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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句话,惹得苏文起的不高兴,他怏怏的说:“我可不希望你主子出事儿!”我看了看他,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问我说:“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我愣了愣,是呀,我忘记问了,我抬头看了看周妈,周妈连忙说:“叫什么名字那还不是少奶奶定。”大概,她也是忘记这孩子的名字了,苏文起点了点头,对我说:“那你说吧。”我尴尬的笑了笑:“我没给别人起过名字!”“没起过更好,她算是第一份了。”苏文起说着,看了看我,目光中充满了肯定,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对苏文起和大家说:“叫小童吧,跟苏老姓。”苏文起点了点头,说道:“挺好,苏小童。”周妈献媚似的笑了。
没想到,不过是当年没经过思考的一个名字,多年后,竟成了一段时间沸沸扬扬的话题,多年后的事情,又有谁能在之前料到呢?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苏小童的样子,暗黄的皮肤,脏兮兮的花布袄,怯懦的眼神,和油乎乎的两条小辫子,刚来的时候,几乎什么都不会做,周妈和我,包括卖她的爹和人伢子怎么能知道多年后的她,出落成一个清秀利落的大姑娘呢?哎,往事,就是这样,让人在午夜想起的时候,忍不住的感叹,感叹起命运的无常,和时光飞溅留下的各种遗憾。
第二天,我吩咐周妈与人伢子画了押,给了钱,那个叫苏小童的女孩,就正式属于了我,我领着她在院子里游荡来,游荡去的,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又能做什么呢?她到是很听话的,苏文起告诉她,一步也不许离开我,她整日里就是跟着,偶尔帮我端茶递水,白天随没什么活,只是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另外偶尔帮周妈和厨子忙活,到了晚上,周妈要教她一大套的宅门里的规矩,这种举动,让我想起了刚嫁给梅家的我,那时的我,也什么都不懂的,后来,张妈随时随地的训斥,也就让我长了记性,仅仅只有半年的时间,我就沦落到这步田地,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大概,梅家的人也不会想到吧,今天的我,能成为一个彻底的闲人,领着一个小丫头,四处的游荡,无所事事。他们一定不会想到苏文起的这种做法,尽管,我也是想不明白的,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如果一个人没有利用价值,那么,他一定不会付出这么多。我猜想,他大概是要将我介绍给某个军官,或是他的某个上级,让我攀上高枝,正妻或续弦一定没我的份,充其量算是个妾,我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任由他的摆布,无法抗拒。
在这个偌大的北京城里,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充满了神秘色彩,到现在,苏家的下人,见了我,礼貌的叫我“少奶奶”,然后,目光中瞬间闪出暧昧的笑意,他们是更加猜不透他主子的心意,只知道,我这个神秘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他主子对我好,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或许,是男人对女人的目的,自然是紧着巴结,厨子每日做饭前,都要托周妈来问我想吃什么,也许,这个女人,说不准哪天就会成为这屋子的主人,得罪不起!
难得,唯一忠心对我的,也只有身边的这个丫鬟,当然,这种忠心,完全是出于感激,若不是我买下了她,她最终的命运或许就成了妓女,我还记得当时那几个丫头看她的目光,又是嫉妒,又是落寞,是呀,当一个人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是件多悲哀的事情。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也明白了苏文起疯狂敛财的目的,也许,金钱,能换得我们人生中一部分的自由。
天大地大,唯一能懂我的,恐怕只有我自己。
大概又过了一天,裁缝派人送来了衣服,那是三套上好的绸缎做的衣服,一套是月白色的大襟衣,黑色的裙子,一套是紫色的大襟衣,淡青色的裙子,一套是鹅黄色的上衣,月白色的裙子,都是收着的细细的袖管,高高的领子硬生生的托起我的脖子,不舒服,却很好看。裁缝派来的人说,过几天,旗袍才会做好,到时候,在送来。晚上苏文起回来的时候,我好奇的问他,什么是旗袍,他神秘的笑了笑,告诉我,到时候就知道了。苏文起看了看小童,她虽换了衣服,洗了澡,但是还是没有脱离那种乡气,人伢子将她从遥远的河北卖到了这里,一路上的艰辛她不说,我也是能猜到的,大概是很少能吃饱的,所以,每当她见到食物的时候,眼睛里总流露出贪婪和怯懦的目光,她大概也是被打怕了,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怕说错话,会挨打。苏文起看着她,皱了皱眉头,“明天让周妈领着她去买块布料,做件衣服,现在这幅德行,成什么样子!”他不高兴的说。我点了点头,是呀,今天裁缝来的时候,怎么忘了这件事呢?
“后天,”苏文起郑重其事的说:“后天我领着你们去趟前门大街,买几双鞋,该买的都买了,省的你缺东少西的。”我点了点头,和他道了谢,“小童,你先出去。”我对她说,她顺从的退下了,关上了门。苏文起到是有些意外,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身居陋室,成何体统。“怎么了?”他不安的问,搓了搓手,站了起来,关上卧室的门,这样,即使有人闯进来,也只看到我们在客厅里讲话的场景。我暗自的笑了,原来,他也有不安的时候。可是,很快的我又忍住了笑,“你到底要做什么?”我问他。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回答我:“我应该问你想要做什么?”我冷冷的笑了两声,对他说:“你准备养我到什么时候?”他笑了,对我说:“你才在这住几天?”我没理会他的话,继续说:“你有什么目的?”他不高兴了,皱了皱眉头,跺着脚,走了半天,费劲的挤出一句话:“你若是觉得我对你有目的,你就请便吧。”我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了,伤到了他。“对不起”我说“刚才的话,是有些重了,伤人,不过,我每天在这,很不安!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这样做,让我心里不踏实。”突然的,他一把抓住了我,弓着身子对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梅家的人随便个理由就将你撵出来,不让你守寡,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怕你分家产?你也够傻的,不闹,走的时候,梅家一分钱也没给你,若不是我可怜你,你现在早就沦落街头了!梅家骗你去南京,你就傻乎乎的跟我走,恐怕你是不知道,梅老爷子,当时是怎么求我的,梅家在南京的房子早就卖了!他求我随便将你仍到山沟里,死活任你!若不是我收留你,你现在早就死在了山里!这些你都不知道!这话我不爱和你说,怕伤着你。”
此刻的我,一下子就软了,他说的这些话,和我当时猜到的是一样的,当时的我,确实有些缺心眼,一心想着等到圆坟那天,梅家总会给我个交代,谁能想,他们会突然赶我走呢?也怪我傻,当时就应该明白,既然,他们能将我赶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呢?没给我一毛钱,我现在没了生活的来源,靠着苏文起,看上去更加的不可靠。
“我不爱受别人可怜。”我虚弱的说。他还是抓着我的胳膊的,抓的更紧了,“我没可怜你,”他说:“我只是在帮你。”“你的人情我还不起!”我的声音更加虚弱了,我感受到内心那种巨大的无助感,不只是失落、彷徨,更多的,让我没有了力气,与命斗、与天斗。苏文起这个时候,又露出了他坏坏的笑:“若是觉得内心有愧,你可以给我做妾报答我呀!”我冷冷的看了看他,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手,我还是虚弱的,靠在沙上,蜷起了身子,身体和大理石的地板一样的冰冷,我颤抖着手,摸了摸脸,他大概是感受到我的恐惧,坐在了我的身边,用充满镇定的口吻对我说:“别害怕了,以后,别在问这样的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看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我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更加的寂寞了,我不知道明天醒来会是什么样,我还年轻,不想现在就开始等死!
苏文起看到了我哭,目光也柔和了下来,突然的,他一把抱住了我,我没有反抗,反而的,在他的怀里大声的哭了,“我害怕!”我哽咽对他说,他没有回答,我闻到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是梅翰林那样的淡淡的药味,更不是桑彦身上的汗水味,是一种特别的味道,闻了,让人安全。“别把我卖了!”我对他说。没想到,他笑了,用他的下巴顶了顶我的额头,说道:“你就怎么点小心眼呀!我还不至于缺钱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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