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名下原就有个酿醋坊,只是前两年生意不太景气,倒闭了。
如今赵天宝派人重新修整了一遍,还花大价钱买齐了方子上列出的工具。
三日后,赵氏酿醋坊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赵天宝在作坊内摆了上百桌宴席,并给石清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派发了请帖。
施静宜和沈长风自然在受邀之列。
拿到请帖的沈长风气得要吐血,“做人怎么能如此无耻?抢了别人的生意还要广而告之?”
施静宜无奈地看着面前长相俊秀、气度儒雅的年轻男人,叹了口气道:“沈大人,你真像只单纯的小绵羊啊。”
长得像,脾性也像。
所以空有一身才华,只能在这荒村里当县令。
沈长风脸一红,对着施静宜戏谑的表情,再说不出话来了。
他爹也曾这样说过他:“像你这般单纯的人,若是没有家族的庇佑,早就被人生吞活剥,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饶是到了今日,他仍想不明白,简简单单地做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难道非要曲意逢迎,弄虚作假才能走得长远吗?
“好了,不逗你了。”施静宜吐了口气,笑道:“你放心,他赵天宝现在越张扬,以后就越丢脸!”
门口迎客的赵天宝看到施静宜和沈长风脸上堆满了笑,原本就小的眼睛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缝。
“哎呀,沈大人和施老板来了!”
他的声音大,一句话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这段时间谁不知道赵天宝和新来的县令大人杠上了,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看好戏呢!
只见赵天宝搓了搓手,表现出十分局促的模样,对施静宜道:“无意间抢了施老板的生意,施老板不会生意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做生意嘛,自然是各凭本事。”施静宜脸上笑容灿烂,“不过赵老板既然和我做的是同一种生意,到时候梨醋酿好了,可要请我来尝尝,我也好取取经呢。”
施静宜如此落落大方的回答,反倒衬得赵天宝小家子气了。
赵天宝尴尬地扯了下嘴角,转头看向沈长风,“听说沈大人要把酿醋坊的三成利润捐出来,用来改善民生,如此宽广的胸怀真是令人惭愧。”
沈长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赵老板若是觉得惭愧,现在就可以捐出一笔银子,石清县的穷苦人家很多,他们正等着赵老板捐钱救命呢!”
这沈长风,恭维的话都听不出来吗?
怎么还顺杆爬上去了?
赵天宝额头直冒汗,又见许多客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捐钱实在说不过,硬着头皮道:“那赵某就向县令大人学习,捐出三千两银子来救助穷苦百姓。”
“三千两是不是有些少了?”施静宜歪头笑道:“要不然赵老板也将酿醋坊的三成利润捐出来,我相信广大百姓一定会记住赵老板的恩德。”
酿醋坊的三成利润?
云飞说一瓶梨醋就能卖上千两银子,三成利润岂不是要几十万两?
要他拿出几十万两救那些叫花子?
不可能的!
赵天宝连连摇头道:“赵家酿醋坊才刚开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本钱,赵某能等,可那些吃不上饭的穷苦百姓等不及了!这样吧,我捐一万两,待会就让账房先生送过来!”
施静宜眼睛一眯,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先替他们谢谢赵老板了。”
说罢,她转头对沈长风眨了下眼睛,“沈大人,我们进去吃饭吧。”
沈长风眼神触碰到她充满灵气的笑容,耳根一红,连低头随她一块进了作坊。
赵云飞和施莼宜正在里面招待客人,两人皆是一团喜气。
看见人群之间的施莼宜,施静宜挑了下眉,这丫头还挺有本事,没几天就直接登堂入室了,不知道赵天宝的正室妻子看到这场景有何感想。
施静宜冲沈长风身边的随从招了下手,低声道:“这位小哥帮个忙,你去趟赵家把他家少夫人请过来。”
随从听后转身看着沈长风。
沈长风摸了下嘴角,淡淡道:“去啊。”
随从默默转头,心道:主子,你变了,变得越来越黑心了。
施莼宜看到施静宜的那一刻立即挺直了腰背,充满骄傲地看着她。
她已经凭借酿醋坊顺利地获得赵天宝的认可,只等作坊顺利产出梨醋的那天,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入赵家了!
她举目望着院里衣着华贵的客人,扬起了唇角。
赵云飞只是她接触贵人的踏板,日后她肯定有机会遇到家世更好的富贵公子!
到时候施静宜还拿什么和她比?
施莼宜轻蔑地笑笑,扯了下赵云飞的胳膊,看了眼施静宜。
“沈大人和施姑娘来了啊。”
赵云飞拱手一拜,色眯眯地盯着施静宜。
这丫头长得可真漂亮,等他以后赚了大钱,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沈长风察觉到他的视线,默不作声地挡在了施静宜面前。
施莼宜冷笑一声道:“静妹妹还真是有本事啊,前几日还收了宁公子的金簪,今日又和沈大人卿卿我我。”
施静宜脸色一沉,正欲发作,脖颈处的小智忽然亮起了红光,提醒道:“小智检测到前方女性体内激素水平异常,已怀孕四周,请注意饮食作息。”
施莼宜怀孕了?
那这出戏可就精彩了。
施静宜眼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我再有本事,也比不过纯姐姐,这还未成亲呢,就已经有了身孕。”
施莼宜瞳孔一缩,怀孕?
怎么可能呢?
一旁的赵云飞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不仅赵云飞,其余宾客也开始对着她指指点点。
“姑娘家的,还是要点脸吧,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往上贴。”
“呸,都爬到人家床上了,还姑娘家的?我看就是个被人玩烂的破鞋吧!”
“是啊,就这种不知廉耻的姑娘,谁知道她以前跟了多少男人!”
一番议论听得赵云飞脸都绿了,他浑身颤抖地指着施莼宜道:“你个贱货,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施莼宜红着眼睛扑到了他的怀里,“赵郎,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家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男人,若是真怀了孕,那也是赵郎你的孩子!”
“真的?”
赵云飞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心里有些激动。
他已经成婚几年,家里母老虎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要是纯儿真的怀了他的儿子,他赵云飞就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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