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看着手上的一撮毛,再看老虎那光秃秃泛红的尾巴尖儿,场面一度尴尬。
这……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谁让你跟我倔呢……
再看老虎,也不挣扎了,整个老虎都瘫在担架上,好像虎生失去了方向,整只虎都透着绝望。
看来还是只臭美的老虎,夜离心想。
“喂,别这样好不好,我错了行吗,我给你种回去行不?”
末世危机没有来临之前,好像是有植发这个服务的吧?
夜离想了想,试探的抓起了老虎的尾巴,这次很顺利就抓到了。
摊开手上的一撮毛毛,挑了几根想插回去。
掉了。
嘶……
她又捧着老虎尾巴像催生植物一样催了一会儿。
没反应。
“呼呼就好了,很快就会再长出来的,别难过了。”夜离一口气将老虎红通通的尾巴吹好了,然后小心的放回去。
再看老虎,还是那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大概是,头可断,血可流,毛毛不能掉吧。
她刚才才注意到,这只老虎好像是一身白毛啊?因为身上太脏了,好多地方还挂了土块,她之前一直没发现。
这么英俊潇洒的老虎,臭美一点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吧……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咱做虎要向前看是不,毛没了,还可以再长嘛……
多大点事儿。
“毛毛我给你保管起来,虽然掉了,但还是你的好不好?做虎还是要豁达一点的……”
夜离说着把那一小撮虎毛放进了空间里。
白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毛毛被这个奴隶不知道藏在了哪里,整个虎都是绝望的。
他知道这是这个奴隶的威胁,只要那些毛毛一天不拿回来,这个奴隶都能以他的配偶自居。
一个奴隶,能拥有一只血统纯正的白虎配偶,就算这只白虎死了,她也算是荣耀至极。
该死的奴隶。
幸好他现在无法收她的毛发,还能保留一点尊严。
谁知道他才庆幸完,下一刻就见到了恐怖的一幕。
那个奴隶,竟然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铁刀,自己割了一截头发。
“喏,我们扯平了,我把自己的头发赔给你,黑白配,男生女生配……咦,不是,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夜离咕哝着,伸手往老虎下腹摸了过去。
白旬一脸惊恐,瞪着后腿想要把她的手拨开,却因为两条腿被紧紧的绑在了担架上,它的动作没有任何成效。
大胆!
白旬的一双虎眼都要瞪出来了。
他没想到这个奴隶这么无耻,连他这个将死之虎都不放过。
他绝不会让这个卑微的奴隶偷去他的种。
这个阴险的奴隶。
夜离的手最终没有摸到重点部位,她看老虎反应这么大觉得挺有趣的。
竟然还知道害羞。
其实不用看那里啦,看看尾巴下面就知道啦。
夜离把老虎尾巴提了起来,确认这是一只公老虎。
她用自己的头发裹住了老虎那一截光秃秃的尾巴,再用绳子绑住固定。
白虎全程都很配合,似乎已经接受了她这个主人。
“看,万白丛中一点黑,是不是很好看。收了我的头发,以后就是我的虎了啊,以后就叫你大白吧。”
白旬咆哮:不,我没有,我不是。
然而,它的咆哮夜离没有听到,喜滋滋的看着已经变得安分的老虎,心里特别美。
知道大白臭美,夜离打算给它洗个澡,她也想看看自己的宠物是怎么样一个神俊的模样。
不过,现在还不行,她得先把它身上的伤口治好,伤口结痂之后才能碰水。
夜离又开始用异能给老虎治疗,背上的伤口很快就结痂了,她又转到老虎两只前足上。
大概是伤口好转,老虎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在她给它治疗的时候一直好奇的盯着她的手看。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懂。
夜离治疗的时候完全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一本正经,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白旬知道这个奴隶和别的奴隶不一样,她能凭空变出很多东西,也能把手上的东西变没。
当她的手覆盖在自己受伤的地方时,能明确的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的流进自己身体里,让他很舒服。
这个奴隶竟然不用任何草药,就能让他身上的伤口好起来,这一点让白旬很意外。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好转。
他感到不可思议。
明明是已经必死无疑的伤,竟然还能好?
但这不是她强迫自己与她结契的理由。
受了这么重的伤,白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有任何一个兽人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然而一天一夜之后,他可以确定,自己是真的活下来了。
而治好他的奴隶,此刻正蜷缩在他身边,没有任何动静。
白旬的心情很复杂。
这个奴隶,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一直在用她身上那神秘的力量给他治疗,在天亮之际,终于支撑不住倒下去了。
她会不会死?
难道她是将自己的生机转移到他身上?
白旬不是没有见识的虎,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奴隶组成的部落,那个部落里都是没有血脉传承的奴隶,没有天神赋予的兽形,但是他们有些人身上却拥有一些神秘的力量,自称是神谕者。
难道这个奴隶也是神谕者?
是了,她身上穿的不是兽皮,而是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只有奴隶部落的人才会穿这种东西。
她的力量是可以将自己的生机转换到他人身上?
白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奴隶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和他结契,然后将自己的生机转给他,这算什么呢?
交换吗?
白旬迷茫了。
生命是至高神圣的,然而他们白虎对配偶的忠诚与维护也是至高神圣的。
结契之后就得到了神的祝福,也受神的监管,就算是死都不能更改。
如果任何一方改变了心意,那就是一种背叛,背叛了配偶,背叛了神,将会被神抛弃,无处可去。
他的配偶,和他的生机一样,是对等的。
这个奴隶给了他新生。
尽管她是奴隶,他也要扛起自己身为配偶的责任。
可她是奴隶啊,如果他们交配,会生出不纯正的后代,这是对天神的亵渎。
白旬觉得头秃。
知道自己不会死之后,他又迎来了新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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