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里,晚清一边看一边研究,图纸上精细的绘出了十八重机关的分布,以及触碰到何种东西便会引发暗器,当真是令人叹为观之,精妙之绝。
轩辕夜辰沉声开口:“其实对于凤皇令,我并不稀罕,只是怕金夏国的皇帝用这凤皇令来调集凤皇教内的高手,刺杀各国的君皇,这样一来,天下只怕乱了,这数百年来,四国共存,周遭并存着数个小国,从来没有乱过,但是天下由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以我怕有些一劫。”
轩辕夜辰担心,晚清抬首望向他,觉得这轩辕太子虽然武功不是顶尖的,但他心智却绝对的高明,而且还有一颗普怀天下众生的仁慈之心,一国之太子,真是难得,比起金夏国的夏候洛晨好太多了。
“轩辕太子其实不该担心这凤皇令,我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
“呃?”
这次不但是轩辕夜辰,就是孙涵和回雪都被吸引住了,一起望向晚清,晚清轻蹙眉,慢慢的开口。
“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现在在汉成王府的凤皇令是个假的凤皇令,如果这是假的凤皇令,那么有没有真的凤皇令呢,如果有真的凤皇令,那么它在何人手中,如若在凤皇教人的手中,倒无所谓,因为他们一直未有行动,最可怕的是那真的凤皇令在稼木萧遥手中,我曾听闻,稼木萧遥的兄长,前太子稼木萧尘就是因为四国比赛中失利,被人讥笑,所以一怒自杀而亡的,这次的挑战赛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稼木萧遥出现就是为了羞辱报复各国,以他的头脑,一定会想过,如果凤皇令失手会怎么做,那么就会有第二套方案,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他会制造真正的祸端。”
晚清说完,房间里死一样的沉寂,人人深思,最后轩辕夜辰显然认同了晚清的说法,所以满脸的惊疑,心中不由焦急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稼木萧遥回苍狼国,必然会动手制定第二套的方案,他必须立刻启程回轩辕国,禀报父皇,让他小心以对。
“晚清说得没错,我要马上回轩辕国去。”
“小心点。”
晚清叮咛,当轩辕夜辰朋友一般,这轩辕夜辰身上的戾气很轻,果然不愧是五公子之一的护花公子,一向怜悯别人,不但是女子,连天下的百姓,他也爱护着。
轩辕夜辰点首,望着晚清,笑着叮咛:“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请派人去轩辕国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帮助你。”
其实他倒更愿意留在这里待两天,可惜事关国之重事,男儿又岂能儿女情重,父皇可不能出一点的意外,否则轩辕的百姓可就陷入了峰烟战火。
“好,若有需要,我一定会去找你。”
晚清也不和他客套,豪爽的笑着开口,轩辕夜辰也笑了,晚清吩咐孙涵:“立刻准备一辆马车把轩辕太子送出城。”
“是!”孙涵和轩辕夜辰一先一后的走了出去,房间里,晚清端看手上的图纸,越看越惊叹那打造出千机阁的人,真的是暗器之中的高手,什么样的暗器设计都想得到。
房间里寂静无声,孙涵从外面掀帘走进来,唤了一声:“老大,吩咐了人送轩辕太子出城去了。”
“嗯,那就好。”
晚清点头,想起什么似的,收起了图纸,那孙涵忍不住提醒她:“老大,你可别闯那千机阁。”
他们老大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好奇心太重,一般只要她感兴趣的东西,她都会研究一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轩辕夜辰的身手不准老大差,相反的说不定更高一点,可是他竟然受了重伤,才闯了十八重机关,所以老大若是受了伤怎么办?
孙涵一说完,晚清轻笑,不理会他,其实她确实对这千机阁感兴趣,对里面的东西感兴趣,她想进去看看那凤凰令究竟是真是假,还有一个她想看看千机阁里,有没有可以能快速提升人玄力的东西,若是有,真是天助我也。
不过她可不会告诉孙涵这些情况,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晚清望着孙涵:“孙涵,我想关掉琉璃阁,我预估着接下来只怕有一段动乱的时候,我们手中的银两不少,所以暂时先休息一段时间,把铺子卖掉,你和流胤二人保护童童,我怕他再出什么事。”
晚清一开口,孙涵立刻接口,点头:“好,我会尽快着手去办,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嗯,那你去办吧,流胤先暗中保护童童,等你办完了手中的这些事,与他一起保护着童童。”
“是,老大。”
房间里,晚清安排妥当,便站起了身开口:“童童的考核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去为他助助威。”
“是,小姐,童童一定会很高兴的。”
回雪伸手扶晚清,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前,便有一人从门外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不是流胤又是何人,他一走进来,见到晚清面色好多了,才放下心来,叫起来:“老大,你可算没事了,吓死我了。”
“嗯,我没事,你别担心。”
晚清点头,想着又吩咐了一遍流胤:“我准备把琉璃阁关了,孙涵先去处理一下铺子的问题,你呢?先暗中保护童童,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还要不让人知道有你们的存在。”
“是,我知道怎么做?上次有人劫童童,我怕人家认出来,所以便用黑布蒙了脸。”
流胤有些小得意,回雪瞪了他一眼:“少臭美了,是谁被人家打伤了,还得意呢?”
这下流胤不说话了,晚清望了一眼他们两个,好笑的开口:“你也别给阻他的心,其实是那人太厉害了。”
澹台文灏的能力肯定不是她们可以比的,所以这不是流胤的错,但这一次不但是流胤,还有一个孙涵,孙涵的主意一贯多,所以有他在童童的背后保护着他,她倒是放心得多。
“还是老大说的对。”
“好了,现在我去看童童的考核。”
晚清想起儿子的考核,若是错过了未免可惜,忙忙的开口。
“老大,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还是隐憋一些。”
嗯,那我暗中跟了你们去。
流胤开口跟上晚清的脚步,其实他的个性倒更愿意保护童童,不愿意整日守在琉璃阁中,想到可以进汉成王府,他便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若是有人欺负老大,他要如何对付他,尤其是夏候墨炎,是第一个饶不过的人,可老大昨儿晚上偏偏还救了他,本来他不甘心,后来一想,那人脑子不好,没法计较,不过别的人若是再惹老大,他是绝对不承认的。
流胤一想,那晚清便知道了,脚步未停,不过话却扔出来。
“别生事儿,听到没?”
流胤吐了吐舌头,有些不甘心的应声:“知道了,老大。”
琉璃阁门前有马车,流胤吩咐一个手下驾车送晚清与回雪去慕容家的书堂,自已则骑了马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一路往慕容家的学堂而去。
五大世家的学业考核,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那就是评委评选出此次的前三名。
晚清领着回雪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的评委在宣读此次比赛的前三名人选。
“第三名柳风暖,今年十岁,知识课七级,玄力修为绿玄二品,综合分八点一分。”
如潮的掌声响了起来,一个十岁的年纪,知识课七级,玄力修为已达绿玄二品,可见是极有天赋的,虽不是天才,但也相差无几了,这柳家倒是出了一个人才,晚清想着,和回雪站在最后面张望,只见学堂里竟然不少的人,黑压压的坐满了,连一个座位都没有。
这时候台上又响起评委的声音:“此次考核的第二名,名慕容隽,年十二岁,知识课八级,玄力修为绿玄二品,中级巫师,综合分八点九分。”
这慕容家的实力果然不能小觑,再次获得了不错的成绩,慕容隽倒是一个全才的人物,不但知识课达八级,绿玄二品,还是一个中级巫师,掌声再次响起来,晚清与回雪忍不住的紧张起来,不知道这第一名是谁,会不会是儿子,如果今日考核儿子能拿到五大世家的考核第一名,那么他就会以天才之名涎生,再不会受到别人的耻笑了。
在玄武大陆上,世人更重视的是实力,实力代表一切。
四周安静下来,很多人和晚清回雪一般紧张,都想知道这第一名的成绩花落谁家?不过刚才的比试场上,很多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心中多少有些数,只有晚清与回雪,不知道先前的比试情况,所以此刻紧张万分。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晚清过来了?”
声音不太大,所以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晚清一掉首,便看到这说话之人竟是慕容奕,俊美的五官上拢了一层笑意,彬彬有礼的开口。
晚清瞄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看到这男人,心情便大打折扣,偏在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来:“娘子,娘子过来,过来,坐这里。”
这声音一起,整个学堂内的人都注意到了上官晚清,齐刷刷的视线望了过来,各人的心中不由得浮起疑云,不是传说这傻世子几日不进新房吗?那按理也不该理这上官晚清啊,可是看他此刻的粘乎劲,不像是那样啊,大家正猜想着,那夏候墨炎再次招手:“娘子,娘子过来坐下,我给你占了一个座位。”
顿时所有人都一脸的黑线条,好多人都站着,他竟然理所当然的多占了一个位置,还叫得这么大声。
一时间愤愤的望向夏候墨炎,只见那傻子五官隽魅,笑意潋潋,耀眼至极,看得人呆愣愣的目眩眩的,晚清本不想理会夏候墨炎,可是身边站着一个慕容奕,台上儿子正满脸热切的望着她,不时的挥着手,再加上不少人望着她,她只得头一低,走到夏候墨炎的身边,瞪了他一眼,坐了下来。
回雪则蹲下来,陪着主子望向高台,那夏候墨炎在晚清的身边关心的问:“娘子,你伤好了吗?”
晚清点头,淡淡的开口:“没事了,还是看看第一名究竟是谁吧。”
“一定是我儿子,你不知道他刚才有多捧。”
夏候墨炎自豪的口气,完全把童童当成自已儿子的神态,使得晚清倒是颇感动的,没说什么话望向高台上的那些评委,五大世家都有人,就是上官府的曹长老也在评委里面,虽然上官府不受人待见,但是曹长老还是德高望重的,只见那评委开台说第一名。
宽大的学堂中,鸦雀无声。
只听评委的声音响起来:“第一名夏候艮童,今年五岁,知识课六级,玄力修为黄玄一品,高级药师,综合分九点一分。”
评委的话音一落,掌声如雷,持久不息,所有人都望向上官晚清,这一刻她不再是楚京的笑话,不再是未婚生子不知廉耻的那个女人,她是天才的母亲,能生出这种天才,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不愧是楚京第一才女,只有她这样聪慧的女子才会生出天才。
这一刻,夏候墨炎的脸上是自豪,他似乎忘了才不久的功夫,他还恶整晚清了。
此刻他满心的欣喜,满心的喜悦,满心的骄傲,还有对晚清的愧疚。
而另外一个人的脸上也是丰富多彩的神色,那就是慕容奕,俊美的五官上笼罩着懊恼悔不当初,若不是当初的设计,他将会娶上官晚清进门,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天才儿子将是慕容家的孩子,他将会是慕容府的世子,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毁了啊,一时间痛恨起自已来。
慕容府的学堂里,评委一抬手,掌声停止,开始给前三名的学子发红皮册子和奖品,红破册子是特制的,第一名的奖品,竟然是一支百年以上的冰雪莲,这可是炼药的最好药材。
童童在上面兴奋得笑弯了眼睛,一手举着红皮册子,一手举着那放冰雪莲的锦盒,不时的冲着晚清挥动着。
晚清亦笑着向儿子挥手,这时候学堂里好多人站了起来分散开往外走,也有人过来与晚清道喜,一时间热闹不断。
童童早从高台上奔了过来,直往晚清的面前钻,扬起手中的东西:“娘亲,娘亲。”
那些道喜的人笑着点头离开,不时有人发出叹息,然后嘀咕,瞧人家的孩子怎么生的,自家的孩子又是怎么生的。
这人话落,便有人接口,人家娘亲是第一才女,你是什么,还羡慕从家。
说什么的都有,热闹极了,晚清却不理会别人,一把抱起儿子:“儿子,今儿个不错,给娘亲长脸了。”
一侧的夏候墨炎凑了过来,眉眼如画,笑意潋潋,邪魅接口:“也给爹爹长脸了。”
晚清瞄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不过也没给他好脸色,翻了白眼,抱着儿子顺着人流往外走去,忽地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世子爷,世子妃请等一下。”
一家子停了下来,掉首望过去,只见叫住他们的竟是上官府掌管学堂的曹长老,满脸的红光,今日童童确实给他和上官府长脸了,虽说他现在叫夏候艮童,可是人人都知道他是上官晚清的孩子,是他曹长老的关门弟子,所以这不枉他教了他一次。
晚清笑望着曹长老客气的开口:“曹老长,您有什么事?”
“世子妃,此次童童拿到了考核的第一名,按照规定可以进青山书院入读。”
说到这个,曹长老便有些不舍,他教童童的时间还不长,与他的感情十分的好,若是他进了青山学院,以后他便见不到这可爱的小家伙了。
晚清点头,她知道这件事,先前本来父王还想让儿子直接进青山学院,按理呢,进青山学院肯定比在上官府学堂更有出息,不过儿子还小,所以她不心急,去不去青山学院是他自已的事,想到这,晚清望向怀中的儿子。
“童童,你说你要不要进青山书院?”
童童一听娘亲问他的话,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望向晚清:“娘亲,这个我可以自已做主吗?”
“当然可以,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娘亲都支持你。”
“嗯!”童童点头,然后望曹长老:“老师,我不想去青山学院,我喜欢学堂里的朋友,喜欢老师,所以我可以继续留在学堂里吗?”
曹长老一愣,望向晚清,他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这小家伙怎么就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呢,他自认还有些东西可以教给他,若是他真的没有东西教给他了,他一定会送他去青山学院,只是世子爷与世子妃会同意他一个小孩子的做法吗?
晚清淡淡的勾唇,笑着开口:“既然童童不想离开,那就继续跟着曹长老学习,让曹长老费心了。”
“不,我很高兴教导他。”
曹长老立刻高兴的笑了,神彩奕奕,脸上的线条舒展开了,伸出手摸着童童,慈爱的开口:“童童,那明天早上记得来上学。”
“是,老师,童童不会迟到的。”
童童挥了挥手中的红皮册子,开心笑起来,等到曹长老离去,只见慕容家的学堂里,空荡荡的,已没什么人了,晚清抱着儿子领着回雪往外走,那夏候墨炎俊魅的五官上,闪过一丝奇怪:“童童,为什么不去青山书院,那里可是特别的好。”
童童听到夏候墨炎问,瞄了他一眼,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倒是把手中的红皮册子,锦盒递到回雪的手中,自已伸出手抱了夏候墨炎怀里的昭昭,昭昭立刻高兴的吱吱呜呜的,他才慢腾腾的开口。
“为什么要进青山学院,我喜欢我的朋友们,喜欢老师,所以我不想去青山学院,而且娘亲说了让我做主的。”
晚清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儿子一向念旧,而且曹长老绝对是个称职的老师,若是他真的没什么可教儿子了,他一定会让儿子进青山学院,所以现在进不进青山学院并不重要,只要儿子开心就好,想着望向夏候墨炎,只见他隽美的五官上,充满了绵软的笑意,像一抹阳光甫照在脸上,峰眉挑起,深邃的瞳仁中清彻纯净,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优美至极,这个男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昨儿个晚上她救了他,所以他感动了,晚清一边猜测一边往外走去。
慕容家的学堂门前,此时立着几人,为首的正是慕容奕,他负责此次的招待事宜,看到晚清等人走出来,便满脸笑意的走过来,一瞬间温润柔和,若不是知道这人是多么的险恶阴沉,心狠手辣,只怕真会被他的表相给骗了,所以这便是她前身上当,上官紫玉上当的原因。
“世子爷,世子妃回去了。”
晚清点头,夏候墨炎则是冷冷的怒瞪了他一眼,一甩袖理也不理慕容奕,一众人上马回汉成王府而去。
马车后面,慕容奕眼瞳深沉,那一双漆黑如暗夜冷星的眼眸中充满了算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上官紫玉说的话,这上官晚清便是那一日打败苍狼国选手的女子,再加上她的儿子是个天才,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显示,上官晚清绝非平凡的女子,她原来是深藏不露的人物,他若是娶了她,即不是对他有帮助吗?
那夏候墨炎只不过是一个傻子,难不成上官晚清能一辈子守着一个傻子不成?慕容奕盘算着,身后的几个慕容家的弟子,以为他受了挫,心里失落呢,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马车上,童童抱着昭昭望着晚清,心疼的开口问:“娘亲,你的伤好了吗?”
“嗯,不会有事的,童童别担心了。”
想到儿子夜里的表现,她到现在还手脚发凉呢,只要他没事就好。
她受的伤,虽说一时两时不得好,但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用玄力修复几天便会没事的。
那夏候墨炎一听到童童提到晚清的伤,脸上满是小心:“娘子?”
他一开口,童童便瞪了他一眼,满脸的不甘心:“爹爹,若是以后你再欺负娘亲,童童就带着娘亲离家出走,再也不理你了。”
“嗯,知道了。”
夏候墨炎一个大男人,满脸的谦逊的样子,倒像个知错的孩子。
父子俩此刻的举动,搞得晚清哭笑不得,大的倒像个孩子,小的倒像个大的,教训起人来头头是道。
“每次都答应我,每次都做不到,娘亲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童童心里好难受。”
童童气恨恨的发脾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夏候墨炎狂放的五官上,此时拢了一层暗潮,他是真的很难过,其实他的个性是不喜欠人的,若是有人欠他的,也绝对不放过,所以才会报复晚清,六年来,他每天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便会愤怒一场,所以一知道晚清是当年的那个女人,便不做他想,只想报复她,可是却忘了她对他原是好的,这一份好,是他梦想了多少年那种无私的,不求什么的,单纯对一个人好的。
“我也难受。”
夏候墨炎垂首,一声不吭,晚清瞄了他一眼,看出他似乎真的很难过,淡淡的开口:“好了,没事了,我又没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别难过了。”
虽然她如此说,可是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一大一小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谁都没说话。
马车一路往汉成王府而去,回雪和驾车的马车夫一起坐在外面,很快便到了汉成王府。
几个人下车,便看到汉成王府的大总管安成领着下人在门前观望,一看到马车停在府门前,世子爷与世子妃,还有小公子都回来了,那安成立刻吩咐人去西纱院与王爷住的院子禀报,先前侍卫回府禀报,说世子妃为了救世子爷受伤了,王爷和太妃娘娘心急不已,王爷一刻都没离开王府,在府里等着他们,这下总算回来了。
“世子爷,世子妃,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王爷和太妃娘娘急死了,世子妃没事吧?”
安成望向晚清,晚清摇头,知道那侍卫说了她受伤的事。
“只是小伤,没有大碍。”
“世子爷,世子妃请进。”
安成恭敬的开口,对于这世子妃又敬佩了一分,世子爷对她做出这么多不好的事来,临危之际,她竟然救了世子爷,这份胸襟真的不是常人做得到的。
晚清与夏候墨炎走进去,迎面便看到汉成王夏候臻领了人过来,一看到他们完好无缺的才放下了心,开口。
“你们总算回来了,父王可是担心死了。”
晚清笑着行礼:“劳父王费心了。”
汉成王点头,笑望着晚清:“嗯,父王谢谢你了。”
他是谢晚清救了夏候墨炎,若是墨炎出了什么事,他可就没办法向甘蓝交待了,幸好墨炎什么事都没有。
“父王如此说,折煞晚清了,他是晚清的相公,这是晚清该做的。”
“好孩子,好孩子。”
夏候臻心中对晚清越发的疼爱起来,这孩子是值得人疼的,竟比他生养的孩子好几倍。
汉成王拉着夏候墨炎和童童的手往书房去了,晚清只得跟着他们身后一起去书房了。
书房内,几人坐下来,汉成王关心的望着夏候墨炎:“墨炎,你没事吧?”
夏候墨炎摇头:“我没事,父王放心吧,是娘子受了伤。”
他说着脸上便有些落寞,夏候臻乘机开口:“以后对你娘子好一点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晚清望着书房中的一切,神色淡然幽静,她救夏候墨炎不是为了让他对她好,只是因为他是弱者,而同情弱者帮助弱者是每一个人该做的事,她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伟大,夏候墨炎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她不可能装着不知道。
汉成王知道夏候墨炎没事儿,晚清也没事儿,便把注意力转移到童童的身上,询问今天五大世家学业考核的情况,童童立刻高兴起来,把今日的一切禀报给汉成王,还把红皮册子和奖品递给汉成王看,汉成王夏候臻那叫一个开心啊,没想到娶了上官晚清,不但得到了一个好媳妇,还得到了一个好孙子,这真是他的福气啊,想着便询问晚清关于童童进青山书院的事。
晚清笑着开口:“禀父王,教导童童的曹长老已提出了可以让童童进青山书院,但是童童自已的意愿不想离开上官府的学堂,所以晚清便随了他的愿。”
汉成王一听这话,虽没说什么,可是神色间不免有些可惜,在他的认知里,那青山学院自然比上官府的学堂好百倍千倍,不过晚清既然决定了,他便由着她,因为能把童童教得如此出色,说明她是有心得的。
“好,就让我们童童做回主。”
汉成王一应,童童笑眯眯的开口:“谢谢爷爷了。”
书房内的人都笑了起来,一室的暖意,这时候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还有说话声响起。
“墨炎,清丫头,童童你们没事吧。”
随着说话声直接走进来的是老太妃,晚清一看到太妃娘娘忙起身,走过去扶了太妃娘娘坐下,太妃拉着她在身边坐了:“清丫头,你没什么事吧,脸色不太好看,回头一定要好好的补补,知道吗?”
“知道了。”
晚清点头,心里有些无语,虽然他们都很关心她,但现在她好累啊,眼皮快粘到一起去了,老太妃已把注意力放到了墨炎与童童的身上:“你们两都没事吧,看上去不错,只有清丫头受苦了。”
太妃说着又望向晚清,晚清一见太妃望过来毫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已有多累,这下太妃再笨也知道晚清是累了,忙抬头望向回雪:“快,扶了你们主子去古宛好好休息,这两三日让她静养着,不准任何人打扰她,知道吗?”
“是,谨记太妃懿旨。”
“快扶你主子去吧。”
太妃挥手,望向夏候墨炎与童童,发现这两家伙也是满脸的疲倦,忙吩咐:“你们两个也一起回古宛去好好休息,童童受了惊吓,好好将养着。”
“是,奶奶(太奶奶)。”
几个人从书房内退出来,往古宛去了。
一回到古宛,晚清唤了花锄过来,吩咐她照顾童童,让他好好息息,小家伙夜里没睡,现在一定累坏了,等到童童走了,自已也领着回雪喜儿等自去睡了,对于夏候墨炎跟没看到一般,那夏候墨炎在长廊里,满脸幽怨的开口唤了一声:“娘子,那我呢?”
晚清停住身子,优雅的转身,淡淡的开口:“世子爷,这几日在什么地方休息的,还自去息着吧。”
说完理也不理夏候墨炎,领了回雪和喜儿等去新房休息。
而背后的夏候墨炎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想着最近楚京城内的议论,确实是给晚清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要想让她原谅他,恐怕非易事,而他确实做得太过份了,可是现在要想个什么办法来弥补呢,夏候墨炎转身便走进古宛的花厅,折腾了一夜,他也实在太累了,便吩咐了门外的下人不要打扰他,在花厅一侧的椅子上靠了一会儿,那睡着了的容颜,毓秀隽美,雍容清华中是一抹孤寂,似乎天地间唯有他一人。
晚清这一觉,直睡到天近黑,方醒过来,一醒过来,便看到房间一侧端坐着一人,正凝眉望着她,唬得她赶紧翻身坐起来,方看清那端坐着望她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夏候墨炎,晚清一怒,忍不住叫起来:“回雪,回雪,这是怎么回事?”
回雪从门外闪进来,一见晚清神色冷冽,便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事,忙跪下来禀报:“世子爷要进来,奴婢不敢强行阻止他,怕吵醒了主子。”
晚清没有责怪回雪,挥手示意她起来:“你起来吧。”
“谢主子。”
回雪起身立在一边,晚清望向夏候墨炎,不客气的开口:“夏候墨炎,你又抽什么风了,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吓人。”
夏候墨炎唇角一勾便是轻逸如水的笑意,软绵绵的开口:“娘子,饿不饿啊?”
晚清惊讶的望向回雪,先前她以为夏候墨炎是抽风了,这会子看他的神情,却是与从前一般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救了他一回,所以他对她又与从前一样了,这还真让人不适应,她救他,可不是为了他对她好,倒显得她是别有用心,而且他对她所做的事,是怎么也抹杀不了。
“不饿,夏候墨炎,你究竟想干什么?”
晚清忍不住开口询问,夏候墨炎眨了一下眼睛,软软的笑起来:“娘子,你在生气?”
他肯定的口气,一双眼睛好似漆黑深夜中耀眼的星星般闪烁,整个人没有一丝儿的戾气,绵软温润,此刻的举动和从前在上官府是一模一样的,可是他没有了刺,不代表晚清心里没有刺。
“是,我在生气。”
晚清点头,不再去看他,吩咐一边的回雪过来伺候她起床,门外童童的脚步声响起,他飞快的闪身进来,一抬首便看到夏候墨炎坐在房间里,眼神中有些疑惑,心急的开口:“爹爹,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我叫娘子吃饭。”
童童一听,原来是这样啊,倒没有发脾气,笑着点头:“我也是来叫娘亲吃饭的。”
说完奔到晚清的床前:“娘亲,你是不是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小昭昭也吱吱呜呜的叫着,回雪已伺候晚清起床,盥洗完毕,直接的牵了儿子出去,理也不理夏候墨炎,她可不陪他发神经,今儿个一出,明儿个一出,谁知道他搞什么?
眼下她最想进汉成王府的千机阁,看看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可否有关于提升玄力的书籍,如若真的有这样的书,她一定要拿到手,晚清在心中算计着。
夏候墨炎理亏的人,自动自发的跟着晚清与童童的身后,一路进正厅去,用饭的时候,自觉的坐在一旁,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发一言,乖得很。
不过即便他这样,晚清也懒得理会他。
晚饭后,晚清与童童坐在花厅内聊天,回雪与喜儿彻了茶奉上,今天童童的心情特别好,兴高采烈的说着白天考核的事情,他之所以如此的高兴,是因为他看得出,爹爹似乎真的把自已的话听进去了,很乖很乖,不再欺负娘亲了。
花厅内,悦耳的声音不停的说着,晚清很高兴,想到当时的画面,不由自主的替儿子自豪起来,那样的场合,一般的孩子早就吓坏了,可是她儿子还镇定自若的参加比赛,想想这个,越发的兴奋。
“儿子,好样的。”
晚清忍不住竖起了拇指,赞赏的望着儿子。
夏候墨炎也乘机开口:“是啊,童童是好样的,太厉害了。”
童童一听娘亲与爹爹的话,眉眼弯弯,他高兴的不是自已得了什么奖品,而且爹爹终于不再乱跑了,小孩子的心思里,以为,只要爹爹不跑了,就没人背后说娘亲的坏话了,却不知道,有些事做过了,就抹杀不了。
晚清听了一会儿,知道儿子明儿个还要上学堂,而她也要回房间去,用玄力修复内息,这样才会尽快复原,只有复原了,才可以进千机阁去寻找东西。
“童童,明儿个要上学堂呢,早点睡吧。”
“好的,娘亲。”
童童立刻点头,晚清把门外的花锄和奶娘张氏唤进来,吩咐她们把童童带下去,现在对于童童,她是放心的,那流胤在暗中保护她,澹台文灏和天鹰楼的人,现在不在金夏国,稼木萧遥也回苍狼国去了,所以没有什么厉害的人在金夏国了。
童童跟着花锄和奶娘出去,临离去时还看了夏候墨炎一眼,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
花厅安静下来,晚清便起身领了回雪和喜儿等回房,那夏候墨炎也起身,一直跟着她的身后,晚清走他也走,晚清停他也停,走走停停的到了新房的门前,晚清扔下一句:“回雪,你若是再把人放进来,便给我回上官府去。”
“是,主子。”
回雪一颤,不敢说什么,赶紧一伸手挡了夏候墨炎的去路,沉声开口:“世子爷请去青芜院吧。”
“爷今晚想在这里睡。”
夏候墨炎沉声开口,回雪哪里放他进去,依旧直忤忤的挡着门口,那夏候墨炎眯起眼睛,慑人的光华射出来,然后掉头便走了,回雪一看他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哼了一声,总算走了,该你进的时候,你不进,现在想进也没得进。
谁知道那夏候墨炎并不是真的走了,只不过去花厅拿了一张软垫过来,靠门坐了下来。
回雪一看,大惊失色,这位爷又搞什么名堂啊,赶紧满脸笑:“世子爷,你这是干什么?”
“我就睡这里,真凉快。”
明明是冬日,外面夜风冷寒,这家伙偏偏说凉快,真的与常人的思维不一样,回雪想着,门前守着的几名丫鬟仆妇皆一脸的惊慌,跪了一地,恳求夏候墨炎:“世子爷,求求你进房间睡吧,千万别睡这里了。”
其实没人知道夏候墨炎心中所想,他深为自已冲动所做下的事懊恼,现在只想弥补晚清,虽然不可能完全的消除伤害,但他只能如此做了,就让自已做下的,自已再来弥补。
回雪走进去,晚清正在床上闭目打座,修复先前未痊愈的玄力,头顶上青烟袅袅,房门外的说话声,她也是听到了的,所以回雪一走进来她便知道了,眼睛并没有睁,淡淡的开口:“由着他去,爱怎么样怎么样?过一会子便走了。”
“是,主子。”
回雪不敢说什么,走了出去,只见门外的丫鬟仆妇皆跪着,一看到回雪走出来,忙忙的唤着:“世子妃说什么了?”
回雪扫了一眼那几个仆妇与丫鬟,吩咐下去:“留下守夜的人,其他各自去睡吧。”
“是!”那几人应声,偷瞄世子爷,却发现世子爷竟然闭着眼睛,似乎睡了一般。
只除了守夜的两个婢女留下,其她人都退了下去,那些仆妇越想这事越害怕,若是世子爷出了什么事,她们可担待不起啊,其中有人赶紧的送信到宋侧妃那儿。
宋侧妃便派人送到了汉成王夏候臻面前。
夏候臻一听,轻蹙眉,望了望外面的夜色,天寒地冻的这小子又抽什么风了,不过却并不认为晚清做错了什么,人家好端端的嫁过来,你大婚夜不进房,自然该受些苦,他就是怕墨炎受不住,不过这些由着他们自个儿折腾。
“好了,随便他们去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这事。
古宛这边,回雪在房间里,想想又不放心,便从房里拿了被褥替夏候墨炎盖上,若是真的冻死了,主子可就有麻烦了。
晚清在房里练了一会儿玄力,听以回雪说,夏候墨炎竟然还没走,不由得脸色难看,不过依旧没有松口让他进房间,只吩咐回雪打来了水,自已沐浴一下睡觉。
第二日,整个汉成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世子爷想进房,世子妃给他挡在了门外,一夜睡在门外,不得进房。
一时间,人人议论纷纷,晚清起来的时候,夏候墨炎已经醒了,走了,一时竟不知道他冻成什么样子了。
房间内,喜儿帮晚清梳头,回雪站在一侧,淡淡的回禀:“主子,世子爷已经起来了。”
“嗯,不用理他。”
晚清凝眉,没好气的开口,对于夏候墨炎的反复无常,她真的不想理会,大婚的事可摆在那儿呢,这一次就算汉成王和太妃娘娘来也没用,别想她让他进房。
她心里暗自盘算着,谁知道这一日,太妃娘娘与汉成王竟然谁也没出现,似乎对昨儿个晚上的事不知道一般,其实晚清知道,他们即会不知,如此看来,他们只是不理会,由着她罢了。
晚清本来以为夏候墨炎也就是个闹腾劲,也许一晚过后他就不来了,谁知道这一晚她刚修炼完玄力便听到门外的回雪说话声响起来,这夏候墨炎又来了,依旧搬了个软垫睡在门外。
房间里晚清睁开眼,冷冷的瞪向半空,这夏候墨炎的执傲从以前便是如此,现在依然没变,就让他在外面冻,醒醒脑子,别以为她心疼就让他进来,也许没有发生大婚时候的事,从前的墨炎,她会心疼,但现在的他,她可没有半点的心疼,之前一晚救他,是因为自已从前欠了他的,不代表她忘了他做的事。
晚清想着又闭上眼睛打座,那回雪便走了进来,担心的开口:“小姐,不如让世子爷进来,在外单间睡吧,今夜天色阴沉沉的,奴婢怀疑半夜的时候要下雪,若是在外面睡一夜只怕冻死了,这可就麻烦了。”
这新房,分里外两间,外单间是用来接待客人,饮居起座一应都在外面,临窗一张炕,铺着被褥。
不过回雪一开口,晚清却冷哼:“难道他冷了,还不知道回去,就算是傻,也没傻成那样吧。”
对于夏候墨炎进新房这件事,晚清格外的敏感,与别的事不一样,若是别的事,她不会计较,两个人保持着距离,她与他客客气气的,但现在进房又是一回事。
晚清如此说了,回雪不便再说什么,点首,领人打来了水,伺候着主子沐浴完,各自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窗外刮起了风,呼呼有声,还下起了雪,雪花如白梅一般飞舞着,沾地成冰。
晚清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注意着屋外的动静,希望夏候墨炎快点滚回去,别再折腾了,谁知道一直没听到动作,害得她几次忍不住爬起来,复又躺下去,若是夏候墨炎真的冻死在外面,不说这汉成王府当自已是仇人,就是自已良心也过不去,虽然他大婚时候惹出了事,可是她能与他一般计较吗?再一个若是冻死了,儿子恐怕也会伤心的,想着便准备叫回雪出去看看,忽然听到屋外有人说话。
守夜丫鬟的声音,大至是劝夏候墨炎回去的,晚清听着,便没了动静,静静的候着,本来她估计这夏候墨炎是要回去的,谁知道等了一会儿,竟然直接听到外面传来了哭声,还伴随着丫鬟的叫声。
“世子爷没气了,冻僵了,世子妃,世子妃,世子爷没气了。”
此声一起,晚清再也睡不住了,赶紧起身,那回雪也被惊醒了,披衣下床直奔外面而去。
夏候墨炎依然靠墙坐着,身上盖着的被褥上沾满了雪花,连人带被褥全都硬硬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晚清立刻走过去,手指一伸感觉到还不是完全没气息,不过确实弱了,立刻吩咐回雪:“把他搬进去吧。”
“是,主子。”
晚清与回雪七手八脚的扶了他进房间,吩咐丫鬟退下去,自已一跃上了炕,运起玄力,对准夏候墨炎的后背,用玄力给他取暖,只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他冻僵的肌肤软和了一些,脸色也好看多了,只是还没有醒。
晚清一收手,脸色难看的吩咐:“取些生姜水给他喝,给他多盖些被褥,应该没事了。”
“是,主子。”
回雪点头,见夏候墨炎没事,总算松了一口气,走出去吩咐小丫鬟煮姜水,一时间忙碌了起来,晚清则走进里间去休息。
翌日,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间传来的说话声,仔细的听了一下,竟是儿子与夏候墨炎。
只听儿子奇怪的声音响起来:“爹爹,我听人说娘亲不让你进房,是这样吗?”
夏候墨炎的笑声传进来,倒是没说什么,童童又问:“她们说你昨夜冻僵了,吓死我了,现在看来竟然没事。”
“嗯,是娘子救了我。”
夏候墨炎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软绵,清醇,似乎昨夜的冻僵根本是小事一桩,现在他的心情极好,因为他终于进了房,昨夜,他若运玄力抵抗,别说下一场雪,就是在冰窖中也不碍事,可是他真的想弥被自已所做下的错,所以便用肉体接受严寒的侵冻,而且他相信娘子一定会让他进房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如若今天他是强大的那一个,他就是冻死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他偏偏是最无助的那一个,所以她自然不会任由他自生自灭。
童童听夏候墨炎的话,再加上他脸上的神情,竟欢欣起来:“爹爹,我去上学了,等我一下学便来看你。”
“嗯,童童乖乖的上学喔,爹爹等你。”
父子两人的话传进来,晚清睡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没想到就这么把夏候墨炎进来了,想想便觉得不甘心,真想立刻下地到外面把他拽出去,想想又作罢,那实在不是一个淑女做出来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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