端上桌。
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保姆好奇地问:“小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谢时竹脚步轻快地回到餐桌,坐在景宴对面,笑着说:“没事,狗在叫而已。”
景宴:“……”
他刚才接到景之阳的电话,让他不要将户口本给景成,大概猜出外面是什么情况。
保姆有点疑惑,这种高档别墅区还会有野狗?
她回到厨房继续端菜时,谢时竹拿起筷子,与景宴对视,问道:“我这么说你弟,你不会不开心吧?”
景宴给她碗中夹了菜,表情平淡,“我开不开心没关系,你开心就行。”
谢时竹被他一番话说得一怔,随后小声说:“这会不用演了。”
景宴握着筷子的手指僵住,抿了抿唇缄默不言。
在外面闹了好久的景成见没有动静,知道再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便回到车里,踩着离合去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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