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赛特河边的草地上,弥漫着飘渺的、令人激动的女人的香水气味,一群穿着豪放的白俄女人,露出半边**,搂着一个个穿着体面的中国面孔的男人充斥着河堤的街道上、草地上,偶乐也有一些穿着军装的军人,像欧阳任和小周一样充满了好奇。
欧阳任再次点燃了一支烟,沿着河堤右面的人行道慢慢走着,偶尔看到些迎面走来的人从旁边投来的、向他表示敬意的目光。
在街道旁边也有一些商店和酒馆,出售最烈的白酒,门前的帆布凉篷在人行道上洒下一片片懒洋洋的、橄榄色的阴影,风吹动太阳炙烤着的帆布篷,人行道上的阴影也摇曳起来,
大街上虽然不是人山人海。但也有很多行人,像是旅游的胜地一样,“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好像咱们军队打倒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似的?” 欧阳任问道。
“商人趋利,无可厚非。”小周很自然地说道:“咱们总司令是中国最大的工业集团--枪王集团的最大股东,天下间没有比他们更 会做生意的了,经营的范围有重工业、石油、煤矿、冶炼、铁路交通、航空、化工、农业、军火交易、商业金触…简直无所不做。咱们这一次收复远东、西伯利亚,发起战争的物资和资金还是由枪王集团出头集资的呢?我们眼前的这些商人,说不定还是咱们这一次对俄战争入股方呢,按照过去的说法,他们是我们的金主。老板…”
“在他们看来。战争其实也是可以投资的。而且回报非常丰盛…”小周说道。
欧阳任看到这些衣冠楚楚、吃得脑满肠肥的所谓的商人,他们怀着愉快的满足心情,怀里搂着俄罗斯的姑娘,大声地说着笑,吆喝着,街道上,河边充满了哄笑、汽车喇叭和小贩叫卖的喧闹声。
“这么说来,咱们军队拼命地在前线打仗。这些家伙就跟我们的后面捡便宜呀?” 欧阳任有些不满地说道。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光光靠国家的话,我们根本没有钱发起战争,虽然我们发起一场战争不需要多少钱。”
“你看,现在我们大家都这么满足、高兴和幸福,这不就是我们打仗要实现的目标吗?——在这座城市里,现在大多数都是中国人,只有少数的俄国人,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这里就变成一个中国人占绝对多数的城市。
现在这些中国人当中。有商人、市场经纪人、大小官吏、地主和贵族!可是在三四个月之前这里是什么样子?这里是苏俄的城市,那些高喊叫着口号的暴民和士兵象熔岩似地滚滚流过这里一条条的大街。流过全城的街道,现在他们全部被我们的军队歼灭了。凭良心说,我也不太喜欢这些眼里只有铜钱的衣冠楚楚、吃得脑满肠肥的商人,但是商人的到来,让这座城市渐渐变成了中国人的城市…从这点上来说,这些衣冠楚楚、吃得脑满肠肥的家伙,虽然他们不用上前线,整天在河边玩女人,他们也算是为国防做着贡献呢?”
商人的到来,让这座城市渐渐变成了中国人的城市!欧阳任听着这话,觉得有理,对于那些行为有一点放荡的商人也不那么抵触了,“这些衣冠楚楚、吃得脑满肠肥的所谓的家伙,看来还是有点作用的,他们到来,赚了钱之后,接着会有更多的人过来。” 欧阳任说道,“这比强迫别人来这片苦寒之地落地生根可就好多了,这一定又是总司令想出的方略吧!”
小周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而且他在心里另外一番感悟:张一平只是给了商人基本的自由和保障,于是商人就争相涌过来了,因为有利可图,这个结果,或许张一平都没有想到。
“小周,我现在才发现,你的见识果然非同一般,也怪不得总司令能够看上你,把你提拔上到方面军来了,好好干,过几年,一定大有前途。” 欧阳任说道。
“我倒宁愿到前线做一人士兵,不瞒你说,我的枪法刚刚有了突破就把我困在后方,心里着急得难受呀。”
“慢慢地你就习惯的了,总司仪把你安排在这里,一定是有深意的。” 欧阳任说道,迎面起来一个脑满肠肥的年轻家伙,胖胖的红脸蛋,没有胡子,手里拖着一个漂亮的白俄女人,胸部饱满得几乎已经跳出来了。这家伙示威地向欧阳任呶了一下嘴,叫道:“当兵的,看看,够大够白吧!”
这大概是个工厂老板或者大发横财的商人、地主的公子,这混蛋不仅不用上前线战斗,估计也没有部队要他,不过由于他来到了西伯利亚,来到叶卡捷琳堡,所以就算他在这里整天养膘儿,整天在舒舒服服地玩女人,什么都不干,也算是在‘为国防效力’呢…
欧阳任和小周不理会这个家伙的挑衅,这家伙也觉得没趣,急忙走过去了。
前面走来了一队骑兵巡逻队,一个少尉军官骑的浅红色马的笼头上,挂着一束鲜花。军官的幽默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情绪激动的俄罗斯老绅士追赶上来,摇晃着帽子喊叫道,不知道在喊叫什么。
“这家伙在喊什么?” 欧阳任拦住巡逻队,问道。
少尉客气地把手掌举到帽檐上致意,“刚才我问了一个会俄文的老乡,他告诉我:他们好像叫‘中**队万岁,中俄友谊万岁’什么的!……”
巡逻队的马小跑而去。“什么玩意!肉麻的老东西!“欧阳任骂道,他看了看那个向骑兵致敬的老绅士激动地、嘴唇湿润的面容和那打得十分整齐的花领带,便皱起眉头,弯下背。溜进了旁边的一个咖啡馆的大门。
“这些家伙还做着光复沙皇帝国的美梦!” 小周也走进来。在欧阳任的面前坐下来。对穿着西装的中国人伙计说道:“来两杯咖啡。”
***
中**队正在紧锣密鼓地做准备对俄进攻,苏俄方面也在紧急地调集军队,准备与中**队决一死战,以保护苏维埃政权的生存。
六月,红军的缔造者托洛茨基抵达乌拉尔前线,检查前线的部队,同时带来最高军事委员会的命令,任命伏龙芝将军为远东--西伯利亚战线的总司令。
这一任命受到了前线军官们热烈拥护。因为伏龙芝将军是一位优秀的军事指挥员。红军的官兵们谈起他的时候,都怀着热爱和崇敬,认为他具有钢铁般的坚强性格,一定能把被苏维埃红军和政权从危险中拯救出来,并且打败中国人的进攻,收复西伯利亚和远东广阔的领土。
同时,最高军事委员会,中央委员会还坚决在全国内采取一系列重要措施:在全国范围内,对军队和居民实行战地法庭审判,实施严厉的死刑制度。军事首长和肃反委员会行使严厉的惩戒权力,可以不经审判处死可疑的反革命分子;实行粮食配给制度。全民工作十二小时制度等等措施,把整个苏维埃国家紧紧的拧成一股绳,团结在列宁和中央的周围,共同抵抗中**队即将发起的进攻。
到了七月,中**队已经基本做好部署,三十多万人随时发起进攻。战争的密云笼罩在乌拉尔山脉上面。
106师已经进入了攻击阵地,沿着一条铁路向前不远处就是俄国人的防线,在铁路的两侧、山口,密密麻麻地布置了很多条沟壕以、暗堡等坚固的工事,工事的前线绕满了铁线网。
这一天,张一平来到了106师的前线视察,在查看了106师的准备工作之后,在半山的一个掩体里,张一平用望远镜查看了敌方的阵地,也不禁皱起来了眉头。
这样的阵地,就算能够突破,也一定伤亡惨重。
“有信心吗?”张一平问106师的师长邵展民,邵展民拍着胸口说道:“总司令放心,我们106师经过两个月的刻苦训练,战斗技能提高了不止一个台阶,我们有足够的信心。”
“提高了一个台阶?又不是偷看女人洗澡,有个屁用呀!”张一平笑骂道。
“报告总司令,我说的提高一个台阶是指我们的部队的军事素养,不是指抬高了一下脚。” 邵展民严肃地说道。
“开一个玩笑,这么正经做什么?”张一平说道,同时问在一旁边一直不有说话的参谋长刘伟,道:”听说你是陆军大学毕业的,你来说说,面对如此严密的防守,我们应该怎么办?“
“目前我们只能凭借先进技术和装备,比如重型坦克,火箭筒、炮火、工兵爆破再加上士兵的技能、意志和经验,这样一点一点地突破了。”刘伟说道。
“你说的是正确的,除了重型坦克之外,还有轰炸机,航空炸弹,毒气,燃烧弹,云爆弹,甚至原子弹,可是这些东西我们都没有!”张一平生气地说道。
“什么是云爆弹、原子弹?” 邵展民不知趣地问。
“云爆弹就是一个大炸弹,一颗扔下去,整个山头的人都会死掉,至于原子弹更加厉害了,一颗扔下去,像叶卡捷琳堡这样的大城市就没了,几十年后都不能住人,你要不要来两颗试试?”张一平说道。
“有是当然好了!” 邵展民说道。
“有你的头,咱们是枪手,用的是步枪,别说没有那些玩意,就算有,咱们也不能够乱用。”张一平说,接着又转向刘伟,说道:“敌人的防线虽然严密,但是战线长了总有漏洞的地方,咱们不一定非要从铁路边上突破,从其它地方也可以,乌拉尔山脉这么宽广,我不信他们每一处都防守得这么严密。”
“要记住,我们并不是机械化部队,不一定要走公路铁路,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的枪法,不是我们有装备,要充分发挥我们枪法的优势。在有利于我们的地形中与敌人战斗。而不是去盲目去冲击敌人的坚固工事。这是非常愚蠢的,这不是我们中国人的风格,我们西伯利亚方面军只有三十万人,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张一平说道。“我建议你们派出侦察兵,仔细摸清敌人的防线,制定可行的方案,然后上的报集团军。”
刘伟说道:“是!总司令,你的教导让我茅塞顿开。获益不 知道怎么做了。”
“茅厕大开,那就要露鸟了!哈哈…”张一平笑道,他的笑声刚刚落下,对面的敌军阵地里响起了浑厚的歌声。
唱的依旧是《远东游击队之歌》对于这个旋律,张一平甚至整个西伯利亚方面军都非常熟悉了,甚至有些士兵还能够跟着哼上几句。
刘伟说道:“这些苏俄人,每天都要唱一下,他们一唱,我们也唱我们的歌,与他们对唱。咱们的哥歌一点也不比他们差,而且咱们的战士营养好。歌声比他们嘹亮得多了。”
果然,106师也唱了起来:“前进、前进…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歌声震天,把张一平的耳朵都震处嗡嗡响。
张一平一直皱着眉头,邵展民就说道:“总司令是不是觉得咱们兄弟的歌声比不上对方,我去命令兄弟们用吼,一定要盖过他们。”
“不用!你吼得再大声也没有用,因为在他们这一边,他们无论如何都会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再加上他们政委的鼓动,他们的士兵的士气一定非常旺盛,我们要想办法挫一下他们的士气。”张一平问刘伟道:“刘参谋长有什么妙计?”
“历史上,用歌声战胜敌军的,只有四面楚歌了!” 刘伟说道。
“好!“张一平一拍大腿,说道:“果然是一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过两天,张一平又来到106师的前线,这一次他带来了一台留声机和二十来个喇叭。连接好电线之后,放起了留声机来。大喇叭里面付出了一曲俄罗斯曲子,而且是女声唱的,软绵绵的,带着一点乡愁,非常好听。
106师的官兵纷纷议论,甚至说张一平有点偏心,对俄国佬太过好,自己人反而没得听,因为听不懂唱什么?
“这些俄国什么好福气,有这样漂亮的娘们给他们唱歌…”
“你怎么知道漂不漂亮?”
“听歌声就知道,听起来就像吃了糯米汤元一样,甜滋滋软绵绵的…”
“别再胡乱猜测了,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是谁?”
“总司令最近泡了一个俄国女人,叫做伊丽莎的,非常漂亮,嗓子也很好,一定是那个伊丽莎唱的歌。”
“总司令好福气。”
不过也有人悄悄地说道:“比起方姑娘来,差得太远了…”
“方姑娘是谁?
不过,对面的苏俄军队可不这样认为,特别是那些政委们,一听就吓坏了,连忙下令红军官兵们要用棉花捂住耳朵,不要听中国人的反动宣传。
但是这是很难杜绝的,美妙的歌声充满了诱惑力,很多士兵并不听政委那么一套,把塞在耳朵里的棉花松了一下,就能够清楚地听到美妙的歌声了。
歌声一开始有一段非常优美流畅的口哨伴奏,接着一个甜美的声音就这样唱道: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怖。
白天我们浑身**,夜里战兢兢,
整夜都不能入梦。
紧接着,女声停顿了一下,优美的声音又出现了,“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口哨象潺潺的流水声,盘旋直上。突然,响起了一片低沉重的男声合唱,吞没了口哨声:
我们在野外的空地上,每天每夜,时时刻刻,都是恐怖和悲伤…接着又是节奏短促的口哨声,还有一些靴子后跟的噼啪声,显然是有人在伴舞。甜美的女声以再次唱起:
我们正在祷告上帝。
年轻的战士来请求放他回家去:
“噢,年轻的人儿呀,
让我回家去吧,
让我回家去吧,
回到父亲那里,
回到父亲那里,回到亲爱的母亲那里。
回到父亲那里,回到亲爱的母亲那里。
回到年轻的娇妻那里。”
一个红军士兵听得入了迷,不由自主地微笑着,手掌随着歌声的拍子在步枪拍着。完全进入优美忧伤的旋律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家里的亲人,荫生了要回去看一看的念头,一旦这个念头萌生起来的时候,就像魔鬼一样不可抑制。
政委利斯特斯基紧张地在沟壕里巡查,看看哪个士兵的耳朵里没有塞棉花,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效果不太好,这样的办法是不可能杜绝士兵们偷听的,中国人日日夜夜地播放,不可能听不到,但是上级这样命令,他只能够这样执行。
利斯特斯基的耳朵里虽然也塞着棉花,但是他仍然非常清楚地听到对面的歌声,他也知道,这是一首非常优美的民歌,只是会勾起人们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
“这种思乡情绪,是要不得的,特别是在战争期间!”他这样想。但是理智却铁面无私地抗议说:“革命士兵不也是人吗?”,这样想着,他的脚步也踏着歌曲的拍子,向前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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