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在书院里住下了,正式成为了一名武师傅。她被安排在行者苑,和其他一些家在外地的先生同住。幸而,有独立的房间和书房,居住起来倒也舒适。齐开特别热情,主动帮妖舟抱来新被褥。看他磨拳霍霍的样子,似乎准备和妖舟联手,凭借武力,在学院里大干一场,扬名立万。
一夜无话,直到天亮。
小金朝起得早,抱来了妖舟的两套换洗衣袍。
妖舟洗漱过后,换上灰蓝色的长袍,腰间束起同色腰带,脚蹬黑靴,头坠马尾,眉清目秀、英姿勃发、如同一员即将登场厮杀的小将军。
嗯,就是衣服不太合体,宽松肥大,显得她越发娇小。
小金朝却十分开心,看向妖舟的目光,也透出了几分:我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扎心了,老铁!
啥也不说了,粗发!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都是人上人!
妖舟和小金朝,一同走向五谷居,步伐之轻快就像在练习草上飞。
路上,竟遇见了阿舟。
阿舟背着一个大背包,满头大汗,双腿颤颤。
妖舟停下脚步,问:“怎么你一个人过来?”
今天是书院新生入学的日子,允许家里人来送些用品。因行山书院的地理位置难行,书院允许学生吃住在学校,只要交够束脩即可。当然,若是不想住,愿意来回折腾,也无不可。能爬得起山头,敬你是条好汉。
阿舟一见到妖舟,心里就会产生依靠和亲近的感觉,当即毫不隐瞒地回道:“湘玉和绘棠说,要早早到书院才行,不然会被赶下山。我……我想跟着先生,学些能耐,就早早儿来了。”
妖舟眯眼看了眼天色,问:“几点出府的?”
阿舟想了想,回道:“未时中出府的。”
妖舟看了眼阿舟的鞋子,问:“你一个人,独行上山?”
阿舟点头,脸上笑容绽放,似乎还有些小骄傲,接连点头说:“是呢是呢,我爬上山,正好赶上书院开门,我就进来了。”
妖舟唇角勾起玩味,说:“叶家大小姐,没有车送,独自背着行李上山求学,真是有趣儿。”
阿舟却略显娇憨地一笑,道:“这样也好。和……和她们一起,我不自在。”
妖舟笑容绽放,说:“人生短短,当大自在。走,吃饭去。”抓过阿舟的大包裹,丢给了小金朝。
小金朝抱着巨大的包裹,吼道:“怎么欺负人?!”
妖舟回道:“男子汉小丈夫,要懂得照顾女子。”
小金朝吼道:“你怎么不照顾她?!”
妖舟眉眼一挑,笑道:“因为,我是公公啊。”
小金朝:“……”
阿舟担心地说:“先生,还是我自己背着吧,他还那么小。”
妖舟却道:“人的潜能都是逼出来的。”嘿嘿一笑,抬腿就要去踢小金朝。小金朝抱着大包裹,撒腿就往五谷居跑,动作倒也不慢。
阿舟目瞪口呆。
妖舟打个响指,向五谷居出发。
妖舟在行山书院名声大噪,无人不识。
赵厨子看见妖舟来了,竟往她碗里加了两枚鸡蛋,还附赠了一记“你懂”的眼神,甚是暧昧啊。
妖舟微微颔首,笑着接受了赵厨子的好意。
她还要在行山书院住一段时间,自然没必要和一个厨子大动干戈。且,厨房有人好吃饭,她还准备开小灶,给小金朝和阿舟补补身子呢。
赵厨子知道阿舟不是先生,但因妖舟认她当了大弟子,也没啰嗦,默许她盛粥吃馒头。
妖舟将鸡蛋分别给了阿舟和小金朝,自己喝了两碗粥,吃了两个馒头,一碟小菜,十分满足。
小金朝看着碗里的鸡蛋,抿了抿唇,将鸡蛋一分为二,给妖舟夹了半个。
与此同时,阿舟也给妖舟夹了半个鸡蛋。
筷子相碰,彼此都不太好意思。
妖舟却笑容满脸,顿觉自己是人生赢家,把鸡蛋吃成了鲍鱼,格外香甜可口。
三人吃完饭,出去溜达。
妖舟走路带风,昂首挺胸,满脸春风得意。
小金朝成为了妖舟的小书童,并为自己的名字中有个金字而沾沾自喜,走起路来不但带风,还能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至于阿舟,在妖舟的主张之下,破例进入到行山书院,成为妖舟的挂名大弟子,当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骨子里的卑微,使她低垂着头,不敢看别人。
三个人,一同走在行山书院里,好奇地四处观望,已经成了一道风景线。妖舟向上窜高,小金朝顶着巨大的包裹横晃,阿舟低人一头,三人单是这出场,就绝对扎眼。
妖舟说:“且随我去看看昨晚受伤颇重的那位楚同学。”
小金朝顶着大包裹,用眼神控诉妖舟不是人,如此锻炼他。
阿舟素来以妖舟马首是瞻,她说啥就是啥,以前是这样,以后也如此。她点头配合,唯恐自己慢一步。
于是,三个人来到学生住的求知苑,打听过后,直奔楚青逍的所在。
求知苑里分了三栋楼和三座小院。楼是二层小楼,院是独立秀美的小院。
新生住一栋,二年的学生住一栋,三年的学生住一栋。每栋都分前后左右四个门。左边由男子进出,右边由女子行走,虽同在一个楼,却分开管制,十分严格。
每栋楼前,都有一处独立院子,清新雅致,风景秀丽,五脏俱全。
这三个院子里住的人,用妖舟的理解,就是五好学生的代表,所有学生的楷模。
乌羽白就住在三年级的独立小院内,门口挂着个小牌子,上书小院别名:无问。
这个名字有些狂,在了解背景后,会以为住在这里的学生没有任何问题要问先生,也会理解成不许任何人问他问题。
妖舟用手指头拨弄一下牌子,扑哧一笑,说:“像不像翻牌子?今晚就让无问侍寝了。”
阿舟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妖舟这话的意思。
小金朝也不懂,但直觉认为妖舟没说好话,小眉头就皱了起来。
乌羽白在窗口听见妖舟此话,素来俊雅的脸庞滑过一丝粉色的霞光,清浅的眸光却深沉了两分。若非和皇家有关,怎会知道侍寝和翻牌子?!
他推开窗,看向妖舟,说:“先生有此意,学生不知当不当从?”
妖舟背对着乌羽白,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被抓了个现形,有些丢脸,转身看向乌羽白时,一张脸已经挂上了浩然正气,呵斥道:“混说!为师正在给他们讲解一些辛辣秘史,怎到了你耳里,就称得如此不堪?!”微微一顿,语重心长地说,“羽白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这是什么见什么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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