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叶大人都觉得,乌羽白的忍受能力真好,竟然没直接动手砍了这个质子时,护卫去而复返,带回来了楚青逍。
在来的路上,护卫已经将情况和楚青逍说个清楚,这会儿他刚到,就蹲在了地上,捏开了死者的嘴巴看了看,然后又二话不说掏出一把极其锋利的小刀,分开死者的衣服,直接割开了他的皮肚……
季燃眼瞧着楚青逍掏出死者内脏,并扯出了他的胃,毫不犹豫滴切开,然后在里面翻找片刻。那种腐臭的味道,以及鲜血流淌的模样,以及一地内脏的触目惊心,无一不令他汗毛直立,双腿发软。
他本就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也不是喜欢残忍的人,世事如此,他也没有办法。而今,见到楚青逍这般面不改色地解剖人,恶心得季燃险些吐了。
为了尊严,他挺着没动。
楚青逍突然抬头,看向乌羽白,说:“他所中之毒,名叫‘三晓破膛’。此毒原属于楚门,而今却有叛徒自立门户,将配方带走,加以改良,变得更加歹毒。不用三天,三个时辰就能毙命。包子里没有毒,他是在来叶府之前就服下了毒药。此毒,应该混合在了酒水里下的肚。”
站起身,顾不得擦手,转身就走。那份干脆利落是以往从来不曾有过的。
乌羽白忙问:“你去做什么?”
楚青逍脚步微顿,回道:“阿舟不见了,我要做的事很多。先带楚门中人,去清理门户,看看他们把毒药卖给了谁。”
乌羽白说:“我同你一起去。”
楚青逍却道:“道不同。”言罢快步离开。
乌羽白望着楚青逍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好受。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而今却闹成这副模样。也许,这一切都是提前预演罢了。
如此酷炫飒的楚青逍,令季燃侧目,并将其当成了一个劲敌。殊不知,等到无人处,楚青逍吐得都虚脱了。
乌羽白对已经吐得昏天暗地的叶大人说:“这尸体,就劳烦叶大人处理了。”抬腿就走。
季燃喊道:“就这么走了?”
乌羽白头也不回地说:“我与三皇子终究不同。我要找到阿舟,而不是站在这里和三皇子斗嘴皮子。”嗤笑一声,“若说嘴上功夫,三皇子赢了。”
季燃看着乌羽白离开,忍着满腹恶心,走回自己的院子,对尾随在身侧的卫云低声说:“找。本王一定要在那两个杂毛寻到她之前,找到她。”
卫云回了句:“我们这边人手有限……”
季燃垂眸看着卫云一眼,眼神不善。
卫云立刻明白了季燃的意思,更加压低声音说:“若是动用钉子,怕被人借机连根拔起。”
季燃冷冷地一笑,眯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管家,说:“钉子也不是老子的钉子,能不能听命行事,才是好钉子。不然,拔了也就拔了。”
卫云领命离去。
管家来到季燃面前,说:“三皇子,可以用膳了。”
季燃回道:“没胃口,不吃了。”
管家应下:“诺。”
管家陪在季燃身后侧,一路慢悠悠地向院子里走去,还不忘低声询问道:“三皇子可需舞姬乐呵乐呵?”
季燃淡淡地回道:“本王这腰上缠的都是木棍。来俩舞姬,是本王乐呵啊,还是她们乐呵啊?”
管家赔着笑脸说:“是老奴思虑不周。”
季燃不再说话,继续挪着脚步。日头有些猛烈,他的身体又不利落,一会儿的功夫,就让他出了一身汗水。
这时,有两名婢女嬉笑追逐着从一侧跑出,脸儿娇羞,眼神妩媚,看样子就知道是来勾引季燃的。
季燃站定,管家也跟着停下脚步。
两名婢女看见季燃,立刻装出惊讶的样子,跪在他的脚前,喘息着香风,秀着细长白腻的脖子。
柳眉婢女娇声说:“是奴婢冒失,惊扰了皇子。”
杏眼婢女说:“皇子不要生气,奴婢心里好怕哦。”
季燃看向管家,问:“你的人?”
管家回道:“以后,都是三皇子的人。”
季燃说:“那太好了。本王就喜欢这样的美人儿……”
两名婢女的唇角上扬。
季燃继续道:“……给本王刷马桶。”
两名婢女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抬头去看季燃。
季燃笑道:“这么一看,人更美了。甚好、甚好。以后,你们二人就专门负责给本王刷马桶。本王一想到,本王的马桶是你俩用粉粉嫩嫩的小手刷出来的,本王就无比愉悦。”
两名婢女慌了,纷纷求饶。
季燃脸色不善,问:“怎么?委屈你俩了?还是本王使唤不得?”
两名婢女还要说话,却被管家喝斥,闭了嘴。管家代二人回道:“使得,自然是使得。三皇子放心,定让她俩刷得干干净净。”
季燃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还是管家有威严。”
听了这话,管家顿觉脖子凉飕飕的。难道,三皇子没有威严,管家才有?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吓人呢?
季燃离开,留下两个哭唧唧的美婢女。至此,再也没有好看的婢女敢往季燃的面前凑合,唯恐被抓住去刷马桶。
另一边,楚青逍带着楚门中人,气势汹汹地找到了跃门。
二话不说,直接丢酒坛子,然后扔火把。那架势,压根就没有详谈的想法,上来就要团灭。
跃门掌门在五名徒弟的保护下,冲出火海,一眼看见了楚青逍,就觉得后脑勺疼。道上的规矩,丫从来不懂。胡搅蛮缠,却是一把好手。
跃门掌门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放火烧跃门?!”
楚青逍回道:“是火把你眼睛熏瞎了,还是吃毒吃多了,满嘴喷毒水?!你爷爷我今天过来,就是问你一句话……”
跃门掌门在自己刚收的徒弟面前,怎么可能示弱?他当即使出毒粉,要去攻击楚青逍。
不想,楚秋岳竟然也来了。
跃门门主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就已经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他害怕楚秋岳,忙求饶道:“师傅我错了!徒儿被猪油蒙了心,竟敢叛出师门,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楚青逍说:“别埋汰猪狗。”
楚秋岳扫了楚青逍一眼,其意是让他注意言辞,别丢楚门的人。
楚青逍解释道:“这是阿舟经常说的话。”
楚秋岳收回不赞同的目光,赞道:“说得对。”
楚青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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