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将气氛弄得紧张无比,却能立刻就是一笑,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他说:“本王晓得了,定是祥芸县主嫉妒本王宠信这个护卫,起了嫉妒之心。哎呀呀,本王这无处安放的容貌气度,怎就让祥芸县主上了心,使出这般无耻的手段……哎!”
季燃装腔作势,打马离开,却低声吩咐卫云:“注意看看人群里,有没有异样的人。”
卫云应下,将雷影搀扶到马背上,自己缓步慢行,留下观察人群。
众人心中一阵唏嘘,云里雾里不知真相,却晓得,祥芸县主和临国三皇子关系莫测。
当然,也有人相信季燃的话,低声说道:“说不准,真是祥芸县主干的。她一会儿在桃儿醉,一会儿和这个打那个斗的,许是早就看中了人家三皇子的容貌气度……哎呀!”谁拿针扎我屁股?!谁?!
卫云立刻返回,在伤了屁股人的身边寻找。众人四下里散开。
妖舟佝偻着腰,如同老叟一般离开,越发觉得钢针这东西真是个好物件,简直就是作案必备良品。下一次,她要用钢针,缝了季燃那张臭嘴!
卫云看见了妖舟,视线却从她花白的头发上一扫而过,人也从她的身边跑过,去追那些飞速奔跑在最前面的人。做贼心虚,他是这么认为的。结果,却抓到了要回家看粥锅的人。
而妖舟,已经溜溜达达地走远了。
看来,对于坏彼此名节的事儿,她和燃疯子都干得得心应手。不过,燃疯子很快就会遭遇第三次重击。妖舟对此颇有信心。
事实证明,妖舟足够坏。
季燃和雷影策马而行,前者大腿根磨得生疼,后者全身无一处不疼。可当这种疼痛在身体里肆虐,却又蹿起一股无名火,在腹部燃烧。
起先,雷影觉得自己还能忍,等回到府邸后,他得跳进冰水里浸泡一会儿才好。然而,当回到府中,雷影要去泡冰水时,季燃却把他叫到书房,让他和自己说说事情经过。说不出,可以写。
面对季燃如此旺盛的好奇心,雷影有苦却说不出。他都已经这样了,主子却还想那样,简直要命了。
雷影不敢直言,唯恐让季燃觉得他如此没用。不但事儿没办成,反而还被折腾成这样。他硬着头皮,迈着艰难的步伐,和季燃进了书房。
季燃坐在椅子上,蹬掉鞋子,将大脚往桌子上一放:“写吧,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雷影拿起毛笔,努力睁开一只眼睛,看向季燃。忽然发现,季燃那小麦色的肌肤特别莹润,眼睛更是邪魅漂亮,鼻子英挺,唇瓣柔软,就连下巴都该死的完美,令人心动!
视线继续下滑,落在季燃的胸前。季燃穿衣袍,不喜欢穿里衣,因此衣领开得很大,格外诱人。
雷影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汗水也从额头上冒出。
季燃动了动脚丫子,说:“写啊!你总盯着本王做什么?本王脸上有过程还是有答案?!”
雷影努力收回视线,但是视线却落在了季燃的脚丫子上。那脚轻轻摇动,简直就是在对他招手。哦,不,是招脚。
雷影鬼使神差地放下笔,突然如同饿狼般,扑向季燃的脚,张嘴就是一口!
季燃:“嗷……”一脚踹在雷影的脸上,成功将人踹倒在地。
雷影已经红了眼,流着口水扑向季燃。
季燃用砚台砸倒雷影,撒腿就跑。
雷影狂奔不放。
于是,季府中上演出一副极其恐怖的画面。
副护卫长呲牙咧嘴流着口水努力睁着仅剩下两条缝的眼睛,顶着鼻青脸肿完全变形的脸,穿着红色短裤,轮着两只胳膊,疯了般去追三皇子季燃。
护卫们纷纷阻拦雷影,奈何他现在的战斗力简直爆表。
季燃光着脚,在府中穿梭,如同一只巨大的花蝴蝶,翩翩起舞。当然,如果忽略季燃口中的脏话,就更得趣儿了。
季燃将雷影引到池塘边,在他扑过来时,躲闪开,并绕到雷影身后,直接用大脚丫子将他踹下水!
雷影在水中挣扎,季燃气得骂道:“老子挑你祖坟啊!真他娘的恶心老子!”
护卫们见季燃发火,立刻跪了一地。
卫云无功而返,来到季燃身边,看见雷影扑腾着,一脸疑惑。
季燃隔空虚点卫云:“那个蠢货中了春药,竟然不告诉老子!要不是他那张脸看不出个颜色,老子还能让他啃了脚指头?!哎呦……”想起受伤的脚,季燃立刻抱着脚,看了看大母脚趾头上的牙龈,以及被石头磕伤的脚底板。
雷影感觉恢复了五分清醒,立刻向岸边游来,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歉意的话,却无法让人听清楚。
季燃心中有气,抬起脚丫子,再次将雷影踹入池塘之中,而后对护卫们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摆设吗?若不是老子跑得快,今天不知道得被那头猪啃多少口!?你们都给老子跳池塘里去,陪他玩玩泥巴!”
护卫们不敢有疑义,纷纷跳入池塘,在泥巴里看着彼此。
季燃抬眼看向卫云。
卫云回道:“属下无能,没能……没能找到人。”
季燃用下巴点了点池塘。
卫云抱了抱拳,然后也跳进了池塘。
季燃火大,站起身,一甩袖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兄弟有难同堂,等到雷影完全恢复意识再上岸。”
众护卫应道:“诺!”
季燃离开口。
护卫们一同看向雷影。
雷影看向众人的眼神,明显透着火辣辣的热情。于是,一只猫抓多只老鼠的故事,在池塘里上演了。因为没有季燃的吩咐,谁也不敢上岸,只能陪着雷影过过招,将人往水里按,争取早点儿清醒,一同上岸啊。兄弟,对不住了!
季燃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脚丫子,上了药,觉得对付妖舟,还得是用大招。他掐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时机很快就成熟了。在送上这份大礼之前,他得缓缓,必须得缓缓。
管家敲门,低声说:“王爷,刚才太医院来人,说是有份礼,是送给王爷的。”
太医院?
季燃说:“拿来看看。”
管家将一个木头盒子抱进来,放在季燃的桌子上。
季燃敲了敲盒子,没听见任何机栝的声音,这才打开盒子,眸子就是一缩!
盒子里,赫然躺着一根根被掰断的胡萝卜,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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