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是疯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若不是妖舟及时阻止,这会儿都变成世子妃了。妖舟不是在乎所谓的清白,而是怕怀孕。若是怀孕,她难道要挺着大肚子去砍老杂毛一家吗?不,她再也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且无力自保。这种感觉尝过一次就能够刻骨铭心,不需要第二次。
乌羽白也知道自己太过孟浪,再次给妖舟整理起衣裙,那样子甚至还有些不甘和委屈。
妖舟想笑,忍住了。
乌羽白为妖舟梳理头发,用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低声道:“相思入梦无痕,醒时剔骨三分。年少只道轻狂,不识沧海惆怅。”
妖舟坐在车板上,含笑趴在乌羽白的腿上,任由他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情话在心中纵横。
乌羽白问:“为何不和我相认?可是怨我没能护住你?”其实,在这件事上,乌羽白甚至自责。
妖舟闭上眼,回道:“羽白,能够比翼双飞的鸟,有一个先天条件,就是,彼此都是有翅膀的鸟。你不能时刻守着我,我也不能时刻赖在你身旁寻求庇护。我们的路,终究要我们自己去走。技不如人,我愿意用鲜血为自己的疏忽买单。我也从不曾怨你,更不想……”微微一顿,说不下去了。
乌羽白蹙眉,提起妖舟的下巴,问:“不想什么?不想依靠我?”
妖舟在乌羽白的眼中,看到了暴风骤雨前的刻意压抑,于是伸出手,抚了抚他的眉眼,说:“不想依靠任何人。”
乌羽白的手因情绪涌动,用力捏疼了妖舟,使她微微蹙眉。乌羽白立刻放开手,转开头,闭上眼缓和了一下心中暴虐的情绪,说:“先生视我为何人?!”这话,显然是动了肝火。
妖舟知道,自己若说些软话,定能摆平乌羽白,可自己的性格有些支棱,不太适合柔情万千的做派,于是她一起身,坐在了旁边的长凳上,一手点着乌羽白的胸口,喝问道:“刚才,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说你是什么人?!乌羽白,你他爹的就是一白眼狼!”
乌羽白:“……”
妖舟冷哼一声,就要走。
乌羽白一把拉住妖舟,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半晌,终是说道:“是我狭隘了。”
妖舟唇角上扬,说:“嗯,念你认错态度端正,罚写三千字的认错书,此事也就掀篇了,为师不与你计较。”
乌羽白真是拿妖舟没有办法。对一个人心动后,自己就变成了面团,任由人家拿捏,还……有些享受这个过程。哎……
乌羽白亲了亲妖舟的耳朵,略带宠溺和无奈地低声应道:“诺。”
妖舟的耳朵有些痒,心也有些痒,真想溺死在这份温柔中。
二人耳鬓厮磨了许久,眼瞧着天色渐晚。
公主的护卫策马追上乌羽白的马车,说:“世子,公主需要休息。”
乌羽白说:“此处有匪徒出没,无法休整,继续赶路。”
护卫无法,只能回去禀告公主。
公主也怕遇见匪徒,只能咬牙挺了。
妖舟用手指戳乌羽白的鼻子,说:“你真够坏的。”
乌羽白勾唇一笑,不说这个话题,问:“为何扮成阿舟?”
妖舟的笑容退去,将阿舟的遭遇讲出。
乌羽白沉吟片刻,说:“内宅女子毒辣起来,不输男儿。只不过这手段,着实下作。”
妖舟冷笑道:“不巧,这些下作手段碰上了我的狠辣,必然要让他们以死谢罪。”
乌羽白问:“若非我赶到杀了段满堂,你当如何?”
妖舟回道:“让他溃烂至死。”
乌羽白表情阴冷,说:“敢打你的主意,这个法子正恰如其分。倒是我,剑拔得太快。”
妖舟说:“我不在帝京,终究无法掌控此事。让他死了,倒也干净利落省心。至于叶绘棠,我估计这会儿都被我的绿色粉末吓疯了。就算不疯,段三爷也不会放过她。倒是希望她能活到我回帝京,再踹她几脚,为阿舟报仇雪恨。”
乌羽白轻轻抚摸着妖舟的脸,说道:“往日知你易容,也想过你是何种容颜,不曾想,竟与阿舟如此相似。然,阿舟空有皮囊,却无风骨。”
妖舟想起那日偷听到乌羽白和老杂毛的问话,总觉得乌羽白应该问问自己,可他却压根不往罗刹域上唠。妖舟摸不清他的心中所想,自己也做不到十足坦诚,干脆就不想细节,揉了揉自己的脸,说:“我与阿舟是有些缘分的。”
乌羽白回道:“你与庄公公,也是缘分非浅。”
妖舟挑眉问:“这就醋了?”
乌羽白死鸭子嘴硬,回道:“没有。”
妖舟呵地一笑,也不逼他承认。单手掀开小窗帘,向外望去,周围已经彻底黑了,看样子是走在了林间路上。
妖舟回头问:“今晚要在野外过夜吗?”
乌羽白微微颔首。
妖舟放下小窗帘,笑道:“公主怕是要尖叫连连了。”
乌羽白唇角含笑,说:“正好让你听个热闹。”
妖舟忽然明白,这是乌羽白假公济私,给她报仇找场子呢。心中那个甜蜜啊,就不用说了。
乌羽白问:“累吗?是否需要休息?”
妖舟揉了揉腰,满眼戏谑地回道:“我的累和别人的累不同,乌世子到底还是怜惜我的。”言罢还噘了噘嘴,一副调皮可爱的模样。
乌羽白爱惨了妖舟,唯有将人揽进怀中,紧紧抱着,心才安稳。
又走了一会儿,妖舟的腹部开始饥肠辘辘地唱歌。
乌羽白用脚踢了踢车板,赶车的车夫停下马车,冲在前面的护卫也都停了下来。
乌羽白先一步下了马车,一伸手,托起妖舟的小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众人陆续下车,都是哎呦呦的声音,显然这一路颠簸得他们苦不堪言。
乌羽白说:“就地安营扎寨吧。”
众人看这架势,就知道今晚没有客栈可住。出门前,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倒也不那么惊慌失措。
倒是公主,千金之躯,哪里在野外住过?!她迈着僵硬的步伐,下了马车,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要在这住,那么多虫子爬呀爬的,太可怕了!”
然而,除了几名官员上前安慰公主,却丝毫改变不了结局。
公主去和庄公公说:“公公,你快想办法,我不要在这儿住。”
庄公公看了眼大树,说:“可到树上睡。”
公主顺着庄公公的目光,看向那棵参天大树,一阵头晕目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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