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你还当我是任你拿捏的施家儿媳妇啊?”郑氏将施远敬护在身后,沉着脸道:“这里是我郑家,远敬他们是我的孩子,你要是敢做对我孩子不利的事情,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你过上痛快日子!”
“对,我们是娘亲的孩子,跟你个老妖怪没有关系!”
施雪宜赶紧抱住郑氏的另一只胳膊,气鼓鼓地站了出来。
看着同仇敌忾的一家子,施贵平开始打退堂鼓。
一开始他想的是,这个家里最不能惹的施静宜已经定了亲,很快就要被嫁出去,那他来到这个家就能享清福了。
毕竟郑氏和施远敬的脾气他都了解,胆小懦弱,一棍子敲不出个闷屁,好拿捏得很。
到时候他再逼着郑氏和施宝智和好,再把老大一家也接过来,这样老施家又能和从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了。
可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在施静宜的影响下,郑氏等人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
整日里闷头干活、挨打受气都不敢反驳的郑氏居然敢扇王氏巴掌!
一天说不两句话的胆小鬼施远敬竟然能叉着腰跟他着对吵!
这一家人不得了啊!
他要是真的如愿留下来,还能过上预算中的好日子吗?
答案是否定的。
看这情形,郑氏不挽起袖子跟他干架都是好的,哪会和从前一样任劳任怨地伺候他吃喝?
要是这样倒不如跟着老大,其实老大的条件也不差,跟着他住进镇上的宅子里,他也算半个城里人了。
想到这施贵平已经彻底改变了主意,但是让他向施静宜个小丫头片子服输是不可能的,他丢掉老脸来这一趟必须要带点东西回去。
“你们这一家人心齐得很呐。”
施贵平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黑着脸看向郑氏,“怎么说敬哥儿也是我亲孙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毁了他的前程。这样吧,我们各自后退一步,你给我拿笔银子,我就再也不提宝根和养老的事情了,以后也不会再因为别的事情来烦你们。”
郑氏扭头看看施静宜,压低声音道:“你觉得可行吗?”
“可行啊。”施静宜目光流转,漂亮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施贵平,你想要多少银子?”
施贵平扭头看了眼王氏,王氏向他伸出的一个手掌,“要不五十两?”
“五十两?”施贵平冷笑起来,她们一家人穿金戴银、大鱼大肉的,要五十两岂不是便宜了她们?
“五百两银子,我知道你们很有钱,这点银子应该算不了多少吧。”
施静宜咯咯地笑起来,“对我来说的确不算多,可是你们配吗?五两银子,多一两我都不给。”
说话时,她眉眼间的嘲讽毫不遮掩,那语气就好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
施贵平的胳膊狠狠抖了两下,恨恨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哦?你愿意要啊?不愿意要就算了。”施静宜无所谓地冲他们摆摆手,“随你们在外面怎么说吧,我们都不在乎。”
王氏见即将到手的银子要飞了,急忙扯了下施贵平的衣摆,嚷嚷起来:“要啊,怎么能不要呢!”
五两银子能买好多斤大米呢!
施贵平自然舍不得那些银子,但又拉不下脸,一时间梗着脖子僵在了原地。
王氏被他的态度气得直骂娘:“你这狗东西,活该被饿死!”
骂完她扭头看向施静宜,眼神中带着渴求,“把银子给我吧,给了我后,我再也不来闹事了!”
施静宜唇角一勾,轻笑道:“那可不行,这银子是我答应给施贵平的,让他亲自过来拿,我倒数三个数,不拿就算了,三,二……”
“我拿!”施贵平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拿还不行吗?”
说着就要大步向施静宜走去。
“等一下。”施静宜低眉浅笑,“跪着爬过来,爬过来才能拿到银子哦。”
施贵平顿时火冒三丈,“施静宜,你不要欺人太甚!”
“这就欺人太甚了?当初你们非逼着我嫁给赵天宝,我和我娘整日跪着求你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欺人太甚了?”施静宜把玩着手里的银子,眼中的笑容格外阴冷,“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吗?因为,报应来了。哈哈,做了亏心事就是这报应。”
到了这个时候,施贵平才发觉施静宜压根没打算给他银子,而是想借机羞辱他,气得眼睛里好像能喷出火来。
“你们等着吧,等着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吧!”
施贵平撂下句狠话扭头就走,王氏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急得脸红脖子粗,“你要去哪啊,银子不要了吗?她让你跪你就跪下不就行了吗?”
她就搞不懂施贵平的心思了。
这时候还非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
“爱跪你就慢慢跪吧!”施贵平愤怒地甩开她的胳膊,快步出了院门。
王氏仍就不愿意走,眼巴巴地盯着施静宜手里的银子,最后噗通跪下了,嘴里念道:“他不愿意跪,我跪行吗?静姐儿,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就把银子给我吧。”
此时她头发散落,脸上全是黑色的焦灰,再配上那贪婪又讨好的表情,活像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像人讨食吃的饿死鬼。
许是想到原主的悲惨往事,施静宜忽然对面前的一幕产生了深深厌恶的情绪,扭头深吸一口气道:“把她赶出去吧。”
瘦猴在门边站了许久,就等她这句话呢,闻言三下五除二将王氏和那具焦黑的尸体打包扔了出去。
赶走王氏后,郑氏仍旧不太放心,“今日他们俩过来讹诈我们不成,肯定还要在外面闹事,虽然咱们关起门过日子就行了,但总被外人议论着也不是个事啊。”
而且她也的确很担心这事会影响到施远敬的名声。
“娘要是真担心他们在外面乱说,我这里倒有个好主意治他们。”
“你说。”郑氏精神抖擞地看向她。
施静宜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这事其实也很简单,只需要娘在村里人面前哭上一场即可。他们是不是要从施宝根和不孝的事情上做文章吗?”
“施宝根那事,你就咬定说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反被人抱着尸体上门敲诈。至于不孝,那你就和村里人哭诉自己以前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受过王氏多少气,再顺便提提已经和施宝智和离的事情。剩下的事,就让村里的那些人自由发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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