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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老廖(四)

老蔡送了老廖的指示,把马天安排在一个公寓楼里,这对于他们来讲叫做安全屋。

为什么不让这些人住酒店呢?马天如果住酒店的话,就是要用自己的港澳通行证进行登记,如果一查就知道了马天的行踪,更主要是按照老廖得到的情报,内地警方已经对马天采取了措施,如果和香港的警方有协作的话,那么就等于让马天自投罗网了。

像老廖这样的公司,在香港涉足房地产业,并且涉足内地的房地产业,资金雄厚,更主要的是要安排一些有用的人到香港,为了避免暴露行踪,老廖的公司早已经准备了,像弥敦道这样的安全屋。

所谓的安全屋,就是这些公司用员工的户头,购买的商品住宅,进行了装修以后和酒店的规格有过之而不无不及,这是因为他们要接待的有用的人,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把这些人的住处安排好,就失去了请这些人的意义了,具体这些房子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之所以给马天安排在安全屋里住宿,就是为了避开警方的盘查和记录。

这些安全屋不但是应有尽有,而且这些高层公寓里面一般都有饭店和一些游乐设施,不出楼宇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吃饭可以不到餐厅的楼层,而是让饭店把饭菜送到安全屋,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人的行踪隐蔽起来。

老蔡在内地接受过马天的招待,现在廖老板又让他管理着马天的事物,所以老菜对马天是很了解的,在哪天来到香港的当天,住进安全屋以后,老蔡把公司里的事务处理了一下,提前在公寓的饭店里订了一桌餐,并请他们送到安全屋。

老蔡老早的就来到安全屋了,因为他知道马天是不甘寂寞的,如果长时间的让马天一个人在安全屋里,公寓那些游乐设施,马天会忍不住就去潇洒一番,与其让他抛头露面,指不定惹下什么祸事了,还不如自己早早的去到安全屋里陪着他聊天,其实也是看着他不让他去惹祸,不让他到外面去抛头露面。

马天一看老蔡很快的就回转回来了,心里也确实是很高兴,觉得老蔡很够哥们儿,一个人在这安全屋里虽然各种设施齐全,除了看一点电视以外,没有任何可做的事情,对于这个公寓楼又不特别的熟悉,要想干什么,只能按照招牌的指引去找了,出来炸到这个地方又怕惹起什么事儿,只能是一个人闷在屋里。

现在老蔡过来陪着他,最起码两个人可以聊聊天,海阔天空,一个是打发时间,排解寂寞,另一个也想从老蔡嘴里探出的廖老板,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安排?慌慌张张的从广州一路奔过来,越过口岸来到香港,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老蔡把情况的严重性向马天交代了,但是马天自己还是有点懵懵的,都和老蔡聊会儿天儿,对自己的事情更有把握一些。

老蔡一进门就对马天说,“怎么样啊?马老板,给你安排这个住处,还算是满意吧,这里可是九龙最繁华的街道和街区,虽然不能够下楼活动,在这个闹市中间居住也是一种享受啊,你对香港的地方很熟悉,这块地方可算是黄金地段。”

马天却笑着说,“咱们都是老板的兵,蔡老兄,承蒙你这么照顾我,在香港你也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的安排还能错得了吗?就咱们哥们的交情,你一定会给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就是一个人时光难熬啊,这里又不太熟悉,所以一个人很寂寞,你老兄对我还是了解的,在内地我可是接来送往的,也算个头面人物了,现在扎在这间公寓里不能够出去,你说我得有多憋疼啊?”

老蔡笑呵呵的对马天说,“马老板,咱们两个人什么交情啊?在广州你对我怎么招待,在香港我只能够安排的更好一些,不过情况很复杂,你就别出去了,我不是已经说今天晚上给你接风了吗?一会儿饭菜就会送上楼来,这期间咱们俩可以好好的交流交流,我对你讲的许多事情都很感兴趣呀,那么大一个酒楼的老板,做了这么多年,肯定有许多有趣儿的事儿可以和我分享啊。”

马天笑着对老蔡说,“你还对什么有兴趣呀?兄弟对你,那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凭咱们俩的交情,我那点生意经,完全都可以向你抖落,你想知道什么?咱们俩可以尽情的交流,我可是对你一点都不保守啊。”

老廖记起前几年在金色包间的事情,那一次对饭局,马天的一顿阐述,让自己很长见识,就笑着问马天说,“前几年我去广州,你和我说的饭局社会学,真是很有水平,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还是没有记性啊。”

马天有点垂头丧气了,发着牢骚说,“蔡老兄啊,你可不知道,这两年可是完全形式变了,大环境改变了,公款消费的人基本上没有了,有些人聚会档次也不成了,你说的都是些老黄历了,现在可完全没有那个时候的繁荣了。”

老蔡的好奇心还是存在的,对马天说,“那你就把你最辉煌的那一段跟我聊聊呗,”

马天一看老蔡还是这样的好奇,就笑着对他说,“那个时候我的餐厅可以算是日进斗金了,好的包间提前一个礼拜都被人抢定一空了,能到我那里吃饭的都不是善茬,没一点社会地位,没有人打招呼,你是定不上一个好包间的,那个时候反正打架都不花自己的钱,指不定哪个老板给结账,所以要的饭菜都是很高档的,越是档次高的聚会,饭菜的档次也就随之上扬了。”

老蔡问马天说,“能到什么程度呢?”

马天得意洋洋的卖弄着说,“别说包间里吃一顿饭要花多少钱了,那些人都是开着车来的,一般司机都不会跟着去包间里吃饭,我就在饭店的地下一层做了一个自助餐厅,司机们过来吃饭,都在这里吃自助餐,你猜一猜这自助餐的标准是多少钱呢?”

老蔡摇摇头说,“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呢?能到什么地步呢?”

马天炫耀着说,“我那个餐厅的自助餐,每一位的餐费,都定的是600块钱的标准,你想一想一个自助餐吃600块钱多大的利润呢?当然也尽是好东西,什么澳洲鲍鱼?大对虾,帝王蟹,要多贵有多贵,要多好有多好,就连最普通的包子都能卖上100块钱一个,你说那个时候我的餐厅就这一个自助餐,每天的进项也是几十万呢,你就可以联想一下,包间里吃一顿饭需要多少钱了?”

老蔡问马天,“到底是多少标准呢?”

马天卖着关子说,“一般的包间,饭菜都要上万块钱,酒水都是不算的。包间里主要的收入不是饭菜而是酒水,饭店里规定,所有的客人都不允许自带酒水,有些档次的人来了,你又不能够按这个规定执行,那么就定了开瓶费,所有的酒开瓶费都是酒的价钱,你比如一瓶拉菲红酒,你自己带来的可能是八九千买的,你如果喝饭店的拉菲红酒是2万多,如果和你自己的加上开瓶费以后也是一万六七了,你说说利润有多大?”

老蔡奇怪的问马天,“这么贵的饭菜你卖给谁去啊?”

马天笑眯眯的说,“你知道价格为什么这么贵吗?就是因为有档次,除了饭菜有档次,酒水有档次以外,服务那是特别有档次的。正是因为服务有档次,所以服务员就需要很多,为了节约成本,我那个饭店几乎没有什么服务员,只有几个领班,所有的服务员都是推销酒的推销员,因为酒的利润很高,各个厂家都拼命的像我们这种饭店派酒类的推销员,这些推销员没有底薪,完全按照他们推销酒的额度抽成,但是来到饭店就必须服从饭店管理,领班们拿我的工资,服务员都拿酒厂的工资,这些人为了拿抽成,对客人的服务那叫做无微不至,所以我们的成本是很低的,而利润高的出奇,所以老板每一次去都很高兴。”

老蔡并不奇怪的说,“在香港,每个大酒店里都充斥着这些酒类的推销员,在你那里并不新鲜啊,这些人为了拿抽成陪客人喝酒给客人服务都是很周到的,这一点我不否认,这也不是你什么新新招,只不过是和我们这边学的,既降低了成本,又增加了酒量的消费,哪个生产厂家不高兴呢?饭店里的酒水销售的比商场要贵得多,羊毛出在羊身上,饭店里喝酒的客人就把这些酒类推销员的一切费用负担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马天得意洋洋的说,“我们那里的推销员,干的都是服务员的事儿,可不像这边的推销员,还要陪着客人喝酒,陪着喝酒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组织饭局的人特别请来的,有一些模特,还有一些二三流的演员,有的时候客人当中也会有一些陪酒的人混杂在一起,这些人一看就不是饭局的主要人物,而是专门陪着这些主要人物喝酒的。

组织饭局的人,请的陪酒人员越漂亮,越能喝,他自己的事儿就办的越顺利,吃饭的时候如果把饭局的气氛搞热烈了,这些陪酒的人会花样百出的,一些不特别显赫的人物也会借酒撒风,借着酒劲儿给自己的顶头上司留一个好印象,酒就成了他们表现的道具,而且喝酒有千奇百怪的招数。

你比如说要全套,那就是红的,白的,啤的,先喝的酒一定是白酒,有的时候女士也同时喝点红酒,而喝到一定的混乱场面的时候,白酒,啤酒,红酒就不会分家了。他们说喝酒有三个阶段,其实那都是小儿科,把一大杯啤酒,再放里一杯白酒,一口气喝下去,这叫喝深水炸弹。

还有喝整套的,那就是一个小酒杯,一个红酒杯,一个啤酒杯,三个杯子都倒满了,这一个人把三种酒一气儿喝完,这就叫喝了一个整套。

我见过一个最能喝酒的人,是坐在这里,所有的菜没上来以前,用玻璃桶杯倒满白酒,几个人相约干喝,那就是不吃菜只喝酒,那一个白桶杯,一杯酒就要有半斤,什么菜都没有,先把这半斤酒喝了,然后再坐在桌子上正式喝酒,你说疯狂不疯狂?

关键是有些人还在喝烈酒,我们专门从内蒙大草原进来的套马杆,这是一种酒精度在67度以上的酒,当然了,也有专用的喝酒工具,一般情况下就是那种浅碟碗,一晚也要一人过,那种酒你别说喝了闻着都很难受,而那些人喝起来,一碗一碗的能喝上好几碗,酒席没结束,那些人早已经东倒西歪了,最倒霉的就是饭店里,厕所的保洁员,那些酒鬼们喝完了酒以后到处吐,保洁员为了保持卫生清洁,随时随地要跟着这些人清理干净。

说是饭局,其实就是酒局,不管多么贵重的饭菜,吃下去以后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剩下的只有一种滋味了,那就是酒味,各种酒装在瓶子里,它是安安稳稳的酒,而喝到肚子里,那可就不是酒了,完全都变成了折腾人的液体,你看着那些人喝到最后都是翻江倒海,最让我们厨师不高兴的就是,他们要了那么多的菜,几乎都没怎么吃,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拼酒上了,好像是喝醉了是一种光荣。

你想一想就这样喝酒,我那个饭店每个月的酒的消费量有多大?更何况是层层加码,贵的不能再贵的酒呀,一瓶普通的啤酒在商场上,你买出来也就一块多钱,而进了饭店以后,哪一瓶酒不几十块钱呢?而我们的成本都是出厂价,你说利润能够不丰厚吗?”

老蔡听着马天的叙述,自己都觉得胃里不舒服了,真的很难想象那种喝酒的局面,在香港的餐厅里也有人喝酒,喝酒的时候也有人闹酒,但是在一个餐厅里,大大小小的包间都在闹酒,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呢?

老蔡笑着问马天,“马老板,你的服务员可以让推销员代替,你的保洁员总不能也让推销员代替吧?”

马天更是得意洋洋的说,“在饭店里,保洁员是最苦的差事,为什么不可以让那些酒类推销员代替呢?我们的保洁员实在是很难招齐,我们招收的保洁员只是那么几个,要想把饭店清理干净,主要的罪魁祸首当然是那些酒闹的呀,所以我们就把酒类推销员,分成几批,每天专门有一批是做保洁的,而且把他们的责任区划的很清楚。”

老蔡对这一点有点不理解了,盯着马天问,“马老板,我可就有点不合理了,他们代替服务员去伺候客人,为的是人家多消费一些酒和饮料,让他们去做保洁员,他们能够干吗?你把所有的成本都加在了酒类推销员上,厂家愿意吗?推销员自己拿不到提成怎么办呢?人家可是没有底薪的呀。”

马天笑着对老蔡解释说,“蔡老师,你知道那些推销员干的好的一个月能够拿多少分成吗?他们最好的一个月可以拿十几万的分成了,最次的也要拿两三万的分成,让他们做一天保洁员有什么问题吗?你别说厂家愿意了,他们自己也是愿意的,那些酒类推销员你赶都赶不走?他们的收入真的是让你想象不到的。

酒的事儿,咱们也就是这样了,你知道我那个餐厅是一个渔港餐厅,你知道最贵的饭菜是什么吗?那就是帝王蟹,我们一只将军蟹可以卖到七八万块钱,而我们一只帝王蟹要卖到十几万块钱,其实进货的时候区别都不大,尤其是供货商自己运输自己管理,饭店里的鱼缸我都是出租的,管理这些鱼缸的人,都是那些供应海鲜的供应商,不然的话我们自己的人既没有技术,又人手少,哪里顾得上他那些海鲜,所以海鲜的利润就是暴利了。

说完了海鲜再说饭菜,我们给客人的饭菜分两种,一种是每个人都有一份的,这是座位险,而这个座位菜是一个人的标准是多少钱?你比如说一中佛跳墙,每一位就是600块钱呢,我最大的桌子可以坐20人,就这一个菜,我就可以收回来12,000,这可是并不贵呀,和一个帝王蟹相比,只是一个零头。

你想一想你的菜品再值钱,你的厨师工资大再高,这样的菜品的价钱,你想不赚钱都难,但是大家都把菜的价格炒得这么高,海鲜的价格一路飙升,尤其是那些分量大比较奇特的海鲜,有些客人专门去查,那就不是论斤了,而是几桌客人抢这么一个帝王蟹,价高者得,有的时候就这一只蟹就可以卖上几十万,进来的时候都是论斤一样的价钱,你说这里边的利润你还算得清吗?”

老蔡摇摇头说,“马老板,看起来你那些年是没少挣钱的,这哪里是一个餐厅啊?这完全是在抢钱呢,比银行收的钱还要痛快,更何况你那些包间都是明码标价,无论多贵的菜的价钱,10%或者20的服务费你还会收呢,你说你的利润怎么能够不高呢?这些结账的老板难道就不跟你讲价钱吗?”

马天梗着脖子说,“蔡老兄,你可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土鳖,我那个饭店档次已经被人炒到了那么高,我的那个包间那么紧张,那些老板又必须在这里标志着他们的身份,找一个什么包间吃饭都是很讲究的,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和我讲价钱呢?如果遇到了一些人,专门指定在哪个包间吃饭,需要做客人的工作,调整包间的时候,他必须还要多付一部分钱。

为什么有人说饭局社会学,又是饭局关系学呢,就是这个道理呀。能够到我那个顶级的餐厅吃饭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对在哪个包间吃饭都很讲究,哪些老板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包间包下来的,因为他要请的客人,身份不允许他在别的包间吃饭,谈论起来如果没有定到符合身份的包间,那些老板会无地自容的。

吃饭变成了一种身份,包间变成了一种身价,你说我的买卖还能够不火吗?喝什么酒符合什么身份?吃什么样的海鲜符合客人的要求?你说这样的价钱还有人在管吗?物价部门也曾经三令五申,但是他不可能每顿饭都在这里盯着呀,更何况他们吃饭的发票都不一定是开餐费,绝大多数开的发票都是什么培训费,项目费,管理费,物价部门又怎么可以来衡量呢?那个时候吃饭真的是很疯狂,那个时候大陆还有一部电影,就叫疯狂的饭局。不过那个电影没有现实疯狂,你如果在我那个餐厅待几天,你就会看着所有的人为了吃饭都疯狂起来了。

他们的疯狂都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首先是抢最好的海鲜,我们每天都会把奇特的海鲜做一个海报,挂在餐厅的大厅里,那些吃饭的客人会把那些最好的海鲜,加价买下来,因为吃到这样海鲜的人才是稀有的,才是有身份,有名誉有地位的,才是权威的。

其次就是抢包间,我们饭店当时110个包间,最大的包间只有15个,能够抢到这15个包卷其中一个的,只能是少数,那么来的又晚,又想抢到最大的包间的人,那只能是用钱来说话,我们包间的价格一般都是明码标价的,而为了得到他们想得到的包间,有的时候会把价钱炒到几倍甚至十几倍。

再有就是酒,白酒,红酒啤酒都很讲究,有些人喝白酒只喝一个牌子,有些人喝红酒要讲究档次,必须喝进口的,还有些人专门喝法国红酒,也有些人专门喝澳洲红酒,还有些人专门喝南美的红酒,这些红酒都是明码标价的,有些人喝酒精知道和哪一个批次的,而且还要喝哪一个年份的,你说疯狂不疯狂?

除了这几样疯狂以外,那么就是争人了。一些老客人对那些服务员和酒类推销员都很熟悉,有两拨客人可能是为一个服务员或者酒类推销员打起来,这就必须要调解了,靠什么来调节呢?那还不是价高者得吗?好的服务员和酒类服务员对他们的老客户服务都很周到,所以那些回头客越讲档次越找熟人,找熟人的过程实际上就是花钱的过程。”

老蔡摇了摇头说,“我还以为这些人是因为喝了酒才疯狂,原来在没喝酒以前定位子定人定酒定海鲜,就已经开始疯狂了,真是疯狂的饭局呀。”

马天哀声叹气的说,“蔡大哥,那个时候的辉煌已经好几年都没有了,自从开始整顿以来,饭菜的价钱回归到原来的价位,包尖儿的包间费也不允许收了,开瓶费也得进去吧,特别是现在你都不许多点菜,所有剩下的饭菜必须打包,所以现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找最好的最贵的点一大桌子了,所有人的就餐习惯已经转变了,餐厅的收入也一落千丈,虽然利润还是很可观,比最红火的时候可是没法比。”

马天正在抱怨的时候,楼下餐厅,把饭菜送到公寓里来了。

老蔡抬头问马天,“马老板,喝点什么酒呀?”

马天听到这些酒,突然胃里搅动一下,有要吐的感觉,赶紧的对老蔡摆一摆手说,“蔡大哥,刚才说了半天久了,我现在一想起这个字脑袋都疼,什么都不喝了,好好的吃饭吧,不然的话让我想起当年那种状况,什么好东西也就没有食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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