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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这么孤寂,我可是找了你一天了,都不见你出现,没想到这样大好的日子,你居然不在花蝉身百年伺候着,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也不怕夜风冷着了你。”
夜风没冷着她,男人恶心的强调,倒是着实把她给恶心到了:“三王子,这么晚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小美人……”
“我有名字,请叫我小宝。”
这一声小美人,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男人闻言,目光显出几分受伤:“小美人,小宝小宝的,多不亲昵啊,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独自在此伤怀,是不是花蝉骂了你,那个人的脾气,最是的不好了,她若是骂你,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她。”
“用不着,请你离开!”
她完全没有承他好意,他的存在,让她觉得原本就闷的难受的空气,越发的窒息起来。
从一开始,对这个三王子花轩就没什么好感,现在,更加的觉得他像是懒蛤蟆一样,叫人恶心。
她赶他走,他的脸皮却好像是城墙打的一样,厚到可以开坦克:“小美人,不要这样吗!”
边说着,边靠近了若倾,动手动脚的要来拉扯她的衣服。
若倾眉心一紧:“你干什么?”
“小美人!”
“住嘴!”
她娇喝一声,一把抽回自己的衣服:“你最好赶紧走,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闻言,他一脸的无奈,非但不走,又贴了过来:“哎呦小美人,带刺儿啊,本王更喜欢,本王府中,可是还缺一个王妃哦,小美人,以你姿色,啧啧,足够做的王妃了,小美人,你做个小小丫鬟,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下人,你想不想做人上人。”
以为能打动她,却不料她却对此嗤之以鼻:“我不稀罕,你快走。”
她又一次下了逐客令,可他这个人,就像是鼻屎一样,越让他滚,他就滚的越大:“美人儿,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知道,来来来,让本王来听听看,你的心是怎么说的。”
说完,他不知羞耻的靠了过来,脑袋作势要往若倾的胸口拱。
若倾一声尖叫,彻底的被他惹火了:“花轩,你做什么,你给我滚!”
用力推搡她一把,她从小到大都从未这样发脾气过,可是今天,却是再也端不住她的好脾气,就差一拳头抡起这个恶心的男人了。
被猛力一把推搡,身子一个往后踉跄,狼狈的跌到在地上。
花轩原本讨好贪婪的脸上,如今挂了难看之色:“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跟着花蝉那丫头,好的没学到,尽学了她那嚣张的臭脾气,本王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本王警告你,本王既然看上了你,你从也是从,不从也是从,不要骨头太硬,不然本王会生生掰断你的骨头,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般恶狠狠的威胁,若倾却全然无惧,她怕他哦,来啊,不过就是个花蝉手底下畏畏缩缩的东西,而且这是七王爷府,就算郝云惊早已经对她无情,今天好歹也是郝云惊的生辰的,皇上都在,他若是敢来硬的,哼,外面守着那么多人,她随便那么一喊,看到时候,是谁更吃亏。
她不过就是的丫头,而他,堂堂一个荀氏王朝的三王子,如果被暴出强暴七王爷府一个小丫鬟,怕是丢的,不紧紧是他自己的脸,还有整个荀氏王朝的脸。
他本在荀氏王朝就没什么地位了,怕是如此一来,哼哼!
大概,他现在脑热的很,让她来提醒提醒他:“三王子,你不要忘记了,今天是我们七王爷的生辰,我们皇上还在,你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你应该看到了,门外守着这么多侍卫,我只消喊一声,保证你,下半辈子背上**王子的污名,惨度余生,三王子是聪明人,你在荀氏是个什么地位,你自己清楚的很。”
“你!”
果然戳中他的痛处,他一脸羞恼。
“三王子,趁着我还没喊人,你赶紧的滚,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
她的威胁,让他面色一阵的白,一阵的红,半晌,愤愤的看着若倾:“福小宝,我势必要得到你。”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
她冷然回应。
“你给我等着。”
愤愤一句,他甩袖而去,若倾发现,他是从侧面临水的小窗进来的,怪不得没有人发现,那个地方是一片水域,水域尽头,围着一堵高墙,若倾曾经企图涉水而跑,但是冰冰不会游泳,她怎么能丢下冰冰一人离开,而且那么高的墙,没有轻功,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逃跑计划,就此搁浅,她只能倚窗望着外面夜色,满目愁绪。
遥远处,锣鼓喧鸣终安,丝竹管乐却又响了起来,有歌女嘤嘤的声音,如同黄鹂鸟一般唯美,听的她骨头都酥软了,心却更烦了。
郝云惊,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
“阿嚏!”——宴会庭上,正在吃葡萄的郝云惊,忽觉脊背一阵发凉,猛力的一声咳嗽。
身边浓妆艳抹的女子,忙递了帕子过来:“王爷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说了,在有人出,喊我云哥哥,花蝉都这样唤我。”
红燕面色一红,羞答答的唤了一声:“云哥哥。”
郝云惊温柔一笑,将面前的一叠葡萄,推送到她面前:“别光看着,吃些葡萄。”
在外人看来,两人俨然是一副你侬我侬,小情人的模样,一向和郝云惊不和的九王爷不禁调侃:“七哥这是演的哪一出,这前几日还到父皇面前说了要退婚,这会儿,又交头接耳,亲密无间的。”
红燕微慌,郝云惊忙伸手抚了抚她桌子底下的手,眼神温柔的,一副交给我就行了的担当样子。
“九弟见笑了,我和花蝉,如今只是好兄妹的关系。”
闻言,红燕面色一分难过,一分失望。
“这兄妹,毕竟不是亲生,七哥和花蝉公主还是有过婚约的人,太亲密了,做兄弟,可就不得不提醒你了,男女授受不清啊!”
九王爷半讽刺,半警告。
郝云惊只是淡淡一笑:“看舞吧,这舞可是请了京城最好的舞姬班子,排了整整一个月,只可惜父皇身体不适,先回去了,霓裳彩蝶舞,原是她最喜欢的。”
“说也奇怪,父皇今天下午不知去了何处,回来后的一脸笑盈盈的。”
席间,郝云惊三哥疑惑道。
“我见父皇往七哥的水月镜楼方向去了。”
不知道谁的回答,震了一下郝云惊的心,水月镜楼,父皇尽然去了水月镜楼方向,那他,见到若倾了吗?
虽然那天若倾陪着花蝉进宫救他,父皇只是匆匆一瞥,可若是让父皇看到她的全貌,难不保父皇不会动心,那是一个老**,他的母亲,还有后宫无数身份地位却长相美艳的妃嫔,都是这样被他父皇觅色寻得。
心下,不禁一阵的担心,桌子下面握着红燕的手,也微微一紧。
红燕清楚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眼底了,染了几分酸意。
“云哥哥还是记挂着她的是吗?”
她算算的问。
郝云惊忙收敛了眼底里的惊色,笑道:“我非冷血无情之人,好歹她和我有过一段,但是你放心,我不是记挂她,只是我曾对不起她过,若是她叫父皇看上,得了父皇宠幸,在父皇面前挤兑我,说我坏话,那于我,便是大大的不利了。”
红燕一听有理,心顿然放宽,做了一副自责又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知道不该的,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小姐对我有恩,可是我却……可方才看到王爷担忧她,心口真的好难受。”
“傻瓜!”低声靠近红燕耳边,他轻声道,“我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却也不是多情之人,我的心,只装得下一个人,再也不能多一个。”
红燕面色一阵的羞红,只能以吃葡萄来掩饰过,心脏咚咚的就要跳跃出身体,好幸福,好幸福,那种幸福感,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要淹没她整颗心。
室内,歌舞升平,五光十色,她的目光中,她的耳中,却只有郝云惊这个人,只有这个人的声音。
及至宴会散去,大家各自回家,郝云惊牵着她的手回房,她还痴痴的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一晚上都这样看着我,还好老九也不是太爱生事的人,不然,又得说我们了。”
“呵呵!”她傻呵呵的笑,“我只是在想,世上居然还有云哥哥这样还看的男人。”
郝云惊微一怔,旋即爽声大笑起来:“傻瓜!好了,今夜你就睡我房里吧,这几天把你安排在别院,离的老远,我总惦念着你,今天,你就睡我这里。”
红燕心口一阵猛烈狂跳,不,应该是花蝉,如今的她,以红燕的身份,被郝云惊冠上了花蝉的称号。
郝云惊说,她不必再伪装花蝉,他会让她,变成真正的花蝉公主。
因为前几日才花蝉进宫说了退婚的事情,所以现在她们,只能暂时等待,等待时机成熟,再进宫请婚,不然,若是被皇上冠了把婚姻当儿戏的罪名,两人要在一起,就没那么容易了。
郝云惊说:“委屈你,只能一只以妹妹的身份,在我身边,我当时真是头脑发热了,才会为了福小宝却退这门婚事,红燕,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花蝉,是我的未婚妻,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再去请婚,父皇那么喜欢你,想必等这阵子过了,他是绝对会答应我们的请婚的,毕竟这对我们两国都好,对你我,也是最好的。”
她应了,应的无比幸福,婚期拖延又如何,只要云哥哥喜欢她,只要这样就够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幸福来的这样快,快的有些措手不及,还好她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做好了迎接幸福的准备。
娇羞的看着郝云惊,她轻轻的倒在他的怀中,环绕住他的腰肢:“云哥哥,我喜欢你。”
“呵呵,傻丫头,我也喜欢你,赶紧去洗漱吧!”
“嗯!”她羞赧,满面通红,梦想成为他的女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看着她羞红的脸蛋,郝云惊轻笑起来:“傻丫头,羞什么,放心,我会等到成亲的那天才要了你,我喜欢你,所以,我要尊重你,尊重你的身子,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丫头。”
心底一阵失望,却又一阵的感动。
“云哥哥!”
“好了,你睡吧,我最近遇见了一些烦心事,要去书房处理一下,连曦连晋正等着我呢!”
“烦心事?”
她不要他有烦心事,因为她喜欢看到他的笑容,不希望那笑容,被任何东西所遮盖。
她询问,本以为他应该不会回答的,因为以他的个性,从来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对她如此敞开心扉。
“是啊,芙蓉自从上次自缢后,一直不敢住在宫中,怕父皇把她给嫁了,虽然她不是我亲妹妹,但是我曾经有个姐姐,和芙蓉关系十分的好,姐姐嫁到荀氏王朝的时候,还嘱托过我,好好照顾芙蓉,芙蓉因此求助于我,让我带她出宫,可是这谈何容易,我既没有这个本事,又不想芙蓉继续受苦,日惊夜怕,辜负了我姐姐的嘱托。”
听到是朝阳公主叮嘱过的事情,花蝉就明白,这个芙蓉,对郝云惊来来说,就是一份责任,一份负担。
因为郝云惊十分的敬爱朝阳公主,如今公主已逝,照顾好芙蓉,便成了朝阳公主的遗愿,云哥哥应该更加看重这份嘱托,以云哥哥的**,只要是朝阳公主的话,他从来不会违拗,所以,想来,云哥哥应该很急迫的希望救出芙蓉公主。
“有那么难吗?”她问的其实是废话,因为她知道,比登天还难,聪明如她,怎么能不晓得郝云惊如今为难在何处。
一,郝云惊和芙蓉本就不亲,若是时常接近芙蓉,那届时芙蓉失踪,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成了郝云惊,他会把自己卷进去。
二,郝云惊的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不重,要说动皇上放了芙蓉,比登天还难。
三,也便是最不可能实现的地方,派出连曦连晋,装扮成夜行人,劫了芙蓉出来,不说公众高手如云,就说连曦连晋的武功套路,一看就看得出来是郝云惊的人,也根本是行不通的。
看来,不是有那么难吗,是真的很难。
“如今,我只缺个能随意出入皇宫,又有动机接近芙蓉,把芙蓉带走的人。其实——”
“其实什么?”
郝云惊为难的紧了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后,终还是开了口:“我脑子里倒是有一个人选的,只是我请不动他,你是可以,但是我怕你身份被他看穿,毕竟你是假冒的花蝉,而他对花蝉又太过了解,一下试探,就可以试探出你的真假。”
“云哥哥指的是谁?”
花蝉哪里会不知道是谁,只是不想装的太聪明,郝云惊喜欢福小宝那种笨蛋蠢货,她也就装笨蛋呗!
“那个人,你认得,花轩,荀氏王朝三王子,花蝉公主的三哥哥。”
“是他?”她故作惊讶,而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倒是,你和我说过,他和好色,以芙蓉公主之姿色,必定在他诱猎的范围,如果他靠近芙蓉公主,那就没有人会起疑,只当他是垂涎芙蓉公主的美色。”
郝云惊赞许的看着花蝉,点点头:“说的对,如果你是真的花蝉,轻而易举就能说动他为我们所用,可是你是红燕,我怕你受伤。”
心头一阵感动,此刻,就算为了他受伤,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云哥哥,放心,上次他不是也没看穿我吗?你放心的,我会灵机应变的,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利用他救出芙蓉公主,我必定会做的很好。”
郝云惊欣慰一笑:“谢谢你,燕儿!”
燕儿,好开心,他居然如此亲昵的称呼她,如果能叫她一声蝉儿,她估计要心花怒放了。
不过,一声燕儿,她也知足了,也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云哥哥,不要对我说谢谢,为你做所有,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的好燕儿!”郝云惊动情的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最为冷漠却邪肆的笑容。
*
他妈的,这被关着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啊,就算她热爱厨房,当生活唯一的乐趣只有厨房的时候,那份热爱,也枯燥的让人抓狂了。
这两天,她都开始无聊到拿那把削铁如泥的寒铁菜刀砍院子里的石板,果然快,一砍一个碎,不到半天,整个院子里的石板都被她砍的一片零落,看着自己破坏的地板,她真是欲哭无泪啊,真是无聊要张绿毛了吗?所以才做这样白痴的事情。
“到底到底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出去!”
她仰天长啸,猛然天空回应了她一计惊天动地的响雷,好一个晴天霹雳,差点吓破她的小心肝。
“晴天霹雳,这征兆……”
身子忽然恶寒了,她猛然想到了福大宝。
“哥哥,不会是哥哥出事了吧?”
“呸呸呸,谁出事哥哥也不会出事。”
“那,不会是郝云惊死了吧!”
“切,他死了,怎么可能晴天霹雳,应该晴天鞭炮还差不多。”
“那不然是……”
她正兀自猜测着,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丫鬟脆生生的声音:“小宝姑娘可在?”
福小宝好奇的看向门口:“找我?”
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被幽静了这么多天,除了那**来看过她,这个“冷宫”可是谁都没有光顾过,连给她送新鲜蔬菜的大妈,都是把菜篮放在门口就走,活像避瘟神一样的躲避她。
今天,居然有人来找她,还指名是找她,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那丫鬟看着她,憨憨道:“小宝姑娘,宫里来了圣旨,公公宣你去听旨呢!”
“圣旨!”哇靠,难道是她和郝云惊的事情曝光了,皇帝老子以为是她拆散了郝云惊和花蝉,所以要赐死她?
晴天霹雳,居然霹雳的是她。
脚一软,她差点栽倒,人还没做够,居然又死。
跟着丫鬟,一脚深一觉浅,浑浑噩噩的到了大厅。
厅里,跪着一些丫鬟婆子,那丫鬟领着若倾一道,就拉了她的手跪下,道:“王爷今日恰巧有事和花蝉公主出去了,公公说圣旨是找小宝小姐的,不用等王爷和花蝉公主回来,小宝姑娘跪下接旨吧。”
她一语不发,脸色苍白一阵,死了,这下,死了。
却听得那公公开口一句:“小宝小姐,皇上下旨,奴才先恭喜你个。”
恭喜,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不是死,那是?
靠,不会是知道了她和郝云惊那一段不堪姻缘,要赐婚吧,靠,恶心,她宁死不屈。
公公已经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接下来是客套官方一堆话,然后,重点来了,“朕甚喜欢,特封正二品厨妃,折日册封,今日进宫,钦赐。”
脑袋,一下没反应过来,那些古腔古调的东西,着实让她脑子发昏,更昏的是那句“封正二品厨妃”。
你妹的,封的毛?厨妃?除非?
正二品,应该,不是除非,是厨妃吧!
妃,妃,妃,妃常妃,妃的若倾几乎一个跟头再到地上晕死过去。
旁人也据是吃惊,那些知道若倾和郝云惊关系的,更是个个咋舌。
“小宝姑娘,接旨吧!”
公公尖声尖气的,却又一脸谄媚的把圣旨送到若倾面前,若倾傻傻的看着那圣旨,半晌,提起脑袋:“我可以选择不接吗?”
闻言,人们俱倒抽一阵冷气,她说什么?
她想拒不接旨?
她是不想活了吗?
这个世上,胆敢违抗圣旨的,想必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人,而且能入宫为妃的,一封就是正二品的,这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换做旁人,早已经高兴的手舞足蹈,心花怒放了,她居然拒绝,还一脸苦哈哈的模样。
该说她不惜福,还是该说她傻,分明的,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王爷已经不要她了,还把她囚禁了起来,她在王府,等同于住冷宫,孤独终老,而进了宫就不一样了,从此飞黄腾达,正二品,虽然在王爷之下,但是却在多少人之上啊!
这是她咸鱼翻身的机会,她尽然不要,她是爱傻了王爷吧!
公公面色,有些酱紫色:“小宝姑娘,你这是要抗旨吗?皇上可是早已经把你哥哥接进宫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福小宝面色一阵苍白:“我哥哥!”
“怎么,福大宝是不是,杂家怕你不记得自家的哥哥了,还带了些东西来给小宝姑娘看看,原本是让你欢喜的,现在杂家只能对不住了。”
公公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若倾认得,那是福大宝贴身玉佩,看来,福大宝是真的在他们手里。
她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这一辈子,真是要破罐子破摔了,逃离了一个火坑,下一个,就要跳入水坑吗?她会游泳不错,可是拖着福大宝和冰冰,她怎么游的出来。
从未觉得如此绝望和无助过,她的眼泪,开始一滴滴,一颗颗不住的落下,心如刀绞,她上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孽,为什么这辈子要受这种惩罚?
啜泣了半晌,她终于伸手,面色淡然的接了旨:“民女福小宝,谢主隆恩,只是民女有个小小的要求。”
“厨妃娘娘,但说无妨。”
“我要带走我的姐妹冰冰。”
“有何不可,杂家到门口去等娘娘,娘娘速去速来,收拾好行囊。”
“嗯!”淡淡应一声,她这会儿,真尝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的滋味了,人生就像是一株墙头草,被风吹到东,吹到西,完全没有一点自主权,人们总怪墙头草两边倒,却又有谁知道,墙头草的滋味,那种任风摆布,无可奈何,听天由命的滋味。
回去,收拾,东西并不多,事实上,她只带了几件自己以前的旧衣服,郝云惊给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
她这悲催的人生啊,真是陶瓷店内的一套杯具,她倒是希望,有哪个人可以推她一把,彻底让她碎成一地的瓷片,粉身碎骨。
以前怕死,现在,还是怕死,可是,却连活着都变得这么可怕。
她没有一下子告诉冰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说要带她去和福大宝团聚。
冰冰兴奋极了,速度的收拾好了东西,就尾随了若倾往七王爷府大门而去。
站在大门口,真是百感交集啊,来时,风光无限,去时,还是风光无限。
她从起点走到了起点,却又从终点走到了终点。
公公等着,见她这么快出来,行李就这么点儿,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上来谄媚的接过她的包袱:“厨妃娘娘请上车。”
“厨妃娘娘,这人好像是公公,小姐,这到底是……”
冰冰总算看出了不对劲。
“哎!”轻轻叹息一口,“上车再说。”
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和冰冰先后上了车,公公随后一声令下,车子缓缓而动,若倾疲倦的依靠在车壁上,真是连哭的心情都没有了。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那太监,他好像叫你娘娘,什么娘娘?”
知道迟早要告诉冰冰的,若倾有气无力的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冰冰闻言,傻成了木头。
随后,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小姐,不可以啊!”
“嘘!”
“不是不可以,是不得已,我没办法啊,难道我能看着哥哥受苦,罢了,冰冰,反正被关哪里不是关。”
“可是皇上会对小姐……”
“走一步算一步,哎,你先别说了,我心烦的很。”
“小……”冰冰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若倾的表情,也不忍心开口了,只一脸担忧的看着若倾。
那秀美的黑眸中,泪珠开始凝聚,要强忍着,才不至于落下。
她在心疼若倾,心疼这个可爱善良纯真又美丽的女子,为何上天对她如此不公,如此三番四次的戏弄她,如果可以,她愿意替她受苦,呜呜,小姐,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
若倾头靠着车,一脸沉寂。
车子驶出了巷子,隐约可以听到,车子后面,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不知道是不是若倾的错觉,临走之前,居然还听到了郝云惊声音。
“宫里的车,宫里的人来过?”
——题外话——
其实郝云惊木有这么坏了,我下一本文,会开真正的女强文,不过等我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最近不间断的写文,极度疲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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