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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那么容易?这年头,养活自己一个人还吃不饱呢!谁去养活别人的孩子?你们没看吗,多少穷人家,生下孩子养活不起,没办法就仍在那秦淮河里,任其死活!现在那秦淮河的边上,还有不少孩子的死尸呢。”王太太说道。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不说这个。”周太太说到。
说说笑笑间,我想到了自己贫穷的童年。
打了一晚上的麻将,我十分的疲惫。周佛海在接近半夜的时候才回家,见萧烈大老远的从上海来,他到十分的高兴。
恰逢周佛海有一些难以处理的事情,变要求萧烈留下协助他。这样一来,我们有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萧烈开着车,我们打算找一间饭店住下。与周佛海彻夜聊天,萧烈的状态并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昨天,你做什么去了?”他问。
我没有回答,他看了看我。我将头扭过了一边。经过小桥时,突见一名白衣妇女头插稻草,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子。
“停车。”我说。
萧烈被我弄的莫名其妙的,一脚刹车下去,我打开了车门。
那女子的面前拜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卖身救夫。
“你丈夫生地什么病?”我问。
那女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丈夫不知道为何被抓进了监狱。几天以后就被活活地拷打死了。留下我和孩子。我们要怎么过呀!”
说到这里。她看了。
“你丈夫是不是叫黄俊?是个车夫?”我问。
那女人惊奇地看着我。说道:“太太。你认识他?”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只是。这几天大街上不都是在流传这件事?你把自己卖了。那孩子呢?跟着一起卖?”
她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这时,她怀里的孩子突然动了动,她赶忙去拍了拍那孩子的背。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使现在卖了你自己,以后,你要什么生活?给别人当一辈子奴才?我全你不想着靠男人,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我说。
这时,萧烈有些不太满意。站在车的另一端问道:“你走不走呀!”
我回头说道:“行了,马上就走。”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五块大洋。“回去吧,别卖自己了。哪怕给人家帮佣,也要好好的养活着孩子。知道吗?”
她吃惊的看着我,点了点头,口中不住的道谢。
一上车后,萧烈对我地行为非常的不满意。
“你和那讨饭的婆子是什么关系?”他不高兴的说。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前几日,抓了一个叫黄俊的车夫,他是国民党。刚才那妇女是他的妻子。”
萧烈吃惊的看着我,他想说什么,但立刻咽了下去。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回去先休息。你呀,今天晚上别去和周太太她们打麻将。连着打麻将对身体不好。”萧烈突然岔开话题说到。
我刚要开口讲话,萧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动了动。我闭起了嘴巴,安静地跟着他到了饭店。
一进房间,萧烈迅的寻找一切有可能装窃听器的地方。待他安心以后才说道:“现在马啸天对我起了疑心,我害怕他在车子上装窃听器。以后,我们有话尽量不要在车子上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马啸天,直觉到是挺灵敏,可惜笨了一些。”
萧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别说那些。你知不知道,今天你不应该去帮助黄俊的家属。”
“为什么?”我问。
萧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很有可能是他们放出来的烟雾弹。故意要她老婆卖身,若黄俊真有同党,就一定会去帮他的老婆。你看看你今天。做了多危险的事情。”
经萧烈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打了一个机灵。他说地对,我今天太冒险了。他说的情况完全有可能生。而我做了什么!我的举动多容易暴露?我还问人家,是不是黄俊的老婆。
“完了。”我说。
萧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能应付过去。只要你没说是重庆的人,就没关系。”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看到她我只想到了我娘。当年,我家里穷的几乎没有饭吃地时候,我娘也没有把我卖掉。我刚才想,如果当年我娘和她一样,蹲在桥边卖自己卖孩子。只怕,我今日的命运会彻底的改变。”
萧烈笑了笑,挽住了我的腰,说道:“好了,不要为此难过。你看看,你现在也不错。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占了大多数,懂得释怀才能够幸福。”
我点了点头。这时,萧烈又问道:“昨天上午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要说和我离婚的话。”
我垂下了头,不肯多说一个字。
萧烈叹了一口气,说道:“晚秋,你究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了那个**,你会毁了我们两个。”
“你怎么知道?”我惊慌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人家警备司令部打电话给我,说你太太横冲直闯反一定要冲过关卡。还说,你的车子上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们怎么会知道不是一个人?我已经伪装的很好了。”我吃惊的说道。
他冷笑着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呀。那些人多有经验?看轮胎就能看出,车里有几个人,装了大概多少斤的货物!你难道不知道吗?过去有些富人为了防土匪,押运时故意在钱箱子上放稻草。即使这样,土匪还是能一下子就看出车里装了什么。还不都是看车轱辘压出的车辙?”
我点了点头,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怎么办?”我问道。
萧烈摇了摇头,说道:“放心。我说她出城是我安排的,车里确实放了东西,但不是人。而是给别人送去的礼物。”
“谢谢。”我说。
萧烈看着我,责备到:“晚秋。那晚我和你说了什么?我要你不要距离**太近,可是你为什么不听呢?你知道吗,若是昨天人家直接将电话打到马啸天那里,我们两个都会完蛋。别看你和我说离婚,我也会受到牵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点你都不清楚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是的,以后不会了。尚合这一生都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们从此就会断了联系,以后,无论他是否身处险境,我都不会在冒险救他。
第一次救他,害了苏文起。第二次救他,我地脖子被划出一条伤口。第三次救他,我差一点暴露。为什么伴随着尚合地总是对我无尽的伤害?
萧烈看着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还有任务,我不能在用任何自己的情感影响到工作。任何一个细微地失误都有可能会让萧烈丧命。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眼前,又浮现出他站在汽车旁边,对我挥手的样子。
那晚萧烈在与周佛海的谈话中,察觉到一丝的线索。
如果他没有猜错,周佛海是重庆秘密特工的直接领导人。虽然,这个人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但,除了少有的那几个人,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显然,周佛海已经把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任何时候都小心翼翼。
在我的提醒中,萧烈要求桑彦秘密来到南京。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周佛海的身边,情报要远远比76号的情报重要。
现在,我们手中已经有了一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一定会查出那人的下落。
一日,我跟着杨太太购物。这个杨太太我十分的喜欢她,到不是志趣相投,而是她没什么心机,非常容易在她的口中套出情报。
她的丈夫杨先生,是周佛海的秘书,这样一来,无法在周太太那里得到的消息,都可以在杨太太的口中套出来。
杨太太喜欢珍珠,恰逢我的饰盒里有一颗不错的黑珍珠。我十分大方的送给了她,讨得她的欢心,她以为,我真的拿她当了朋友。
这个没有城府的杨太太,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展现她比别人知道的多。那日,我们一起逛街,到让我又有了新的现。
“矮,改日,我要去上海逛逛。这里,买不到什么的。”杨太太说。走累了,我们就在一间咖啡店休息。
我摇了摇头,说道:“上海也差不多,好东西少。现在,物价不稳定。买东西的和卖东西的都小心翼翼的,多没意思。”
杨太太笑了笑,说道:“这世道,还是有金条说话硬气。”
我点了点头,端起了杯子。
“对了,你们收到请柬没有?”杨太太问道。
“什么请柬?”我问道。
杨太太笑了笑,说道:“明儿晚上在剧场有演出,上海来的剧团,演出一场新的剧目《上海太太》。在咱们这里可是演。那个主演胡小云可是深的周佛海的宠爱,凡是有她的戏,他都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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