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轻敲门,很快房间的门便被打开,她径直走了进去,暗中尾随的深蓝色身影跟了过来。
房内,云芷将手中的药盒放在桌子上,低声道:“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她话还没说完。
却听到砰然一声闷响,紧接着房门便被踹开,小白毛屹立在门外,那张绝美的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见到破门而入之人,云芷先是诧异,紧接着才逐渐回神:“小白毛?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之前瞧着他睡得很死,以为要昏睡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苏醒过来了。
“姐姐!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为什么要他脱衣服给你看?”那对没有血色的薄唇中所说的话字字如冰。
话落,死死的盯着坐在桌前正要脱下衣服的凌柒,似乎恨不得用一个眼神便将其抹杀掉!
被一个青年这般瞧着,凌柒第一次感觉浑身发毛,压低声音问云芷:“这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她同样低声答道:“没有的事,不过是个弟弟。”
凌柒对她而言至关重要,所以给他上药这种事,是她亲自来的,当然,有些敏.感之处,她会避嫌。
但这会儿,小白毛忽然闯进来,眼瞅着气场高涨,竟像极了抓奸现场!
越想,云芷越觉得离谱。
“姐姐,你是不是不想理我?”眼看着两人低声窃窃私语,云芷却没先回应他的话,小白毛原本放出来的气场竟瞬间又焉了回去,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帘下垂,看着委屈又可怜,“是不是我太烦人了?可是姐姐明明说过的男女授受不亲,我让姐姐帮我洗澡,姐姐不愿意,却随便看别的男人身子。”
闻言,凌柒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完全被雷到了。
十八.九岁的人,自己不会洗澡吗?竟让阿芷帮他洗?
云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脑子里一团乱,原本白翊的事情就在困扰着她,这会儿小白毛还忽然冒出来了。
但她深知不能将自己的情绪牵引到别人身上,便耐心解释:“小白毛,这凌柒哥哥是姐姐重要的人,况且他身上的伤疤比较特殊,姐姐需要帮他换药的同时观察痊愈情况。”
解释完她又觉得自己解释的很多余,明明才认识这个小东西没两天,怎么搞得好像他们很熟一样?
“那我对姐姐重要吗?还是说,姐姐之前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只是一个措辞?!”
“哎……重要,重要!”她心里真是万般无奈,又不舍得对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绝美面容生气。
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小白毛脸色一扫阴霾,笑了起来:“那不如让我帮他上药吧?姐姐在一旁看着就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
她脑子要炸了,怎么觉得小白毛每句话都离不开“男女授受不亲”这几字?
“阿芷,要不让他来吧,他那眼神瞧着,像是只要你给我上药,就能随时杀了我。”
“呃……”听他这么一说,云芷转头看向小白毛,却撞上那张绝美容颜上璀璨的笑意。
这不是笑得很好看吗?从那里看出来随时要杀凌柒了?
罢了,既然这小白毛主动要求,她也不继续坚持帮凌柒上药了,免得一直僵持下去。
只不过,凌柒身上的疤痕恢复情况,她还是稍微得看看。
想完便道:“我先看看你手臂上疤痕的情况。”
虽说现在是两日换一次药,周期很短,但就算只隔了一日,也有肉眼可见的变化。
“好。”凌柒点头。
然而,云芷的手还没触碰到凌柒手臂上缠绕的绷带,拿到深蓝色的身影已经冲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抓住凌柒的手臂,用力将绷带给扯开。
“嗯……”凌柒疼的一声闷哼。
这青年看着文文弱弱的,内力却不俗!力道若是在重一些,兴许能用绷带将他血肉间的筋骨勒断!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云芷刚将药盒打开,便听到凌柒一声闷哼,不由得皱眉:“怎么了?”
“没……没事!”他总不能说,这小白毛差点用绷带把他筋骨勒断了吧?
将凌柒手臂上的绷带拆下了一截后,小白毛冲云芷眨眼,邀功似的问道:“姐姐能看清楚吗?”
那手臂上的肌肤就只露出了两指宽,她隐约间能看到一点疤痕,却看得并不明了,便道:“再拆一点下来吧,看整个胳膊,才更明显一些。”
“好,我听姐姐的!”小白毛使劲点点头。
“那我先把衣服……”
脱了……
最后二字,凌柒还没说出口,小白毛直接揪住他的袖子,蛮横一撕,原本完整的袖子便被扯开,露出完整的胳膊。
凌柒看着自己被撕破的衣服,也不知为何,明明眼前的青年脸上带着些许傻傻的笑意,他内心却不寒而栗,仿佛面前之人在这张脸下,还隐藏着另外一番风貌。
绷带被一点点扯下来!
每绕一圈,凌柒都能感觉到一阵自己筋骨要被扭断的疼感,可他是个男人,若开口说让眼前这小白毛“轻点”又显得不对劲。
片刻后,凌柒右手整个胳膊上的绷带被扯下。
云芷在他手臂上飞快扫了几眼,轻轻点头:“恢复到还不错,按照现在这个变化来看,应该用不到一个月了,最多二十天,身上的疤痕就能痊愈,就是你的声音,我还得想想,看有没有办法能帮你恢复!”
“好,不急。”凌柒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期待,毕竟身边这个小白毛,总让他感觉像是一把嗜血的刀子,随时想给他来一刀。
“那我先出去了,让小白毛帮你上药,有什么需要的话叫我,我就在门外。”说完,云芷抬步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房内,仅剩两个男人。
原本云芷在的时候,房间内的气氛稍微还能中和一下,可现在她人一走,房内瞬间变得极冷。
小白毛那双黝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凌柒,“你是不是喜欢姐姐?”
顶着小白毛释放的强大压迫感,凌柒尽量让自己的表现自然一些,否则就显得太丢人:“我和她是多年挚友,出生入死,比起说喜欢,我们更像是家人,倒是你,小小年纪,也想谈情说爱?”
顶着一张绝美病弱的脸,却出言不逊:“你没资格管我,她只能是我的,你们中若是有人敢打她注意,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次,凌柒没说话,只眯眼看着他。
这小家伙,乍一看,感觉傻乎乎的。
但仔细品鉴,就会发现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么一个人留在云芷的身边,当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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