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张丽丽的交流(三)
张丽丽对我笑着说,“说了这么半天我都饿了,咱们两个去吃饭吧。”
我对张丽丽说,“说真的,我特别愿意和你聊天,和你一起聊天,每一次我都长很多的知识,知道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咱们一边吃一边聊吧。”
我们两个来到了食堂,因为现在已经开始放寒假了,食堂里显得很冷清,大部分本科的学生已经回家了,学生减少了一半,剩下的那些硕士生和博士生,还有很多在宿舍里开火的,来食堂吃饭的人就很少了,平时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变得稀稀拉拉的,这样让我们两个人在选美食的时候更从容一些,每天想吃的好东西,需要排很长时间的队伍,现在这些小吃摊面前已经没有人了,我们点了几个炒菜,在食堂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漫无目的的聊着天。
我问张丽丽说,“现在是不是许多留学生都已经回国了?”
张丽丽对我说,“我们现在的留学生,全世界各国家的都有,但是东盟国家的比较多一些,这些国家本身就是东方文化圈,对我们汉族人的春节也都很重视,过春节回家,他们也有这个习惯,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那些西方背景国家的留学生,没有过春节这个概念,因为今年寒假的假期比每年都长,2015年的春节要在2月中旬,一个月的假期可以让他们做很多事情,尤其是春节期间,各地的旅游都很火爆,借这个机会到全国各地去旅游,了解一些风土人情,是这些留学生难得的一个机会,所以他们大部分都成群结队的去旅游了,像我这样要出国旅游的也有一部分人。”
我对张丽丽说,“我们这个民族文化太厚重了,上下五千年,让我们的文化已经变成了我们身体的基因,一些记忆可能是从遗传上就已经得来的,春节期间回家过团圆年,叶落归根,这是我们民族的传统,也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凡是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东方文化圈,对过春节都是一个风俗,那就是要过一个团圆年。随着国家逐渐的强大,逐渐的走进历史舞台的中央,全世界开始重视中国春节了,在你们学校里这件事儿显得尤其的突出。”
张丽丽笑着说,“你说的太对了,和我们这里很近的就是民族学院,而我们这个语言大学就是世界性的语言学院,全世界各民族的人都到这里来留学,相互借鉴,相互学习多元文化的平台特别的明显,在这里你不想认识世界都有点难,因为你的周围出示了各个民族,各个国家来自全国全世界各地的人们,留学生从大学本科到博士有2/3的都是外籍人,这种多元文化思想也成了我们学校的一种文化特色,各语种之间互相的借鉴,互相的融合,学生们处的都很融洽,就好像是在一个世界和平的大舞台上各自表演着各自的文化。外国人对中国文化感兴趣,他们到周边的大学听课的也很多,你们燕京大学就是学生听课最集中的地方那些古典的中国文化,古老的中国艺术,都是他们研究的对象,追捧的对象,学习的方向。作为我们这些中国的本科生,在这个舞台上,对国外的文化也很感兴趣,能够在学校期间多学一些,多了解一些世界文化的背景,也是我们这些人的使命。”
今天张丽丽特别的高兴,打开的话匣子一直就关不上,有一个话题到他的嘴里,他都会引经据典,唐僧,所以有一套理论,一套实践,还有一套自己的主观看法,和这两人聊天,你可以学到很多的知识,可以了解到世界的风情也可以嗅到世界政治格局的变化,这就好像是一个世界的小社会,那些地缘政治大国博弈都在这里轮番的上演的,所以对国外思潮的变化,国外一些理论性的研究趋势都是比较前沿的。如果作为年轻人,你想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就来到语言大学吧,你坐在餐厅里就可以见到全世界各地的人,就可以知道全世界发生了什么事,就会追捕附近畅谈未来,可以把这个舞台作为一个全球化的缩影,看到那些发达国家的留学生们1掷千金也可以看到那些发展中国家的人们在精益求精,努力进取,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学习,这是一种精神面貌的展现,这是一种民族精神的追求,这也是年轻人最大的使命,我们强大的社会主义祖国,能有这样一所开放性的综合性的世界新闻大学,把这个多元文化的舞台,让全世界有为的青年在上尽情的表演,对促进世界的和平,对促进世界各国人民的友谊,埋下了友谊的种子,希望的种子,虽然来的是一个一个的留学生,但是这些带着中国文化,带着中国元素,又回到自己国家的种子,对中国的友谊,对世界的和平都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贡献。
我们正在吃饭,突然间有一群穿着东南亚服装的人来到了食堂直接围坐起来,这些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穿的衣服也是深颜色的,我用目光向张丽丽询问他的情况,张丽丽显然是理解了,对我轻轻的说,“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社会的现实,来的这些人是泰国人和日本人,最近我们语言大学出了一件事情,就是一个来自泰国的日本籍留学生,在一天夜里自杀未遂,这些人就是来自两个国家的亲属。”
这是语言大学二年级的一个学生,他的父亲是一个日本商人,在泰国建立了自己的工厂,所以在泰国也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家,娶了当地一个泰国的姑娘,生下的这个学生叫做加藤正男。
家庭家族在日本东部是一个很著名的家族,在泰国建立了一个工厂,这个工厂已经运作20左右年了,加藤正男的父亲叫做加藤信,作为家庭的代表去管理泰国的工厂,工厂的效益很好,产品也畅销全世界,这个工厂是做标准件儿的,家庭商社本身就是一个跨国的集团公司,80年代中期日本正在高速的发展,加藤家族的业务也飞速的上涨,在全世界各地都建立了各种标准化工厂,加藤家族的子弟大多数都被派出去管理当地的工厂了。
加腾信那个时候已经30出头了,一个人到泰国去打拼,和当地一个吐司的女儿明媒正娶的结了婚,并且在泰国的南部有一个正式的公馆,虽然加藤家族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对自己家族的男人约束的并不是那么严,这些男人大多数在日本都已经成立了家庭,娶妻生子以后,他们又到全世界各地去开办工厂,这些工厂开办以后需要当地视力的保护,他们就利用这个关系和当地的名流交绝交,婚姻的方式也是和当地势力结合最好的一个方式,加腾信就是走这条路子和加藤正男的母亲结了婚。
结婚以后,泰国姑娘才知道加藤正男在日本已经成家了,而且加腾信的妻子也是日本一个著名家族的小姐,在日本有一个完整而且幸福的家庭,泰国姑娘的婚姻,虽然家庭家族并没有反对,而且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进行联姻的,但是在加藤家族的系列里,并不承认她的地位,日本社会重男轻女的现象是极其严重的,虽然家庭困难的母亲在日本的家庭家族没有什么地位,但是加藤正男是加腾信唯一的儿子,每年都要回到日本家庭家族的本部去拜见长辈,这种一夫两妻制的情况,一直在折磨着加藤正男。
加腾信在日本的妻子,因为生了两个女儿,在家族基本上没有什么地位,每年加餐度难被从泰国进来的时候,这位日本女子对加藤不男是极其友好的,饮食起居都照顾得特别周到,明明知道这是自己的男人,在国外有家庭,面临着家族传宗接代的压力,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族社会里,也只能够忍气吞声。
加藤正男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一个父亲,两个母亲,父亲在两个家庭里都是专横跋扈,怪癖的性格对两个母亲都是非打即骂,随着年龄的增长,加藤正男对加腾信越来越反抗了,进入青春期以后,加藤正男的逆反心理越来越强烈,与父亲的关系也越来越僵持。
加藤正男是一个很聪明的男孩儿,学习成绩也特别优异,按照家族的规划,要让加藤正男考取日本的早稻田大学,父亲越是这样的要求,加藤正南越是反抗,他的反抗独具特色,就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和任何人交往,弄得他这个父亲不知所措,平时的专横跋扈也不见了。
加藤正男觉得自己这招起效果了,就经常的使用,有一次加藤正男和他的父亲进行冷战,实在忍受不住的父亲,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加藤正男权脚相加,看到像一头狮子怒吼一样的父亲,加藤正男真的被吓坏了,连声向父亲求饶,哀婉的声音更刺激了那位怒手中烧的父亲,把加藤正南打的全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从此以后,加藤正男,每一次听到父亲的名字或者看到父亲的身影,永远都是浑身发抖,连声的求饶,为此没少看心理医生,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这位父亲只得对自己的儿子避而不见了。为了缓解家庭正常心理上的问题,加藤正男没有考取他们希望的早稻田大学,而是他在泰国母亲陪伴下,考取了中国的语言大学。
加藤正楠入学一年多的时间里,情绪慢慢的平复了,原来心里的状况也缓解下来了,大家都以为加藤正男已经完全的好了,加藤正男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也是名列前茅的,不但各种考试成绩都很好,而且对日本明治维新期间的文化,特别的感兴趣,连续撰写了几篇论文,都发表在日本的杂志上。
加藤正南取得的学术上的成绩,又成了他父亲炫耀的资本,通过关系,他的父亲找到了早稻田大学,把加藤正男的学术论文以及在中国语言大学学习的成绩,递交到早稻田大学,加藤家族对早稻田大学一直都是校外董事,看到加藤正男的研究成果,也确实是很优异的成绩,早稻田大学破例录取了加藤正男。
当这个消息由加藤家族的人转达给加藤正男的时候,加藤正男表面上表现的很高兴,但是没有过一个月的时间,人们就发现,加藤正男晚上根本就睡不了觉,而是自己蜷缩在公寓里,越是黑暗的时候,越是瑟瑟的发抖,两个眼睛直勾勾的发愣,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和任何人交流,加藤正男的抑郁症又复发了。
加藤正男的泰国母亲发现了这个情况以后,很快就像在泰国的父亲通报了这个情况,日本最有名的心理医生被请到了中国,给加藤正男进行心理治疗,治疗的时间已经两个多月了,心理治疗的效果逐渐的显现了,加藤正男又逐步的恢复了正常,加藤家族也不再催促家庭重难转学了。
谁知道这一切的好转都是假象,加藤正男的日记本被他的母亲发现了,全本的日记都是在设计,怎么样自杀?原来他的抑郁症好转都是为了蒙蔽心理医生的,双重的性格让他戴有一个面具,一方面对付心理医生的治疗,一方面是为了策划自己结束年轻的生命,他在日记中是这样写的:
心里那个魔鬼还是打不着,但是身上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虽然他就在天花板上,狰狞的面孔看着我,我也不想再躲他了,实际上我是躲不开他的,因为浑身全部都是酸软的,就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残酷呢?几年以来一直在折磨着我,我尽量的在克制着这种心里的恐惧,一直试图躲避这种黑暗,这个世界对我来讲永远是黑暗的,人活着还有意思吗?为什么到处都是那种贪婪?每个家庭都是那么和谐的,而我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呢?巨额的财富,显赫的社会地位,这些都是我需要的吗?
人不需要有意识吗?人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吗?自从那个魔鬼折磨了我以后,我心里已经崩溃了,我希望他能够饶过我,饶过我的一生,我在心里向他求饶,求了多次了但是他永远狰狞的看着我,永远狰狞的跟随着我,我已经从泰国躲到了中国,我的周围一切都已经换成了新人,新的朋友,新的老师,新的大学,一段时间他已经消失了,我以为这个社会开始光明了。
但是那个魔鬼还是从日本来了,他们强迫我要去上早稻田,就是那个魔鬼在作怪,就是那个魔鬼要随时随地的监视我,看来这一辈子也躲不开这个魔鬼了,我想杀死这个魔鬼,但是这个魔鬼太强大了,永远在黑暗的地方,在狰狞的微笑,滚蛋吧,魔鬼,我心里无数的骂人。
现在看起来,这个社会对我没有意义了,我很可怜我的母亲,天天陪伴着这个魔鬼生活,我想解救他,但是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不但没有吃饭的力气,也没有起身的力气,连眨眼睛现在都感觉到很累了,逃避这个没魔鬼,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杀死自己,让他失去目标,我不再受他的折磨了,我要到另一个世界去。
再见吧,魔鬼。
再见吧,这个世界。
这一篇日记,写得很凌乱,像这样的日记,他竟然有好几本,他把这日记藏的特别隐蔽,看起来他对自己已经失去信心了,心灵的挣扎已经在他的头脑里进行了几年了,这一次终于被他的母亲发现,才没有酿成悲剧。
这次事件实在是太严重了,学校方面对这件事儿发现,本来隐瞒学生的病情,对学校来说就是不允许的,如果一个留学生出现了问题,哪会是引起外交事件的?所以学校约他的家长来到学校,商谈这个学生的问题。
事情的经过,张丽丽和我说完了以后,我觉得心里特别的难受,这样一个畸形的社会,这样一个奇怪的家族,这样一个魔鬼一样对子女下毒手的人,怎么可以堂而皇之的在这个社会立足呢?怎么还可以在经济社会中赚取巨额的利润呢?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进行如此的迫害,如此的折磨的人,还有人性吗?
我对张丽丽说,“一个社会能把一个家庭闹得这样天翻地覆,一个家族可以让一个男孩变成了这样一个心里纠结的人,他们的社会会是什么样的呢?重男轻女,竟然纵容自己的,家族人在国外建立外史,并且将子女接回国内,这是多么奇葩的一件事儿啊,这个孩子的心里肯定会有阴影的,一定会出现心理问题的,难道他们不明白这样一点吗?”
张丽丽叹口气说,“这就是那个社会重男轻女的悲剧,为了家族的繁衍不顾一切,连自己的亲人也不放过,在他们的思想里传宗接代是第1位的,家族繁衍比什么都重要,连最起码的人性都可以不要了。这种重男轻女的现象一直存在着,在有的地方严重一些,在有的地方稍微的轻一些,那些有钱的人更是如此了,他们以为有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让家庭变成一个奇葩可以让孩子变成他们的工具,这就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男轻女的恶果。”
我对那个男孩儿真的是很同情,和张丽丽说,“既然知道他是得了严重的抑郁症,那么心理医生这么多年的治疗,难道就没有效果吗?药物不能够解决他的问题吗?”
张丽丽说,“这种心理疾病到目前为止发生的几率还没有找到,虽然许多医疗机构心理咨询机构对这种病已经研究的很长时间了,但是除了心理疏导和一些药物支持以外,没有什么好办法,这种病既然得了,以后就会伴随你的终生,据说很少有人治愈的,只不过在药物的支持下,有些病情缓解了,可以恢复正常。我听过一个讲座,就专门说这种抑郁症的,这些人在严重的时候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从床上起来了,也别说走路了,就连吃饭都懒得往下吞咽,他们厌世的情绪很严重之,所以他们没有实施他们设想的自杀结果,是因为他们身上没有力气,当治疗刚刚开始出现效果的时候,这个时候最危险了,因为他们有力气实施他们的设想。”
我沉浸在自己的反思当中,人得这种病固然有遗传因素,也有社会环境,家庭环境,社会节奏的问题,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是这种病总体的症状还是因为社会造成的,如果在社会的某个局部不会出现刺激因素,这种病怎么能够诱发呢?社会病了,所以能够让这样年轻的一个生命变得这样难受,受到这样的折磨。
现代社会缺少的就是人文的关怀,虽然我们在经济不发达的时候,人与人之间那种亲密的感觉是现代社会不能够比例的,在这样一个城市,这样一个水泥的森林里,各种奇葩的想法都会出现,人长时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怎么能够保证自己的心里不出问题呢?更何况这个社会一切金钱至上,一切的道德标准都会为金钱让路,能够不让年轻人想入非非呢?
这种社会的温床酝酿了这奇葩的世界,怎么样让人们感到一种温暖,让人们感到人间的真情不会在情绪上,也不会在心理上出现问题,这难道不是我们每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应该反思,应该去认真思考的吗?人的世界和其他世界不一样的,就是感情就是道德感情和道德一旦发生冲突的时候,你的心里就会出现一些不适应,长期的不适应或者是长期的扭曲,就会造成心理的问题,这些心理的问题实际上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是一种空虚,是一种恐惧,是一种茫然。
面对着社会的发展,面对着世界的动荡,面对着社会上的奇葩,我们不是应该现在好好的进行反思的时间了吗?绝大多数人都能够抵御短期的病态,而这种社会病社会的病态长期维持下去,不是在毁灭那些脆弱的心灵嘛,家族更难面临的是一种悲剧性的世界,而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也在面临着这悲剧性的事件呢?
当我们看到加藤正男的日记的时候,在世俗面前,在这病态的家族里逼着他带上了面具,心灵深处永远存在着一个魔鬼,这个魔鬼和你的智慧在打仗,和你做人的标准在博弈,受到欺凌或者霸凌的心里时刻都在扭曲,这种心理的疾病真的让人很恐惧呀,难道我们这个社会不应该集体的反思?应该多一些人间的温暖吗?
张丽丽看着我,沉默不语,这件事儿实在是让所有的人都有点感觉到压抑,张丽丽笑了笑说,“得心理疾病的人肯定是有内在的和外在的原因,得病的人毕竟是少数,是一种弱势的群体,需要社会的关怀,需要人们的呵护,其实心里的疾病没有什么,就和我们得了头疼脑热的病一样看医生吃药把它治好就是了,也没必要为这件事儿实在太纠结,而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遇到什么困难,遇到什么一种境遇,都要强大自己的内心,永远都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要保证自己精力的旺盛,精神的健康,心理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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