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啦15
节目组提供的经费只够支撑两个人一天的正常饮食, 薛晓微理想很丰满,在盘算了一通后, 却又被残酷的现实击败。
她扳完手指, 蔫蔫地垂下头,“那现在咋整啊……不然我少吃点,咱们去街边一人一个热狗凑合一天?”
“得了吧, 你饭量多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寡言的蛙君此刻突然开口, 给薛晓微补了个刀。
薛晓微这几天习惯了蛙君偶尔冒出的毒舌,她“切”了一声, 继续扳手指, “其实如果只吃热狗, 我们还能去买瓶水……”
蛙君抬手把她扳手指的动作往下压, “你不用操心这些, 我今天不吃也行。”
薛晓微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饭不可一日不吃听过没?
!”
北初停下脚步,喻着笑插进两人的对话里,“这些都不是问题, 跟我走吧。”
她顿了顿, 补充, “去吃午饭。”
“诶?”
薛晓微怔了一下, 跟上北初, “我们这是去哪儿吃?”
“去了就知道了。”
北初眺望了一眼街道尽头,笑意未收, “放心, 相信你们会喜欢上那里的。”
—
这条路有些偏僻, 以致于几天过去,节目组没有一个人到过这里。
北初带着一行人走到道路尽头。
那里坐落着一座精致干净的孤儿院, 在一片植物的包裹下,金字招牌耀眼夺目。
薛晓微呆呆地站在门口:“不是吧……咱们居然沦落到了来孤儿院蹭吃蹭喝的地步?
!”
说句实话,他们还不至于凄惨到跟小朋友抢食的地步吧……?
北初也不生气,耐心道:“先进去吧,别担心。”
说完,她率先抬步往里走去,一副很是熟悉的样子。
傅行洲令人惊奇的一路都没有说话,安静跟在一行人旁边,在北初踏进孤儿院大门的那一刻,他眼眸沉了沉,隐含深意。
北初前脚刚踏进去,里面小屋子里就有个小男孩探出了头。
看清来人后,他眼睛一亮。
随后他便将小房子的门窗关好,几秒种后门再次打开时,从里面涌出了一堆小孩儿。
小孩儿们许多发色不同,肤色不同,但没有薛晓微想象里孤儿院小朋友的脏兮兮,反而都穿着干净的小衣服,脸色红润。
他们神色兴奋冲北初跑过来,不多时便在北初身侧围了一圈,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北初蹲下去耐心同他们玩耍了一会儿,回头冲呆若木鸡的薛晓微招招手,软化的表情里满是愉悦:“还不进来吗?”
薛晓微愣愣地应了一声,顶着小孩儿们齐刷刷的目光,硬着头皮进了大门。
没想到北初居然和这些小孩子关系那么好,这让她稍微有些慌乱。
围着北初的小豆丁们瞧见薛晓微离他们越来越近,都对她展露着亲近的笑容,这才让她放下了心,镇静下来。
这时,从另一个屋子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见到北初,她也眼睛一亮,快速走到北初面前:“好久没见你了,初。”
两人交谈用的是外文,薛晓微听见外文就头疼,索性不关注两人在说什么,站在北初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同小孩儿们互动。
一行人与薛晓微的状态差不多,就这么无意识地跟着北初的步子在孤儿院里乱走,直至被女人带到角落,入目的是一小块玻璃温室。
里面虽小,却被细心地分成了好几个部分,蔬菜种类还挺多。
与北初交谈的女人走到玻璃房前,聊着聊着便钻进了温室里,低头去摘菜。
北初趁着空当,同身边几人解释:“菜都是我以前种下的,那位女士就是这里的院长,我与她认识差不多五年了。”
薛晓微恍然大悟,旋即赞许地冲北初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啊,小初,你真的是个宝藏女孩儿!”
北初看了看提着菜篮出来的院长,淡淡笑道,“过会儿就要开始做饭了,我们先去陪孩子们待着玩儿?”
众人都没什么异议,这已经比他们所预想的要好上了很多。
折身返回时,傅行洲忽然道:“我去厨房帮帮忙。”
他说完,便离开队伍,长腿一迈,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北初看着傅行洲挺拔的背影隐没在后院的厨房中,心底莫名地生出了一点名为心虚的情绪。
总感觉傅行洲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傅行洲居然还会做饭……”
薛晓微的声音打断了北初的思虑,北初下意识点头附和,“是啊,他厨艺还挺不错。”
她话音刚落,蛙君神色变了变,带着探究地多看了她两眼。
——傅行洲这几天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做过饭。
北初满脑子都是傅行洲的背影,没注意蛙君的反应,对自己说漏了嘴浑然不觉。
几人准备进到屋里休息,甫一入内,便再次被小孩子包围。
由于语言不通,薛晓微面对这群小豆丁颇为头疼,一开始手足无措,张嘴老半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有个小孩儿扯了扯她背上的吉他包,她猛地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把琴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了吉他:“要不然,我给你们弹吉他?”
这一举动获得了小孩儿们一致点头,薛晓微于是低头,开始调音。
蛙君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站到了她身边,低声问:“一起?”
低着头的薛晓微被惊得手一抖,“你怎么老吓人啊?”
蛙君以为薛晓微没听见他说的话,正准备重复一遍,就被她一把扯着衣角,坐到了旁边椅子上。
“来来来,你唱歌我伴奏,”薛晓微笑嘻嘻地扫了下弦,毫不客气地招呼道,“说起来这几天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摄影师适时将摄像头对了过去。
蛙君:“……”
—
北初瞧见那边很快与孩子们打成一片,放下心来。
她坐在原地多待了会儿,起身想去厨房看看傅行洲。
厨房所处的地方有些绕,北初从前面的门出去,得在房子外面绕一圈,才能找到位于角落的小厨房。
才走到一半儿,她便远远望见了蹲在厨房门口的傅行洲。
男人蹲在那里的样子显得有些无聊,额前黑发随着微风的拂过晃晃荡荡,使得他眉目间增添了一种随意的散漫。
感觉到从不远处投来的目光,他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在北初面前站定,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将女孩儿一把拉到了胸口,弯腰紧紧抱住。
猝不及防的北初:“你不是说过来帮着做饭吗?”
傅行洲在她发顶蹭了蹭,“都说我是客人,不让我帮忙,我又不想打扰你们,就只能在这儿待着咯。”
感受到怀里北初下意识的挣扎,他按着北初的腰,让她贴他的身体更紧了些,“别拒绝我,让我抱会儿……”
北初抵在傅行洲胸前,心里呵呵两声。
每天晚上臭不要脸翻阳台过来非得抱着她一起睡。
恬不知耻每天晚上还妄想钻进她的被窝。
任由傅行洲抱了会儿,北初闷闷出声:“傅行洲,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嗯?”
“……人形泰迪。”
北初说完,又用力推他一下,“每天都在发情。”
……一开始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没脸没皮。
傅行洲这回没反抗,松开横在她腰间的手,神情之中餍足不减。
“好歹也是忠犬,你说是不是啊,劳拉小姐?”
北初一开始没注意他对她的称呼,条件反射地回应了他。
而后在注意到了傅行洲逐渐扩大的笑意时,突然反应过来,肩膀一颤,“你……?”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这样称呼她了,而且她明明没告诉过傅行洲——
“劳拉夫人生前致力慈善,这所孤儿院,也是她的成果之一,而孤儿院的经济来源,到了后期,却大部分来源于一位名叫劳拉小姐的画家的的画作。”
“劳拉小姐的作品,每一幅的问世都能卖出天价,其人却从未在公众面前展露过真容,画作所获酬劳也全数用作慈善,从不保留一分。”
“据悉,劳拉夫人生前并没有子女,所以劳拉小姐并非她的女儿,但她在去世后,却把手下的产业全权交给了那位神秘的劳拉小姐。
初初,那是你,对吗?”
傅行洲表情闲适,慢悠悠地在唇上竖起一根手指,又放下,“放心,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没有别人知道。”
“所以……”
感觉到傅行洲的步步逼近,北初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是该眼一闭心一横认命说“对没错我就是她”,还是挣扎一下说“不不不你认错人了”,又或者是邪魅狂狷甩一句“所以你想干什么”比较好……?
她脑海里面还在历经天人交战,面前男人已先她一步,支起一根修长的食指,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傅行洲原先表情满是戏谑,在接触到北初温软清澈的眸瞳时,却不由自主地软化了下来。
他低笑一声,薄唇轻擦过女孩儿细腻光洁的脸颊,停在了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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