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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问道:“你要带我去
那车夫突然加快了脚步,说道:“你好好坐着吧,到了就知道。”
越走越荒凉,简直就要到了郊外的农田。我突然掏出了枪,低声却有力的说道:“停车,不然,我就一枪崩了你。”
那车夫回头看了看,见我用枪对着他,他开始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直到车子停下,我立刻站起身,不忘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开了一枪。
“说吧,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冷冷的问。
那男人露出了狡诈的微笑,他笑着说道:“别、别。我不是说了,是老板叫我带你来的。”
“暗号。”我吓唬他说道。
他想了想,说道:“老板并没有交代。”
我立刻对着他的脚附近开了一枪。
多亏当年张勒抑教了我一些射击的知识,才能让今天的我,有机会用这东西保命。
“说实话吧。”我一面说一面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环境。
四周。是一片空场。只有西侧有一片树。如果我想要找掩体。那是唯一地选择。
他突然奸诈地笑了笑。一下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枪对着我。
“小丫头。就你那三脚猫地两下子还敢在爷爷面前耍?爷爷我可是复兴社地老成员。”他笑着说。
我放声大笑地说道:“老成员?只怕你是老叛徒吧?”
他笑了笑。无所谓地甩了甩袖子。说道:“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为老板卖命与为日本人卖命有什么区别呢?日本人地待遇要比老板那里要好地多。”
“只怕,你不单单是看重待遇吧。”我冷笑着说道。
他哈哈的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没错,人往高处走,有什么不可呢?不过,告诉你这些也没有。你马上就是个死人了。到了阴曹地府早点找个老鬼嫁了,何必在琢磨这些呢?”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黄埔出了你这种叛徒,还真不是一般的悲哀。”
他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说道:“我无所谓。”
“啪”的一声,我开了枪。
我立刻一闪身,但是,没躲过他的子弹。
不顾伤口。我立刻补了一枪。他顺着子弹地力量而倒下,我走到他的面前又打了他一枪。这次,他是彻底的死了。
他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想到我会开枪。他想不到我如此看轻自己的生命,竟然作出了鱼死网破的举动。
我不是特工,用不着抓活地。所以,自然少了别人的那些顾及。
眼下,我的左臂受伤了,剧烈的炽热感让我十分的难受。我挑开衣服。还好,只是伤口不深,虽然不住的渗出血。但不会致命。
我忍不住的踢了那人两脚。现在,我有些后悔了,应该问出,是谁指派他来杀我的。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不,也许,他根本不知道我地真是身份。只以为我是一名普通的联络员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就证明,戴笠来天津了。所以,他个男人要除掉我。而另一边,则有人替我去见戴笠,并趁机杀了他。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如果戴笠死了,苏小童的仇就报了。
我溜回了租界,看似不经意地回了阿姨居住的贫民窟。只见有一对警察在她家的门上贴了封条。一个眼疾嘴快的邻居见到我,立刻喊道:“哎,那个就是他们家的人。”
就在警察回头的那一瞬间,突然。我被一只手扯进了门里。
“别出声。”那人说道。
警察急急忙忙的顺着那人指的方向跑了过去。我狠狠的咬着嘴唇,那个多事地邻居,只见过我一面,竟然能记得我的模样。
好吧,你既然记得,有机会,我一定要挖掉你的眼睛!我回了头,是一个男人。透过门缝射进来的光线,我看到一张古铜色的脸。
他的头很短。眸子却十分的明亮。“你是谁?”我低声问道。
他低下了头,对我笑了笑。如此阳光的微笑。让我呆了呆。很少,有男人的微笑能够打动我。
我看到隐藏在他口中地一颗小虎牙,大概是门牙右边数起第三颗。这颗小虎牙,让他一笑起来,格外的迷人。相信,只要他笑起来,任何女人都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我是老板的人。”他轻声说道。
“你知道这里生的一切?”我轻声说。
他点了点头,说道:“梅大姐(老妈子)被出卖了。我也是刚刚知道。”
“我把她男人枪毙了。”我说。
“你遇见他了?”他问。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想杀我,不过没成功。”
说道这里,我突然想起了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的看了看。
“怎么,你受伤了?”他问。
我点了点头。“对了,忘记问你,贵姓?”我说。
“我叫十三号。”他说。
“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老板。”他说。我忍不住的笑了笑,这是今天中,第二次有人要带我去见戴笠。我将手按到了口袋里,以防在有什么变故。
“租界已经不能呆下去了,你先跟我去。看看老板怎么安排。”他说道。
我点了点头。
若是年轻几岁,说不定我会爱上眼前的这个三十多岁地男人。不过,我已经将爱地感觉遗忘在记忆的荒漠中,早已经忘记它地滋味。
十三号带着我穿过了几偏僻的小巷,很快的就来到了中心大街。
“你看到那间酒店了?你就住在那里。”他说。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打量了一下周围,挽起他的胳膊像是一对情侣一样,大大方方的穿过了马路。
他把我指引到一个房间前面,开了门,进门之前我打量了一下。里面没人。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地戒心,会心的笑了笑,又露出了那颗迷人的小虎牙。
“放心。”他说。
我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你的微笑真迷人。”
他又笑着露出了那颗小虎牙。“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他说。
我笑了笑,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我先帮你包扎。”他说。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谢谢。不过是小伤而已,联系老板比较重要。”
他点头说道:“你放心,老板自有安排。”
说完,他从一个柜子里掏出一个药盒,拿出了里面的纱布,并用一把剪刀剪开了我地袖子。
“不雅吧?”我说。
他笑了笑,说道:“放心,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细心的男人,内心突然升起一丝的感动。但是,很快这份感动就被无休止的惆怅所替代。
那是一种自卑,一种在爱面前的自卑。我没有办法在去爱任何人。我没有那个资格。我辜负了太多人的太多的爱,在爱的面前,我是个罪人。
所以,我还有什么理由奢求爱呢?
我开始,感到自己的悲哀。
这么多年,除了报仇就是忍耐。在这种变态与畸形地生活中,我早已经忘记自己还是个女人。而我,也早已经没有了人气。
算了,不能在想这些了。想多了。只能让自己感到格外的凄楚。就像秋日被迫落山的太阳所染红地云朵一样的无奈。
不可以,不可以再有任何的关于人的思想。那些爱的感觉,已经让我伤的太重。
他帮我包扎完伤口,找出一件女人的旗袍。
“换上吧,虽然旧了点。”他说。
我接过了那件衣服,轻声说道:“谢谢。”
他点了点头。
我笑着说道:“这不会是之前你的某个女人的衣服吧?”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伏在我地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和你说,这是我装成女人时穿的衣服。你信不信?”
我不禁的大笑,说道:“当然不信。”
十三号突然变戏法似的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绝对不是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你看。”他一面说一面递给了我。
照片中的女人包裹着厚厚的围巾,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带在身上,不怕暴露吗?”我不禁的说道。
“一个男人一生能有几次扮作女人的机会?当然要留个纪念。怎么样?像吗?”他不禁地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一面将照片还给他,一面说道:“像,真的很像。如果你不说。我会以为照片上的是你妹妹。”
他得意的歪了歪头。我又看到那颗小虎牙以及迷人的微笑。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你快换上衣服。我带你去见老板。”他说。我点了点头,对他友好的笑了笑。
当我换上那件衣服的时候,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那件旗袍对于个字娇小地我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袖子已经到了指尖,而旗袍地下摆完完全全的拖在地上。
“太大了。”我抱怨地说道。
十三号开始有点着急了。“剪掉一些。”他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谁都能看出,这件衣服不是我自己的。
他皱了皱眉毛,说道:“你穿几码的衣服,我去买。”
我摇了摇头,说道:“等你买回来天也要黑了。不如这样,你还有没有多余的男装?我穿你的衣服。一个女人如果穿宽大的男人衣服,应该不会被怀疑。”
“对了。这里有一套小码的男装,是我朋友的,你试试。”他说。
“不会有虱子吧?”我问。换来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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