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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寒斯的嘴边,浮曳起一丝惨笑。enXueMi.
寒斯的脑海中,忆想起了混沌之境,那幕永远无法忘却的幻像,濒临死境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蓝发男子的双眸间的泪水喷涌而出,似咆哮似心痛似哀伤。
须臾间,无数的身形之中,其中一个身影踱步而出,但是寒斯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庞,只能看见他嘴角微浮而起的厉笑,显然那般森寒与无情。
蓝发男子单手抚住胸膛流溢而出的鲜血,凝抬着双眸,茫然地仰望着身前的人。
“我不恨你”那道身影的话语陡然愈加森寒,嘶吼道,“我恨这个天,我恨命运!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既然上天创造了我,命运又何必创造你?我不甘心,我恨你……!”
——嫉妒原来也能这般可怕,原来亦能侵蚀人们的灵魂,变得如此凛寒心扉。
寒斯颤晃地伸抬起那双尽染鲜血的手,眼眸渐渐变得迷惘,喃声自语:“父……父亲。”
“自那之后”喀科并未在意寒斯的迷惘,口中呢喃吟语,“迪对你父亲的态度,更多的,只是嫉妒与愤恨,他疯狂地修炼,试图证明,真正的强者只有他迪。四夜一人!你父亲自是察觉迪的变化,可是他永远是将迪视作兄弟,为了不伤及迪那孤傲的自尊心,他甚至没有对其他人说及鬼道之事,若非迫不得已,他亦是从不曾施展鬼道。”
“为什么?父亲已经这样退让,为什么他最后还要害死我父亲?”寒斯的话语,很冰冷,却让人有些惊寒。
喀科深深地看了寒斯一眼,轻声说道,“后来,位面战爆发了。汉克斯甚至从不曾施展鬼道,但是,即便如此,他所展现出的实力,却是完全凌驾于迪之上,这对于迪来说,恐怕是最大讽刺。你父亲遭遇伏击的那一日,其实迪与他随行相伴,两人应是准备突袭敌军阵营,却不料为敌军反突袭。两人拼死相抗,你父亲勉强包围圈之中破开一道缺口,却不料,迪那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在那时,趁你父亲突围之时偷袭了你父亲。更是撇下你父亲,独自一人自那被突破而开的包围圈之中逃脱而出。不然,单凭汉克斯的修为,绝不会死得那般不明不白。”
说话间,甚至能够隐隐感到,喀科那双枯槁的双手,骨骼间不断迸响出的暴鸣声,那双凄厉的眼眸深处,那无尽的憎恨。
寒斯兀自凝身站起,缓缓踱着步伐走向喀科身前……
寒斯微俯着头,双眸泛着莹光地看着倚靠于岩壁喀科,猛然咆哮,质问道:“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当时你为什么不将这件是公诸于众?为什么你杀了那家伙?为什么!你说啊……!”
“轰——”
说话间,寒斯脉络之中的斗气更是猛然暴走,冲溢体外,强劲的褐芒斗气激旋起阵阵激烈的风压气流,自寒斯周身,荡旋着无数碎小的沙石,素白长袍更是随着劲风曳旋飘舞。
“这一切,也是你父亲选择融魂赤魄之时告诉我的”喀科任凭劲烈的风旋吹袭着他枯槁的身形,愧责道,“汉克斯叮嘱我,绝不可鲁莽行事。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迪偷袭了你父亲,倘若我将此事说去,恐怕也只能内部各族联盟军的猜忌。要知道,正因为那次突袭,你父亲最后于敌军统帅同归于尽,两军之战已是最后时刻,绝不得再有丝毫差池。而且,你父亲叮嘱我,一切事情待位面之战结束之后再行定断。”
寒斯冷笑几声,双眸冷冷地看着喀科,冷言质问:“再行定断?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在历史的记载中,没有任何关于迪这混蛋的偷袭我父亲的记载?如果我没有记错,世人更是传言迪那混蛋修身成神,不知所踪,对于这杂碎,历史的记载只有褒奖!而他的族人,四夜一族,更是延续至今,我问你,喀科!你所谓的再行定断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成了一个残废,禁锢在这个鬼地方孤独终老吗?如果不是我来到这里,你是不是带着这所有的秘密,带着你的灵魂到地狱去?你说啊,你说啊……!”
到最后,本是冰冷的话语,却似若野兽一般,疯狂地咆哮。
喀科缓缓仰抬着头,沧桑的眼眸凝望着疯了似的寒斯,苍老的面庞只有愧责,嘴边艰涩地牵起一丝惨笑,迷惘自语:“位面战结束,联盟军的各股势力便开始解散,而我亦重新回到剑门将派内事情妥善处理之后,便将门主之位传于他人,而我便准备着手袭杀迪,为汉克斯报仇。”
“什么”寒斯本是冷寂的眼眸,骤然闪过一丝惊芒,不可置信,“你疯了吗?”
寒斯能明白,迪的修为绝对高于喀科,否则以喀科如此放荡不羁的心性,却是绝对不会选择偷袭如此卑劣之举,为了替汉克斯报仇,喀科倒亦是丢下了自己的尊严。寒斯甚至已经能够猜想到,喀科如今如此模样,恐怕便是袭杀失败的下场。
喀科似是看出寒斯心中的想法,不可置否道:“没错,我失败了。迪偷袭你父亲那一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索性我以他的血祭奠汉克斯便罢。本是能够成功的计划,最后却败在了一柄剑上,真是可笑。”
寒斯双眸陡然微眯,喃声自语:“剑?”
“那柄剑通体莹绿,在过去我从不曾见迪拥有过”喀科看了看置于腿间的那柄黝黑长剑,忆想而语,“我本以为必能重伤其身的一剑,没想到那柄绿剑似是通灵一般,竟然自动出鞘挡袭住了我那致命一剑。现在想来,那柄绿剑,似乎与异位面统帅的随身兵器完全相般,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当初汉克斯与敌军统帅同归于尽之时,迪这混蛋定是从中折袭回来,将那柄绿剑夺去。”
“绿……绿剑?”寒斯脑中猛然迅速回想。
切洛的随身兵器,似乎便是通体莹绿,而且,大陆流传至今“一刀二剑三器物”的传言,其中“二剑”之一,便是四夜一族的镇族之剑——绿魄!
喀科看出寒斯面庞间的异色,疑声问道:“怎么?你知道这柄绿剑?”
寒斯闻言,先前冷漠的神情已是消失,将心中的念想倾吐而出。
喀科闻言,面庞间尽是惊色,急转双眸凝望着手中的黝黑长剑,又是看了看不远处隐隐耀闪着赤红焰火的赤魄,喃然自语:“绿……绿魄?堂堂镇族之剑,却是偷盗之物,真是有些悲哀。”
“对……对不起。”陡然间,寒斯双膝跪伏于地,弓下头向喀科吟声道歉,很是突然。
喀科看着寒斯,嘴边浮起一丝无奈,轻摇着头,苦笑道:“起来吧,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父亲本是我生死之交,我却不能为他报仇,如果真要说来,是我对不起你父亲,对不起你母亲,还有你,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初隐瞒你母亲强行将你掠去,究竟是对是错。”
“够了”寒斯猛地仰抬着头,深邃的眼眸怔怔地看着喀科,惨然道,“为了我父亲,你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没有必要再做什么,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回想起先前自己的愤怒,寒斯心中一阵愧责,眼前的喀科,当初承受的痛苦,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数千年的孤独,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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