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戏谑般的笑声传出来后,范凌也是回过神来,其脸色突然阴沉,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森然的盯着树杆上的黑袍人。
“是你?”瞧见那在拍卖场中,所见过的颇为熟悉的打扮后,范凌也是微微一怔,旋即有些惊讶道。
语罢,还不等他人回话,范凌便轻轻挥了挥手,其场中剩余的十多名血卫见状,敢忙四散而开,然后直接将黑袍人包围其中。
“哈哈哈,范凌少宗主,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黑袍下传出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充斥着杀意。
闻言,范凌也是嘴角有些抽搐,他心中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在黑印拍卖场中,莫名其妙花十万金币拍买地图残片的那个人。
如今不管此人究竟是何方势力的人,既然已经撞破了他们的行动,那也决不能放任他活着离开,旋即范凌暴喝道:“众血卫,杀了他!”
就在范凌话语刚落下的时候,那些将沐乘风包围的十几名血卫,便是直接发出一道厉喝声,阴森的血色斗气自体内涌盛而出,脚掌猛然一踏地面,便对着沐乘风暴射而去。
只见沐乘风微咪着眼睛,感受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血卫,其体内一股雄浑的斗气,也是突然一下暴涌而出,其手中玄铁重剑以他为圆心,狠狠的挥出一道圆弧。
“铛!铛!铛!”
黑色玄铁重剑所过之处,顿时火花四溅,那些血卫手中的长刀,直接被劈成了两截。
旋即沐乘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脚掌猛然一踏,伴随着一道能量的炸响,其身体直接化为一道黑影,朝那十几名血卫袭去。
“啊!啊!啊!......”
沐乘风鬼魅般的身形,不断的穿梭在众血卫的身间,只听得其中,不断有闷哼惨叫声响起,旋即便又一名血卫,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望着前方的激战,范凌的脸色森冷阴沉,手掌轻轻一探,一把由血色斗气凝聚出的长刀,便是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敢打我的主意,那你今天就去死吧!”范凌发出一道阴冷的喝声,一股诡异的血色斗气,也是缓缓自其体内涌出。
片刻之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也是直接弥漫了这片空地,此时,那范凌的瞳孔之中,也是泛起了血丝,整个面目看上去有些狰狞。
旋即,范凌脚掌猛然一蹬,一道低吼声自其喉咙处传出,瞬息之后,他那被血色斗气所包裹的身体,便是直接出现在了沐乘风面前。
只见其手中被血色斗气所包裹的长刀,此刻也是猛然一下扬起,旋即带着一道撕裂空气的破风劲气,狠狠的朝着沐乘风的脑袋劈下。
一股鲜红色的斗气,也是猛然一下自沐乘风体内渗透而出,然后将之整个身体包裹其中。
“轰!”
手中玄铁重剑猛然上扬,一股火花猛然一下溅射而出,那刀剑相交之处,一股更加鲜艳的红色能量涟漪,也是直接向四周扩散而出。
两人相互僵持片刻后,便是闪电般的互斗了几脚,只是沐乘风隐隐察觉到,范凌实力虽然已达斗灵,可他体内斗气却是有些虚浮。
“我们血宗的功法虽然诡异霸道,修炼起来提升极快,可终究是太过于依赖外力,以致我体内斗气难以一次尽数凝聚,与人对战的时候,总是有些吃亏,我必须尽快解决战斗,否择我必败。”
范凌心中闪过这道念头后,仅仅眨眼之间,他那苍白的脸庞,竟然变得殷红了起来,其身上外放的气息,也是暴涨了许多。
只见范凌抬头,对着沐乘风诡异一笑,身体瞬间化为一道血雾,旋即其双掌上,血色劲气急速涌现。
“化骨血煞掌!”
听得那范凌冷喝一声,便是直接挥动双掌,对着沐乘风暴射而去,此时此刻,红色血雾几乎弥漫了整个空地。
望着那从血丝雾气中,突然急袭而来的范凌,沐乘风凭借出色的灵魂感知力,非常清楚那对血掌的威力。
只见他轻笑一声,竟将眼睛缓缓闭上,体内气旋中心处的纳灵处,一缕缕红色火焰喷涌而出,最后沿着他的经络运转了起来。
突兀间,一股充斥着狂暴因子的能量,也是诡异般的从沐乘风的身体各处渗透而出。
就在那铺天盖地血雾,将要把沐乘风的身体,彻底包裹而进的时候,其黑袍下的双眸,却是突然一下睁开,只见一缕红色火焰自其眼中缭绕。
顿时,一股堪比斗王强者的雄浑气息,也是猛然自沐乘风的体内暴涌而出。
“天火三玄变第一重:万兽变!”
“嘭!”
在那血雾之中,一股恐怖的炽热气浪,突然席卷而出,直接将那缭绕空地的血雾,熏烤得所剩无几。
“噗嗤!”
只听见那已经淡化许多的血雾中,忽然响起一口吐鲜血的声音,紧接着就见那范凌猛然一下,自血雾中倒射而出,最后重重的撞在了一处树干之上。
望着那全身都被红色火焰,彻底包裹而进的人影,再感受一下那自黑袍中渗透出的炽热气息,已经身受重伤的范凌,当下眼瞳骤然收缩,失声骇道;“你…你这是异…异火?”
血宗的功法,属于已经极为阴寒的类别,其修炼起来也是剑走偏锋,其天生就被异火这种级别的天地火焰所克制。
在血宗中还有一条门规,就是若遇见拥有异火的强者,只能避其锋芒,不可与之争锋,由此可以见得,血宗所修炼的功法,已经被异火克制到了何种地步。
“你究竟是谁?大人您今日若能放过我,我手里的这些东西……”望着那逐渐朝着自己走来的黑袍人,范凌急忙求饶道。
范凌话语尚未说完,只见沐乘风屈指轻轻一弹,一道的尖锐的红色火焰,便是自其指尖暴射而出,然后直接从范凌的胸间穿心而过。
“啊....”感受到胸口处传来的剧痛,范凌眼皮逐渐垂下,身体也是重重的砸落在地。
隐隐间,他看见一袭黑袍,正踱步穿过尸群,对着他行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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