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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和青青都是台里的佼佼者,她们每月的话务量高得惊人,菲儿已婚,她擅长聊色*情,时不时被聊友接出去过夜,回来时战利品辉煌。
青青也经常出去会见聊友,还带雪生去过,为的是让雪生增长见识,不过雪生去过几次就不肯再去了。
总之,雪生不喜欢看到青青那样,菲儿再怎么不好,也是独自行动,终是背着别人而为,而青青当者雪生的面与聊友忸怩作态,难免有点令人作呕。
菲儿和青青忙不过来时,也会让雪生帮忙给接一下电话,雪生是她们自己人,不用担心会被抢去客户。
但是不能够让对方知道被换了人,雪生需冒充菲儿或者青青,继续听那些客户说话,不然客户会挂断电话。
客户们说着一些隐晦的话语,甚至调戏之言,雪生只得默默的忍受着。
雪生厌恶这样的生活,她为这种厌恶所苦,于是她日趋变得生硬而孤单。
每每傍晚看着话务员们饭足之后,在工作间里嬉闹等电话时,雪生就觉得自己和她们活在两重世界里,她们是一群鲜活而多情的虫子,而她是一棵茕茕的树。
话务员们取众多的假名,一为好听,诱惑客人,二为避免被扫黄,上面每年都要查台。
检查说来就来,雪生刚来不足一月,检查就真的来了,所有的话务员都蛰伏起来,钻在房间里睡觉,或看电视。
电话明显少了,老客户们都已接到话务员的通知,暂时不打电话进来。
即使有电话进来也是新客户,话务员们明明听到电话在响,却谁也不肯出去接电话,即使勉强接起,也都是寥寥数语,草草挂断,都怕遇上上面派来的便衣。
便衣会故意说一些有关色*情之言,试探你,你若是不坚定,被带到沟里,那么你就完了,会被记下名字,虽然话务员用的是假名,可是声讯台的台名却是真实的,会被通报,甚至被上了电视新闻。
话务员都蛰伏之后,整个台里清静起来,甚至有点萧条,这令雪生略略感到不适,那些虫子仿佛都生了病,怏怏不乐,比较而言,雪生还是喜欢看到她们鲜活而多情的样子。
菲儿和青青也都钻在房间里看碟,足不出户,谁也没有心思嬉闹,雪生孤单的心里渐渐多出一些凄凉来。
一个周六的中午,午饭之后,做完卫生,雪生百无聊赖和话务员们挤在房间里看碟。
忽然工作间的电话响了,话务员们相互推诿甚久,也没有谁肯出去接电话,最后台长让雪生去应付一下,雪生只得去了。
接起电话来,那端传来一个有点细的低沉的男音,雪生暗自猜想对方是个高大之人,因为话务员们平素常常在一起交流经验,一致总结得出:声音洪厚者身体矮小,声音细的反而高大健硕。
她们说男性的声音与相貌是成反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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