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啦1
——!
北初猝不及防被推倒, 后背抵住被单,手肘处粗粝摩挲的质感越显清晰。
和傅行洲相隔距离太近, 近到傅行洲眼中的深黑几乎将她吞没, 她呼吸轻到了极致,心脏跳动仿若失序。
北初下意识地闭上眼,下一秒, 便听见傅行洲问:“可以吗?”
傅行洲声线低缓暗沉, 在酒精的作用下,指尖在触碰到北初细腻肌肤的一霎那, 积蓄的欲望全盘爆发。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 作势便要吻下来。
带点野性的压迫感袭来, 北初心慌, 偏过头去, “不、不可以……”
——她当然知道傅行洲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所以她是真的有点儿害怕。
五年前那场意外, 偏生傅行洲也像今晚一样喝多了酒, 霸道地拉着她, 下手不知轻重。
五年过去了, 直到现在, 回想起那夜傅行洲的霸道, 她还会忍不住肝颤。
思及此,她挣扎得更加剧烈, 偏头的动作让傅行洲的吻落了个空,只堪堪落在了她的鬓间。
即便这样,北初身上淡淡的馨香还是让傅行洲浑身一紧。
感受到身下女孩儿的抗拒,心知不能逼的太紧,傅行洲最终贪婪地在她的鬓发之间深吸一口气,带着遗憾地重新站直了身子。
北初怕傅行洲再次失控,两人甫一拉开距离,她便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迅速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
望着女孩儿委委屈屈的表情,通红的眼眶写满了对他的控诉,傅行洲无奈地轻叹一声,掀开另一床被子躺上了床。
——是他混蛋,碰上北初他就别想有自制力这个东西。
“睡吧。”
他轻轻拍了拍北初的背,感受到被子底下女孩儿的身子又跟着颤了一下,他只得无声哑笑,“……我不碰你。”
得到保证,北初仍旧不太放心,往床边又挪了两下,这才伸手去关好灯,在黑暗里闭上了眼。
活跃了一天的神经得到放松,疲惫感肆意滋生,北初换了个姿势,很快坠入梦乡。
待到身边女孩儿呼吸变得均匀平稳,傅行洲再次睁开眼,侧身,双手从北初被子底下伸进去,将她揽到了自己身边。
被人圈住,北初只是嘤咛一声,并没有因此醒过来。
她在傅行洲怀里动了动,不复清醒时的戒备,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在他胸前缩成小小一团,乖巧柔软。
因为从小缺乏安全感,北初睡着的时候会下意识粘人,这也是傅行洲前几天才知道的小细节。
也只有这时候,她才不会抗拒他的接触。
感受到怀里终于充实,傅行洲在黑暗中柔和了眉目,正准备闭眼休息,忽然被床头亮起的一道光刺得眯眸。
来自他的手机,消息提示跟不要命似的闪个不停。
他迅速将手机反扣在桌上,让这束灯光不至于惊扰到熟睡的北初,随后颇为头疼地坐起,下床绕过北初,带着手机到角落处看消息。
整套动作静静悄悄没有打扰到小姑娘,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只有角落处亮起莹莹幽光。
傅行洲打开页面。
消息来自一个名字由emoji表情拼凑而成的群聊,在傅行洲刚才从床上起来到打开页面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攒了不下二十条新讨论。
这个群聊是傅行洲那群狐朋狗友建的,平时消息算不上多,今天破天荒的活跃起来,倒是件怪事。
傅行洲往上翻了翻,把消息定格在第一条。
【周方:卧槽!各位!傅行洲这个狗东西好像!有!情!况!】
【郑熠航:无图言x,你懂我的意思吧?
】
【周方:我不仅有图,我还有视频#斜眼笑#@傅行洲快出来认领,这是不是你本人?
】
这条底下,周方一口气发了好几个小视频。
都是从不同角度不同时段拍摄的路人视角,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记录了傅行洲扶着一个姑娘进酒店的全过程。
女孩儿缩在男人的怀里,看不清容貌,走路姿势略显怪异,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男人身上。
画面因为拍摄者镜头的抖动而看着有点眼晕,傅行洲没有开声音,但也能从周围路人看向镜头的怪异表情,猜出镜头外面的拍摄者到底发出了怎样的怪叫。
几条视频刷屏之后,群里稍微沉默了会儿。
【郑熠航:我觉得不至于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
【周方:虽然距离是远但我也不至于眼瞎到这个程度吧?
#笑哭#】
【周方:@傅行洲快出来告诉他们是不是你?
】
【周方:@傅行洲和妹子玩得开心吗,千年老处男终于舍得开荤了?
】
【周方:@傅行洲要不要咱开个派对,庆祝下咱傅二少终于结束禁欲生活了?
】
……
周方的灵魂几连问把群里气氛瞬时炸的热火朝天,一群公子哥儿本就是夜猫子,哪里注意不到这消息,一个两个拿卧槽接起了队形,还颇为整齐。
傅行洲又窥了会儿屏,无奈轻捏眉骨,往群里发了条消息。
【傅行洲:@周方是你爹我。
】
【傅行洲:不是处男,睡觉,勿扰。
】
消息发出去后,群里刷屏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须臾,满屏再次被“卧槽”占领。
而始作俑者傅行洲本人则一手挂断一个往这边夺命连环打过来的电话,吊儿郎当地耸耸肩,直接给手机按了关机键。
—
早上北初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和傅行洲滚在了一个被窝里。
她姿势怪异,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傅行洲不撒手。
而傅行洲本人,则好整以暇睁着一双桃花眼,意味深长盯着她看。
他眼神清明,显然是已经醒过来多时。
见北初小扇子似的睫毛颤了颤,他慵慵懒懒低头,半是戏谑道:“早啊。”
手底下触觉不忍小视,北初手忙脚乱从傅行洲身上下来,急忙道歉:“对不起啊,我睡觉有点不安分……”
“没事的,”傅行洲撑起一点身子,被单滑落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他像是毫无察觉,笑得越发像一只餍足的狐狸,“我倒希望你再不安分一点。”
“……”北初别开视线,红着脸把傅行洲推远一点,声音糯糯:“先,先起床。”
……这人怎么一大早就不正经!
别有兴致瞧了瞧北初羞窘的侧脸,傅行洲单手将放在床头的衬衫勾回来披在身上,“好,先起床。”
慢条斯理将衬衫扣子从底下慢慢扣到了最上面,他旋即俯身,慢悠悠道,“我先送你回家。”
这人就算把衬衫穿得这么正经,也盖不住浑身引诱的味道,北初张张嘴,视线在他线条流畅的脖颈上乱飘了一阵,钻回被窝,干巴巴回道:“……我先换个衣服。”
—
出了酒店,傅行洲开着北初的车,一路将她送回了小区。
北初心里念着晾在家里一个晚上的年糕和橙糕,从车上下来后便匆匆往楼上赶。
脚踝虽然经过一个晚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仍有些疼,她只能稍微把脚步放慢了一点。
她走进楼道,映入眼帘的,便是电梯的停靠楼层。
北初看着显示停住自己那层楼的屏幕,眼神一凝,闪过了一丝惊讶。
她那一层人很少,除了她常驻,其他的人都来自外地,偶尔才回来住住。
特别是冬天,因为临近过年,基本上每年这个时候都只剩她一个人。
倒是破天荒能看见电梯停在自己的楼层。
她一边想着一边等电梯,等到电梯降至一楼,她迈步进去,忽然闻到了电梯里残留的一股熟悉香水味。
昨天才因为林颖的香水闹了个乌龙,北初这会儿不太想接触这个东西,于是稍微捂住了一下鼻子。
过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把手打开,细细闻了一遍。
这个味道不像是林颖那样甜腻浓烈,是那种微甜微熟却足够清新的香调。
不知道在哪里闻到过,北初止不住地感到熟悉。
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北初在看见电梯外面的楼道上站着的一道身影之时,便自然而然有了答案。
——北月正笑盈盈站在她的房门外面,像是在等她回来。
她一身精致小洋裙,与简单的楼道格格不入。
见到北初,北月脸上的笑意更甚,纤细葱白的食指伸出,指了指门:“不介意我来看看你吧?”
北初目光放冷,“有什么事吗?”
北月似乎心情不错,对北初的冷言冷语丝毫不在意,“我就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噢……”北初点点头,低头从包里找出钥匙,再抬头看向她,诚恳道,“没别的事的话,我还蛮介意你进我家门的。”
一番话完全不给北月面子,她视线移开,再没看北月,绕过她去把防盗门打开,抬步进去。
北月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北初进门,暗自咬牙,不甘心地跟着她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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