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陈昭昭他们都很惊喜。
“对,省里的证书奖状跟奖金都下来了。”于景归说。
原来,当初陈三梅参加的绘画比赛获奖了,而且是最高的一等奖。
这年代省机关举办的比赛含金量是非常高的,会纳入职工评选跟履历。
国营单位最看重的就是评选跟履历,对未来在单位发展有着非常良好的作用。
当然啦~这只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
未来改革,这些东西的价值就变了。
而且,陈三梅如何选择也要另说。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大好消息。
不往发展说,就是说出去,聊起来也是天大的荣誉。
陈三梅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获奖,还是一等奖。
她收到消息特别开心,但没过多久因此却带来了一件,令她高兴、纠结又苦恼的事。
晚上睡前,陈昭昭例行去给于景归按摩。
于景归给了她一份资料,是关于李家跟于家的调查。
陈昭昭看了看,大致了解了两家的情况,都不是普通人家而且不太平。
不过最让她注意的是于月娥的二婶姓江,叫江红娟,是江玉芝的堂姑。
陈昭昭突然想起来,前世江玉芝嫁给医院领导就是她堂姑介绍的,现在看来,介绍的人就是江红娟。
这江家人,一窝的狼啊。
“对了。”陈昭昭收起资料,“李木白他们找到合适的医生了吗?”
“听说联系到了,是东南省的名医,已经抵达县里,后天做手术。”
“看来李叔有点实力啊。”陈昭昭笑笑,“能把外省的医生请到县里来。”
这个年头,民众不能跨级看病,医生更不能轻易离开岗位。
越厉害的医生越繁忙,要求越严格。
李广成能请来厉害的医生做手术,需要过硬的关系。
“听说是以前一起下乡的知青。”
“原来是这样。”陈昭昭了然点头,“对了,方家跟宋家怎么样?”
“大哥给他们制造了点麻烦震慑了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做什么,暂时平静了。”
“嗯,不过不能放松警惕。”陈昭昭郑重说。
她想到前世于景添的命运心里就发紧,“从行事风格看,那宋仁杰根本不讲道理,跟个疯子一样。”
按后世的话说就是个疯批。
这种人,一点小事就发疯,一定要小心防备。
于景归看着陈昭昭严肃的模样,忍不住亲了她一口,“放心吧,防着呢。”
陈昭昭所幸抱住他,好好交流了一番。
第二天上午,陈昭昭正在装酸豆角,李木白来找她。
说找到医生明天做手术的事。
“我们现在最信任你的检查,希望你在术后能帮我妈看看,行吗?”李木白紧张地问。
“行,明天几点手术?”
“上午九点。”
“我早上就过去。”
“好好,谢谢你,麻烦你了。”李木白激动道谢。
第二天,陈昭昭把东西送完,就带着补品去探望于月娥。
她到医院时,是七点四十分。
现在天亮得早,医院已经热闹了起来,进到病房里,李广成跟李木白正陪着于月娥吃早餐。
他们看起来紧张又焦虑,于月娥更是没什么胃口。
“叔,婶子,李同志。”陈昭昭走进去,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昭昭,你来啦~”李广成看到陈昭昭仿佛看到了救星。
李木白看到陈昭昭的瞬间也定了定心。
于月娥看到陈昭昭,感觉揪紧的心都放松了些。
“怎么了?”陈昭昭走过去。
李木白迎上去,接过她拎来的东西说:“我妈害怕,说没胃口,她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
“我……”于月娥愁眉不展,“我心里很不安!”
“昨天见过医生了?医生怎么说?”陈昭昭问。
说起这个,李广成三人的表情就变得不太好。
李广成叹息一声说:“医生说手术风险很大,已经确定关节里卡着东西,就算把东西取出来也无法痊愈。
因为伤得太久了,就算做手术也没法站起来走路。
如果手术后恢复好,也只是能稍微减轻疼痛。
如果恢复不好,情况还有可能更糟糕。”
陈昭昭点点头,“婶子现在怎么想的?”
“我……”于月娥迟疑,“不太想做手术。”
“为什么?”陈昭昭不解。
于月娥看了李广成一眼说:“做手术要欠个大人情,还要花很多钱。
我想着还是别浪费了,反正现在喝药酒感觉也挺好的。”
“药酒治标不治本,必须手术才行,至于后续的恢复,你信我就能行。”
于月娥看着陈昭昭镇定的模样,迟疑地点头。
“至于钱的问题,身体最重要,钱没了再赚就是了。”
“就是……”于月娥看了李木白一眼,“耽误木白跟三梅。”
“耽误什么?”陈三梅正好进来。
一起来的还有刘桂花。
今天于月娥做手术,还没到上班时间,她们来看看她。
“耽误你们的好事啊~”于月娥叹息一声。
儿子跟三梅年纪都不小了,该结婚了,再不结婚年龄就太大了。
本来这钱存着打算今年就办喜酒的,她这一做手术,钱花了就没了。
“我们的事不急。”陈三梅边走进来边说。
按昭昭说的,他们现在还年轻着呢。
李木白看她一眼,愧疚地抿了抿唇。
陈三梅跟刘桂花待了一会儿就赶回去上班了。
于月娥准时被推进了手术室。
陈昭昭没走,跟李木白父子等在外面。
李木白跟李广成看着关上的手术室门,很紧张。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镇定的陈昭昭,他们的心情就平复许多。
他们发现,陈昭昭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陈家的人都那么听她的话,那么以她马首是瞻。
他们现在就感觉,有她在,好像所有担忧都不用担心。
有她在,一定没问题。
于月娥的手术做了三个多小时。
看到手术室的灯灭,医生走了出来,李广成跟李木白赶紧迎了上去。
“来兵,怎么样?”李广成急切问。
郝来兵摘下口罩,招呼后面端着托盘的护士,指着托盘面色凝重地说。
“这是里面卡的细针,已经取出来了,手术还算成功,但骨头跟腿脉受损很严重,恐怕不太乐观。
这样做了手术,后续也是遭罪,而且还要花很多钱做术后恢复。”
“没关系,谢谢,辛苦你了。”李广成勉强的笑笑。
“行,我去更衣了。”郝来兵离开。
陈昭昭见李广成跟李木白的表情凝重了起来,说:“叔,你们别担心,有我在,没事。”
郝来兵听到她这话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下,面色严肃地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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