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鹰翼传说 > 第十四章 十八寨主 二:山寨来客02

?    欢迎大家来到官术网:http://www.3dllc.com

    楚天简话甫说毕,身后“噌噌噌噌”又闪出四人,这四人均是十七八岁不相上下的年轻少年,一色的锦衣锦袍穿着,年龄尚轻却都是一般的高大个头,粗壮身板。enXuemi.四个少年正是楚天简的儿子,无论身材,相貌都生得极似父亲,四人抢上前来并在父亲身边活脱脱就像天宫里的托塔天王与四大天王再世一般威武,令人望而生畏。

    只见其中一少年紧随父亲其后怒声呵斥道:“恬不知耻的恶贼,偷了东西还不快些交出来,乖乖打自己八记耳光,坦承罪过,免得让我们亲自动手。”说话之人是楚天简的长子楚飞天,这楚飞天性情与父亲一般的刚烈,开口便即大骂。

    长兄当先开口,三个兄弟二弟楚飞宇,三弟楚飞耀和四弟楚飞扬俱都上前指斥燕十霸的不是。

    少年气盛,口不择言,说出的话便如泼出的脏水般毫无顾及地向燕十霸当头泼下。前几日燕十霸半路中偶遇武当二个小道士,一时起了歹心盗取了他们包裹里的一瓶药水,事后对自己一时冲动作出的这件不光彩的事有些后悔,方才听了阳决子一番义正言辞的训斥,心里有所悔疚。心想:如若这些武林同仁能以宽容慈和之心谅解自己,便就低头认错坦承错误了,但众人对他毫不客气,大加鞭挞,一时将他的犟驴子脾气激了起来,以他的脾气,愈是对他施强,他愈是不肯低头,但见他脸色变得铁青,脑袋猛地仰立起来,带着强硬的傲气道:“你们说老子拿了老道儿鬼甚子圣水,可有甚么证据?无凭无据,莫要栽赃好人。”

    这边,武当弟子见他不肯承认偷窃药水,“偷”也狡辩说成了“拿”,言语中尽是轻挑蔑视之意,均都心中无比气愤,当即从人群中跃出两名年少武当弟子,二人一跃而出便就同时大喝道:“姓燕的,还认得我们罢?”

    燕十霸歪头一看,脸色波澜不惊,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二人的出现,那时不动声色地道:“你们两个小道士老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在哪里呢?”说着,故作苦苦思索地模样。

    两位武当弟子正是前些日子燕十霸在小镇不陪客栈里刁难的哪两个小道士,一个名唤成虚,一个叫作成真,二人都是武当小字辈弟子,辈分虽低,但武当弟子个个凛然卓绝,自有一种出自名门正派浑然天成的气质。

    白潇耳听二人熟悉的声音,举目望去,亦然认出了二个小道士面孔,那日不赔客栈里眼见二人与那燕十霸争斗,心中记忆犹新,今日偶然得见,便又细细打量起来,仅从二人年龄上就能看得出是武当门内辈分最低的弟子,但就这少年弟子尚且有如此气质,更何况是武当门中高徒呢?不由扭首扫视阳决子身边另外三位武当弟子,且见此三人并肩而立,个个生得俊秀挺拔,果有一种仙风侠骨不凡气度,身旁诸多武林英豪与之相比竟是逊色得多了。暗自心道:素闻武当七子英姿飒爽,卓尔不群,今日见到的这三位怕就是武当七子中的其中三子了。

    正自想着,忽听先前那两个少年武当弟子中唤作成真的大骂道:“贼胡子,少装糊涂,三天前我们还在小镇不赔客栈见过,这就不记得了,你是没脑子还是不长记性,让小道两只拳头给你开开窍么?”成真见了窃贼燕十霸,便就没好气,破口既是大骂,言语甚是粗鲁。

    那叫做成虚的亦接着喝叱燕十霸道:“可恶大胡子,偷人财物,好不要脸,那日在客栈我们不曾堤防你,被你偷去包裹里的圣水,误了事情。今日小道和师父师兄前来向你讨还公道了,我家师傅菩萨心肠,一贯宽容待人,对待鸡鸣狗盗之徒先自给他一次悔过自新机会,诚心悔过者这件事情就不予计较,识相的快些把圣水交出来,否则我家师傅定不饶你。”

    小道士成虚新入武当派,辈分自是最低,年龄也尚小,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徒儿,不过一番话语语气肃严有威,比同门师兄成真的粗鲁顽劣多了几分文气。阳决子对这个最近新收的徒儿甚为喜欢,听了他的一番话,不由伸手捋着胡须微微点首称是,眼睛里满是宠爱欣赏的目光,这番话正是自己所要说的,徒儿代自己说了出来,心中顿感颇为舒坦。

    厅堂之上沈北岭一直在旁静观事态进展,此时见凌空冒出了两个小道士,一眼看去却见这小道士成虚有些眼熟,瞧这小道士长得白白净净,身姿文弱单薄,一时竟记不起曾在哪里见过他,心中只觉涌上一股莫名的奇异感觉,这种奇异感觉压抑在胸久久不能散去。不仅沈北岭有此怪异感觉,立在堂下的沈辰乍见了小道士成虚也心内喤喤然,只觉有一个影子在脑海中飘来飘去,久久不散,肚腹内只觉一阵空虚漂浮,甚不舒服。

    这小道士成虚开口即直斥燕十霸偷窃财物,瞧他面孔天真诚恳自也不像说谎的模样,在场众人听了他的说话均都深信不疑,看来燕十霸偷窃武当圣水确有其事了,这所窃药水叫做“不朽圣水”,听来料必非同凡响之物。

    只见燕十霸亦旧神色不变,申辩道:“俺想起来了,俺前些日子确实到过一处小镇,也去过一个叫甚么不……不赔客栈的歇过脚,不过当时喝得多了,不记得曾与你们两个小道孙见过面,更是不曾见过你们的甚么破烂包袱,何谈偷窃甚么鬼什子药水?”

    成虚怒道:“你耍无赖,那日我与成真师兄在客栈中歇脚吃……吃食……”

    甫一开口说话,成虚口舌就有些吞吐,提起那日在客栈内与师兄用餐之事,似乎想起了甚么要紧事,面色立时变得紧张起来,不自然地低下头去,停顿片刻,方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继续说道:“那日我与成真师兄在小镇客栈中吃食,前脚方踏入客栈不多会,你这贼胡子便带着四个随从后脚跟了进来,上得楼来,便就坐在了我们旁边的一张酒桌前,而后你就施诡计差使一个手下故意向我脚上喷了一口茶水,吸引我与成真师兄的注意,随后趁机溜到我们身后偷走了桌上包袱里的“不朽圣水”。你这贼胡子明明见过我们,施计偷窃财物,却不承认,难道又要耍无赖么?”

    燕十霸道:“当时老子酒喝多了有点晕乎,那有闲工夫管你们两个无名鬼道孙在不在场。就算见过面又能怎样?捉贼可是要见赃,你们可是亲眼见到俺从你们破烂包袱中拿走甚么鬼东西了么?”

    成虚理直气壮道:当时你刚来客栈,**都没坐热,酒菜也没及端上来,何有喝多了之理?分明是谎话连篇。我虽没看见你暗中行窃,不过你溜到木桌边,我早已有所警觉,回头一看,桌上包袱突然多了一道寸许长被利器划割的口子,里面的“不朽圣水”就此不翼而飞,而你当时就站在桌子旁,这圣水不是你偷的又会是谁?而且我发现东西丢失后,和成真师兄与你理论,你却做贼心虚,扭头就跳楼逃窜,我奋起追击,不料你跑得比兔子还快,片刻就没了影子。如果你没做亏心事,干嘛要逃走?分明是偷了东西,无可狡辩,这才无耻逃去。”

    燕十霸见成虚气势夺人,一时语塞,嘴巴吐不出半句话来,便就“哼”地一声,装作没听见,把头扭向一边。

    成虚说到这里,转身面向阳决子,突然俯身一跪倒地,忏悔道:“徒儿与成真师兄私下做了一件错事,不曾禀告师父,请师父惩戒。”

    阳决子突见小徒儿跪地认错,心下惊疑,询问道:“虚儿做了甚么错事?”

    成虚神色惶惶道:“徒儿与成真师兄……在……在客栈私自饮酒,有悖师父教导,犯了欺师之罪,请师父严加惩罚。”

    那日成虚与师兄成真在客栈丢失药水后,心中慌神,急忙返回山门向师父阳决子禀告实情,成虚当面向师父述说详情时,唯恐师父责备两人在客栈贪酒误事,所以将与师兄成真买酒喝一事隐瞒不报。不想这成虚生性善良诚实,心中一直对当时做出瞒蒙师父的不敬之举万分自责,今次重又想起那日饮酒之事,心中难能静心,思虑再三,不能再次欺瞒师父,便下定决心主动坦承过错。

    这边,成真见师弟突然将那日饮酒之事说了出来,心中不曾防备,登时慌了神,面色惶恐之极,连忙倒地叩头,颤声向师父求罚:“弟子饮酒犯戒,请……师……师父严惩……”

    众人忽见二人跪地认错,原来这圣水失窃之事内中还有这么个小插曲,小道士瞒着师父偷酒喝,倒颇为有趣得很。相互开心一笑后,审视二个小道士神情言态,多半认为这贪杯之事定是那一脸刁顽模样的成真怂恿所为,像成虚这般文弱秀气的小道士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不守规矩的事儿,而且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喝酒的样儿。再看那小道士成真,面色虽是惶恐,但两只眼珠不住地滴溜溜乱转,神色间藏不住的刁顽之气,这偷酒喝之举定是他的坏主意。

    那想阳决子闻听成虚真诚之言,不怒反喜,安慰道:“好孩子,你心地甚是诚实,不枉师父对你的一番教导,这在外饮酒本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你远涉千里为师父办事,路途辛苦,出门在外自是要吃好喝好,我武当又不是那念珠咏佛的大和尚严戒酒肉,只要不醉酒误事,适量饮用酒水解解困乏倒无不可。”

    成虚闻听喝酒并不触犯师门戒律,师父也无责备之意,心下稍许安慰,但毕竟丢失圣水一罪不可饶恕,便长跪在地不敢立起,又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出门在外少有饮酒,不过那日与师兄走得困了,便在晌午用膳时叫了一壶清酒解乏,徒……徒儿与师兄不过是浅尝几口而已,不敢过量饮用……”

    成虚违背当时与师兄成真许下的信言,将客栈贪酒之事告知了师父,想起那日师兄成真酒醉客栈情形,再也不敢详述师兄的过错,唯恐师父狠加责备师兄,因而贪酒之事自己分摊了一份责任,那日客栈中自己虽滴酒为沾,却硬说成和师兄共同贪杯,而且师兄饮酒过量醉倒羞事也隐去不说,只说是少量饮酒。口里违心对师傅撒了谎话,顿觉大不是滋味,吞吐半晌,便就转口道:“……只怪徒儿疏忽大意没有系紧包袱,使得圣水瓷瓶外露了一截,没想到让这贼胡子盯上了,贼胡子随之起了歹心,趁徒儿与师兄不备之时用利器划破包袱将圣水偷走了。徒儿辜负了师父嘱托,丢失圣水误了大事,理应受罚,请师父不要手软,严加惩罚,师父的训导徒儿一定牢记在心,日后再也不犯错了。”

    阳决子笑道:“遇上这贼胡子倒也难为你了,此人本就是一个江洋大盗,贼心不改,贯窃成性,他的手段自是高明地很,连师父都难以提防,何况是你们两个小徒儿呢。他这一手偷鸡摸狗的招术师父已领教过多次了,实是为正派志士所不齿的下流之举,此贼屡屡与我武当作对,换做别人依然会遭他欺侮,虚儿不必自责,此事不怪你,快快起来吧,师父定与你出这口恶气。”

    阳决子对这个新收的徒儿疼爱有加,见他言态诚恳,口里总是念叨着自己平日里对他的淳淳教导,心中甚为欢喜,不但不责备他,反而关爱更甚。反之,对另一徒儿成真却是冷眼看待,那徒儿成真生性顽劣,心中最是清楚他的脾性,当下就痛斥他身为兄长没有尽到照顾师弟的责任、教唆师弟喝酒……等等训诫之语。说罢,就走前将成虚扶了起来。

    成虚心中有愧,起身后恭敬地垂手立在一边,听从师父说话。

    忽听燕十霸开口道:“你们师徒两个可真会演戏,徒儿瞧着师父恭敬,师父看着徒儿顺眼,串通一气一唱一和实在肉麻得很,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俺老霸受了委屈,怎地就没人上前安慰安慰俺呢。”

    阳决子见他嬉皮笑脸模样,实无半点悔改之意,当下强抑怒火,回斥道:“此事已是明明白白,你这贼胡子休要满嘴胡言,快快俯首认罪。”

    燕十霸对阳决子厉声呵斥充耳不闻,伸下懒腰,只觉在板凳上坐得累了,便就喊了堂下一名喽啰搬了一张太师椅上来,跟着一**落在太师椅上,大力摇晃了一下木椅,然后惬意地仰躺身子,口里长呼一口气,扯皮道:“老道儿,你的两个小徒儿丢了一瓶子烂药水就拿俺老霸出气,看着俺老霸好欺负呀。他们既没亲眼看到俺拿走药水,这就栽赃与俺,简直比俺老霸还不讲理。俗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捉奸先捉赃……”说到此处突觉这词说得不甚通顺,有点文不对题,射人先射马与捉奸有何干系?捉奸本应是擒贼,但自己做贼心虚,嘴里不想提起“贼”字,一时又想不出甚么好词替代,便改口说了个“奸”字,说到此处大感文理不通,乱七八糟,赶紧闭上嘴巴,一脸的难堪。

    旁观众人听了燕十霸一派胡言乱语无不哈哈大笑,就连燕十霸手下的当差“衙役”们也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立在旁边的“笑脸虎”窦天虎生来一副笑嘻嘻的面孔,此时更是笑得脸上开花一般。

    楚天简嗓门奇大,张开嘴来连声狂笑,直震得厅堂上方横梁乱颤,天空似乎都要被笑塌下来。轰然笑罢,只听楚天简大声讥讽道:“让楚某来教教你这粗人该怎么说话,这句话该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捉奸要捉双,捉贼要见赃。’”楚天简声如洪钟,朗朗说来,说到两个“贼”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意指燕十霸。

    燕十霸深知他话中意味,立时心中不快,瞪大眼珠,喝道:“老子还要你这傻大个来教么。老子肚子里有得是学问,不想说给你们这些鸟人听罢了。你们好不知趣,竟然在俺面前卖弄墨汁,简直不识好歹。老子偏要这么说,说一千遍,一万遍,你们又管得着?老子说了,无人亲眼看见俺拿走鬼甚子药水,就是口说无凭,说甚么屁话也没用,老子便是没……没……没拿你们东西。”一个“偷”字差一点脱口而出。

    接着又道:“再说客栈里那么多酒客,江湖上甚么样的歪人没有?是谁偷得东西还说不准哩,偏偏赖到了俺的身上,是甚么道理?再说了,这包袱里的鬼甚子药水在这小道士来客栈之前或许就已被人偷走了,反倒要怪罪与俺,俺说甚么也不干。”

    燕十霸大嘴轰说一气,倒让众人不由一愣,均想:这粗人吵嚷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地,瞧这模样倒像没做错事一般。略作一想,这话里也有些许道理,既然小道士没亲眼所见其偷拿药水,在客栈期间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有可能是两个小道士粗心大意自个弄丢了圣水,或是被客栈里不怀好意的左道人士偷走,或是丢失药水后二人一时气急就死咬住这个曾是盗贼出身的燕十霸。各自猜测着,都带着猜疑的眼光向两个小道士看去。

    却见那小道士成虚不紧不慢地说道:“正因为客栈人多繁杂,我和师兄一踏入房间便时刻留意身边的包袱,包袱放在桌上时,包扎得有些松弛,圣水瓷瓶露出外面一小节,但一直在包袱里放着,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当然没有被别人偷走。包袱开口处很小,就算用力也不会将圣水瓶取出来,因此我也没在意,觉得放在身边安全也就没有再重新包扎,那料你们几个贼人出现后,拌了几下嘴的功夫,包袱便就突然多了一道割开的口子,圣水就此不见了,而且当我当面责问你时,你却突然仓皇逃去,这一切的迹象表明就是你这贼人下的贼手无疑,我们深信窃贼就是你。”

    成虚一番据理辩说,理正词严,又令人坚信窃贼必是燕十霸。

    便在此时,成真也上前直述那日与燕十霸发生冲突的事情经过,手指直指燕十霸鼻头,话语之中多半却是辱骂之语。

    面对小道士的斥责,燕十霸竟不着恼,神态泰然自若,与先前急躁易怒粗莽憨笨的他判若两人。事已至此,他自知黔驴计穷,再也找不出甚么借口狡辩,所以到了江郎才尽的地步时反而浑身无比放松,便是将先前所有厌恶的人,所有发生的不愉快之事全都抛在了脑后,不予计较。只见他双目一闭,仰躺在太师椅上,竟似睡着了一般。

    众人均对他的这一举动大感愕然,不知他心中又在想甚么歪招,便都静静地等待他的苏醒,厅堂里登时鸦雀无声,数十对眼睛齐刷刷盯向他。

    过了一会,仍然不见动静,这可恼了堂下阳决子众人,一齐开口向他喊骂起来。这不骂还好,一骂起来燕十霸竟然打起了呼噜,鼾声愈来愈高,竟然是睡着了,这光景实在让众人大傻眼珠。

    厅堂之中又是一片静悄悄,饶是再有耐性的人也无法忍受这荒诞之事,大庭广众之下,这粗人无视众人,竟然当着这么多武林英豪的面呼呼睡大觉,实在是无礼可气之极。

    阳决子只觉这粗人不可理喻,身为武林一代宗师与这等粗俗之人相比实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便是上去一阵乱拳将他打醒究竟也是大**份,心中不由万分鄙视他的行为。

    正自思量对策时,忽听身边一弟子开口请示道:“师父,这粗鄙之人全然没将我武当放在眼里,实在就是街头泼皮无赖的德性,让弟子上去给他提个醒。”此人言中之意就是要上去修理燕十霸。

    阳决子扭头看去,说话之人是自己的爱徒武当七子里排行第二的二弟子文一诩,这文一诩在武当七子中武功修为最高,又素以办事果断坚毅为其他六位师兄弟所敬佩,是阳决子最为看重的高徒,只要是他出手办理之事自己一百个放心,但此时还不便让徒儿出面,于是摆摆手道:“诩儿,不必着急,他既然能安心睡着,那就且让他再睡上一会罢。”

    文一诩心知师父自有对付无赖之徒的法子,便“嗯”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阳决子双目斜睨,目光落在了大堂之上沈北岭的身上。这沈北岭本就与燕十霸比肩而坐,此时神态悠闲自得,脸庞微带笑容,双眼仰望屋梁,也不知在看甚么景致,此刻燕十霸就睡在他身边竟也视而不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阳决子不由眉头一皱,心道:这老儿身为是非堂长老,今日本道邀其前来为得就是让他主持公道,这老儿倒好,从始至终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却是在旁悠然自得起来,实不知他肚子里甚么心思。

(https://www.tbxsvv.cc/html/13/13404/4700922.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