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这边,情况也有些混乱。
楚青逍见外面的仗,打完了,立刻呲牙咧嘴地下了马车,像一只螃蟹般走向阿舟所在的马车,拍了拍车板,喝道:“死了没?没死你下来!”
车厢里,阿舟一声没有,倒是临水在车板上缓缓支撑起身子,看向楚青逍。但见他衣着华美、器宇不凡,应是个主子,所以给他留了几分薄面,虚弱地开口劝道:“这位公子,若无事,请速速离去。”
楚青逍瞪了临水一眼,横道:“没事儿就不找你们了!”说着话,就又要伸手去拍车板子。
临水不悦道:“公子勿扰!这车里坐着的,是我家小姐。”转而冲着车厢喊道,“小姐?小姐可安好?”
楚青逍横道:“你说是小姐就是小姐?爷说她是贼!你赶快让她下来,给爷看一眼。”
临水动了怒火,冷着脸,呵斥道:“这位公子,请你说话定要仔细些,小心祸从口出!”
楚青逍冷笑道:“爷倒要看看,什么叫祸从口出?!”言罢,直接动手弹出毒药袭向临水。
临水身上有伤,反应不快,但其身手不弱,立刻向一旁躲去,却还是中招了。身体一僵,向一旁倒去。
楚青逍得意地笑道:“从昨晚开始,小爷身上也备了毒药,专治各种不服!”
一伸手,就去挑阿舟的车帘:“你给小爷出来!”
就在众人惊讶于楚青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时候,公公的小窗帘动了一下,飞出一颗蚕豆,直接打在了楚青逍的手上,痛得他惨叫一声,立刻收回手,紧接着,弹出两颗毒药,分别从窗帘缝隙处送给公公。
公公抓起盘子一挡,将两颗毒药打出车厢,直奔楚青逍的身上。
楚青逍本就是弱鸡,被打得直接后退两步,扯痛了伤口,脸色都变了,吼道:“乌羽白!你再不出来,小爷就要被人打死了!”
乌羽白顿觉头痛,却还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的步伐看似从容,实则也暗藏玄“机”。
乌羽白扫了一眼公公的马车,道:“在下的友人因昨晚丢了传家宝,有些冒失,还请阁下勿怪。”
公公坐在车厢里没有回话。
乌羽白淡淡一笑,说:“他刚才看见贼人跑进了后面这辆马车里,唯恐伤到无辜之人,这才穷追不舍。若阁下一直拦着不让他搜,想来他定会怀恨在心,继续穷追不舍。”
楚青逍凑到乌羽白身边,低声警告道:“你别诋毁爷啊!”
乌羽白看向楚青逍,说:“看来,你丢的传家宝是假的。既然不重要,那便回吧。”
楚青逍磨了磨牙,硬着头皮说:“重要!极其重要!比小爷的命都重要!”
乌羽白勾唇一笑,看向公公的马车。
公公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乌羽白对楚青逍使了个眼神,楚青逍会意,走向阿舟的马车,掀开车帘,向里看去。
车厢里,阿舟昏迷不醒,满头是血,整张脸都成了血葫芦。
楚青逍呆愣片刻,回头看向乌羽白。
乌羽白上前,对鲜血视而不见,只是把视线却落在了阿舟的右手上。
阿舟虚握着拳头,看不清手心内部是否有针孔。
乌羽白知道,不能指望楚青逍,于是开口道:“这位姑娘,醒醒?”伸手探向阿舟的手。
就在乌羽白马上触碰到阿舟的右手时,公公突然脚踩车板,腾空一跃来到了阿舟的车厢,挡开乌羽白的手,抚上阿舟的脉搏。
阿舟气息微弱,显然伤得不轻。
公公坐进阿舟的马车,将人轻轻抱起,拢在了自己的怀里,并掏出金创药,洒在了阿舟的伤口处。那份呵护的样子,令乌羽白十分疑惑。
公公对楚青逍冷声说:“解药。”
楚青逍看见公公一头银发,愣住了。
公公一抖手,抽出软剑,直抵楚青逍的脖子,眼神冰冷,看似完全没有耐心和楚青逍扯皮。
楚青逍还要执拗,乌羽白却开口道:“青逍,给他。”
楚青逍不解,但见乌羽白一脸正色,也就没二话。他掏出解药,扔在了临水的人中处。
临水在咳嗽中醒来。
公公看向乌羽白,微微颔首,表达感谢。
乌羽白微笑颔首,回礼。
公公对临水吩咐:“速去医馆。”
临水应了一声诺,爬起身,坐在车上,看了楚青逍和乌羽白一眼,甩开马鞭,向前快速赶去。另一辆马车上的车夫,将死掉的黑衣人装上马车,也绝尘而去。
楚青逍问乌羽白:“你为什么让我给他解药?”
乌羽白反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楚青逍回道:“爷管他是谁!那个……他是谁啊?一头银发,是不是中毒了?”
乌羽白回道:“他是宫里最得宠的公公。”
楚青逍惊道:“那样一个人物,竟是公公?你看见没,他那张脸,长得比爷都好看。”
乌羽白点了点头。
楚青逍不悦皱眉,道:“你怎么能点头呢?你这是在伤人家的心。”
乌羽白说:“出皱纹了。”
楚青逍立刻用手撑开皱眉,保持面目的优雅和美丽:“若他是得宠的公公,理应认识你啊。你俩怎么没说话?”
乌羽白淡淡一笑,回道:“相识何必言语多?今天在这个地儿,我不想看见他,他也未必想看见我。权当谁都没看见谁,正好。”
楚青逍说:“那不对啊。你没问问,他车里那个撞成血葫芦的女子,到底是谁?!你看那女子,是不是咱要报复的人?”
乌羽白回道:“现在,她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庄公公在乎的人。”
楚青逍笑道:“一个公公,还在乎一个女人,这……这不是闹笑话呢吗?他拿什么疼惜啊?!用蜡烛吗?”
乌羽白扫了楚青逍一眼,楚青逍立刻闭上嘴。
乌羽白转身上了马车,说:“若非如此,那贼人又岂会偷香窃玉?”
楚青逍嘿嘿一笑,得意道:“看来,在那女子眼中,小爷比那太监可俊美绝色得多。”
乌羽白缓缓勾起唇角,不紧不慢地说:“这比喻,真是绝妙。”
楚青逍撇嘴呸了一口,说:“爷才不要和一个太监比较。绿野,赶车!我们跟上去瞧瞧。”
乌羽白不认可楚青逍的做法,却也没有阻止。
三辆马车,向着一个方向前行。
还有属于妖舟的第四辆马车,却始终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妖舟用颤抖的手掀开车帘,缓缓探出血葫芦一般的脑袋,哆哆嗦嗦地望向周围,产生了一个疑问:我是谁?我在哪儿?!
没错,她又在梦中磕伤了脑袋。
【作者有话说】
75和76调整了,大家可以重新唰一下哈。喜欢就唰唰,爱你就唰唰,我们一起唰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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