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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氏听了小容这话。挑刺儿道:“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头,什么叫你们家小姐,难不成这个兰府里我还是外人不成?她是你家小姐,我是别家夫人么?”
小容听她这样说,就知道陈氏是故意找茬儿了,她自己是个奴婢丫头,哪里敢跟主人顶嘴,只得跪下了道:“夫人,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说错了话,请夫人责罚。”
这时候在小容看来,是想将陈氏的怒气转嫁到自己身上,那样兰茜也就免得惹恼了陈氏再被关一次黑屋子,无奈陈氏这次倒象是看清了小容的心思似的,上下打量了小容片刻,倒笑起来,道:
“你这丫头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只是没摊上那心思灵透的主子,你倒想把火儿揽到自己身上呢,只可惜你回头瞧瞧,你主子的神色象是要把我吃了呢。”
小容回头一瞧。吓了一跳,只见兰茜气得浑身颤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陈氏,大有随时扑上去一口咬死陈氏的模样。小容心里大惊,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起身拦在两人间,一把抱住兰茜急道:“小姐,你可别犯傻呀,夫人刚才说了这冲喜的事儿本不是夫人去招揽来了的,况且老爷不是也不同意嘛,你就急成这样,可别这样,冲撞了夫人可是不好的。”
她边说边跟兰茜打眼色,兰茜让小容拉着拽着,又让她在暗地里在自己手心里狠掐了一把,这才从刚才的暴怒里清醒过来,兰茜慢慢压下火气,恨恨的道:“就算这回的事不算数,难保没有下回,下下回,难不成我每次都能这样逃脱么?”
她正说着,就听外面秋红禀报说是老爷从前院过来了,兰茜心里不知怎的就委屈上来,那眼泪就一双一对的掉下来。兰老爷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女儿默默流泪的情景,一时间心里也痛了一下,就着椅上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声道:
“哎。你这孩子这脾气几时能改改样儿啊,你也不问清楚了事情经过便责怪你母亲,她岂不冤枉,也难怪她生气。你小时候我本说女孩子家用不着读书认字的,你就说我是偏见,我才给你请了先生认了些字读了些理,现在细想起来你那些书本是白读了,你若是不识字大约才会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哪里会象现在这样偏执?”
兰茜听了父亲这话,又气又恼又羞,若不是一股火气顶着,就快晕过去了。她想不到父亲竟把这冲喜的事情看得如此淡然,就好象一笔买卖没有谈成一样,说得那样的云淡风清。兰茜想起这个,就觉得心头里压得火气再也忍不住,她又想起自己的母亲生了自己不过一两年就故去了,父亲就是想让她做个愚夫蠢妇似的人,象养猪养猫狗儿一样把她养大了,想着办法再往婆家一送,就算是他做父亲的完成了一样使命似的。她想到这里就越觉得委屈,心一阵悲愤交加泪水向上一涌,哇的一声便哭出声来,道:
“爹这话说的女儿伤心,莫不是那冲喜的事情还是小事不成,爹在那些人来说这事的时候就应该回绝了,还要等到人家下次再来上门胡说混闹不成,我虽不得爹的喜欢,但好歹也是您老人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您就忍心把我丢进那火炕里......”
说着,便再也站不住,蹲在地上双手捂了脸痛哭起来。她脸上那眼泪就象是流不尽似的,直要把这十几年来受的委屈都要哭出来,呜呜咽咽的哭个不住。
兰老爷看见女儿这副模样儿,一时间也不知怎样办才好,只叹着气跺了跺脚,道:“你们都是我的冤家,成日里不让我省心,你这时心里大概是怪我怎么不当场回绝了人家,你也不想想你这孩子小时候有那个命硬克亲的名声,如今好些的人家哪有个敢要你的,那些破落户人家你去了也未必能受得了那个苦,你让爹怎么办,难不成养活你一辈子。我倒不怕多这一副碗筷,只是人家倒要说我兰某人缺了大德,把个好好的闺女放在家里,不让你嫁人,到那时却怎么说?”
还不等兰茜回话,一边的陈氏却猛的窜到兰茜面前。急声喝道:“丫头,你还要闹么?你看你给老爷气得那样子,他如今是上了几岁年纪的人,又是整日里在外面奔波忙活的人,哪里禁得住你这样三天两头的气他?若是老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这一家子要靠谁去?”
兰茜听了猛然止住了哭声,眉毛直竖了起来,“我好好的整日呆在家里,除了桃姐姐院里,哪里也不多走一步,爹要生我的气怕是也没有由头,若不是你们整日里想着把我弄出门去,哪里来得这场气生,早知这样,当初娘生我下来时爹就应该把我掐死,何苦让我留在这世上受罪.....”说着,又哭起来。
陈氏指着兰茜道:“你只说你的道理,你怕是不知道呢,街上那些人造出的谣言才厉害呢,说是你父亲舍不得嫁妆要把你这姑娘一辈子养活在家里,否则以你的名声既有人上门来求了为什么咱们不答应呢?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两遭了,只是没有跟你讲罢了,那求你来冲喜的做小的也不是没有。你爹若是真留不得你,你如今早不知在哪里了,还能好好儿的呆在家里做你的千金大小姐?你爹来看看你,你又讲出这样一番没良心的话来,岂不让他伤心么?你爹有心口痛的老毛病,最受不得气你偏要这样在这里又哭又闹的,真的惹老爷犯了病,我看你怎么收拾?”
兰茜心里动了一动,改口道:“那也是爹他太爱生气了,外面的谣言有什么可信的,人家若说我杀了人。你们便认定我是杀人犯了么?”
兰老爷道:“你这丫头不用跟我在这里犟嘴,人家说女儿家要读读书明礼义才好,你想你连对你爹都大叫大嚷的,还说什么别的?你做女儿的人,终究早晚要出门子的,在爹娘面前的日子短本就该孝顺听话些,怎么整日里就这样吵吵闹闹的,我问你,就算你把我吵死了,这一家子大的大,小的小,你还有两个弟弟,到时候家里该怎么办?你支撑起来么?”
兰茜哭道:“爹,你犯不着用这样一个大帽子来压我,我怎么能受得了呢?既然爹说我在家里会把你们都气坏了,干脆就把我卖了得了,给人家为奴为婢去,怕是还少受些教训呢。”
她说到这里,脸上的泪痕却是已经完全干了,心也冰冷一片,再也哭不出来。兰老爷瞧着女儿倔强的样子,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那陈氏瞧着兰老爷走了也斜着眼睛瞅了兰茜一眼,也跟着走了。临走时还将自己的丫头留在了兰茜院里,道:
“你别跟我回去了,大小姐这里缺人伺候,你就替我在这里支应着,瞧着别让哪个耳报神嘴快到处乱说乱传的,若是今日的事儿有一星儿半点儿让外人知道了,我打断你的腿!”
那丫头连忙点头答应了,就直挺挺的站在兰茜屋子外头,谁都知道这是陈氏放在这里监视兰茜的眼线,只是兰老爷也装作没看见似的不说话,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兰茜气得火冒三丈,也无法可施。
小容见到自家小姐满脸泪痕,便走到脸盆架子那里见还有大半盆的冷水,就把块帕子揉搓着。上前来给兰茜擦了一把脸,又在小梳妆盒子里面取出点脂粉,重新淡淡的给她匀上了,嘴里说道:
“小姐别生气,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如今那冲喜的事儿十有**是不能成功的,你哪里犯得着为这和她正面冲突,乐姑娘不是说了么,要你别跟她硬着来,你又不听了。”
兰茜怒道:“你瞧她才好了几日没有找我的麻烦,这又死灰复燃了,她想把我嫁去给快病死的人冲喜,这不是比杀了我还狠毒么?我哪里还忍得住,”说到这里又压低了嗓音道:“你瞧她还派了个心腹在这里盯着咱们,我刚才还想让你偷偷去跟桃姐姐说说这事儿,让她帮我想个法子出出主意,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你瞧她的心肠可有多恶毒呢!”
小容重新给她匀着脸,轻声劝道:“小姐的脾气也太急了些,就象乐姑娘说的,有些事情放在肚里想想再说,别听见风就是雨的,即便真的是夫人她搞的鬼,你这样吵嚷一场也不济事啊。而且依我瞧这次的事情说不定真的不是她做的,可能还真是咱们冤枉她了。”
兰茜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凳上,听了这话,冷冷的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一直都要算计着我,我又不在十万八千里的地界儿不知道,我们整日里在一处宅子里混着,言前语后的,难道咱们就真的听不到一丁点儿的消息么?我以前就知道她巴不得把我弄户不得意的人家儿去,好落在她眼里,她那时看着才痛快呢。”
小容心里也摸不准这次的冲喜事件是不是陈氏提议的,所以也不敢说准了话儿,兰茜心里更是认定罪魁祸是陈氏,于是恨恨的道:“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别人这样算计我的!我碍着她什么了,她整日巴不得置我于死地才好,她如今这样一弄,我跟她是势不两立的。”
小容道:“小姐你这不是胡来么?你如今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她是咱们府里现今的主母,你怎样能斗得过她啊?你忘了住小黑屋子的事情了么?这话你在这跟前这样随便说说出出气便罢了,可别让外面那个细作听了去,若是传到了她耳朵里,怕是小姐你又要吃亏的。乐姑娘虽对咱们好,但毕竟是外人,就算出了事情她虽有心,但也没法插手咱们府里的家事,让岂不是小姐受罪,又让乐姑娘白担心么,小姐想想,可是不是这个理儿?”
兰茜呆了一呆,又道:“她不是我的亲娘,这样子待我也就罢了,可恨我亲爹竟然也跟她是一条路上的,竟然冲喜这种事情也想得出来,这样还不如我小时候不懂事时,把我当个童养媳给卖了得了,省得大家都不净心。”
小容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淡淡笑道:“小姐这又是耍开小孩子脾气了,这说的是哪里话?把你当童养媳送出去,不过是你小时候调皮时老爷吓唬你才说的话,哪里能真那样?当父母的人生起孩子的气来都是这样那样说的,这也用得着搁在心上么?我们是什么样人家?哪里能够将府里的大小姐随随便便送了出去,这不是笑话么?就是夫人肯这样老爷也是决不肯的,不说别的光是别人闲言碎语的老爷就怕死了。”
兰茜气了一阵,又加上小容劝说了半天,那心头上的火气慢慢下降了一点,便向小容道:“行了,你这丫头也不用再劝我了,我本就决计做个好姑娘的,只是今日让她们给着实气昏了头了。我凡是在家一天,以后便忍着不跟她吵嚷就是了,等到她若真的做出什么说不得的事情来,我就是再没有办法也有一死可以相搏的,到了那没法子的境地我就干干净净带了这个身子去那世里见我娘去,也好过让她算计我受辱!”
小容吓了一跳,忙道:“小姐,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怪吓人的。”
兰茜淡笑道:“我这可不是气话,也不是吓唬你,我是说真的!敢对天起誓的!”
小容赶忙拦住她道:“好了好了,我的祖宗好小姐,只要你肯听话那就很好了,何至于把话说得那样决绝呢,可别说了,仔细外面还有一双眼睛呢。”
说到这里,这主仆二人的声音可就渐渐低了下去,听不清在讲些什么了。
再说陈氏随着兰老爷回了内房,她见兰老爷脸沉似水的,便叫来个丫头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兰老爷憋着气坐到桌旁的椅上,冒着火道:“这孩子怎的就这样不懂事儿,好象我存心要将她卖了去冲喜似的,也不瞧瞧她那样的名声若不是这样人家,哪还有人家来上门提亲呢。”
陈氏想了想也没搭言,只是脸上带着笑走过来,笑道:“老爷别气了,横竖也是自家女儿,她还是个小孩子你跟她生气岂不是不值当。老爷想来也饿了,我在这院子里小厨房里让她们做了点小灶,熬了点稀饭给你喝呢。”
兰老爷点头道:“也好,我这应付了那家人半天了,肚里确实有些饿了,你自去弄吧,我在这里躺会子。”
陈氏闻言也就出了屋子自去厨房弄吃的。兰老爷在这里躺着睡了一会儿,觉得心气消了,这才坐起来,肚里却咕咕叫着,便出了屋走到院子里去,只见陈氏在院子里树下摆弄着一只小锅,果然在熬粥呢。兰老爷走近了,笑道:“这熬得是什么粥啊?”
陈氏见兰老爷来了,便笑着站起来道:“前几日厨房里买了些今年新下的好小米儿,一次也没吃呢,我正熬着呢,还备了点子里放在桌上。丫头又端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副碗筷,又拿上四碟子小菜儿来。一小碟糖醋拌的藕片,一碟子虾米拌的芹菜,还有一碟酱豆丝和一碟子切好的咸鸭蛋。
兰老爷看了就先笑道:“粥倒是香得很,小菜儿也挺干净,只是这怎么全都是素菜呢?莫不是你嫌弃了我,要我去做个和尚?”
陈氏笑道:“老爷说笑呢,还是打趣我呢?你整日隔三差五的在外面吃些鱼翅燕窝来,又是大鱼肥鸭子的,满肚子的油腻都装得满了,还要在家里吃荤的不成?老爷想是不知道,吃了重荤之后再来吃素菜那才是有味道呢,况且这稀饭里头我怕老爷嫌太素了,因搁了点子火腿丁儿,还要怎么样呢?”
兰老爷拈着胡子笑道:“嗯,还是夫人会办事儿,我当年还是有眼光的将你收了来,才现你竟是个会当家的。等你没事儿了的时候,也教教阿茜那孩子,她早晚也是要嫁到婆家去当家的,省得她什么都不懂,受了人家的气。”
陈氏将嘴一撇,用勺子给兰老爷盛了一碗饭,笑道:“老爷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刚才还摆出样子来跟闺女大吵大嚷的,回头还不是心疼得厉害,这还没有头儿的事情倒先拿出来说了。我要教她简单,横竖我在家里也没事儿做,闲着也是闲着,只是怕阿茜她不肯跟我学呢。”
兰老爷隔着桌子在陈氏对面坐下,端过来她递来的稀饭喝了一口,夹了一筷酱豆丝慢慢吃着,笑道:“你这话虽说的在理,未免没有小性子在里面。你不说这话我也不提,免得你说我偏心眼儿子,和闺女一条心了。其实她不过是因着你不是她亲娘,再加上下面有两个弟弟,我又因着小时她那算命的事儿不许她出门,心里记恨着呢,我是她的亲爹,她也没有法子,自然就恨上你了。这也不是什么背人的事儿,怕是上上下下的都知道。”
陈氏听了放下手里端着的饭碗,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我岂会不知道?就象今天那何家来提冲喜的事儿,我明明是不知道的,那何家是老爷家里的远房亲戚,和我哪里有什么来往?我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他们家的人呢,你瞧阿茜瞧我那样子,分明就是想着是我撺掇的这件事情,那神情象是要把我吃了呢。人家都说后娘难当,果然不错。我说重了她她以为我是欺压她,若是事事都不管老爷又会怪我对阿茜不上心,我真是左右为难呢。”
兰老爷听得夫人又道起苦难经儿来,便笑了笑低头吃饭不言语了。陈氏见兰老爷不再追问,也自是不提,这一页也就揭过去了。
自从这晚起,陈氏派给兰茜屋里伺候的丫头就呆在后院儿里了,还把自己的铺盖给搬到了兰茜这个院儿里,兰茜明知这是后母给自己安在身边的眼线,虽生气但也没去计较,横竖自己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怕她盯着。但是她总是受了这样的束缚就想让小容去跟小桃报个信儿,让小桃来瞧瞧她,只是那陈氏的丫头秋菊很是尽职,将个小容盯得死死的,小容也不敢乱跑。
兰茜心里着急,面儿上只不敢太露出来,只是在秋菊瞧不见的地方,那两条眉毛就立刻皱到了一处,垂了头侧身坐在那里想着办法,小容看她那样子就象是回到了最初那整日蔫蔫的情形里,不由得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看在眼里也觉得格外的凄凉。就这样慢慢熬着,天却是渐渐的黑下来了。
兰茜在屋里终是坐不住了,走出屋子来在院子里呆着,那秋菊也不说话只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兰茜烦秋菊烦得要命,又怕赶了她陈氏又派别的丫头来一样是个受约束,还不如就当她不存在就是了。兰茜这样想着便抬头看着头顶天色,只见一轮弯月旁边点缀着几点疏星,在深蓝色的天幕上悬挂着,照着院子里显得有一种幽深的感觉。
她听到远远的似乎从乐府后院里传出有人说笑的声音,静静一听声音又没了,想是自己听错了。兰茜一转头瞧见守兰府后角门儿的丁氏在那里跟个老婆子说话儿,心一动,便来了主意。转头对小容道:“前几日让丁家媳妇给我纳的那几双鞋底儿,不知好了没有,你去问问她。”
小容一听便明白了,笑道:“姑娘也是的,咱们家里也有针线上的人,丁嫂子虽说鞋底子纳得好,不过是粗手粗脚弄出来的东西,我们穿着也罢了,怕是姑娘瞧不上眼儿,还是算了罢。再说我这几日没瞧着丁嫂子纳鞋底子,怕是她给忘了罢。”
兰茜道:“忘没忘,你就去问问,若是她纳了就让她拿了来我配上鞋面做几双鞋来穿,虽说拿不出手,好歹是我第一次做的东西,我这两天跟绣花师父学了花样儿,正手痒着呢,你就去跟她要就是了。若是她忘了没做,也就算了,只叫人在外面给我捎两双来就是了。”
小容听了便答应着去了,那秋菊也没跟着,只远远的跟在兰茜身后四五步的距离瞅着小容去找丁氏要纳好的鞋底儿。小容跑到丁氏跟前,丁氏瞧见是她,堆上满脸笑来,亲热的说道:“容姑娘,有事儿么?小姐现在那边儿呢,你怎么倒过来找我说话儿了,莫不是小姐有事儿找我?”
那方才跟丁氏说话儿的婆子见小容过来,又瞧见那边兰茜往这边看过来,生怕主子抓到她偷懒到这里来唠闲磕,便急忙走开了。小容见那婆子走了,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丁嫂子你小声些,如今有件事儿要你帮帮忙儿呢。”
说着小容的眼光便往后斜了一斜,丁氏顺着她的暗示往那边儿一看,一眼便瞧着了秋菊。她当下也明白了秋菊在这里的意思。便压低了声音道:“容姑娘,瞧这样子不是大小姐又让夫人给盯上了吧,不是前些日子好些了吗?怎么这一会子功夫儿又变这样了?”
小容道:“我哪里知道,横竖你也是咱们家里的老人儿了,这府里的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先不说那些,刚才小姐是从乐府里被夫人派人叫回来的,我们走的时候乐姑娘还怪担心的,可是夫人现在派了秋菊看着我,我是一步走不得,少不得要麻烦丁嫂子你夜里换班儿后偷着到兰府后门去告诉赵婆子一声儿,让她给乐姑娘捎个信儿,就说我们小姐这几日出不得门了,让她若有空便来一趟。”
丁氏受了小桃不少赏钱,正没赶上报答的机会,听了这话哪里推托之理,忙连声的答应了,小容这才笑道:“那我就先谢谢丁嫂子了,等过几日这细作回去了,我定要好好谢谢嫂子的。我刚才还跟秋菊说是来跟你要纳好的鞋底子的,可有么?我也好回去交差呢?”
丁氏笑道:“有的是,我闲着无事就在这角门处守着门儿顺便纳几副鞋底子,做几双鞋来穿,这怀里就有两副呢,给了你吧。”
说着,便伸手进怀里掏出两副纳好的鞋底子交给了小容。小容接过来,回到兰茜身边,扬了扬手里的鞋底儿,笑道:“小姐,丁嫂子说这两日忙,才纳了两副,小姐先用着,过几日她得了空再多纳几副再约小姐送来就是。”
兰茜见她这样说,就知道事情办成了,便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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