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敬我一尺,我当还你一丈......”
望着那仓皇败走的并州军,潘凤剑眉如刃微凝,旋即缓缓掏出那悬挂于马鞍的震天弓。
只见潘凤往箭壶中抽出了一支箭矢,拉了弓弦一个满月之姿,然后单眼微眯,开启了鹰眼属性,冷冷瞄准了那一袭落荒而逃的身影。
你以为他瞄准的是吕布吗?
非也。
潘凤手中的那一抹利箭,瞄准的是另外那一骑凸显苗条身姿的吕玲绮。
正所谓,闪射者必善躲。
故而他很清楚,这一箭想要射杀吕布,几率渺小到如尘埃一般。
因此,潘凤这次决定将这杀意一击,射在吕玲绮的身上(别想歪)。
在某个瞬间,潘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蓦然虎指一松。
嘣——
一声弦响,一道寒光破空而出。
那一支离弦利箭,瞬间穿过上百步的空间,箭头直扑那一袭身影而至。
武道绝顶的吕布,猛然察觉到一股寒彻入骨的杀气,自背后扑来。
“玲绮——”
他本能的回头望去,正巧瞥见了那一抹惊鸿匹练般的寒光,便本能的喊了一声警示的惊呼。
只是可惜,并非谁都有吕布那敏锐的洞察力。
当吕玲绮缓过神来之时,那一抹箭矢,已经扑至背后。
哐当——
一声清脆的激鸣响彻半空,那一枝箭矢,不偏不倚,正中吕玲绮的后心。
只见吕玲绮一声“啊”的喘叫,整个人从马背上被震落下去,那支箭矢也弹飞了出去。
话说为何这一箭,潘凤没有直接射死吕玲绮。
原来吕玲绮自幼尚武,但因为后来年纪见长,身体也渐渐呈现出女儿家该有的丰韵,故此一来,少不了被军中将士窃窃私语。
故吕玲绮私底下命人打造了一副用来束胸的钢甲,此刻也正是这一套钢甲,在冥冥之中救了吕玲绮一条性命。
只是此时吕玲绮虽然靠着钢甲护体,保住了一条性命,但这一箭的冲击力,却还是实打实的震伤了她的内脏,强烈的震荡感下,吕玲绮嘴角溢出了一丝猩红,渐渐倒地昏厥了过去。
吕布见状,急忙就要策马回身去救,但被陈宫直接拦了下来。
“先生,你这是何故!那可是我吕奉先的女儿!”吕布手握方天画戟,一脸不解的看着陈宫。
陈宫阴鸷决然道:“大丈夫岂能有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则必自乱!奉先你岂能因一女子,而坏了王图霸业!”
陈宫的这一番话,分明是想要吕布抛弃吕玲绮,率军撤退,因为此时吕布如果率军回援,非但会增加己军的伤亡,而且一旦被叛军包围,连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会变成一个巨大的问题。
这一刹那,吕布有些彷徨了,他甚至觉得,眼前的陈宫阴冷得有些可怕,变得很是陌生。
这还是当年那个因为曹操错杀吕伯奢一家,心怀悲悯愤懑,不惜跟曹操割袍断义的仁义之士么?
但彷徨只是一瞬,吕布很快就从犹豫不决中抽出神来。
在亲情和霸业之间,吕布还是选择了后者。
“玲绮啊,不要怨父亲,要怨只能怨你生在了我吕布膝下,但为父不会让你的死,变得毫无价值,将来待为父卷土重来,必会手戮潘贼,替你报仇。”
吕布咬了咬牙关,心中又安慰了自己一番,方才勒马转身,继续率军撤离当场。
张辽手握钩镰刀,惊奇道:“主公,你真的不管大小姐了吗!”
“军令如山,休要多言,给我撤军!”
吕布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一句冷绝若冰的军令,便将张辽满腔的不解,全部打压了下去。
张辽只得回头再望了一眼,那一袭滚落下马,被丢弃在冷风中的身影,方才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策马紧随吕布而去。
潘凤等人赶至当场,望着吐血昏厥过去的吕玲绮,又望着远处绝尘而去,连头也不回的吕布,眼中不禁闪过道道寒光。
“中了我一箭,竟还能不死,看来是命不该绝。”
“正所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吕布啊吕布,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说罢,潘凤便一抬手,示意手下士卒将昏厥过去的吕玲绮,绑上战马,带回彭城等候发落。
......
彭城。
在叛将郝萌的配合下,臧霸已经率军拿下了城中各处军机要塞,对沿途百姓尽是秋毫无犯,此时只等潘凤率军进城。
而此时,面目狰狞,膀大腰圆的郝萌,单刀匹马,策马来到了太守府旁的一座府院前。
紧接着,郝萌翻身下马,满目精光的推开了那座府宅的大门,旋即一边脱着身上铠甲,一边大步流星的穿过朱门,朝后院走去。
这座府宅,正是吕布的爱妾,貂蝉的府邸。
此宅坐落民巷,并不知外边军队变化,郝萌进门,也不叫人去通传貂蝉,而是挎着战刀直趋内室。
当婢女们慌张的告知貂蝉时,郝萌已经推开房门,堂而皇之的直入内室。
此时的貂蝉,正披着丝绸,抿着红装,郝萌的突然闯入,不禁令她吃了一惊。
“郝将军,你来此地作甚,为何也不通告一声?”貂蝉冷静下来,有些嗔怒的开口问道。
望着貂蝉那张倾国倾城,绝美无比的脸庞,以及那婀娜有致,丝绸透光的身姿,郝萌那油光泛滥的脸庞上,浮现起了野兽之色。
“此时此刻,整个彭城,都是潘凤的军队,你说我要作甚!”
郝萌大手一伸,猛然间就将貂蝉拉住,大笑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
一声大喝,吓得两旁婢女,纷纷四下而散。
狂笑声中,郝萌已将貂蝉推往榻上,血目充红,竟要行那兽行。
“你……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惊恐的貂蝉,拼命的推拒抗争。
“干什么,哼,既然潘凤早晚要入城将你纳入帐中,我自然要先那潘凤一步,看看这迷倒董卓和吕布的美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郝萌攻性大发,卧倒在貂蝉身上,作势就要剥貂蝉的绸缎。
“放肆!我可是温侯的女人,你焉敢如此对我,温侯不会饶了你的!”貂蝉歇斯底里的叫骂起来。
“吕布么,恐怕他此时早就死在了潘凤的铁蹄下,你现在就是一个任人摆弄的弃子而已!老子还就喜欢看你梨花带雨挣扎的样子,哈哈哈哈——”郝萌已卸下了伪装,如疯了一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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