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清领着人在银霜殿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西角的侧门人最少,决定从此处进去,一招手示意孙涵过来,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孙涵点头,闪身出去,故意用小石子扔掷,引得那些侍卫惊了起来,全都聚拢到一起,往前搜索。
而晚清与流胤三人逮住空档,翻身从高墙拭进去,孙涵便闪身躲了起来。
那些侍卫找了一圈没看到东西,不由得骂了起来,又走到侧门前聊起天来。
银霜殿内,肃条冷寂,太监宫女的不多,晚清与回雪找了一圈,才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宫女,一把把她拽到暗处,捂住她嘴巴,抵在墙角里,吓得那小宫女花容失色,小脸煞白,拼命的挣扎摇头,晚清冷瞪了她一眼,沉声警告:“别出声,一出声我便杀了你,现在马上带我们去见龙雪公主。”
那小宫女正是银霜殿当值的宫女,此时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眼泪哗哗的流。
晚清放开她,怕她冒失的叫出声,又补了一句:“我们是公主的朋友,不会害她的。”
这小宫女听到她们如此说,又细看了两眼晚清,确实不太像坏人,忙点了点头,在前面领路,避开了别人,把晚清等人领到了寝宫里。
幽幽灯光下,一个少女正满脸愁容的坐在灯下发愁,虽然手中捧着一本书,不过明显的思想不集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清等人闯进去时,龙雪怔愣愣的望着她们,一时竟没说话,安静无声。
好久才听到她视死如归的声音:“想杀我吗?动手吧,你们这帮混蛋,连父皇都不放过,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的。”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领晚清等人进来的小宫女扑通一声跪下:“公主,她们说是你的朋友。”
“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龙雪冷睨了一眼,她可不认识这些人,她们肯定是太子手上的人,想骗她吗?做梦。
晚清也不计较龙雪的态度,这种时候,还是速站速决的好,忙沉声开口:“龙雪公主莫要生气,我们是容王的朋友,现在容王被太子抓了,所以拜托我们进宫来见公主,听容王说公主医术高超,只要公主见到皇上,一定可以救醒皇上,只要皇上没事了,容王府一干人就不会有事。”
龙雪本来一脸的防备,听了晚清的话,慢慢的放松一些,然后呛然的摇头:“三哥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谁也靠不了寝宫,父皇究竟是生是死,没人知道?”
“总要试一试。”
晚清凝眉想了一下接着开口:“现在公主找几套太监服来,我们穿上,先出了这银霜殿再作计较。”
龙雪看到晚清不卑不亢,淡然若定,这神态极能安抚人心,竟然奇异的让她不再感觉到焦燥不安,沉稳下来,回首便吩咐了那小宫女:“快,去找几套太监服来,记着,别惊动任何人。”
“是,公主。”
那小宫女闪身出去,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找了几套太监服过来。
晚清等各人动手换上了太监服,连龙雪也不例外,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一切收拾妥当,晚清吩咐龙雪:“带上该带的东西了吗?”
既然是去给老皇帝治病的,当然要带东西啊。
龙雪点头,立刻收拾了一些该带的药材,包裹起来藏在衣袖中。
一行几人刚走出银霜殿后门,便被吓了一跳,只见门前守着的几个小太监小宫女的,七倒八歪的这边靠一个,那边靠一个,明显的被人动了手脚,而且这动手脚的人竟然让人全无自觉,很显然是厉害的人物。
殿门前的晚清等人脸色一下子变了,纷纷抬头四下张望,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尊贵傲然,光华如珠,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一方白巾遮住了脸,只看得见他的一双瞳仁,比苍穹中的星辰还要耀眼明亮,此时直直的射向晚清,磁性暗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几个当真是不要命了。”
本来他先前从容王府救了她们出去,以为她们会回去的,谁知道走了以后,想想不对劲,回头再找她,竟然发现她去了苏府。
一想之下便知道她想干什么?这宫廷中的事,她们掺合什么,龙曜那厮怎么样,关她什么事?本来不想理会,可是他又不忍心看着她平白的陷入牢狱之灾,最后只得咬牙进宫来帮助她。
“没想到是你?”
一看到他,晚清的心情没来由的变好,为什么呢?因为这人的武功很高强,有他的存在,事情顺利得多。
想到这晚清笑了起来,望向对面的白衣人,抱拳朗朗开口:“谢谢阁下的出手相救了,他日如有需要,定当全力以赴。”
“快走吧,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白衣人听到晚清的话,明知她是无心之语,可是心里还是很舒服,很开心,掉头在前面带路,身形一纵便飘了出去,晚清扶着龙雪,一路跟上前面的人影,很显然外面的人被他清理干净了,那些侍卫靠墙站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人走过去,等到晚清等人出了银霜殿,孙涵便过来与她们会合到一处,那白衣人等他们走了,又飘忽如鬼魅似的回来解了这守门侍卫的穴道。
龙雪在前面带路,领着她们绕开巡逻的侍卫,从宫中幽静的小道往皇上所在的寝宫走去,远远的只见寝宫周围,鸦雀无声,御林军不时的来回晃动着,寝宫周围的灯光照得各处亮如白昼,看着眼前的光景,别说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晚清等人愣在原地,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此时那光华潋滟,绰绝高雅的白衣人走了过来,望了一眼晚清,沉声的开口:“我领人把那些御林军全部引开,你们带她进去。”
“可是你?”
晚清不禁担心,望着他,只见他的眼瞳深幽如井,跳动着耀眼的火花。
这人是谁?竟然有些熟悉,一刹那的念头,那白衣人已抽身而退,一挥手,他带来的几名手下便跟着他闪身走了,晚清紧走两步叮咛着:“你小心些,千万别被抓住了。”
“凭他们想抓我?”
一道狂妄霸气十足的话响起,好似开玩笑一般不经意。
晚清不由得摇头,这个狂霸又臭屁的家伙,究竟是谁?忽地的心底一沉,不会是澹台文灏吧,意念一起,竟然挥之不去了,心情也是忽上忽下,说不出来的是悲是喜?
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了呼叫声:“抓刺客啊,抓刺客啊。”
晚清已来不及再去想那白衣人,躲在暗处,眼看着那些御林军朝一个方向奔去,寝宫周围的人一起往前面冲去,此时不进更待何时,忙一伸手拉了龙雪的身子冲了过去,一展身跃进了皇帝住的寝宫。
身后回雪与流胤二人紧随其后,那孙涵因为身上没有太监服,所以不便进去,以防被人发现,便守在外面。
皇上的寝宫,笼罩着一层死寂,长廊通道上,光影轻摇,好似美人琉盎,凄凉无比,昔日繁华的宫殿廊道上,全无一人,晚清她们四个人扮成的小太监,穿过几道回廊,从侧门走进去,刚走了几步,便听到对面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踏地有力,几人的心脏一瞬间的收缩,陡的停住身子,伺立在一边。
一道冷沉杀戳的喝止响起:“站住。”
这声喝,令一向冷静淡定的晚清,都止不住下意识的抖擞了一下,更别说站在她前面的龙雪,还有她身侧的回雪与流胤,不过晚清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人,她一伸手戳了戳前面的人,龙雪立刻反应过来,此刻若不镇定,只有一死而已,既如此,何不镇定的试试,一想到这垂首望着地面,等候着那几人走过来。
这几人仍是从宫外调进来的御林军,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般的检查一下,看到这大半夜的有人走动,觉得可疑,所以便过来了。
“抬起头来。”
龙雪一颤,下意识的抬头望向那些人,只见这几人蹙眉,瞄了她几眼,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仍是他们龙番的公主殿下,反而是不满的嘟嚷着。
“妈的,宫里这些腌了的东西,一个个长得比女人还要美,真是可惜了。”
这为首的人骂完,身后几人笑了起来,那人又望向龙雪:“你们这种时候到这来干什么?”
“回禀大人,外面有刺客想闯进来,阑大人命令奴才进来,让大人们各处搜查一遍,千万不能出事,此事若是让太子知道,今晚这一殿内的人谁也别想要命了。”
回雪压低声音说完,那几名御林军低咒了一声:“知道了,你们也各处检查一遍,别放过刺客。”
“是,奴才们领命。”
那人吩咐完,便领着人飞快的到别处去检查了。
这里龙雪周身的汗如雨下,脸上沁出了冷汗,身子一软便栽到了地上去。
晚清赶紧扶了她起来,安抚她:“公主,快走吧,天色快亮了,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嗯。”
龙雪一伸手抹了汗,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飞快的领着晚清等人直奔皇上的寝宫,这一次要顺利得多,寝宫门外有太监守着,这些太监不是太子的人,仍是皇上寝宫内的人,一看到公主过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布着伤心,哭了起来,龙雪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干什么?还不收敛起来。”
“是。”
龙雪领着人走进寝宫,只见寝宫内的大床上睡着金夏国的一国之君龙千苍,此时面色灰暗,胸前因为被刺,所以被御医用白布包扎了起来,只是仍然昏昏迷迷的睡着,并没有似毫的好转,这寝宫内,除了皇上,便是两个太监,一个大太监是皇上贴身伺候着的太监,另外一个太监却是皇后那边的人,一看到眼前出现的龙雪,便想叫起来,晚清早防这寝宫内有太子的人,看到他一动,便飞身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一掌劈了过去,随之点了他的昏穴。
龙雪和那太监看她迅速的解决了一人,不由得震憾极了,不过已无暇顾及别的了。
龙雪飞快的拿出藏在袖拢中的东西,给自已的父皇诊治,一边吩咐那大太监:“快,你去门前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是。”
皇上的贴身大太监自然是相信龙雪的,皇上很疼爱这位公主,所以应了龙雪的话,飞快的跑出去。
龙雪到床边给皇上诊治,晚清则吩咐了流胤和回雪,把那被打昏的太监拽到皇帝的龙床下面去,一切收拾妥当,晚清又吩咐流胤到外面守着,若是有人过来,一定要随机应变,千万不能让人闯进来。
“是。”
流胤走了出去,房间内,只有龙雪和晚清还有回雪三人。
此时龙雪正全神贯注的给皇帝诊脉,然后拿了丹药给皇上服下。
晚清沉声询问:“怎么样?皇上他没事吧?”
龙雪抬首,眼里便有泪珠儿:“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给父皇下药,若不是他们给父皇吃药,父皇早就醒了。”
晚清不说话,望着床上的皇帝,心里生出一丝丝的同情,位高权重又如何,权倾天下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这样一个凄零零的下场。
“那你有法解毒吗?”
“这毒一时解不掉,要慢慢的解,我先给父皇服下了一粒,他待会儿便会醒过来的。”
龙雪说完,床上的人已动了一下,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到床前的龙雪和晚清,奇怪的开口:“雪儿,这是谁啊?”
“父皇!”龙雪一看到皇上醒了便哭了起来,早忘了眼下最至关重要的事情。
晚清赶紧的开口:“我们是容王的朋友,因为皇上被刺客所伤,所以太子殿下下令把容王府的所有人都下入了大牢,连宫中也被太子派人守着了,不准人随便进宫,皇上请尽快拿个主意,否则只怕明日容王会被杀。”
皇帝一听,咳嗽了两声,脸色气得酱紫了,心下已有些了然,忍不住开口:“这个孽子。”
一句话完,皇帝侧身从旁边摸来摸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令牌,递到晚清的手里:“既然你们是容王的朋友,一定想救他,现在把这令牌交到护国大将军风盟的手中,明日他会带兵进宫来见朕的。”
“是,皇上。”
晚清接过那令牌,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块令牌,不过只有半边,想必那什么风盟的手中,也有半块吧。
东西一拿到手,晚清便望向龙雪:“公主要不要回去?”
“不,我留在这里陪父皇。”
“雪儿回去吧。”
那龙雪哪里肯离去,坚决的要陪着皇上,晚清想了想叮咛她:“既然公主要留下,那么如果有人进来,公主便躲到皇上的龙床下面,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好。”
龙雪一咬牙,也不嫌床下还有个太监,点头答应了,晚清便领着回雪出去,流胤正在外面守着,一行三人动作俐落的往外走,刚走了几步,便看到先前遇到的那几名御林军,晚清立刻垂首让到一边,小声的禀报:“大人,各处都查了,并没有刺客。”
“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人啊,三更半夜的整出这种事。”
那几人骂骂咧咧的走过去,倒没有为难晚清等人,她们松了一口气,再不敢乱停一下,转身便走,那走过去的几人,想了想又回头,便看到三人如飞似的奔跑着,不由得叫了起来:“站住,站住。”
晚清等人一看被人发现了,若是停下,只怕死路一条,哪里敢停,脚下的力道更快,眨眼奔出去数米远,这下那些侍卫便感觉到不对劲了,哪有太监身手如此敏捷,健步如飞的,为首之人一挥手叫起来:“刺客啊,刺客啊。”
这叫声一起,便惊动了很多御林军往这边涌来,晚清等人赶紧从侧门跃出去。
人未落地,便有一股飙风起,一道光影闪过,晚清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有一人拽起她就跑,两人像一阵风飘过,几个纵落滑出去很远,而她的手被拽得生疼,才看清楚拉她的人竟是那一直帮着她的白衣人。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几千几万个念头,他是澹台文灏?他不是?他是?
身后的那些御林军,尽数被他们甩出去了,回雪和流胤等人虽然落了一大截,不过看到主子没事,他们总算放下心里,脚下又加快了一些。
一行数人,总算在一夜折腾中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等到出了皇宫。
天色已亮了,那白衣人放开了晚清,也不停留,身形一闪跃到一片骏马上,衣袂飘飞,于薄雾中,惊才艳艳,看得人呆了眼。
只见他一拉僵绳,策马狂奔而去,只扔下一句话:“送这几位去该去的地方。”
他的手下立刻拉了马车过来,恭敬的沉声:“各位请上马车。”
晚清回过神来,赶紧几步叫了起来:“喂,你叫什么名字?”
可惜空寂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晚清回头望向那驾车的手下,淡淡的开口:“你们主子是谁?”
“主子的事不是小的们可以议论的,请上马车吧。”
那说话的人语气一板一眼,没有似毫商量的余地,晚清不由得气结,一挥手便领了人上马车,朝前面的人吩咐:“去风大将军的府邸。”
“是。”
那人一扬马鞭,策马狂奔而去。
马车内,几个人都有些狼狈,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再折腾了一夜,又饥又饿的了,不过想到主子先前的异样,回雪忍不住关心的问:“小姐,你刚才怎么了?”
晚清摇头,轻轻的开口:“恐怕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那救我们的人像一个人。”
“谁?”
车内几人同时开口,晚清挑眉开口:“澹台文灏,不过想想又不可能,那家伙会帮我们吗?如若他真的有一丝同情心,当日就不会让我嫁给夏候墨炎了。”
说起夏候墨炎,便想起上一次他拉着她时的的温融柔软,与这一次的完全不同,这一次也许是逃命的缘故,那人攥得她的手生疼,唯一的感觉是手好大。
“不可能吧。”
对于晚清的话,手下的几人不以为然,肯定那白衣人不是澹台文灏,澹台文灏可是一个个性冷漠的人,怎么会帮助她们呢?他怎么又会这么巧出现在龙番呢?
众人一时想不透,也懒得去想,昨夜拿到了令牌,接下来便是那位风将军的事了,如若这样还不能帮助他们,那就不怪她们,她们是尽了力的,这一夜惊险重重的,差点没丢掉了性命,若不是那出现的白衣人,她们几人是真的有去无回了。
龙番将军府,大门紧闭,此时还未打开,晚清等人示意那白衣人的手下靠得远一些停下,她们要看看这将军府四周是否有人监视,昨夜有人进宫,恐怕已惊动了太子,此刻各大府邸,一定已暗中派人监视了,如此一番推算,果然看到暗处隐约有人影。
晚清扫视了一眼身侧的几个手下:“孙涵,流胤,你们悄悄的从僻静的地方进去,把风将军带出来。”
这位风将军想必武功不错,所以让他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她们进去,被太子等人阻个正着,只怕所有人都会被下入大牢。
流胤和孙涵领命,下了马车出去,很快消失不见了,而晚清吩咐前面驾车的人,把马车再往暗处挪移一些,别让人发现了,那人应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停靠着。
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玩命似的折腾,晚清和回雪都有些累了,靠在马车上等候的功夫,竟然睡着了。
直到孙涵的声音响起来:“主子,风将军过来了。”
她陡的清醒过来,车帘掀起,马车外立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不显苍老,精神矍擞,那霜裁刀削的五官上,显示出他常年征战沙场的痕迹,此时一抱拳,声如洪钟般的响起。
“不知道阁下找本将过来所为所事?”
晚清望向他,手中握着龙番皇帝交给她的令牌,微微有些担心,不知道这风将军究竟是谁的人,若他是太子的人,只怕皇上和龙曜命不久矣,心里不担心是假的,不过想想龙番国的皇帝不是无能之辈,既然如此吩咐自已了,定然自有他的原因,而且这将军府周围竟有人监视,可见这风将军不是太子的人,如此这番想过,淡淡的开口。
“风将军,可知道皇上被刺,容王被抓。”
风将军点头,脸色便罩上了凝重,沉声开口:“此事与阁下等人何干?这是朝廷大事,尔等怎能非议,快快走吧。”
晚清唇角一勾,冷笑:“我倒不想理这事,可是谁让我与容王殿下是朋友呢,所以只能帮他一把,希望他躲过此劫。”
“容王的朋友?”
风将军重复了一遍晚清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望着他们几人,自然他们找他过来,肯定有话要说。
“皇上在宫中被太子控制了,风将军身为朝廷的人,怎不进宫见驾,保护皇上。”
“这是谁说的?一派胡言。”
风将军一听晚清的话,脸色便难看了起来,沉声指责。
晚清等人看去,只见他神容真切,很显然并不知道个中的详情,恐怕只当皇上在宫中治伤呢?虽有疑虑,没有确实的信儿,怕不敢乱动。
“风将军,请看?”
晚清掌心一摊,便是一枚令牌,这令牌一现,风将军脸色大变,飞快的伏身跪地,口呼万岁,晚清示意流胤和孙涵扶他起来,看他此刻的举动,很显然是皇上的人,既然这样,她们便放心了。
“这下风将军可知道皇上在宫中的身不由已了,皇上让你接到令牌立刻领兵进宫见驾。”
“是。”
风将军尊重其事的接了过去,晚清领了回雪下车,请了风将军上马车,吩咐前面驾车的人:“送风将军去该去的地方。”
“是!”那手下扫了晚清等人一眼,便驾车离去。
晚清目送着马车驶去,舒展了一下手臂,懒洋洋的开口:“走吧,肚子饿死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身后回雪等人一下子有些反映不过来,愣了一会儿,流胤开口:“就这样吗?那风将军一个人进宫去,能救得了皇上吗?”
“说你笨还真笨。”
晚清瞪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解释:“那令牌肯定是兵符之类的,风将军是皇上的人,我想那令牌风将军身上肯定也有一块,两块合二为一,自然可以调动军机营之类的直属兵将,那太子还敢阻挡吗?”
“那接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
回雪松了一口气问。
晚清点头,长呼一口气,这本来就不是她们的事,她们只是帮龙曜的忙而已,难不成真的掺合到龙番的国事中去。
“我们去吃东西了。”
“好,走吧,我饿死了,老大。”
几个人立刻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了,转身便走,找地方吃饭去了。
龙番的京都,十分的繁华热闹,不过那热闹中,笼罩着一层压抑的诡异,买卖讨价还价声低调得多。
晚清等人坐在一家饭馆二楼临窗的位置用饭,一顿狼吞虎咽的饱餐之后,众人才心满意足的打量着外面。
只见大街上此次彼落的说话声,不过人人脸上有不安,行色匆匆。
皇帝被刺,现在生死不明,太子掌权,抓了三皇子容王入狱,说三皇子刺杀皇上,所以容王府的一干人尽数入狱,只等容王交待了事情,便要问斩。
晚清等人正看得入神,忽然马蹄声响起,繁华的街道上,掀起半天高的灰尘,无数的兵将策马而过,掀得街边的货担纷纷扬扬的洒了一地,人人吓得惊慌失措的尖叫,乱糟糟的往两边躲去。
一时间,只见从街道的这边,连接到街道的那一边,整条街都是兵队,后面还有很长的队伍,嘶鸣的马叫声,铁蹄的践蹋声,黑衣盔甲的兵将,如杀神般威风凛凛,直往远处驶去,那里正是皇宫的方向。
街道边酒楼饭馆里,站满了了看热闹的人,此次不断的惊呼声。
“天哪,又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又要抓人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龙番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晚清没说什么,抿唇而笑,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看来风将军领人进宫去了,这龙番的皇上不会有事的,只要皇上没事,龙曜就不会有事。
一想到龙曜,晚清便想到另外一件事,发出一声惊呼。
“啊?”
“怎么了?”
回雪等人紧张的望向主子,不知道主子怎么了?先前还挺高兴的,这会子脸色又难看了下来。
晚清是因为想到了一件事,她们只顾着帮助龙曜,可是儿子童童若是找到容王府怎么办?现在容王府被人封了,他若是找不到她们,岂不是与她们错过了,想着立刻吩咐:“流胤,赶快去买一辆马车,停到容王府附近,童童若是找到那里,也不会与我们错过了。”
一听晚清的话,几个手下才知道她是想起了童童,赶紧下楼,分头行动,晚清领着人去容王府附近,流胤去现买了一辆马车停靠在王府的外面。
容王府的大门上,此时被贴了封条,门前一片狼狈,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显得分外的冷清而肃条,晚清等人安心的在此等候着。
现在这里可没人管,风将军率兵将进宫,太子龙豳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
一辆马车停靠在容王府大门不远处,晚清和回雪在马车内睡觉,流胤和孙涵二人也歪靠在车驾前面休息,她们是太累了,一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风将军领兵进宫,太子龙豳率御林军阻止,眼看着要血洗宫墙,杀戳横生,公主龙雪扶着皇上出现了,阻止了一场浩劫,皇帝一声令下,命人拿下了太子龙豳,御林军一看皇上好了,谁敢违抗圣命,一时间情势急剧而下。
皇上派兵到后宫抓了皇后等人,关到冷宫里面待审。
太子龙豳至死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意外,明明设计的天衣无缝,可偏偏却了差错,最后被关入大牢。
他进去的时候,正好是龙曜出来的时候,龙曜已被人打成重伤,被容王府的人架出来的,一路送回容王府。
至此龙番的一场宫变,被及时的阻止了。
傍晚的时候,容王府的人尽数被放了,龙曜回府,晚清等人被接进去,安置在容王府客房内。
龙曜身受重伤,皇帝派了宫中的御医治疗,一时没什么大碍,便在府内静养,对于宫中接下来的事,他没有参与,父皇已无大碍,虽然中了毒,不过有龙雪的存在,断然不会让他有事。
容王府,睡了一天的晚清等人,去看望龙曜。
“怎么样?还好吧。”
床上的龙曜神色不错,虽然受了重伤,不过已好多了。
“谢谢你们了。”
龙曜的声音有些哑,不过脸上的神色很真挚,诚心向晚清道谢,这一次他本来以为自已会没命的,没想到又逃过一劫,自已是两次承了她的情了,真不知道以后这救命之情如何还?
“没事,我们只是尽力而为,你命不该绝。”
晚清笑着开口,她说的是事实,龙曜与龙番的皇帝命不该绝,否则凭她们未必能扭转乾坤。
房间内正在说话,但听到门外有说话声响起来:“表哥的伤没有大碍吧?”
“见过表小姐,王爷已好多了。”
守门的下人回话,苏美雅点头,领着人推门走进来,一眼便看到房间内,晚清与回雪等人,脸色不耐起来,指着晚清:“表哥,她们怎么还没有走啊?”
龙曜一听苏美雅的话,脸色陡沉,晚清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这表妹说话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
“她们是本王的客人,不得无礼。”
“表哥?”
苏美雅不满意的嘟起嘴,瞪了晚清一眼,转身看到龙曜脸色苍白,一时不敢惹他心烦,不再理会晚清,坐到龙曜的身边,关心的询问:“表哥,你没事吧,知道吗?太子被关到大牢了,这下好了,你没事了。”
房间里,她的话欢快不已,晚清不由挑眉,这苏美雅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花痴之流,这太子殿下再不好,也不该说出来,此刻的平静下隐藏着诡异,一言可覆九鼎,最好忌掸一些,省得被人抓住把柄。
想着便站起身和龙曜道安:“容王,我们先出去了。”
“好!”龙曜点头,面对苏美雅是冷脸色,望向晚清的时候,却是温润的笑意,满目神彩。
苏美雅看得嫉妒不已,心内像呷了一口醋似的酸极了,恨不得和上官晚清拼命,不过在表哥的面前,她可不敢干这种事。
晚清等人正退出去,便听到门上响起叩门声,有人走进来,晚清正好出去,刚走到门前,听到里面的下人禀报:“王爷,门外有客来访,说是轩辕夜辰。”
一听这话,晚清停住脚步,挑眉,轩辕夜辰在这种时候来龙番国做什么,一时想得入神,里面隐约又有话传出来。
“轩辕夜辰,他来做什么?”
龙曜同样的疑惑,虽说龙番与轩辕交好,不过他与轩辕夜辰可没什么交情,他竟然直接来容王府见他。
门外,晚清抬脚准备离开,那轩辕夜辰来拜访龙曜,定然是两国之间的事,与她何干?谁知刚走两步,便听到有人说:“那轩辕太子还带了小孩子过来。”
“嗯,小孩子?”
这下不但是龙曜,就是晚清也惊住了,立刻抽身回头,领着手下又走进了龙曜的房间,心急的对着那个下人吩咐:“快,带他们进来,马上带他们进来。”
晚清话落,一侧的苏美雅,气恼的冷哼:“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在容王府耀武扬威的吩咐下人。”
说完她还警告的看着那下人:“别理她。”
下人左右为难的望向龙曜,龙曜面容凉薄如冰,挥手吩咐:“立刻把轩辕太子请进来。”
“是。”
下人退了下去,龙曜怒瞪着苏美雅,冷冷的命令:“苏美雅,立刻给我回苏府去。”
“我不?”
苏美雅摇头,这上官晚清留在容王府她不放心,可是龙曜已不理会她,朝门外命令:“来人,立刻把苏美雅送出容王府,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进来。”
“是!”门外两名侍卫走进来,对着苏美雅做了个请的姿势,苏美雅气愤的望着龙曜,咬着唇儿,眼里滚动着泪珠儿,表哥竟然当着外人的面直接把她撵走了,还声明从此后不准她进容王府,这太丢脸了,一想到这个,哭着跺脚离开,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也赶紧跟上小姐的身子离去。
房间里,龙曜喘着气望向晚清,抱歉的开口:“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没事!”晚清摇头,领着回雪等转身坐到房间一侧的椅子上,等候轩辕夜辰,不知道跟着轩辕夜辰的人是否是她的儿子童童,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儿子怎么和轩辕夜辰走到一起去了,不过她还是满心的盼望,盼望那个小孩子就是她的儿子。
门外响起脚步声,下人打开了门,一先一后走进来的人,前面果然是轩辕国的太子轩辕夜辰,高雅尊贵,阳光一般灿烂,三尺之内皆有暖意,轩辕夜辰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晚清,不由得错愕,身体下意识的往旁边偏了一些,露出身后的小人儿来,只见他粉妆玉彻,可爱俏皮,怀中抱着一只金色的小猴子,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坐在房间内的晚清,似乎有些不能置信,飞快的伸出一只手揉了揉,然后确定眼前所见的确实是他的娘亲,不由得欢呼一声,便朝晚清的怀里扑过来。
“娘亲,娘亲,你怎么来了?童童好想你,好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小家伙偎进晚清的怀里,鼻子里便是浓浓的鼻音,一直没离开过娘亲,不知道原来离开了娘亲,那么想她,开始的两三天还好一些,可是时间越长,他都吃不下饭了,晚上也睡不着觉,一直想一直想,恨不得立刻飞到娘亲的身边去,没想到现在竟然看到娘亲了。
晚清搂着怀中的小家伙,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紧搂着儿子,多日不见,她同样的想他了,很想。
房间内鸦雀无声,大家都望着眼前的一对母子,一句话不说。
直到晚清平顺了心情,开口:“童童,你这次太过份了,怎么好好的搞什么离家出走?”
“娘亲,你别生气了,童童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离开娘亲了。”
“你啊?”
晚清无奈的瞪他,虽然先前十分的生气,可是后来因为想念他,那份生气淡化了,现在看到他完好无缺,她比什么都高兴,哪里还记得去惩罚他,所以伸手抱了他坐在自已的腿上。
“下次不许这样了。”
警告了儿子一遍,便抬头望向轩辕夜辰:“轩辕太子怎么和童童一起了?”
轩辕夜辰走到一侧坐下来,而他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小孩子,一直不动声色的望着房间内的一切,静静的不说话儿。
龙曜吩咐人上了茶水,挥手让人退下去,便剩下他们这些人。
轩辕夜辰的声音响起来:“我奉了父皇的旨意来龙番一趟,因为冬天河水结冰,没办法从河道上过去,所以便绕道而行,谁知道竟然大半夜的撞上了童童,这小家伙竟然被人追杀。”
“被人追杀?”
晚清的心脏一抽,害怕恐慌油然而起,不安地紧搂着他。
“童童,你惹了谁啊?竟然被人追杀。”
童童漂亮的小脸蛋上浮起深思,然后认真的开口:“娘亲,还记得有一次给我画像的那个爷爷吗?”
“嗯。”
晚清点头,等着儿子继续往下说,童童也没有耽搁,接着往下说:“我离开了汉成王府,被两个人伢子骗了,后来我们几个狠狠地收拾了那人伢子一顿,让他们把几个抓来的人又送回去。”
童童讲到这里的时候,想到了小乖,立刻招手让小乖过来,晚清望着眼前的小孩子,和童童一般大小,不过少了一份灵性,却多了一股憨厚沉稳,不由得奇怪的问:“童童,这是谁啊?”
“娘亲,这是小乖,他忘了自已叫什么名字了,又不知道家在哪里,所以我给他起个名字叫小乖,以后他跟着我了。”
“啊!”晚清无语,离家出走一趟,还认了个人回来,本来有他一个就够捣蛋了,再添一个,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想着便摇头:“童童,我们要想办法把他送回家去。”
谁知道晚清话一起,那小孩子便摇头,不承认了,一把抓住童童的衣服不放。
童童笑眯眯的拍拍他的手,安抚他:“小乖,你别怕啊,娘亲会留下你的,你别害怕啊。”
他安抚了小乖,又望向晚清:“娘亲,留下他吧,留下他吧,他很乖的,而且很听我的话。”
晚清望了望那小孩子,最后总算点了头,现在这状况也没办法去找这小孩子的家人:“好了,留下就留下吧,不过后来怎么样了?”
晚清想知道谁想杀她的儿子,眼里一刹那的戾气。
童童点头又接着往下讲:“谁知道那人伢子乘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后来我见到一位爷爷,就是给我画像的那人,我让他带我来龙番,开始他们不愿意,后来童童一直求那个爷爷,他便同意了,谁知道半夜的时候,童童听到他们说什么凤凰教,又说什么救人的,童童不懂,可是他们竟然要杀童童。”
童童话音一落,房间内,鸦雀无声,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晚清更是一把拉着儿子,沉稳的询问。
“童童,你听到他们说凤凰教了?还说救人了。”
童童见娘亲认真的样子,赶紧又想了一遍,肯定的点头:“嗯,他们在房里说,什么凤凰教,还说要到龙番来救人。”
他说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望了望晚清又望向房间里的别人,最后看到龙曜的脸色不好看,似乎受伤了,立刻挣扎着下地,跑到龙曜的身边,关心的询问:“曜叔叔,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叔叔没事,童童别担心。”
“嗯!”
童童点头,一时没说话,坐在龙曜的床边,昭昭一跳便坐到他的腿上,小乖也走过去挨着他站定。
晚清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龙曜的身上。
“此次进宫刺杀皇上的刺客,恐怕是凤凰教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麻烦了?”
她一开口,轩辕夜辰温润华贵的容颜上,闪过阴骜,赞同的点头:“嗯,你们现在抓了刺客,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走那刺客的,这件事应该立刻进宫禀报给皇上,让他们早做防范,把凤凰教的人一网打尽。”
龙曜听了立刻朝外面命令:“来人,马上随我进宫面见父皇。”
他说完便挣扎着起身,轩辕夜辰和晚清一听,忙阻止他:“你受了重伤,还是安心休养吧。”
“不,如果不进宫,只怕那关在牢中的刺客就被救走了。”
龙曜坚持着,晚清自知阻止不了他,也就由着他,轩辕夜辰想了一下,开口:“正好,本太子也要面见龙番的皇上,陪你一起进宫吧。”
“好。”
两人说定后,轩辕夜辰起身,容王府的侍卫过来架起了龙曜,他挣扎着下地,然后和轩辕夜辰进宫去了。
晚清则领着回雪等人进了容王府的客院休息。
房间里,童童与晚清说了一会子话,便有些累了,领着小乖和昭昭在外单间睡下了。
其他人因为白日睡了一天,倒不困,再加上心中有事,一时睡不着,坐在灯下想心事。
孙涵望着晚清,慢慢的开口:“老大,如果真的是凤凰教内的人刺杀龙番的皇帝,只怕此事不单纯,他们此番的动作,恐怕不是针对龙番一家,而且传闻这凤凰教的教主早就死了,现在这些人又听命于谁?这凤皇教内可有不少的高手呢?”
晚清点头,孙涵说的话正是她所担心的,先前的时候,她一直希望是自已想多了,那稼木萧遥,只是胡说编攥了一个凤凰令出来,和凤皇教并没有什么关系,但现在看来,似乎不那么单纯。
冷冷的夜风吹拂过,刮得窗棱扑簌有声。
廊外有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来,房里的几人同时警戒的望着外面。
那脚步声走到门外便停了下来,回雪冷喝一声:“谁?”
门外有声音响起来:“门上有人说要见上官小姐?说是小姐的夫君。”
“夫君?夏候墨炎?”晚清错愕,掉头望向身后的三个人,她没听错吧,说是她的夫君,见三人的神色同样的错愕,很显然她没有听错,怔愣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这个男人来干什么?”
“主子,没想到世子爷竟然也过来了?”
回雪低喃,看来世子爷心中还是挺在意主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赶过来了,那时候世子爷住在上官府时,便知道有龙曜这么一个人,也知道龙曜是龙番国的人,现在能找到他们不奇怪,只是他追过来的这份心境地,倒是让人意外。
“嗯,流胤你跟人去看看是不是夏候墨炎,如果真是他,带他过来吧。”
晚清仍然有些不能置信,她实在想不出夏候墨炎为什么要找到龙番来,这里离金夏国可不是一里二里,可是数千里呢?汉成王又怎么同意了他来这里。
房间里,流胤应声走出去,孙涵的脸色有些暗淡,本来他还想着,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他们便提议主子找个地方隐居呢,没成想这汉成王府的世子爷竟然找到这里来了,若真的是他,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直到屋外的脚步声响起,门被呼啦一声推开,只见门前风尘仆仆,满脸笑意的人不是夏候墨炎,又是何人,只见他一看到晚清,隽魅的五官上,笼上了耀眼的光华,笑意敛满整张脸,唇角一勾,软绵绵清纯纯的话响起。
“娘子,我可找到你了。”
这一声自然亲切的话,似乎蕴含了很多的思念,又似乎饱经了风霜之苦。
房间内的几人一时不能动,都望着他,晚清先回过神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起身示意他坐到榻边,望向流胤:“世子爷怎么过来的?”
“汉成王府的侍卫保护他一路过来的。”
“喔!”晚清松了一口气,抬首望向夏候墨炎,淡淡的开口:“夏候墨炎,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童童不见了,娘子也走了,所以我来找你们回家。”
夏候墨炎的话一瞬间带给几人很大的冲击,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震憾,默然无声,而夏候墨炎已发现床上的童童了,唇角的笑意越发的璀璨,潋潋如碧湖波光,旋旎动人,漆黑的眼瞳中光华点点。
“童童在这里,这真是太好了。”
他是发自内心的欢欣开心,每个人都看得真切,这一刻竟觉得此人比世上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要可爱得多。
夜已深了,龙曜和轩辕夜辰还没有消息,晚清等人也不等候他们了,吩咐了各人下去休息。
夏候墨炎在外间与童童睡在一起,晚清与回雪睡在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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