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让人提不起一丝精神。
苏黛半躺在椅子上眯着眼,半睡半醒。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凑近,亲昵中带着缠绵的喊声从耳边响起,“媳妇儿~”
“什么事?”她睁开一只眼,百无聊赖,“是不是又被你娘骂了?”
“她哪天不骂我?”慕耀摇头,眨眨眼才继续说,“年纪大的老太太都这样,不用放在心上,不提娘,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完,献宝似的拿出一盒粉脂,“粉黛轩新出的货,听说省城的贵人们都在用!”
顿一下,又拿出两朵绒花,“一直都觉得你头上缺点东西,看到这两支缠枝玉兰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戴上会很好看。”
只三样东西,就花了整整二两银子,让慕耀原本就不富裕的存款愈发雪上加霜。
苏黛沉默了。
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来到溪下村刚刚两天。
原主两天前因风寒魂归西天,自己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个时代。
有个唇红齿白的小狼狗相公,无论眉眼还是声音都是她的菜。
还有一个活泼机灵的儿子,懂事贴心又可爱。
然而,还是不想待在这!
因为,怕死无全尸!
穿来以前,苏黛是家里的幺女,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能勉强称上富二代。
家里哥哥能干姐姐睿智,身为老来女的她只靠分红就能舒舒服服一辈子,没去工作,就一直窝在家打游戏看小说外加买买买。
穿来之前,正通宵在评论区跟人撕逼,原因是一本玛丽苏小说把跟她同名的女配写的无比凄惨。
此书名为《农女青云路》,集锦鲤、团宠、极品、宅斗、权谋为一体。
最终,福宝慕南锦成了镇南王妃,慕家被带飞,只有二房反派,一家三口被剥皮填草、蒸熟卖肉,连骨头都被敲断碾碎做成花肥。
不巧,她现在就是那个二房,女主福宝的二伯母。
试问,如此变态的世界谁敢多待?
所以,意识到自己身处书中世界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天里,她试图自杀,然而,上吊绳子会崩开,割腕刀突然开裂,下水又会被大风吹上来......
就特么离谱!
“慕耀,你不用这样!”
苏黛的声音很疲惫。
折腾来折腾去,家没回成,自己倒是精疲力尽。
“不喜欢吗?”慕耀垂下眼睑,小心翼翼试探,“是不是因为我买得太晚?”
说完,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力。
两天前开始,慕耀就察觉出异常,哪怕自己媳妇就在眼前,依旧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多么暖人的小狼狗!
苏黛一言不语,红着眼望天,落寞又心酸。
可惜,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又是这样,慕耀颓然,少顷,声音微微沙哑道“娘子,求你,别丢下我。”
听到这话,苏黛心脏突然像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蔓延开来,席卷全身。
她推了推死死抓住自己的慕耀,狼狈的别过头,心虚地辩解,“你别多想,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也对,你风寒还没好,”慕耀像是突然抓到希望,轻轻把人按在椅子上,飞快地回房倒一碗热水,“先喝水暖暖身子,我这就问娘要钱请大夫。”
话音刚落地,人就已经消失,速度之快,让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苏黛捧着碗,满脸烦躁,“艹!”
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为什么是她穿书?
穿成什么不好,偏偏成大反派,这是人干的事?
她倒是想留下来,但是混吃等死这么多年,只会花钱,怎么摆脱原剧情?
脑壳疼!
恰在此时,叮咚一声,“检测到宿主生存意愿,生活系统加载中……”
声音落地,苏黛晕了过去。
另一边。
慕耀急匆匆找到母亲,喘着气开口,“娘,给点钱,我媳妇不舒服,得去镇上看大夫。”
“看什么大夫,不要钱啊,”老周氏脸刷一下黑了,“见天的头疼脑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口子的想法,老二,你自己说说,你们一家三口为这个家做了什么贡献?”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家里养的猪都比这仨人有用!
听到这话,慕耀立刻反驳道,“谁也不想身体不好不是,过年那会儿福宝生病花了六两银子,儿子不是也没说什么?”
“你还想跟福宝比?你咋不上天啊!”听到儿子的话,老周氏瞬间来气,“她命格贵重,还是咱家的财神爷,你哪来的底气跟她比?凭你脸皮厚?”
老周氏一直不喜欢这个二儿子!
小时候还好,长的白净,人也机灵会说话,不喜欢却也不会让人厌烦。
后来,老周氏发现这孩子跟自己离了心。
人跟泥鳅似的,越来越奸滑,让干点活能从早上磨叽到天黑,就这,还舔着脸表功!
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挑桶水都能晃荡出半桶,没有大儿子有能耐,也没有小儿子有福气,换成谁不偏心?
越想越理直气壮,她看向慕耀的眼神也越发恨铁不成钢。
老生常谈!
每要一次钱,亲娘就拎出这些说一遍,慕耀听得耳朵都起茧子。
虽然并不认同这说法,但是他还记得这次来的目的,“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娘,先把钱给我呗?”
他声音压的很低,言语间还带了点恳求,眸底盛满了慕濡和信任。
“先去抓药,回头再给你钱!”
老周氏依旧不松口。
这兔崽子猴精猴精的,肯定藏了私房钱,一家子讨债鬼,就知道算计老娘!
“娘,医馆从来不赊账,没钱怎么请大夫?你是不是故意为难儿子?我也不多要,三百文就行。”
闻言,老周氏立刻炸毛,“什么叫我故意为难你?老娘没钱,怎么给你?”
“娘,”慕耀眼底的笑陡然消失,定定地看着亲娘,眼神沉静,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你确定不给?”
“不......”
给字还没说出口,老周氏就感觉眼前一道银光闪现,二儿子手拿匕首,灵活地挽起一道道剑花。
明明动作漫不经心,却莫名让人恐惧。
当即,震惊到不敢置信。
顷刻,她食指颤巍巍的指着问,“慕狗蛋,你想干嘛?弑母吗?”
“那肯定不可能,”慕耀手上的动作不停,抬抬眼皮,不紧不慢解释,“哪怕儿自己伤的鲜血淋漓,也不敢动您一根头发丝!”
弑母不行,他弑自己总成了吧?
(https://www.tbxsvv.cc/html/130/130587/78189276.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