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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殷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过,顶多是有原则的做些坏事而已,况且,这鬼界魔殿的什么,能有多少人在,濮阳宗政也不是人,他则是鬼王。
就像现在他要做的,原则性也是很强的,虽然按着道理说,这事情对濮阳宗政有些不公平,可惜钟离殷用起这个人来那是大大方方毫不心软的。况且,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自己本来就是要的这种目的,也不用太过纠结,只要自己以后不在濮阳宗政手上吃亏就行了。
钟离殷用扇子有节奏的敲击着自己的掌心,濮阳宗政就坐在他的对面,凌雪半跪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只通透的水晶碗,里面已经盛了半碗浓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濮阳宗政左手臂伸出,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腕上被划出的一道整齐的伤口,血顺着伤口两边滚到手腕下边,然后几乎是连成串的滴落到凌雪捧着的碗中。
温热的血隔着碗壁,甚至比凌雪的手掌还要暖上几分,若是天气在凉些,甚至能看到从碗中冒出的白气。
钟离殷感觉自己手中的拍子打的越快,那血也就流的越快。濮阳宗政没有理会这个人,只是皱着眉看着血液从自己的身体中流进一个冰凉的器皿中,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水晶碗中的血液已经盛了大半碗了,钟离殷也终于开口了:“濮阳宗政你还真是大方啊,自己女人要去救别的男人,结果你二话不说的就要放自己的血补别的命了。”
钟离殷的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嘲讽和看笑话。濮阳宗政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钟离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虽然这要你帮忙,可是你也别忘记了,我们这时候也是相互利用,你这不也是准备拿我的血炼药么。一拍两散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故意让烟儿知道赵忧钧这一世又是一个短命鬼,还不是算准了这一步?”
“虽说闹翻了都没有好处,但是最吃亏的应该还是我,要是那个男人死了的话,最高兴的人肯定就是你濮阳宗政无疑,而我这可是准备救我家的暖宝儿的。你说说,我们要是现在谈崩了,肯定是我吃亏是不是?”钟离殷哗啦一声打开了扇子,却扭过手腕给濮阳宗政打了几下扇子。那意思仿佛是说:不然,本王现在就讨好讨好你?钟离殷的脸上一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而且,濮阳宗政的还在他对面像是什么个死物一样被放血,这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钟离殷,你是不是笃定了本尊不敢同你翻脸是不是?”
“不敢不敢。”钟离殷笑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放在凌雪双手捧着的碗中。凌雪也一直注意着碗,水晶碗壁上有一条红色的刻线,等血漫过了那道红线的时候,凌雪立刻开口:“魔君。”
候在一边的人立刻就上前替濮阳宗政清理包扎。凌雪也没有久留,捧着那碗血就出去了,钟离殷没有跟过去,依旧是坐的安安稳稳的,看着濮阳宗政的腕子上被裹上伤药的时候,他又说道;“濮阳宗政,难得你为你女人受一次,好歹也是大功一件,你就不想这讨些好处?你们也不用包的多仔细严实,要是宗君夫人现不了,那魔君大人这不就是白白挨了一刀子吗?况且,今天包扎了,明天还是要接着放的。”
“钟离殷,你有时候真的很无聊。”濮阳宗政冷着脸说,要是为了这点时候生气,那才真是着了钟离殷的道。
“这是自然的,奈何殿中又没有什么乐子,不从你身上找,难道要本王自己玩自己不成?”
钟离殷这话明显是将濮阳宗政当猴戏耍。濮阳宗政却没有生气,额心皱出了川字,然后沉声问:“钟离殷,你有多少年没有睡过一觉了?奈何殿中有多少年没见过黑夜了?”
“从十年前吧,时间什么的有什么好计较的。濮阳宗政,你可是越来越像个人了。被说是十年百年的,就是千年万年还不是一样的反反复复。”钟离殷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面对的什么人,都是一种相似的笑容,所以就更像是一张面具。而别人的面具都是紧紧的贴在脸上,他却要虚浮的、松松垮垮的挂着,让别人都知道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张面具,只配看一张死皮。
“我为了自己夫人做的这些,比不上你为了胞妹的鞠躬尽瘁。”濮阳宗政反唇相讥,眼见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巴扎好了后,他便亲自将轻靡的袖子一点一点的放下,彻底的盖住了手上的伤。
“无论如何,这妹妹永远都是自己的妹妹,就是成了别人家的人了那还是自己的妹妹,不像是别的,即便是现在跟你成了一家人,那也有劳燕分飞的时候。”
“你就守着你妹妹过吧。”濮阳宗政很没格调的说出这句话后,转身就出了这间屋子。钟离殷坐着未动,却朝着他的方向说了一句:“要不要本王差人将殿君大人抬回去——千万别忘记了邀功了。”
濮阳宗政刚才这间屋子出来,一直守在门口的衡天就跟了上去。濮阳宗政脸色无异,看不出任何不对劲来。衡天跟在他身后问:“大人,既然您早就觉得要帮夫人了,何必要逼问她?”
“这是两回事,她遇着了麻烦,我自己要出面给她解决了,但是,这又关系到别人,我自然不能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濮阳宗政的的右手随着步伐自然的摆动着。他始终穿着那件白底墨荷的长衫,沈蝶烟不知说过了多少次,让他换几件衣裳,纵使再好看的人也没有这样穿衣裳的。可是说再多,濮阳宗政也只答应了等回了十三殿以后再说。长衫上围着一条玄色的一掌多宽的掐丝结玉带子,长衫里面是件绀蓝色的立领,长衫敞着,在腰间的位置处被抬高几分然后被玉带束住。濮阳宗政将左手**衣襟中,借此固定住了自己的手臂,看起来也自然。
衡天手中还搭着一件浓蓝色的大氅,他走到濮阳宗政身后,配合着他的步伐将大氅披到了他的身上。濮阳宗政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大氅垂下来后正好遮挡住了他的左手臂。衡天依旧是不言不语的跟在他的侧后方。
濮阳宗政对于奈何殿的地势和格局是该熟悉的就熟悉,而衡天则因为职责关系,对不该熟悉的都能做到心中有点数。所以,濮阳宗政在奈何殿中的日常出入,也根本不需要钟离殷派人跟着。沈蝶烟住的临月小谢,除了钟离玫暖外,还没有第二个人住过,就冲这点来看,钟离殷也没有怠慢了沈蝶烟。不过,这也要是沈蝶烟对他还有点用处的时候。
与钟离殷的交易,濮阳宗政觉得没有必要跟烟儿提起,虽然钟离殷说的邀功也许是个好主意,但是濮阳宗政的骄傲不允许这些事情。况且,不是烟儿自己现的话,这一点牺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许,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并不能一切都站在烟儿的角度考量。这让濮阳宗政觉得,自己竟然只能做到这一步。既然这么在乎烟儿的话,应该没有是任何关于自己的意识才对,什么都是为了她,什么都只有她,这样才是正确的。因为这种想法,让濮阳宗政对自己生出一种压抑的不满——想要为对方做的更多,但是仍没有做到自己心目中的那种全心全意。
濮阳宗政回到临月小榭的时候,沈蝶烟正坐在水榭上等着。一见着濮阳宗政回来,立刻就踢开椅子奔进了他怀中。沈蝶烟尚未开口,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濮阳宗政用右手拦着她的肩膀,将人微微往自己的怀中推了推,然后笑着带着她走回了水榭。
“人家哭都是能讨着便宜的,你倒好,不吭声的哭一阵都能毁了嗓子。”濮阳宗政将人按回椅子上,然后递给她一杯茶水。
沈蝶烟接过后却没有喝,两手捧着搁在胸前,只顾着用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濮阳宗政。濮阳宗政见她如此,便握着她的手腕轻轻蹲在她面前,就着她手喝了几口茶水。然后,他稍微仰着头笑说:“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既然做都做了,我还能瞒着你当老好人不成?”
沈蝶烟伸出手,用手指蹭了蹭濮阳宗政的嘴角,揩干了上面的一点水痕:“那,那钟离殷有没有答应帮忙?”
“恩,虽然不能指望梁子铭这一世长命百岁,但是寿终正寝还是能办到的。”濮阳宗政抓住她的那只手,放在嘴角飞快的轻轻碰触了一下。
沈蝶烟听了这话,先是一喜,脸上都是轻松的神色,然后又迅忽然转为紧张和戒备:“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么,钟离殷难得没要什么代价,没向你做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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