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个婆子退下去,这时候的二十几人,完全不似先前了,此刻规规矩矩的站好,鸦雀无声,只除了玉莲偶尔的抽泣一声。
“回雪。”
晚清唤了一声,回雪走出来。
“以后和惠娘一起管理古宛这边的事,若是查出谁没有做好份内的事,或是出了什么差池,给我重重的罚。”
“是,奴婢知道了。”
古宛这边的下人,本来多了一份私心,这惠娘一贯喜些小恩小惠的,她们若是多多孝敬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知道世子妃竟然把她身边的人派了出来,现在是想偷懒都不行,直到现在,众人算是对这个世子妃彻底的认识了一回,果然不愧是楚京的才女,心思慎密啊。
掌管古宛的惠娘,听了晚清的话,那脸色难看,心里不甘愿,却不好说什么,古宛这边的事,世子妃打理着又没什么错,所以说,她们连理儿都找不到地说,若是世子爷是个好的,倒还好些,偏那家伙脑子不好,所以这古宛内,世子妃是独大了。
“各自散了去做事吧。”
“是!”众人纷纷退下,各自去做事了,周遭鸦雀无声,没有一点的声响。
门前玉莲已回过神来,她根本就不该挑衅世子妃,她可是主子,自已再高贵,只是一个奴才,她怎么就糊涂了,想着哀求起来:“世子妃,奴婢知道错了,你饶过奴婢吧。”
晚清根本不理会她,这种人根本留不得,一看就是不按好心的,明知这人不好,还留着干什么,吩吩惠娘:“还不把她带出去,送到母妃那里去。”
“是,王妃。”
惠娘不敢多说什么,立刻一挥手招了两个婆子过来,把玉莲带出去。
那玉莲哪里愿意离去,又哭又闹的撒起泼来。
正在这时,听到不远处一道绵软的声音响起:“这是干什么呢?这么热闹啊?我来瞧瞧。”
玉莲一听,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世子爷过来了,这世子爷脑子不好,做事向来凭自已的喜好而为,若是他心情好,必然可以帮了自已,想着便朝夏候墨炎叫了起来。
“世子爷,救救奴婢吧,奴婢不该得罪世子妃,奴婢以后不敢了,您留下奴婢吧。”
说话间,夏候墨炎已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童童,童童的手里抱着治疗过的昭昭,两个人的神情显示出,童童已原谅他了,所以两个人一并过来了。
夏候墨炎听了玉莲的话,唇角挂着笑意,挥手:“留下吧,留下吧,哭什么。”
此言一出,玉莲赶紧的磕头:“谢世子爷。”
管事惠娘赶紧望向门前的晚清,一时不知道如何做,晚清冷冷的望着惠娘:“还不把她带出去。”
那玉莲一听,尖着嗓子叫:“世子爷?”
夏候墨炎掉转身望向晚清,眼瞳飞过的闪过暗芒,随之却堆上了笑脸:“娘子,留下她吧,留下她吧。”
“不行。”
晚清直截了当的开口,她若是第一次便震服不了别人,以后这古宛内还有说话的用吗?她对付玉莲就是杀鸡儆猴,让大家知道她不是好糊弄的,若是被夏候墨炎这么一闹,以后有事便求世子爷,还有办法吗?
夏候墨炎一听晚清的话,脸色便变了,狭长的眉敛上霜雪,眼睛瞪圆了,眼看要发脾气了。
下首的玉莲心中泛起得意的笑,直起腰来看好戏。
这时候童童一把拉着夏候墨炎,可爱的小脸蛋上便是不高兴:“爹爹,你忘了答应我的话了。”
夏候墨炎一听,低头向童童,他好不容易才与童童和好了,真的不想因为什么事再和他闹僵了,看来今儿个先放过她了,以后再做什么事,定然不能当着童童的面,想着便又笑起来。
“娘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说完,峰眉一挑,瞪向旁边的惠娘:“还不把她拉出去,惹娘子生气。”
“是,奴婢知道了。”
惠娘一听,赶紧的挥手让那婆子把人带出去。
晚清转身一甩手走进厅堂内去,看也不看夏候墨炎。
童童想起刚才的事,也有些生气,明明说好了的,不再欺负他娘亲,他现在又惹娘亲生气了,抬首便瞪了夏候墨炎一眼,抱着昭昭走进去。
“娘亲,娘亲,你看我给昭昭治过了。”
晚清看到儿子,心情好多了,现在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儿子,这样一想,便没什么觉得苦了,一伸手抱过昭昭,淡淡的开口:“昭昭受苦了。”
昭昭听到晚清软软的话,呜呜的叫着,似乎真的受苦了,可怜巴巴的睁开眼睛瞄了一下晚清,便又闭上了。
晚清不忘提醒儿子:“童童,你要当心点,以后去哪都带着昭昭,只怕那艮宝小公子人不死心。”
虽然只瞄了一眼,晚清却看出那孩子虽然小,但那嚣张拔扈的个性却很强,只怕他吃了这苦,心思更歹毒。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脸色陡的一沉,森冷的开口:“他若再敢打昭昭的主意,我绝对饶不了他。”
“嗯。”
晚清没说话,天色已不早了,吩咐把中饭传进来。
夏候墨炎笑眯眯的端坐在厅堂的一侧,倒是没说什么话,晚清也没有理会他。
众人安静的吃完饭,晚清回房间去休息了,今儿个本来起得早,再折腾了这么半天,真有些累了。
夏候墨炎则领着童童去玩儿了,一时间诺大的古宛,风平浪静,静谧柔美,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了。
新房内,晚清和衣靠在床上,床边回雪给她脱掉了鞋子,一边沉声开口。
“小姐,我总觉得世子爷与以前不一样了,究竟哪里不一样奴婢说不上来,如若从前他断然什么事都依着小姐的。”
晚清没说话,睁着眼睛望着青纱帐,心里有些微微的愁怅,墨炎脑子不好,他哪里知道什么好坏对错,不过回雪说的对,他确实与之前不一样,不过他不是常人。
“他脑子不好,我们何必计较呢?”
晚清闭上眼睛,回雪拉了被褥替她盖好:“虽然如此,可是如果他不帮着小姐,小姐以后在汉成王府有多难啊?”
这王府里个个都是红眼睛绿眉毛的,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早上小姐敬茶的时候,那宋侧妃一再故意的说世子爷昨儿晚上去宋琼枝哪里过夜的事,姬夫人更是直接把热茶倒在了小姐的手上,这些人个个都是不安好心的,本来世子爷帮衬着小姐,那些人也不敢怎么样,可是谁知道世子爷竟然与从前不一样了,先说昨儿个晚上的大婚,他不回房,跑到青芜院去,这就让小姐被人嘲笑了,现在还不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子呢?
再一个刚才,竟然同意让那玉莲留下,这分明是打小姐的脸子啊。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回雪想不透,望向床上慢慢睡着了的小姐,满脸的疲倦,小姐一惯是个不喜勾心斗角的人,现在竟然遇到这种状况,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其实心中是厌倦的,这些她都知道。
回雪慢慢放下了纱帐,不知道以后她们该如何做,想着便记起了小姐的话,如果她和小姐的玄力修为提升到蓝玄之晋,小姐就不怕澹台文灏,那她就会带着童童离开汉成王府,这样想着,她觉得眼下是如何修练玄力?
晚清直睡了半天,至晚上方起来,儿子正趴在床前望着他,那巴掌大的脸蛋上,布着不舍难过,一看到晚清睁开眼睛,他便伸出柔软的小手儿摸晚清的脸。
“娘亲,你是不是不开心,童童看到你做梦的时候,都皱起了眉?”
童童虽然很聪明,可是对于大人间的事,有些模糊,可是他知道一件事,娘亲在这里并不开心,所以他也不开心。
“没事,我儿子想什么呢?”
晚清眨了眨眼笑了起来,一伸手拉了儿子的小嫩手便亲了一下:“童童想什么呢?小孩子不应该多愁善感,娘亲没事,我们现在才到这里,所以有点不适应,很快便会好的,对了,你明天不是要上学了吗?”
“嗯,明天上学了,再有几天便是五大世家的学业考核,童童一定会给娘亲和老师争气。”
“乖啊,那晚饭吃了吗?”
晚清翻身坐起来,童童点头:“我吃了,娘亲饿不饿?”
“娘亲待会儿会自已吃,童童先去睡觉儿,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只要童童开心,娘亲就会开开心心的。”
“真的吗?”
童童睁大眼睛,想起以往自已开心,娘亲真的很开心,所以立刻甜甜的笑起来:“娘亲,童童很开心,童童与娘亲在一起是最开心的。”
“嗯,娘亲也是,去睡吧。”
“好!”小家伙叭叽一声亲了晚清一口,然后挥手走了出去,门外花锄牵起他的手,往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童童住的地方离新房不远,只隔了几间房,绕过一个弯便到了。
房间里,回雪侍候主子起来,喜儿和福儿吩咐丫鬟去准备晚饭,并说了几个主子喜欢吃的东西。
等到晚饭摆上来,晚清已收拾好了,肚子其实并不饿,中午吃完饭便睡了,没怎么消化。
所以只略动了几下,便放下筷子,回雪一脸的紧张:“小姐,你吃不下吗?”
“不饿,你们吃了吧,省得再叫饭,麻烦。”
三个丫鬟应了便在房里把下剩的饭菜分着吃了,也差不多了,便没再去叫饭。
饭后,晚清起身,在房间活动了一下。
夜已经很深了,夏候墨炎依旧和前晚一样没有回新房,晚清也懒得知道他去哪了,而今日的古宛,也没人敢像昨晚那样在外面嚼舌根子,所以晚清乐得清闲。
喜儿和福儿把东西撤下去,晚清便在外单间的灯下看书。
回雪给她添了小手炉渥在手里,并不觉得冷,窗外风轻轻的刮过,冬夜凉薄,新房内安静温馨。
而青芜院那边,依旧和昨晚一样惊天动地的。
宋琼枝的房间里,继续着昨晚的运动,她是提心了一整天,就希望世子爷今儿个晚上别过来了,她只想睡个踏实的觉,谁知道天一黑他便又过来了,笑眯眯的开口,要继续昨晚的游戏。
门外丫鬟们一脸的暧昧之情,羡慕嫉妒什么样的都有,只有她心里气坏了。
若是真的做了什么,她也甘愿,可偏偏什么都没做,不但没做,她还在做苦力,这什么狗屁俯卧撑,都快累死人了,这样整下去,她非死翘翘不可。
房间里,再次如前一晚一般响起宋琼枝的声音。
“爷,息一下吧,奴婢受不了了,息一下再做吧。”
“糊涂,这事能息吗?继续继续。”
夏候墨炎一边喝小酒一边想今儿个白天发生的事,本来他以为上官晚清会愤怒,会生气,但是结果什么都没有,不管他是如何置她难堪的,她既没有怪他,也没有责备他,最多就是不理他。
夏候墨炎深邃好看的丹凤眼里,说不出的懊恼,还有心底的烦燥,他一向很少真正为什么烦燥,但今晚就是不顺心。
而且他想起了那日选妃宴上,上官晚清所说的话。
没有女子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男子纳妾,除非她不爱,或者不敢爱着。
这话是那般的清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着便又喝了一口。
那宋琼枝又叫了起来:“爷,奴婢不行了,不行了,求求爷,让奴婢息息吧。”
“再说一句,做到天亮。”
夏候墨炎冷冷的抛下一句,宋琼枝再不敢多说一句话,认命的做着,脸上滴汗,身上都潮湿了,心里忍不住怒骂这不长脑子的世子爷,放着如花似玉的女子不享用,偏偏让她做这个什么该死的俯卧撑。
夜慢慢的过去了,古宛里,晚清有些累了,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回雪立刻走过来轻轻的问:“小姐,盥洗一番睡吧。”
“嗯,行。”
回雪出去吩咐人打来了盥洗水,伺候着主子洗漱完毕,上床睡觉。
红艳艳的新房内透着落寞与清冷,回雪宿在房间内的榻上,反正今晚世子爷不回来,她自然要陪着小姐的。
子夜时分,晚清与回雪正睡得香,忽然被隐约的叫声惊醒,两个人都翻身坐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好像有打斗。”
回雪沉着的开口,晚清点头,眉轻蹙起来,眼瞳内一片深幽,汉成王府为何会有人闯进来,是谁?
正想着,便听到窗户细碎的一响,便被人打开了,一道黑影陡的从外面闯进来,随之心急的关了起来,身子软软的歪倒在窗台下面,一脸的痛苦。
回雪第一时间便动了,身形一跃,快如长虹,一出手便抵制住了那人,沉声开口:“谁?”
那人一来受伤了,二来似乎没料到这屋子里的人竟然会武功,而且身手不错,一时竟没有说话。
晚清下床,端了灯走过去,对着那人一照,只见他面色苍白,唇角有血溢出来,喘息不均,一只手按着大腿,满手都是血。
这人竟然是轩辕国的太子轩辕夜辰,晚清与回雪大惊。
“轩辕太子夜闯汉成王府干什么?”
这夜闯汉成王府的确实是太子轩辕夜辰,此时一看面前的两人,竟然是上官晚清与她的婢女,不由得挑眉而笑,淡淡的开口:“本太子得到消息,那凤皇令现在就在汉成王府的千机阁中,所以今夜本太子是来盗令的,没想到那千机阁竟然机关重重,所以本太子身受重伤。”
那些手下可能无一幸免,轩辕夜辰的眼瞳一刹那的幽暗。
晚清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你为何要盗凤皇令啊?那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
轩辕夜辰喘气,他失了很多血,所以很虚弱,眼睛慢慢的闭上了,听到晚清的话,又睁开了眼睛:“若是夏候东宸有野心,利用这凤凰令调集出里面的高手,刺杀各国的君皇,那么天下很快就会大乱。”
轩辕夜辰说完又没有力气了,虚弱的靠在墙上,晚清看他的样子,若是再不救他,只怕他就没命了,赶紧吩咐回雪:“放开他,去把我柜子里收着的药丸拿来,另外再撕些碎布条过来。”
“是,小姐。”
回雪没有拒绝,立刻去准备东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轩辕太子并不是什么穷凶恶级之人,所以自然该救他。
此时,王府内的搜查陆续到了古宛这边,说话声隐约可闻。
回雪取了丹药与布条等东西过来,听着逐渐过来的吵嚷声,不由得担心:“小姐,他们过来了,怎么办?”
晚清并不理会,伸手接过回雪手里的东西,沉稳的给轩辕夜辰服止血的丹药,然后面无表情的给他上药,包扎。
这时候门外有守夜婢女的说话声传来:“世子妃,世子妃?”
晚清一挥手,回雪慢腾腾的朝外面开口:“什么事?世子妃睡了。”
“守门的婆子来报,说夏侍卫领了人来搜查古宛。”
回雪一听,脸色便暗了,转首望向晚清,晚清轻咳了一声,然后生气的朝外面叫:“让他们搜吧,别吓着任何人。”
“是!”守夜的丫鬟应了,吩咐那婆子出去。
很快古宛这边到处是亮光,吵杂声不断,各处开始搜查,连房间都不放过,最后到了新房外面,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回雪脸色难看,心里很紧张:“小姐,怎么办?”
那轩辕夜辰已清醒了很多,服了丹药止住了血,他整个人好多了,此时沉稳的开口:“我还是从窗户出去,千万别坏了小姐的清誉。”
晚清淡淡的笑,这人倒是君子一个,难道他不知道,她上官晚清早就没有清誉二字了。
“不必,回雪你出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这屋子也是他们搜得的。”
“是,奴婢出去看看。”
这种场面若是一般的丫鬟早就把持不住了,可惜回雪不是一般的丫鬟,本就身怀武功,再加上跟着上官晚清这么些年,自然练就了镇定自如的表现,此时一脸恼怒的走出去,站在廊外,望着石阶下层层而立的王府侍卫。
“你们干什么?各处不是搜了吗?还不退出去,世子妃正生气呢?”
下首的侍卫听了,心内一凛,为首的一人走过来,恭敬的抱拳:“还请世子妃见谅,我们只是怕刺客躲到世子妃的房间里,必然会伤害到世子妃,所以只叫两个女侍卫进去看一眼便罢。”
原来这汉成王府的侍卫中,竟然有不少的女侍卫。
回雪脸色一沉,便待发脾气,谁知她还没开口,另一道声音却愤怒的叫起来了:“这是谁啊,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还跑到我娘子这里来?”
众人同时一惊,纷纷让开来,那走过来的人不是夏候墨炎又是何人,披散着头发,一袭白袍飘远悠然,在灯光下,魅惑异常,潋滟动人,此时那隽美的五官上,拢了一层愤怒,眼瞳腾腾的冒着火,走到那些侍卫面前,一个一个的望过去,一时谁也不敢说话。
夏候墨炎扫视过后,恶狠狠的开口:“马上给小爷滚出去。”
他一声吼完,那些侍卫赶紧的往后退,为首的夏侍卫一挥手领着众人撤出了古宛,这位世子爷可是蛮横不讲道理的,他们若再待下去,只有自讨苦吃的事。
眨眼间古宛安静下来,回雪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抬头,便看到世子爷径直往房间里走,不由得心惊胆颤:“世子爷,世子妃睡了?你还是去别处休息吧。”
回雪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夏候墨炎回首,微眯起眼,幽深难明,这一瞬间的姿态,使得回雪疑惑,这世子爷此刻的神态多么像一个正常人啊,可惜待到再细看,只见夏候墨炎俊美的五官上拢了一层笑意。
“我看看娘子有没有睡着?”
夏候墨炎转身,心底微恼,自已做的叫什么事啊,理这个女人做什么,明明想着要报复她的,可是一听说府里有刺客,他便直觉担心起来,不过来看看根本不放心,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夏候墨炎想着一掀帘走了进去,转过屏风,往里间而去,回雪紧跟着他的身后。
房间里,纱帐飞扬,一人坐在床上正揉着眼睛,满脸生气的瞪着外面,看到夏候墨炎和回雪走进来,发起脾气。
“这大晚上的还不消停了,连个觉都不让人睡。”
回雪一见,总算松了一口气,垂首回话:“小姐,没事了,你睡吧。”
夏候墨炎望着床上的晚清,满脸的笑意,柔柔的开口:“娘子,那你睡啊。”
他说着便又退了出去,不过就在这一进一退之间,他已轻易的闻出,房间里有血腥味,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亲亲娘子大人,真的留了那闯进汉成王府的人了,那个人是谁?现在并不在房间内,他恐怕已离开汉成王府了。
夏候墨炎一边走出去,一边想着,看来他要留意娘子大人了,她似乎隐瞒了他不少的事情,上一次绑架童童的时候,听离歌说,有一个蒙着脸的青玄高手暗下保护童童,那人与娘子大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房间内回雪望着晚清,两个人全都唬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姐,轩辕太子呢?”
回雪等确定夏候墨炎走了,才开口询问。
“你和侍卫说话的时候,我怕发生意外,指示了一道路,让轩辕夜辰从西纱院那边出去了。”
西纱院是整个王府最薄弱的地方,即便有刺客,侍卫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惊动老太妃,若是太妃娘娘有什么意外,王爷饶不了他们,所以说轩辕夜辰从哪里出去是最安全的。
“那他受了重伤,出去若是被人发现,也很麻烦啊,只怕明日一早,那守城门的便会加派人手。”
“我让他去了琉璃阁,孙涵和流胤会帮助他的,不会有事的。”
晚清打了一个哈欠又睡了下来,这一折腾是真的累了。
“那他不是知道小姐便是琉璃的主子了。”
回雪担心的开口,晚清笑着开口:“不会,我只说是认识的朋友。”
“喔,那小姐睡吧,奴婢把房间里整理一下,窗台下只怕有些血渍,若是明儿个让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嗯,好,你收拾完了早点睡吧。”
“知道,小姐先睡吧。”
回雪走过去收拾,便又打开窗户吹了一会子风,床上晚清安静的睡着了。
翌日,童童早起用了早饭去上学了,花锄和奶娘张氏陪他上学堂,马成等人保护着他。
晚清早早便起来了,因为太妃娘娘派了苏嬷嬷过来吩咐,今儿个要带她和夏候墨炎两个进宫去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谢恩。
房间里,晚清洗盥完毕,端坐在妆台前,让喜儿梳头。
夏候墨炎一掀帘便走了进来,回雪等忙福身:“见过世子爷。”
“嗯!”夏候墨炎点头,脸上笑意盈盈,眉眼如画,对于这两日所做的事,给晚清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似乎毫不知情一般,径直走到晚清的身边坐下来,单手支着脑袋,望着喜儿给晚清梳头,一边望一边说。
“娘子,昨儿晚上没吓着你吧。”
晚清掉头望他,只见他立体隽美的五官上,线条柔和,唇角是潋滟绵软的笑意,那长睫眨啊眨的似轻柔羽扇,惑人之极,此刻的举止似乎十分的关心她一般,他可知,新婚夜,昨儿晚上,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整个楚京的人只怕流传着不利于她的话了,上官晚清是一个破鞋,连一个傻子都不屑碰。
晚清想着收回视线,澹台文灏报复的目的达到了。
她浅浅的笑起来,心里并不怪夏候墨炎,因为他哪里知道这一切会对她有伤害,想着淡淡的开口。
“没事。”
“嗯,那就好,我生怕有人跑到娘子这里来呢?”
夏候墨炎似乎无意的话,却使得晚清与回雪心内一颤,若是这人不是傻子,她们二人还真怀疑他知道昨儿晚上发生的事了,不过晚清什么都没说,喜儿已帮她梳好了头发,端庄的轻云髻,戴了碧玉朱钗,高贵妩媚,身上穿着一袭秋香色的长裙,逶迤拖地,举手投足潋滟动人,看得一侧的夏候墨炎,目光一刹那的悠远,然后收回视线,笑着赞美。
“娘子真美啊。”
回雪与喜儿等人望着夏候墨炎,暗自猜测着,世子爷是什么意思?先是不理会小姐,现在又是这般,倒似乎与以前那个人一般无二,可是他给小姐造成的伤害可不轻。
不过什么也没说,望着晚清开口:“小姐吃点东西吧,待会儿太妃娘娘会派人来叫小姐的。”
“好啊,好啊,我也没吃呢,与娘子一起吃吧。”
夏候墨炎笑了起来,回雪走出去,吩咐人传饭,世子爷的份也传进来,一时间屋内屋外安静无声,只见那一排的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把精致的菜肴……摆放在外单间的桌子上,然后方进来请了世子爷与世子妃用饭。
晚清与夏候墨炎二人只略吃了一点,便让人撤了下去,这时候太妃娘娘派了人过来唤他们,进宫去。
汉成王府二辆豪华的马车,一先一后的进宫。
前面的马车上端坐着老太妃并贴身伺候她的嬷嬷与丫鬟,后面的马车上端坐着夏候墨炎与晚清,还有一个回雪,本来回雪不想坐,不过小姐命令了她,只得随了小姐的意,其余的侍卫均骑马尾随,保护他们的安全,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宫去了。
马车内,晚清一句话也不说,侧首顺着车帘的缝隙往外看,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不时的有人指指点点的,汉成王府的马车,别人自然是认得的,这其中大概很多人在说她的事吧,她经历过慕容的事件后,因为身边的这个傻子,再一次轮为别人议论的重点了。
上一次,她还能憎恨慕容奕,而这一次,她却连恨的人都找不到了,因为她总不能怪夏候墨炎吧,他不但脑子不好,而且还几次帮助过她,所以即便他的行为再恶劣,她都会原谅他。
风轻掀起晚清的鬓发,撩过她如水的面容,那般的沉静美好,即便面对再恶劣的环境,她也没有没有怨恨别人,依旧是淡定而美好的。
夏候墨炎望着她,眼瞳深邃幽暗,想起了以前叫她姐姐的时候,她总是拿他很无奈的样子,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时候,他喜欢和她,童童在一起,因为她们不当他是个傻子,更没有对他的算计之心,而不是这个王府中,每个人表面上怕他,可是哪一个不是在心中笑话他,还有那暗处让他防不猝防的黑手,随时想要了他的命。
夏候墨炎正想得入神,晚清一回首便看到他幽然的神情,不由得奇怪的开口:“墨炎想什么呢?”
“没什么。”
夏候墨炎回过神,又扬起了笑脸儿,狡诘痞痞的。
马车一路进宫去了,直奔皇帝住的瑞龙宫,一番通传进去,皇上很快宣了她们进去晋见。
可见老太妃的份量是很大的,一行数人走进大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除了皇帝,连皇后娘娘也在,正端坐在高处,满面笑容的望着走进殿内的人。
老太妃领头跪下:“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晚清与夏候墨炎紧随其后的参拜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帝夏候东宸一见到这位老太妃,满脸的笑意,与上次选妃宴的深沉完全不同,这一次温润融和得多,一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扶太妃起来,一边坐下。”
“是,皇上。”
两名小太监赶紧的起身,扶了老太妃一侧坐了,晚清与夏候墨炎也随了老太妃的身后起身,只不过一时却不敢随意的坐下,只站在老太妃的身边。
今日夏候东宸似乎心情极不错,也随手挥了挥让她们二人坐下。
“都坐下来吧。”
“谢皇上!”晚清沉稳的开口,而那夏候墨炎则一屁股坐下来,也不和皇帝客气,不过难得的皇帝并不计较他的态度,可见他是一贯散慢惯了的。
宫女奉了茶退到一边去,大殿上首,夏候东宸笑望着太妃娘娘:“太妃怎么进宫了,只让他们两个小孩子进宫就行了,怎么劳动太妃跑一趟。”
太妃娘娘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盎,慢慢的开口:“一来是带他们进宫来谢恩,二来有一事要禀明皇上,所以才会特地进宫来。”
殿内的人一听老太妃的话,全都望向老太妃,连晚清也忍不住猜测,太妃想说什么事?还巴巴的进宫来,本来她只以为她是领她们进宫的,没想到却是有别的事。
皇上温融的开口:“太妃请说。”
太妃侧身望了一眼身边的夏候墨炎与晚清,然后慢慢的望向夏候东宸:“皇上为墨炎赐婚,自是他的福气,只是世子妃带了一个孩子进汉成王府,想请皇上为他赐一个名字,从此后也便是汉成王府正经的主子。”
皇上若是给上官童赐名,就是承认了他汉成王府正式的身份,晚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望着太妃娘娘,这一刻她只觉得太妃娘娘就是她谪亲的奶奶,不说她稀不稀罕这身份,可是她所做的事,都是处处于她考虑的,这使得她很高兴。
而太妃之所以如此做,一来是心疼晚清的遭遇,二来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晚清真心的对待夏候墨炎,这样她就放心了。
老太妃的话音一落,皇上还没说话,皇后慕容烟竟直接的开口反对。
“太妃娘娘,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的事多了,皇后娘娘,历来有哪家皇亲国戚连孩子娶进府的,那么既然娶了,却为何不能改个名字呢?”
老太妃可不怕皇后慕容烟,她不但是汉成王的母亲,皇上的姨母,身后还有着不容小觑的势力,老太妃的娘家出了两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叶锵与叶坚,所以当时她的姐姐才会进宫为后,后来姐姐病重,她又被纳进宫中为妃。
太妃话落,皇后脸色难看,还待说什么,皇帝夏候东宸直接瞪了她一眼,她只好住口。
夏候东宸望向太妃娘娘,然后望向夏候墨炎与晚清,一时没说话。
夏候墨炎噌的站了起来,望着皇上开口:“皇伯父,童童是我的儿子,当然要跟墨炎姓,若是皇伯父不答应墨炎,墨炎从此后再也不理会皇伯父了。”
别看夏候墨炎傻,不过皇上很宠爱他,至于为什么宠他,没人明白其中的道理,只知道这傻子一说话,皇帝一般都会答应。
果然夏候墨炎一开口,夏候东宸的唇角勾出一些笑意,倒是点了头:“好,既然是太妃与墨炎都如此说,那么朕会传一道旨意进汉成王府的。”
皇帝一言落,旁边的皇后慕容烟心急的起身:“皇上,这不合规矩,若是今儿个有人这样要求,明儿个有人那样有求,这祖宗定制的条律不全乱了。”
夏候东宸冷冷的望向慕容烟,沉声开口:“祖宗的条律上有哪一条注明了,不准人改姓了,就算有,朕难道就不能开创第一吗?”
慕容烟被皇上阻了话,脸色难看异常。
晚清发现,皇上除了对太妃娘娘与夏候墨炎说话和缓一些,对待别人可没有半点的柔和,冷寒阴沉。
殿内,太妃已领着夏候墨炎和晚清站了起来,走到大殿正中谢恩:“谢皇上恩典。”
“谢皇上恩典。”
“嗯,太妃起来吧!”
皇上对这个姨母果然很不一般,而且晚清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太妃娘娘很强势,面对皇后慕容烟,没有一点的退缩,相反的针锋相对,果然是宫中的后妃,那等的气魄强势还真不是常人可比的。
晚清在心内赞叹一番,太妃已向皇上告退准备离去,皇上挽留太妃在宫中用饭,可惜太妃一看到皇后的嘴脸,半点的兴趣都没有,执意出宫去了。
这一次回来,老太妃与晚清坐了一辆马车,那夏候墨炎自已坐一辆马车。
马车内,太妃娘娘望着晚清:“皇上说了会下旨就会下旨的,他一向言出必行,你别担心。”
“谢谢你,奶奶。”
虽然她无所谓,可是很感动她的用心,晚清的眼里湿湿的,太妃娘娘伸出手搂她入怀:“傻孩子,谢什么,其实墨炎做的事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会教训那混小子的,奶奶只有一个要求,你们能好好的,我就是死了也会闭眼的。”
太妃如此一说,晚清赶紧的开口:“奶奶,你不会死的,你会活一百岁。”
这一说倒把老太妃逗笑了:“奶奶可不知道你也会说奉承话,原以为只有墨炎那小子会说的,现在看来,是夫唱妇随了。”
“奶奶。”
晚清一时大窘,回雪与苏嬷嬷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马车内飞扬的笑声,一路往回汉成王府去了,晚清领着回雪等人回了古宛,那夏候墨炎又不知道去哪了,太妃娘娘回了西纱院休息。
下午的时候,宫中来了太监传旨。
汉成王不在府内,老太妃领了所有人接了圣旨,一时间整个汉成王府的人都知道,皇上下了旨,赐了世子妃的孩子皇家的姓氏,改上官为夏候,从此后叫夏候艮童,以后他可就是夏候府正经的主子,若是谁敢在背后乱议,就小心脑袋。
双阙院,仍是宋侧妃住的院子,此时厅堂上坐了不少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高首端坐着的正是宋侧妃,一脸的阴骜冷沉,什么都没说。
下首分别端坐着汉成王的妾侍姬夫人和水夫人两个,姬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即明郡王夏候墨轩,水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幽然郡主,今年才九岁,是王府最小的郡主。
汉成王的妃妾中,只有宋侧妃连生了两个孩子,允郡王夏候墨昀和郡主夏候怡然,允郡王早已娶妻,妻仍是吕丞相的孙女儿吕凤君,女儿怡然郡主也被指婚给镇国公家的端木世子,因为皇室内很多人指婚,所以皇上以各人的年纪大小来定,夏候墨炎便先成亲了,接下来是太子,至于怡然郡主的婚事一直挪到最后面,日期定在明年,还有半年的时间。
此时双阙院内,说话声此次彼落,热闹异常。
“姐姐,你说这事这叫什么事啊?太妃娘娘怎么能这么做呢?”
今儿个皇上下旨的事,这些人中都知道一定是太妃的主意,除了太妃,谁还请得动皇上的圣旨啊,没想到老太妃竟然喜欢那上官晚清,这倒让大家意外,不但喜欢上官晚清,恐怕连那小野种都喜欢,还赐了皇姓,名夏候艮童。
允郡王夏候墨昀的妻子吕凤君,一想到昨儿个儿子刚被打了,今儿个皇上竟然给那野小子赐了姓,心中阻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抬首望向上首的宋侧妃。
“没想到这上官晚清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哄了太妃娘娘高兴,竟百般依从她,今儿个这样,明儿个那样,难道我们汉成王府这份家私,还全给了他们不成。”
吕凤君一说完,坐在她对面的姬夫人和水夫人脸色同时难看起来,阴沉沉的。
姬夫人想到自已因为上官晚清而被世子爷从楼里拽出来的场景,便愤怒异常。
“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当初我让她进府,她坚决不肯进,还说什么不会进汉成王府,原来不是她不想进,而是想着那世子妃的位置,而不是小妾的身份,真个刁钻精明的主子。”
“恐怕我们十个也抵不得她一个,要不然怎么得了楚京第一才女的称号,听说有人把她与子山乔乐相比,你想,这样的她我们能是她的对手吗?”
水夫人说着一摆手中的帕子,在里面煸煸风点点火,反正不干她的什么事,她只有一个女儿,到时候能嫁个好人家就行了。
下面的人说的热闹,上首的宋侧妃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着牙:“这女人我一见面,就知道是个阴沉的主子,还表明势态说不嫁进汉成王府,现在倒好,竟然直接成世子妃了,可恶。”
这些人中,宋侧妃和姬夫人是最生气的,因为若是夏候墨炎不娶亲,这汉成王府的家私可就是她们两个儿子的,谁知道现在凭空娶了一个上官晚清,还带了一个拖油瓶,现在这拖油瓶竟然有了皇室的姓,越想这件事越不甘心。
“这件事我不会善巴甘休的,就算有老太妃撑腰又怎么样?”
宋侧妃一开口,下面的姬夫人与水夫人立刻点头:“姐姐,我们站在你这一边。”
现在她们可是与宋侧妃站在一条线上的,虽然以往是对头,但事关利益问题,所以绝对要同仇敌忾。
“嗯,妹妹们先回去吧,别担心了,那上官晚清只不过是水性扬花的人,现在世子爷不进她的院子,我想看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若是她有什么不检点的,妹妹们可要多长眼睛,这等不洁的人,我们一起把她撵出汉成王府去,让那个带来的拖油瓶也滚出去。”
“是,姐姐。”
厅堂内的人站了起来,姬夫人和水夫人领着各自的仆妇丫鬟离去了。
双阙院内,宋侧妃让下人退出去,望向自已的儿媳吕凤娇,小声的提点着:“以后你做什么事不要那么外露,若是一直嚷嚷,传到老太妃的耳朵里,可不是好事,我们既要做,还要做得漂亮不动声色,你别总想着艮宝的伤,小孩子家的打架,别放在心上,以后脸上好看些。”
宋侧妃是个老奸巨滑的人,她虽然先前和姬夫人水夫人有一番说词,其实是希望她们两个多主动,她隐暗一些,再一个还提点媳妇儿要看开一些,别让上官晚清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吕凤君本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如何不知,宋侧妃一说完,她便保证了。
“娘放心,我知道了。”
“嗯,下去吧!”宋侧妃挥手让吕凤君退下去,自已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闭上眼睛想事情,厅堂内一点声响都没有。
至晚上,汉成王回府,夜宿在姬夫人的院子里,那姬夫人便吹起了枕边风,说皇上下旨的事,一径儿的挑拨,希望王爷进宫让皇上收回成命,结果汉成王直接不给面子的一甩袖子走了,理也不理那姬夫人。
女人是宠不得的,还以为爬上天了。
古宛的新房内,隐约有说话声传出来,正是童童与娘亲。
“娘亲,听说你明日要回上官家去看望浩爷爷了,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好,那你有跟老师请过假吗?”
晚清问他,童童立刻点着脑袋,怀中紧抱着昭昭,昭昭虽然昨日被打得不轻,不过经过童童的救治,再加上喂服了丹药,此时好多了,正眨巴着眼睛望着晚清。
晚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知道昭昭为什么永远这么小,它倒底是怎么回事呢?
耳边听到儿子的说话声:“请了,娘亲放心吧。”
“对了,娘亲要与你说一件事情!”晚清想起今儿个皇上赐姓的事,忙拉着儿子坐到自已的大腿上:“儿子,今儿个皇上赐了姓给你,以后你就是夏候艮童了,汉成王府的小公子了。”
童童一点兴趣都没有,摇了摇头:“娘亲,我不喜欢这个姓,这里的人都好讨厌,连爹爹都不像以前了。”
虽然墨炎对他一样好,可是他对娘亲不好,童童可以感觉出来。
别看童童小,谁对他不太好,他还不太计较,但是谁若是对他娘亲不好,他是十分的讨厌,讨厌到底了,所以现在他对夏候墨炎可说没有十分的好感,不像从前那般亲密了,有时候他真想与娘亲离开这里,不理这里的所有人。
“儿子,爹爹不是和以前一样好吗?你看他总是护着你。”
“可是他对娘亲不好,我都听到下人们说了,说他连房间都不进。”
“傻儿子,你爹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啊,他是那种哪里有好玩的就去哪里,所以你别烦恼了。”
晚清尽量用轻松的口气来说话,希望儿子开心一点,她真的没想到,自已进汉成王府会让儿子如此的不开心,就好像初进上官府一样,若是早知道这样?晚清想着,早知道这样又怎么样?不过她想过了,这里也许终非她们母子久留之地,她早晚有一天会带着儿子离开这里的。
童童听了晚清的话,可是依旧对爹爹没有以前的好感,若知道他会这样,他是坚决不同意娘亲嫁的,当初娘亲还说要保护他呢,结果呢?
童童想着靠在晚清的胸前,他觉得好不开心啊,只要想到娘亲不开心,他就做什么事都没精神。
“娘亲,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去找曜叔叔吧,童童相信曜叔叔一定比爹爹好。”
晚清一听,脸都黑了,这小子,赶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童童,这话万万不可乱说,现在你可是汉成王府正经的小主子了,娘亲不会离开这里的,你也别想这件事。”
要离开至少要等到想出办法来再走,若是她真的有办法对付澹台文灏,她绝对会头也不掉的便带着儿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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