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队伍来到施家二房家门口时,赵氏惊得下巴都掉了。
她家川哥儿十二岁才考入学堂,难道三房那臭小孩会比自己孩子还聪明?
不可能的!
她睁大了眼睛问陈寡妇:“你不会是在说胡话吧?”
陈寡妇现在恨死施家人了,听到赵氏说这样的话,她以为是自己又被羞辱了。
忍无可忍下便破口大骂:“我说你奶奶个腿的胡话,你们老施家不要得寸进尺,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把我逼急了,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赵氏哪能忍下这莫名其妙的挑衅,袖子一撸,直接冲了上去。
“你可死八婆,还敢骂人,看我不先把你的嘴撕烂!”
两个女人顿时厮打在一起。
人群后围观的施静宜有些无语,泼妇的心思真的很难懂。
她看了眼身旁的宁辞,道:“要不我们先走吧。”
气出了,热闹也看完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两人折身离开了打架现场。
驾着马车的宁辞远远看到家门口站了个人,眉毛一拧,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上了麻烦。
那日他到山上打猎,经过山脚的小溪顺手救了村里王屠夫的女儿王秋菊。
结果王秋菊就跟脑袋搭错筋了一样,缠上他了,有事没事总往他家里跑,今天送双鞋,明天送几颗鸡蛋,后天再送块猪肉。
宁辞就纳闷了,他像是缺吃少喝的人吗?
什么都不缺的宁辞冷着脸把人赶走了,可王秋菊跟听不懂人话似的,走了还来,越来越上瘾!
这次他看到院门站着的王秋菊,打算掉头就走,但是王秋菊已经看到他了,一路小跑着向他赶来。
“宁大哥,你回来了!”
宁辞的嘴角抽了抽,有你在,我哪敢回来啊!
王秋菊像是看不到他脸上的不情愿一样,羞答答地从袖袋里掏出个荷包,“这是我绣了好几天的荷包,送给你。”
宁辞纹丝不动,“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荷包。”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补充道:“我什么都不需要,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那施静宜呢!”
王秋菊不甘心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虽然皮肤黝黑,脸上还有道疤痕,但五官端正,身材魁梧,比村里很多男人都要强。
而且他家里还有辆马车,穿的也是精细布料,家底肯定富足。
要是嫁给他就能吃穿不愁了!
王秋菊自认为是村里条件最好的女子,她是王屠夫的女儿,家底丰厚,长相身段也都不差,去她家说媒的媒人都快把门槛踏平了好不好?
他宁辞凭什么看不上她?
还说让人看见影响不好,她都看见了呢,他天天都往施家跑,还跟施静宜出双入对的,那时候就不嫌影响不好了?
“你每天跟在施静宜屁股后面,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你跟她不一样。”
王秋菊一叉腰,不服气地看着他,“有什么不一样?”
宁辞的目光落在她黝黑的脸颊上,轻声道:“她比你漂亮,也比你聪明,更比你知分寸。”
“你真过分!”
王秋菊眼睛都气红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宁辞哪见过这场面,连解释道:“王姑娘,我无意冒犯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王秋菊一瞪眼,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哭着跑远了。
宁辞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呐,就是不肯接受现实。
跟施静宜比起来,她的确差了十万八千倍。
王屠户家,王森见妹妹哭着跑回家,心疼坏了,连忙上去追问原因。
王秋菊又羞又恼地瞪了王森一眼,“都怪你那未婚妻的妹妹,不知廉耻地跟外男搅合在一块!”
王森一听见“未婚妻”三个字就冒火。
这王森就是和施妙宜定亲的男人,本来他见施妙宜模样不错,还挺满意这桩婚事,谁能想到那不要脸的施家竟然背着他把施妙宜送到了赵家!
虽说她当天就被接了回来,但到底是嫁过一次的破鞋了,谁还敢娶?
王森早就怀了退亲的心思,但他爹不肯啊。
王屠夫是个厚道人,总觉得施妙宜摊上那样的家人已经够惨了,这时候再过去退婚,岂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可王森从哪起就再听不得“未婚妻”三个字,总觉得人家在嘲笑他戴了绿帽子!
这回王秋菊算踩了他的痛脚。
王森厌恶地皱起眉,“你别在我面前提她,晦气!”
王秋菊眼珠一转,拉住了王森的胳膊,“哥哥,我也觉得她家的人晦气,要不然我们去把婚事退了吧!”
敢抢我男人,那我就不让你家里人好过!
“我是想退亲啊,可是爹不是不同意吗?”
王森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瞒着爹把亲事退了。”王秋菊目光坚定,“到时候木已成舟,他就是不同意也无可奈何了。”
王森眼睛一亮,越想越觉得可行,“我现在就去叫娘,咱们一块去施家把婚事退了!”
郑氏等人在宅子后面的荒地种菜,家里没个菜园,来回买菜挺不方便的。
施妙宜正挑着两桶水,王家三人堵到了她面前。
王母满脸堆笑地看着她,心里有些惋惜。
这闺女能干啊,可惜遇到了这样的事。
“妙姐儿啊,伯母今儿过来有话和你说。”
施妙宜见王家三人同时过来,立马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自从经历过赵家的事情后,村里有了很多关于她的流言,其中有很多都污秽不堪,她多少都听了些,也不是不在意,就是在意了也无可奈何。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还能堵了别人的嘴不成。
王家退婚这事,她也预料到了,人没在风口浪尖上来退婚,她就很感谢了。
“伯母先等一下,我把水放到菜地就来。”
王母点点头,道:“那顺便把你娘也叫回来吧。”
施妙宜更加笃定了他们的来意,虽然早料到会是这结果,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娘,王家的人来了。”
施妙宜站在地头喊了一声,郑氏闻言连放下锄头往路边走。
郑氏也是个聪明人,听见王氏便猜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不怨别人,只是实在心疼大女儿。
清清白白的闺女,却因王氏做下的恶落得如此田地,真是老天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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