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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红燕侍奉了若倾起来,看到若倾依旧一脸烦恼的样子,故意问道:“小姐昨天和七王爷吵了什么,心情看着怎么如此不好?”
“哎!”也没什么可瞒着的,“其实,我的一个朋友,不小心得罪了我,也不算得罪,是郝云惊觉得那人得罪了我,然后找了人家一个大麻烦,我现在,觉得愧对那个朋友,可又没办法帮他,心里烦的很。”
“小姐为何没办法帮?”她又故意问道。
若倾一股脑儿的把这件事情,系数和盘的告诉了红燕,言罢了,沉沉叹息一口:“哎,你说他怎么这样?我都恼火死了,觉得对不起袁杰的很。”
红燕闻言,沉默了许久,忽然俯身,附在若倾耳边:“小姐,红燕的不是假冒着花蝉公主吗?这件事,如果我去求皇上,你说皇上会不会答应。”
“是哦,皇上很喜欢花蝉,而且,如果皇上下令了,郝云惊也只有遵守的份了,就这么定了,红燕,你进宫去,去求皇上,让他赦免了袁杰一家,地产房产,我都已经给了另一个朋友,让他到时候送返过去就是。”
“嗯,小姐的吩咐,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红燕应了声后,进屋化妆换衣服,不多会儿,活脱脱一个花蝉就出现在了若倾面前。
若倾亲自从后门,偷偷的送了她出去,然后回屋,忐忑的等待着红燕的消息。
集嵘来拜访的时候,正是吃午膳的时间,若倾自然留了他下来用膳。
“昨天我去找过你,可是你人不在。”
“我出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师傅这些日子可好?”
“还可以。”
原本是很好的,可是自从和郝云惊在袁杰这件事情上发生分歧,产生口角后,就不太好了。
集嵘似乎能洞察她的心里一样:“还可以就是并不是很好,怎么了,你和云惊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早上去照过他,他说的。”
原来如此。
“其实,算不得吵架哦,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我觉得他过分了一些,集嵘,若是换做你,你是不是也会像他那样做。”
她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在这种事情面前,做出的决定和举动都是相同的。
集嵘轻笑:“若是我,恐早派了杀手,终结了他的性命,一则他让你如此伤心,二则,你和他曾经相爱过,这些对我们男人来说,都是硬伤。”
看他的表情和语气,并不是像在说谎,那样说来,郝云惊对袁杰的处置,还算是从轻发落了的,但是,他们男人,难道就能不能顾念一下女人们的心情吗?
“你们在乎的,难道是过去的我们,而不是现在的我们吗?我总想说,在遇见你们之前,我们也有权利爱上那么一两个的男人,而且,袁杰压根也没有让我伤心,因为我的心,早已经不再为他而跳动,无论他做什么,在我看来,其实也就如此罢了。”
“师傅,你是不是在生气,云惊不和你商量,就处置了袁杰一家?”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欺骗?”若倾颓然的吐了口气,“至少,不该瞒着我,让我被人当做了恶人,羞辱谩骂。”
“谁羞辱谩骂你,那人不想活了吗?”
闻言,集嵘稍稍激动起来。
若倾忙按住他的手:“就是听了一些耳边风,说我见异思迁,攀上高枝了,就把袁家弄成那般模样,为了报当年我家道中落时候,袁家的见死不救。”
“那些都是小人之谈,师傅何必往心里去。”
“听到了,怎可能不往心里去。”
“那师傅,打算如何?”
若倾看了看集嵘,心中不想瞒他,虽然知道集嵘和郝云惊是好兄弟,但是她想,集嵘应该不至于大舌头去传嘴。
“我让红燕帮我了。”
“什么意思?”
集嵘问道。
“我让红燕假装成花蝉进宫,帮我去求皇上。”
闻言,集嵘面色一怔:“师傅,你怎能如此?”
“我怎么就不能这样了?”她撅起嘴,“他七王爷大人,又不肯收回成命,我只能自己想法子了,我不想亏欠袁家什么。”
“可是师傅,你如此做,云惊会伤心的。”
试问天底下,哪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为前任未婚夫的向皇上求情?
再试问天底下,有哪一个男人,容忍的了心爱的女人,心心念念的挂着前任未婚夫,就算这种顾念不是出于爱情,但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这种事情,集嵘自问无法忍受,他真不明白,若倾是怎么想的。
就算要救袁杰一家,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若是她有心再去求几次的云惊,云惊的性子,对别人可能是雷打不动,执拗的很,但是她是个特例,只要她肯软磨硬泡,苦口婆心,云惊必定会心软。
可是她,居然用了这样的暗手段,看来,这次是要伤了云惊的心了,那个叫做红燕的女子,也太过死忠了吧,主子想这种馊主意,她居然也会跟着配合。
集嵘只觉得无语,却哪里想得到,这出主意的是红燕,配合的,是若倾才是。
看着若倾,他真想叹气,若倾却比他先叹息了一口:“哎,我这也是没法子的,我想到袁家的事情,就彻夜难眠,心里有愧。”
“师傅,你即便心里有愧,也不能这么做。”
“你不是我,你怎么能明白,我心里头有多难受这件事。”
“你不是男人,你又怎么知道,男人有多么介意这种事。”集嵘以前只觉得福小宝单纯天真,现在看来,是真的太天真了,好像完全都明白男人的心一样。
他对福小宝有几分的失望,聊了几句,也没了话题,就起身告辞。
若倾从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这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郝云惊不肯帮她,她自己帮自己,这有什么错?
男人的心,男人的心,她是不明白,可是男人们,也未必明白她们女人的心啊!
等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红燕终于回来了。
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说皇上即刻就会下令,翻查袁家的案子,力求还袁家一个清白,皇上肯查,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袁家的案子,本来就是郝云惊织造出来的冤暗,皇上下令查,这冤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若倾满心的期待着,完全没有想到,如果皇上知道了是郝云惊织造的这出冤案,目的只是为了儿女私情,会怎么样看待郝云惊,会这样处置郝云惊。
所以,集嵘才会说,她完全不懂得男人的心,男人的心可以很小,小的直住得下一个女人,生命的一切,都围绕这个女人转,男人的心可以很大,大的包容这个小女人的一切,爱她的所有。
但是,无论是大还是小,男人的心里,却是荣不小半点小女人的背叛,欺骗和伤害。
若倾此举,无疑会伤害到郝云惊,她却还浑然不觉,只高兴袁家的案子可以翻案了。
*
三日后,若倾正在花园中赏花喂鱼,已四日了,郝云惊都不曾来找过她,她也赌着这口气,他不软,她也绝对不投降。
只是,不投降,不代表不想念,从早上起床开始,她满脑子就是郝云惊的影子,做什么都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虽说是在喂鱼,可以两个眼睛,滴溜溜的直往门口转,希望能够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每看一眼,就是一眼的失望,第三天了,他还没出现。
有些发恼的把大宝的包子屑丢到水中,她碎碎念道:“叫你不来,叫你不来,撑死你的鱼,撑死你的鱼。”
碎碎念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心下一喜,却装作不经意的侧头,以为是郝云惊,进来的,却是集嵘:“师傅。”
“集嵘啊,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她轻笑一声,把手里的包子屑往他面前一松,“喂鱼不?”
集嵘摇摇头,面色沉重:“云惊被皇上罚了。”
“啊?为什么?”
集嵘短暂的沉默后,沉沉叹息一口:“因为袁家的案子。”
“什么意思?”
“皇上下令彻查,发现袁家的案子是个冤案,就要当日审案的县令,那人,就把云惊给供了出来,说是云惊指示他这样做的。”
手一抖,手中的包子屑掉了一地。
看着她面色一片苍白的样子,集嵘也舍不得说她,只是道:“师傅以后做决定,要慎重些,不要为了你所爱啊人,伤害了爱你的人。”
虽然不忍心责备,话中还是带了几分讽刺和调侃。
若倾满心的愧疚:“你误会我了,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
“师傅不用向我解释,云惊现在跪在皇上宫外,因为他不肯说出来,为何会做出这样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所以皇上罚跪了他一个时辰,大约再过会儿,他就会回来了,师傅你若是觉得对不起他,就去道个歉,我话到此,先走了。”
“集嵘……”若倾满目的害怕,“他会不会,恨死了我。”
集嵘没给回答,若倾心中七上八下,五味掺杂。
怎么会这样,当时脑热,只想着替袁家翻案,却完全忘记了,让袁家陷入冤案的人是谁。
可能,在别人看来,她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天晓得她心里现在有多愧疚。
她居然为了袁杰,而伤害了郝云惊,郝云惊如今,必定恨死了他,必定连见都不想见她吧。
心头一阵的害怕,那种可能会失去郝云惊的感觉,让她觉得惶恐。
脚步,一点点的朝着郝云惊的住处挪动去,可是走了几步,却又调转了身:“他肯定不想见我,我去,肯定会招他烦。”
可往回退了几步后,她又转回了身:“算了,就算要招他烦的,也要去,是我不对在先。”
坚定了一下心情,踌躇了好大一番,人,已经置身在了郝云惊的房门口,屋子紧闭着,他似乎还没有回来。
丫鬟李香过来打扫房间,看到她站在门口,忙招呼:“小宝姑娘来了,好几日不见你,主子进宫去了,尚未回来,姑娘不如进屋等候?”
“不了,我在门口等他。”
犯了错误的人,有什么资格进去悠哉的坐着等待。
拒绝了李香的好意,若倾站在房门口,静静等候。
李香知道她和主子这些日子再闹别扭,也就不强求她,径自进屋去打扫。
等了约摸小半个时辰,院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若倾的心情一阵紧张,抬眼望去,便见郝云惊修长的身子,出现在了院门口。
只是,在注意到她的存在后,头也不回的,扭身而去。
若倾的眼眶一下就湿了,果然是恨毒了她,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题外话——
其实,有时候,你们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我最近在广州旅游,有空就更,没空就请你们等等我,我30号之前会完结,觉得追太累的,30号来看完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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