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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那个下午,我被确定怀孕,清瘦的老大夫微笑着礼貌的对我说:“恭喜太太。”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谢谢您,老神仙。”周妈笑的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已包好的大红包,使劲的往大夫手里塞。“我开一贴保胎贴,太太可以连续服用几天。”周妈感激的谢了他,他笑着开了帖子,起身离开了。
我并没有开心的意思,心中苦苦的,我叹了一口气,我该为苏文起生孩子吗?当初,我嫁给苏文起,无非是为了报仇,依靠苏文起的人脉,我可以顺藤摸瓜的揪出梅如海的错,苏文起说的对,报仇这种事情,还是要亲自动手方能解心中之苦闷。而如今,仇没有报,我却给苏文起怀了孩子。虽说,在那个年代,结婚不到一年怀孕会被人笑话,不过,我是个妾,规矩,自然也就没那么多。
周妈领着刘叔、苏小童、苏可,一起进来给我磕头道喜,我微笑着每人了一块大洋。打法了他们下去,我一个人关上了房门。不知道为什么,我哭了,眼泪如同止不住一样的掉了下来,或许是对生产的畏惧,也或许,是由内心的感受到负了梅翰林的情。梅家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张妈是否还是那副德行?大嫂是不是有了孩子?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些人的脸一张一张的在我眼前闪过,清晰而明了。我还记得被赶走的那天,郊外清新的空气,柔美的阳光,以及一路上不平的崎岖,这一切,好像都生在昨天一样,昨天的我,穿着月白色的大襟衣,黑色的裙子,梳着攥,齐刘海,头上带着白色的纸花,是梅家成了寡妇的年轻的二儿媳妇,而今天呢,今天是穿着旗袍嚣张跋扈的姨太太晚秋,谁能想到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我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呢?过去的我,像个下人一样,对任何人惟命是从,而如今,我有了下人,任我打骂,这一切放佛都是做梦一样,可惜,这样的梦,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梦里有梅翰林,有他单纯的爱,和一切单纯而干净得思想。
可是,我还是需要报复的,我恨那个撵走我的梅如海,他不但撵走了我,还撵走了我的母亲,我今天所有的得失,都是拜他所赐,他能逃脱干系吗?这时,一个可怕的计划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想让梅家一败涂地,需要怎么做呢?梅家是开米店和茶行的,只有出事才能让他们彻底的垮台,而且,要出大事,必要的话,需要闹出人命。
过了几天,我稍微打扮了一下,给那位张副局长的太太打了电话,约了时间,只说想见一面,叙叙旧。约了下午三点在一间咖啡厅见面,我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不是为了礼貌,而是,在家中的无所事事,与头脑中充满的那个可怕的想法让我难受,等张太太准时到达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了,她一见我,未语先笑,说道:“晚秋小姐,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我来晚了,失礼、失利。”我连忙笑着,说道:“张太太,您可别这么说,是我在家无聊就提前来了一会,怎么样,您最近好吗?”落座后,张太太幽怨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您是知道的,因为周媚的案子,我家老张也停职,接受了检查。”我笑了笑,正准备求他办事呢,今天,他反而要来求我呢,真是让我有一种喜出望外的冲动。我继续微笑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张局长也她有关系吗?”张太太一听,摇了摇手,说道:“不、不,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就是那次,老张庆生,请了周小姐,宴会上,老张奉承了周小姐几句,以至于,有小人告密,说老张和周媚关系暧昧,有嫌疑,这不,监察委员会的就来查他了。”我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的对她笑了笑,张太太一见我没说话,自嘲般的笑了笑,又说道:“其实,早就想去拜访晚秋小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晚秋小姐,你家苏先生,也是监察委员会的委员,又是主要管理查办官员的,您看,您能不能帮忙疏通疏通?”我笑了笑,说道:“张太太,不是我不帮忙,您这事儿要是早些天和我说,我肯定将话儿给您递上去,现在不行了,苏先生去了南京,这不,南方打仗,他虽然不管军事,但是,也是日夜开会,现在,难得往家中打一次电话的,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想让我疏通,又没有表示,天下间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张太太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她肯定是早已经拖了别人,或许,那边收了钱不办事。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一段时间,我也算看出来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复杂而多变的圈子,实质上,无论换了多少交际花,杀了多少贪官,可惜,骨子里的本性还是中国人独有的略根性,自秦汉以来,哪朝哪代没有贪官,无非是多少而已。
果然,张太太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您不知道,我们也花钱托了不少的人,具体有谁,也就不和您唠叨了,但是,前段时间,我是托了姜玉芝小姐的,因为知道她和您熟,又不敢冒昧的到您家里去,而且,姜小姐又说,您喜好清净,很少和外界过多的联系的。”我暗自的笑了笑,张太太算是久病不择医了,姜玉芝骗了她,她还不知道,想到姜玉芝,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苏文起说的对,抽大烟的人不能多来往,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算是明白了,她指不定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了多少回呢!我还是礼貌的笑了笑,说道:“啊,我最近确实有些忙,也没时间去见姜小姐,听说她来过我家两次,但是,我都出去了,没见着,这样吧,等苏先生回来,我和他说。”张太太一听,我是托时间了,不满意的笑着说道:“苏先生要什么时候回来呀?您刚不是说,他在南京也挺忙的。”我笑了笑,说道:“是呀,我也不太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张太太一听,不愿意了,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有风险又没利益的事儿谁去做?又不是亲戚!不过,在咖啡厅见面,她身上一定带的钱不多,而且,这也不是谈这种事情的地方。张太太笑了笑,说道:“不知道晚秋小姐今天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呢?”我笑了笑,说道:“您别这么说,吩咐可不敢当,这第一呢,是想着好久没和您见面,出来叙叙旧。第二呢,是想起张局长是我的老乡,而且,母亲还留在承德,眼看到了端午节,不知道张局长有什么安排。”张太太一听,连忙笑着说道:“目前还没有什么安排。”我在心里嘀咕了两句,明显没理解我的意图嘛,我笑着问到:“今年回承德吗?”张太太一听,算是有些明白了,连忙说道:“这个嘛,今年还没定呢,往年是请假回去的。不知道晚秋小姐回去吗?”我笑了笑,说道:“我也是想回去的,若是您回去,我也想搭个伴,凑个趣,只是,不知道您怕不怕麻烦。”张太太一听,连忙笑着说:“您看您,说道哪去了。我回去和老张商量一下,到时候,给您回个电话。”我点了点头,今天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离开了咖啡店,张太太是一定要送我回家的,上了车,开了一会,就到了一条没有开在主街上的饰店,“您请下车,我前些天在这定了件东西,烦您给掌掌眼。”我娇媚的笑了几声,说道:“我哪儿有那本事呀,您可见笑了。”我心里暗想,张太太果然是明白人。走进了饰店,一看就知道张太太常来,老板一见,连忙陪笑着说:“张太太您来了?里面请,您常常我老家刚送来的龙井。”说完,伸手拉开了藏蓝色的门帘。这个看似不大的小屋,只摆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外面不一样的是,这里只有熟人进出,那个时代,每个店里都有有一间特殊招待室一样的地方,专门出入有钱人。过了一会,伙计端上两碗茶,掌柜的像是笑弥勒佛一样,笑呵呵的坐下了,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脸上布满了岁月雕琢的皱纹,小眼睛一笑起来更笑了,几乎成了一条缝,光着的头上扣着一定帽子,穿着布大褂,一看就知道,是位低调的老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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