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文军站在原地不动,口中似有千言万语,张一平故作没有看见一样,坐在床上,两只手撑在在床边的桌子上看几份刚刚从国内空运过来的报纸。
他本来想做一个纯粹的枪手、军人,但是往往事与愿违。在过去的一年的时间里,国内的纷扰让他烦不胜烦,那些资本家大地主们为了他们的利益上窜下跳,掀风作浪;而那些受到苏俄、法国革命影响的先进知识分子也不甘心寂寞。资本家们想将革命扼杀在摇篮之中,而革命者们却幻想将马的思想、苏俄和法国的革命形式在中国复制。
因为张一平是法国革命的支持者,这让中国的革命者们看到希望,活动异常大胆,已经公开地活动了。
眼前的这几份报纸上,就有一些知名人士宣传马主义的文章,张一平迅速地看了一遍,就把它们摆在一边。
赵文军鼓起勇气说道:“总司令,你这么从容那些家伙,再加上咱们中**团在法国支持过法国社会党,这让人容易误会……”
张一平抬起头来,严肃地说道:“我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也不管什么主义不主义,我只强调两方面:一是言论自由需要保证,马也好资也好,都必须遵守这个原则。”
“二是,个人的私有财产必须得到法律的保护,这是宪法规定的,我们是军人,军人要誓死保卫宪法的尊严,谁违反就抓谁,不他是姓资还是姓马。”
赵文军是保定陆军学校的毕业生。是蒋方震和曲伟卿的学生。曲伟卿在法国加入当时的中**团之后。发了一封电报回国,招了一批学生去法国,赵文军就是其中之一,他们这批人冒死从中国乘船到法国加入的中**团,现在已经成了中国国防卫军中的中坚力量。当然他们也是枪王集团的股东之一,也是张一平为首的集团利益的坚持维护者。他们是这个社会的既得利益者,对于时刻以推翻他们利益为目的革命者怀有很高的警惕性。
“在我们的国家,我不允许阶级对立以及任何撕裂这个社会的行为。一切都应该在法律框架内进行。如果你们想彻底消除苏俄对我们的国家的影响,把马的学说赶出中国,唯一的办法就是推翻苏俄!借些向世界证明,他们的所谓革命是失败的。”
张一平一方面要压制国内的资本家和地主,让他们遵守行为规则,一方面利用他们对革命的恐惧,支持他对苏俄展开军事行动,所以这些出兵苏俄,比上一次出兵朝鲜和远东顺利许多。
“但是在军中撒传单,这样的行为应该被禁止!”赵文军说道。
张一平想了一下。说道:“派人调整查一下,但是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冤枉人,我觉得应该不是咱们的战士做的,极有可能是那些俄国人或者哥萨克人…”
“如果说我们的官兵,我们应该怎么处置?”赵文军问。
张一平沉吟一下,说道:“一般的军人开除军籍,送军事法庭依法处置,如果是股东,那就…”
“那就取消他的股东资格,既然他们连自己的命都要革了,那就顺了他的意吧?”赵文军气愤地说道,“有老爷不做,非要做穷光蛋,这一定是有病了。”
“还是交给董事会做决定吧,咱们做什么事都要有法可依,有章可循,不能够靠拍脑袋决定。”
赵文军说道:“这点小事,总司令说一句话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张一平揉了揉脑袋,“什么事情都我来决定,我岂不忙死了,我现在只想拿着步枪出去爆几个俄国人的头,抓个年轻漂亮的女红军快活一下…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这个…其他的我没有兴趣…你们104师最好早点做好了准备,时间一到,我就是一个人也要扛着枪发起冲锋,绝不等你,你没有发现我手下的那帮枪手都快发疯了吗?”
“连我都快发疯了,别说他们这些人,他们的控制力远远比不上我呢?”张一平说道。
“我们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明天早上准时发起攻击,保证一鼓作气拿下伊尔库茨克!”赵文军立正,大声说道,“我让手下的兄弟注意一下,有漂亮的女子留给总司令。”
“不用留下,谁抓住就是谁的,这是咱们军队的潜规则,我也不能例外,连抓一个女人都要人代劳,我还没有老到这地步。”张一平挥挥手说道。
赵文军说了一声是,然后退了出去,接着就是石尉兰进来,告诉张一平说,俄语翻译来了,问张一平要不要见一下。
翻译也算是警卫连的人,但凡是警卫连的人,张一平都把他当作自己的兄弟,但凡有新人过来,他都要亲自接见一下。不过今天张一平的脾气也很燥,他挥了挥手,说道:“明天吧,明天让他带着步枪一起就行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警卫连的战士吃了战饭,进入了阵地,天气格外的好,在昨晚上就没有了雨,天空一片晴朗。还挂着几颗星星。
晨光来临了,东方现出了一片柔和的浅紫色和鱼肚白。接着,黎明的玫瑰色彩,天空的种种奇妙的颜色,全显现出来了,在战壕旁的野草和菖蒲原先是黑森森的,这时也显出了一片油油的绿光。
王维刚跟在石尉兰的身后,他是翻译,在连队里跟一般的文书没有什么区别,归石尉兰领导,加之他对警卫连不是很熟悉,自然成了石尉兰的跟班,只有在有需要的时候,他才能够改造翻译的职务,一般的时候,作为枪手使用。
警卫连的战士一改变昨天的颓废状态,大家的精神都非常好,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王维刚知道这些家伙在得知要参加战斗之后,他们都洗了澡,换了衣服,并且仔细地刮了脸,剃了头,把自己弄得干净利索…有经验的战士其实都知道,这是他们为了不让自己在战前太过兴奋,避免晚上睡不着觉的手段,毕竟他们已经有一年没有参加战斗了。有一点像新兵第一次参加战斗的那种雀跃。
张一平也背着一支步枪出现在战壕里,他的衣服反而皱皱的,肩膀上是一个中尉的军衔。
石尉兰把王维刚介绍过去,张一平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等一下,抓住俄国妞,就靠你来做翻译了!”
“呀!总司令,请你原谅,我是做翻译的,不是替你泡妞的!”王维刚说道。
“当然,你的主要工作是翻译,但是有空的时候,帮兄弟们一个小忙,也是应该的,大家都是兄弟,当然要互相帮助了…”张一平呵呵笑着,“另外,在战场上,不要叫我总司令,叫我中尉、长官、或者老大都可以…”
旁边的土根傻笑着说道:”俺才不用他什么翻译呢?俺最喜欢的就是肢体语言,见到喜欢的俄国女人,提枪上就是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干完了好睡觉呢?”
“土根你这粗货,你怎么能够跟老大相比?老大这叫做有情调,你这叫猪嚼牡丹,不解风情,吃了就睡…你这一年来还没有睡饱吗?”王一民教训道。
“好了,好好,嚼有嚼的味道,咬有咬的情趣,最主要是自己喜欢的方式,当然要靠自己的运气,如果碰到一个俄国大妈,让你嚼你也嚼不动,老得像树藤一样…”张一平呵呵的笑道。他从这头直到那头,一一地看望了连队的战友,这个拍拍肩膀,那个打趣一下,一下子把气氛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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