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有一个商贩正在卖莲花河灯,一条长长的环城河上,漂浮着不少的河灯。
白翊远远的跟在四人身后缓步而行,感觉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完全融不到一起。
察觉到自己这想法,他顿然驻足,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河畔,三个小家伙一人拿了个河灯往河边跑去,云芷正要掏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门急,完全没带钱,商贩看着她,她也看着商贩,一时间有些尴尬。
白翊缓步走上前来,丢了一块碎银在摊位上。
那商贩这才满脸堆笑,调侃了句:“我家都是婆娘管钱,没想到你们这小两口子竟然是男人管钱。”
什么玩意?云芷唇角抽搐,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谁,转而便道:“你误会了,这是我家下人。”
他是下人?白翊嘴角的笑意还没蔓延起,就被云芷这句话整的直接冻结。
他堂堂翊王,到了这女人的嘴里,竟成了个下人?
“呦,那我是眼拙了,本来我看人挺准的,没想到这次竟然出了错,那这样,送给两位个河灯吧。”
说着,商贩从摊位的最里层取出两盏别样的河灯,河灯瞅着比摊位上卖得那些要精致许多,甚至纸做的花瓣上,还画着一些精致的小人儿。
“谢谢。”云芷接过其中一盏,抬步朝着三个孩子的方向走去。
剩余一盏则是被白翊接过手,跟在云芷身后前行。
河边,围满了人,不少人正对着河灯许愿,三个小家伙一人手捧着个河灯,翘首以盼的等着云芷过来,等看到人了后,云舒使劲的招了招手:“娘亲,这边!”
云芷走了过去,跟小家伙们一同放河灯在水面上。
三个小家伙左右看了看后,双手合什,闭上眼睛开始许愿望。
只有云芷眺望着河灯流逝的方向,正在出神。
许完了愿望,云朵拉扯了下她的衣袖,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娘亲,你有没有许愿吖?”
她弯身摸了摸云朵的头,笑眯眯的说道:“当然许愿了。”
“是什么!是什么!”
“娘亲希望,可以早点带着你们离开翊王府这个是非之地。”
原来,如今对云芷来说,翊王府是个是非之地!亏她当初费尽心思的嫁入王府,还在新婚夜的交杯酒中做手脚。
现在竟想逃离了?是因为孩子们口中那个干爹么?
“咔。”人群中,白翊无声的将手中的河灯捏成一团,随手一丢,落至地面,不知为何,如今他心里很不爽快,原本,他还想试着接受这个女人,只要她能安分点,便不会动她王妃之位,想不到,这女人,心早就不在翊王府了。
来来往往的人群踩踏着被丢至地面的河灯而过,白翊最终也随人群所消失。
夜间街道上的人多且杂乱,云芷害怕照顾不到三个孩子会走丢,便在放了河灯后就回府去。
转头间,却看不到先前男人的影子,便问三个小家伙:“之前那个叔叔呢?”
“不知道。”他们齐齐摇头。
“算了,不管他,现在人多,你们玩也玩了,河灯也已经放了,不如我们回府?出来的着急,为娘身上也没带钱,下次钱带够了,让你们玩个够,好不好?”
“那好吧……”
虽然他们很不愿意,好不容易出来了一趟,却这么快就得回去,却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拉扯娘亲的太着急,让她钱都忘记带了。
“听话。”云芷摸了摸他们的头,四人牵着手,准备离开。
河边,传来青年调侃的声音:“端兄,难得见你会出来放花灯这种东西,你是有什么心愿?”
“所愿皆成真。”燕柏端弯身将荷花灯放在水面上,轻声道。
“呦,有什么愿望,这是还不能说了?”
“我心愿一直未变。”
“不是吧端兄,这都过了多久了,你还想着那京其堂素心呢?”
听到这话,云芷脚下一滑,险些就栽倒过去。
带三个孩子出来玩,莫名多了个仰慕者?
“端兄,这都已经四年了,怎么还想着这女人啊!传言这素心神医其实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只是用的特殊的易容手法,才让自己永葆青春的。”燕柏端身边的青年继续说道。
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她有那么老吗?传言真是越传越夸张!
还是不听了!
随后,她便带着三个小家伙离去。
燕柏端眺望远处,薄唇勾起一抹轻笑:“我见过她,虽然她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灵动有光彩的杏眸,却令我印象深刻,终身难忘,若能再次相见,我必然会在人海中,一眼将她认出!”
“哈哈哈,端兄,看不出啊,你还是个大情种!”
只是燕柏端不知,自己仰慕的素心,是白翊的王妃。
……
翊王府,霜院。
“咔!嘭!”
玉霜儿气的脸色扭曲,房内桌面上的瓷器被她扫落在地面上。
身边跪着一个颤颤巍巍的丫鬟,正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玉霜儿声音尖锐的质问道。
“回……回姑娘,的确是有人看到王爷换了一身装束,然后带着三个孩子,去了王妃住的院子,随后五人一起出了府去。”
玉霜儿紧抿着红唇,拳头紧紧的握着,“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让那么讨厌她的翊哥哥忽然对她这么好!”
如今她的翊哥哥对云芷那么好,却冷漠拒绝了她的邀约,肯定是云芷搞的鬼!
她必须要反击,不然长久下去,她还怎么得到正妃之位?
得让翊哥哥的心回到她身上来才行。
“对了,王嬷嬷的事情,太妃娘娘可知?”
丫鬟想了一下后,轻轻摇头:“大概是不知道的,王爷兴许也没通告。”
“哼。”玉霜儿眸底闪过一抹冷笑,她知道怎么对付云芷那个贱人了。
……
两日后,一大清早。
云芷还没睡醒,难得这几日清闲,习惯性多睡会,楼下的门却猛然间被踹开,也成功将她从安稳的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这大清早的,几个贱奴又皮痒了?敢惊扰她睡觉。
刚这么想完,楼下便传来王婆子恭维的声音:“太妃娘娘,王妃这会儿兴许还在睡着,老奴去请。”
太妃?白翊的母妃怎么忽然来了?一时间,云芷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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