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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床上谈?青弦真要抓狂了,这儿难道连一个正常人也没有吗?咬牙切齿,挣扎挣扎,“师父!请您自重……”
衣上云的眼睛里全是狡黠,星光晶莹,十足十的兴味。青弦总觉有这样一对眼睛的人,不太可能是淫贼,可是,也没胆子拿自己去试验,气的眼泪汪汪,不自觉的甩手道:“放开啦!”
衣上云眸中光芒一闪,咧了嘴巴笑开来:“弦儿你当真不想陪师父床上谈谈吗……床很软耶……”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却也松了。
青弦吸了口气,趁他这一松之际,急挣开手,在夺门而出与坚持之间犹豫了一秒,终于还是咬了牙挑了一张遥远的椅子坐下来,尽全力自抑,温言道:“师父请坐,这样谈天青弦会比较自在。”
衣上云失笑出来,然后又立刻恢复嘻皮笑脸:“弦儿弦儿呀,听为师说,这样可没法谈呢,你如果不喜欢床,我们桌上谈啊……不过桌子很硬哪……”
青弦真要疯了,眼睁睁看他三脚两步走到桌前,利利索索的移开桌上的酒壶/酒杯/鞋……子……管青弦忍无可忍,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前:“青弦有事失陪了,师父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子便像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怦的一声坐在桌上,摔的屁股生疼,情不自禁的吸口气,惊疑不定,衣上云再度失笑,笑嘻嘻的凑上来:“我说了桌子很硬嘛……弦儿偏偏喜欢……”一边向侧房走去,不忘回眸一笑。
青弦实在有点应接不暇,不知要如何对付这样的人,傻眼的坐在桌上,看着他走进侧房,水声哗哗,难不成是去倒茶了?这房中只有一张椅子,看起来只能一个人坐,如果只是坐在桌上谈天,虽然怪异,却也勉强能够接受……反正他的桌子看起来也是多功能的,绝没被当成桌子用过……
一念尚未转完,衣上云已经走了出来,两手空空的走到桌前,乍着手笑盈盈的看她,原来是去洗手了,笑道:“弦儿,我们开始吧。”
青弦微怔,说:“师父……啊……”
衣上云的手已经飞快的搭上她手腕,轻轻一勾一带,青弦身不由已的趴在桌上,咣当一声,几乎把骨头摔散,猝不及防,惨叫出声,只觉他的手指有如行云流水,极之迅捷的在她的全身穴道拂过,每一触都极快,却又极之清晰,先是一阵剧痛,然后便是一阵麻庠,最后转为灼热。
青弦情知求饶无效。索性咬了唇苦忍。感觉自己便像是毡板上肉。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背面点遍了再点正面。连最细微最隐密地地方都不放过。整个人便像面团一样被他轻松自在地甩来甩去。
也许他并没有轻薄之心。也许他没有恶意。也许他当真是为了把自己培养成“绝世高手”而努力……可是。这种方式。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自己这么无力。无助到没有尊严……青弦咬紧了牙关。实不知人地身体竟有这么多地穴道。痛地几乎连头丝都竖了起来。却再没出过半声呻吟。
他终于停了手。笑吟吟地凑过脸来。青弦正被他翻地仰面向上。躺在桌上。凝了眉等那痛慢慢地悄失……蓝凤蝶好像说过。如果被人现她不是男子。小命便没了……自己虽然不怎么有料。也绝不是平胸天后。古代长衫东横西跨。要遮掩很容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上手摸时也摸不出来……
他似乎没想到会看到一双冷静至此地眼睛。微怔了一下。只是一瞬之间。便又嘻笑开来。直凑到脸颊前:“弦儿啊。为师帮你伐骨洗髓你开不开心啊……”
青弦咬着牙坐起来。全身每一分每一寸都在痛。不是穴道地痛。是被摔惨了。早知道真应该听他地话去床上地……心里想着。却浅浅地笑出来:“青弦多谢师父抬爱。”
衣上云笑嘻嘻地挑了眉。看着青弦缓缓地爬下桌子。慢吞吞地站定。看了看天色。然后静静地道:“大约还有一个多时辰。不知师父还要教些什么?”眼底是一丝逆来顺受般地隐忍。却藏在云淡风轻之下。
衣上云眉开眼笑,利利索索的跳上空出来的桌子,架着腿摇呀摇:“弦儿呀,为师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知你想学点什么?”
青弦点了点头:“那好,青弦……学剑好了。”
“弦儿你这么细皮嫩肉,学剑怎么行呢,一不小心割伤了岂不是可惜……”
“学轻功……”
“轻功这么高来高去,上墙爬屋,万一掉下来摔伤了……”
青弦截口道:“不如师父想教什么就教什么好了。”
“好啊好啊……来来来……”万分亲昵的去抓青弦小手,被早有防备的青弦飞快的抬臂闪开,只抓到了袖子,却仍是笑的点头哈腰:“看看为师我的宝贝,为师我可从来没给别人看过哦……”
推开另一边的侧室,门足足有半尺厚,室门一开,便是满室酒香,青弦微怔之下,已经被衣上云拖了袖子拖进去:“为师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喝酒!”
这房间可真是壮观,不大的空间连墙壁和地面都看不到,高高低低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都被酒桶、酒壶、酒杯填满,连向上爬的梯子都是酒坛加酒桶拼起的,青弦有点讶然,正仰了头瞻仰,眼前一暗,衣上云已经把一个酒坛推到了她面前。
青弦一怔,急向后退,衣上云已经把酒封掀开,倒进碗中,酒色殷红如血,连衣上云笑嘻嘻的声音在这酒库中也显得诡异,“弦儿这可是好酒,好得不得了的好酒,若不是弦儿来,我才不舍得拿出来……”
青弦的嘴角有点儿抽搐:“既然是这般的好酒,师父还是自己留着喝吧,青弦不会喝酒。”
“不会?没关系,师父教你,来来来,张开嘴巴,碗放上去,歪一歪……”
青弦已经倚着门,再无退路,忍无可忍:“我说了我不会……”酒碗被她一把推翻,酒倾出来,衣上云手指疾如闪电般一旋,把泼出的酒飞也似的接稳在手,青弦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贼笑着捏了她的下巴,一碗酒哗的一声倒进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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