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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知道你辛苦了。”塞伦斯对着海伦娜微微一笑,接着把头偏向亚蕾克茜尔。“希雅跟我说说,在场的那么多女性中,哪两位是我那两位堂兄的未婚妻?”
“左手边第四个火堆之后,那位穿着粉色戎装的棕小姐,就是乔塞尔堂兄的未婚妻,她是赫莱德伯爵的长女。”亚蕾克茜尔一一指出两位堂兄的未婚妻的位置。“科纳尔堂兄的未婚妻则坐在右手边第五个火堆后,身穿粉紫色戎装的那位红小姐,她是马克斯子爵的次女。”
“这两位都是很端庄贤淑且美丽温柔的小姐呢!”塞伦斯随着亚蕾克茜尔的指点移动目光,“旁边的人是她们的家人吧!怎么,两家也有人参加后面的比武?”
“身为亲王王妃,家里怎么可能不派人来参加比武呢?”海伦娜解释道,“不过她们两家推举出来的子弟算是很有骨气的,两个小伙子都不肯接受我焊位堂、表哥先前给予的官职,说是要让皇帝陛下您亲自给他们嘉奖呢!”
“好,我会满足他们的。”
“你可别乱来啊!她们两家不久后就是皇亲了。”
“谁说我要乱来了?这种事我会乱来吗!?”塞伦斯呵呵一笑,“你们就看着吧!”
司仪一声大喊,场中比斗结束,最后还站立着的四名青年同时停手,向塞伦斯遥遥行了个武士礼。
“好!”塞伦斯站起身,抓起内侍手里的锦袍就隔空向场上的四名武士丢了过去。
四件毫不着力的锦袍从空中旋转飞出,最后分毫不差的盖到四位胜出者裸露的上身。众人见此先是一呆,然后爆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谢陛下赏赐!”
“归座。”塞伦斯把手一摆,“下一场!”
接下去几场是使用武器的比武,先行比试弓弩,获胜者都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赐。之后才是最惊险的,双方要使用木制武器对打。塞伦斯已经知道两位未来堂嫂家的亲人是要参加这一场比武的,顺着她们既担心又期待的目光一瞟,看清了那两位站在人群中,即将为皇室外戚的青年。
第一场战刀比试结束,在如雷的喝彩声中,获胜者捧着科恩赏赐的镶金战刀退下,两位手持长枪的青年走了出来,遥相站立。
司仪一声准备,两人拉开架势,其中一位白衣武士把长枪一横,却摆出一个让塞伦斯感到很熟悉的起手式。
这动作塞伦斯从小时候起就看惯了,心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头看向军务尚书奈特哈尔.缪拉侯爵,正好军务尚书奈特哈尔.缪拉侯爵转头也向皇帝这边看来,两人相视一笑。
再看向被科纳尔亲王关注的那位,虽然只是肃立场边,但手里的木剑样式却与科纳尔亲王平日使用的长剑样式一模一样。
科纳尔亲王和军务尚书奈特哈尔.缪拉侯爵多年来一直都是篝火夜宴中的佼佼者,手下的功夫极为到家,有他们的私下传授,这两位青年获胜当然不问题。不过听皇后和希雅提起过,这两家外戚的身份地位并不显赫,塞伦斯想要给予他们更高的赏赐,只是普通的胜利却显得不足。
“朕现在宣布。”稍一考虑后,塞伦斯想到了一个办法,回头对场中众人说道:“从现在开始,每一场的胜利者,朕会在回到帝都之后亲自考察,武艺出众的,朕会重重有赏!”
青年们等的就是皇帝这句话,当下大声回应:“遵命!”司仪开始的命令还没喊完,场中的两名长枪武士大喊一声,冲到场中央就杀一团。两人势均力敌,一时还难分胜负。
“看你又乱来了吧!”海伦娜皇后轻声说道:“这样子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这可是在帮你们的忙。”眼睛看着场中的激斗,塞伦斯随意地回答着。“难道我还会怕他们知道?”
听了塞伦斯的回答,海伦娜皇后知道夫君另有打算,也不再说什么,继续专心看着场中的比武厮杀。
虽然两人的长枪都是用软木制的且外面还包着沾有红粉的厚布,但是这些都丝毫不能降低这场长枪比试的激烈程度。白衣武士步伐灵活,长枪划出的圈子非常小,对手每刺出一枪的时间,他都能刺出两枪,无奈臂力不够强劲,错过好几次绝佳的进攻机会。
反观他的对手,虽然枪法不如白衣武士的精妙,但枪势沉稳,力道猛烈,从不轻易移动脚步,仅凭藉腰力和臂力,每一击都能带出“呼呼”不止的风声,防守时特别善于利用枪尾招架,白衣武士先前有好几次刁钻的攻击,但都被他用枪尾封住了。
在旁人担心不已的时候,军务尚书奈特哈尔.缪拉侯爵却微微一笑,拿起餐桌上的酒碗对着塞伦斯晃晃。
一口酒还没下肚,场中形势就起了变化,白衣武士的对手大吼一声,抢身划出一个半圆,向白衣武士横扫过去。“噗!”的一声,白衣武士勉强架住,却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脚步轻浮,踉跄后退。对手见机会难得,当即跃入空中,居高临下的一枪直刺向白衣武士的右胸。
白衣武士毫不惊慌,用枪尾在地上一撑,突然加脱离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后转身过来,手臂伸展,斜出一枪反刺上去,沾满红粉的枪头点到对方胸口──对手身体魁梧,又是凌空飞击,被点翻之后失去平衡,白衣武士的枪身立即就被压弯了。
如果枪身折断,对手难免血溅当场,此时场外高手想出手相救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祸事即将生,在场的好几位女士都不能自禁的出声惊叫。
白衣武士大喊一声,飞身而起,接连三脚踢在对手的前胸上,“碰碰碰”三声闷响,对手魁伟的身体反倒被他硬生生踢了上去,侧着身体摔倒在一旁。
数人立刻上去扶起伤者,检查了一下,现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司仪就把这一场的胜利判给白衣武士。在场的众人都是消息灵通之辈,又被白衣武士灵敏的反应所折服,当即欢声雷动。而塞伦斯却摇摇头,狠盯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军务尚书奈特哈尔.缪拉侯爵──这位白衣武士的凌空连踢腿法,正是军务尚书奈特哈尔.缪拉侯爵的绝技。
军务尚书奈特哈尔.缪拉侯爵无奈地向皇帝耸耸肩,抱歉一笑,那料的表情分明是在说:反正这小子都算是陛下您的亲戚,横竖我又没有便宜外人。
加之身边的长公主亚蕾克茜尔的一声轻笑,让塞伦斯明白这事情是由皇后和长公主在暗中安排,心里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因为这场之后的胜者要跟皇帝陛下交手,所以司仪并没有令其向塞伦斯行礼,立即开始下一场的比试,分别身穿红、蓝服装的两名剑客抱剑登场。坐在离皇帝不远处的科纳尔亲王借敬酒的机会,对着塞伦斯微微一笑,向他示意场中穿红衣的剑客才是自己的小舅子,塞伦斯则以眼色回应。
即使是在复古的夜宴比武场上,两名剑客在站定之后还是相对施礼,不像其他人那样冲上去就开打,即使所穿的服装是对襟束腰的武士服,也比其他人显得文雅。
在亚里比斯大陆上的所有武技之中,都以剑术的地位最高。用剑者不但要勤练武技,还要有一定的文化修养,甚至在斯比利亚帝国学院学习的文生,都必须在剑术合格后才能毕业。
蓝衣剑客提步上前,木制长剑在身前虚砍一记,星星点点的罡气布满剑身。木制剑身很难附着罡气,他这一手耍得非常漂亮,周围观战的人群中传出一片赞叹之声。
而面色沉静的红衣剑客却只把手中的木制长剑缓缓提起,用剑尖遥指对手,虽然是凝立原地,衣角却在有节奏的晃动着。
还没正式开始比试,就已经斗了个旗鼓相当,连塞伦斯也看得兴致盎然。
“小心了!”蓝衣剑客提醒一声,快步冲上前,剑身一横,横切向红衣剑客的右肩。红衣剑客立刻举剑格挡,“噗!”的一声闷响,两把木制长剑撞在一起,木制剑身上的零星罡气向周围激射而出。喝彩声中,两人各退一步,旋身上前再一次大战起来。
这一次的缠斗,两名剑客却是越打越快,飞旋之中,撞击声不断。两人身边都是重重的剑影,周围的几堆篝火受到剑气压迫,火苗不停的摇曳,时而收缩,时而暴涨。场中不时飞散出零星的罡气,这些无不显示出场内两名剑客的高剑术。
正看得兴起,一位披甲挂剑的近卫军军官挤到场边,向塞伦斯打了个手势。塞伦斯微微点了点头,跟身边的海伦娜皇后交代了几句,然后转身走进大帐。
“皇帝陛下。”近卫军军官递上一个羊皮卷轴,“这是刚刚收到的边境的归降书。”
拆开看过之后,塞伦斯先是不由的眉开眼笑起来,然后又皱眉在大帐中来回踱步。
“生什么事了?”紧跟着进来的亚蕾克茜尔长公主见状问道。
“大事,希雅你来看看。”塞伦斯把手中的羊皮卷轴交给亚蕾克茜尔。
亚蕾克茜尔接过羊皮卷轴,打开看过后说道:“这不是喜事一件嘛!皇兄你为什么还不高兴?”
“的确是喜事一件,不过你也是知道的坎巴里族有多强硬。奶奶和父皇在世时多少次劝他们归降我国,但都被他们严辞拒绝了。为什么这次他们会突然归降我国,我始终想不通是什么理由。”塞伦斯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我还当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个问题啊!”亚蕾克茜尔说道。
“希雅,难道你知道?!”塞伦斯听出了话外之音。
亚蕾克茜尔倒了一杯麦芽酒递给塞伦斯说道:“当然了,劝降他们的人就是我啊!”
“你?希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塞伦斯喝了口麦芽酒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亚蕾克茜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麦芽酒,喝了一口后说道。“大约两个月前,我在从边境视察回来的路上恰巧救了一群被人贩子抓住的坎巴里族的人。那群人里正好有一个人是现任坎巴里族族长的独子,现任族长因为我救了他的独子奉我为上宾。我从现任族长那里打听到他们一族现在的生活处境很不好,我表明身份后劝他带领族人归降我国。一开始他说什么都不肯归降,但恰在这个时候传来西坦斯帝国要派军围剿他们的消息,我就利用此机会对他晓以大意,最后他就以要我们保护他们一族的安全为条件答应归降我国。”
“皇妹你真是太聪明了,帮你皇兄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啊!”塞伦斯称赞道。
“哪里的话,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要不是西坦斯帝国正巧介入此事中,说不定还没那么容易劝降呢!”亚蕾克茜尔谦虚地说道。
“有时候运气也是胜利的一种条件。来…这杯一定要干了。”说完塞伦斯一口喝光了水晶杯里的麦芽酒。
“那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他们归降后的安置问题吧!”亚蕾克茜尔也一口喝光了水晶杯里的麦芽酒。
于是,时间就在讨论怎么安置的问题中过去了。
大帐前的空地上不断传来轰然喝彩声,两个人就在这样嘤的环境下讨论着坎巴里族的安置问题,一直到事情大体上安排妥当之后,大帐外的比试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就这样决定吧!”亚蕾克茜尔对塞伦斯说道,“这事就由我来负责了。”
“好的,这事就交给你了。”塞伦斯和亚蕾克茜尔一起走向帐外。
大帐外,最后一场比试已经结束了。获得胜利的几名贵族青年一字排开,正站在平台下等待皇帝陛下的赏赐。塞伦斯大笑着走上前,一一赐予他们精工打造的兵器,旁观的人也出阵阵喝彩声。
“你们几个都很不错,回到帝都之后,先到近卫军卫戍部报到。”塞伦斯扬声说道:“别光想着做官,都给我先到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一阵后,合格了才能穿上近卫军军装!”
“是的,陛下!”虽然没得到任何官职,但几位青年心中都很清楚,皇帝陛下绝不会亏待自己。
群臣们纷纷上前向皇帝道贺,亚蕾克茜尔见众人都十分高兴,就开口提议道:“既然今晚的篝火夜宴气氛那么好,本宫来献唱一曲如何?”
“那当然好啦!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的歌喉可是天下第一的。”群臣们纷纷赞同道。
“玛雅,去把本宫的七弦琴取来。”亚蕾克茜尔吩咐道。
“是。”玛雅领命后就去取七弦琴了。
不一会儿七弦琴被取来了,亚蕾克茜尔从玛雅的手中接过后抚起七弦琴来。一阵悠扬琴曲伴随着一个轻柔婉约且明亮的女声响起,压下了整个会场中的其它声音。
受伤倒下的战士那虚幻的梦境,
开在荒野的花儿那温柔的笑颜,
那天的摇篮曲远远地传来,
回忆千丝万缕只祈求那份安宁,
纵使这身躯倒在路边,
我的朋友啊!也请跨过我继续前进,
纵使那眼泪已然干涸,
盛开的花儿也孕育生命迎接明天。
……
不分贵妇和绅士,在场的众人都沉醉在这能洗涤人灵魂的如同天籁般的歌声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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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邻国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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