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契?”白旬问白依。
“因为旬哥哥你是部落里最优秀的兽人啊。”白依开心的说道。
最优秀的兽人么?
白旬摇了摇头。
不,他不是。
他背叛了天神,已经遭到了天神的厌弃,从他承认夜离是自己配偶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已经不属于天神了。
他的心在夜里身上。
他想起了夜离,想她的音容笑貌,想她不同于任何奴隶,勾着他的脖子耍赖的样子,还想她打坏主意时那狡黠的目光。
“收了我的头发,以后就是我的虎了啊,以后就叫你大白吧。”
“大白,我最喜欢你了,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不准自己偷偷跑掉。”
“好大白,跟我回去吧,我只要你一只虎,不会多看别的毛茸茸一眼的。”
“好了好了,主子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我真是大错特错,以后绝对不会再忽略我家主子了,对不起。”
“夜离……”
“嗯?什么?夜离是谁?我们部落有叫夜离的吗?”白依一脸疑惑。
白旬回过神,认真的看着白依。
“我并不是部落里最优秀的兽人。”他郑重的跟白依说道。
白依眨了眨眼,怀疑旬哥哥是不是自卑。
“旬哥哥是,部落里的兽人都打不过你,你就是最厉害的。”
“不管我是不是最厉害的,我都不会跟你结契。”白旬说道。
白依脸上的笑容一顿,当即就红了眼眶:“为什么,旬哥哥,我以为,我以为你一直在等我……”
白旬早就成年了,但却一直没有和任何雌虎结契,她真的以为白旬在等她。
部落里的很多人也这么认为。
白旬眼神一暗,低下头。
曾经,他确实是那么想的,在部落里找一只雌虎,再一起生一窝小虎,他会打猎回来喂自己的配偶,还会教他们的幼崽如何捕捉猎物。
像部落里寻常的一家子一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
但现在不行了。
想起夜离的时候,他的心就会抽痛,呼吸困难。想到两人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他就难过得好像马上就要死掉。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想控制。
他想夜离,特别想。
白旬的胸口急速的上下起伏,一旁的白依都听见他不寻常的心跳声,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旬哥哥,你怎么了?旬哥哥。”
白依有些慌张,却见白旬转头看她,轻笑了一声。
“白依,我要离开了。”
“啊?旬哥哥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历练吗?可是你不是刚回来吗?”
白旬捂着心口笑,白依被他的笑容闪到了。
她从来不知道,旬哥哥能笑得这么好看。
“不,我不回来了。”
白旬说完,已经离开了原地。
和白依分别之后,白旬一刻都没耽搁,来到了族长家里。
“你要离开部落?”族长对白旬有所不满,因为他出去历练一趟,竟然没能成功接受天神的馈赠。
不过,想到对方如今又迫不及待的出去历练,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白旬点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族长问。
白旬沉吟半响,低头:“对不起族长,我违背了天神的意志,已经受到了天神的责罚,所以……”
族长一惊:“什么?你违背了天神的意志,你怎么了?”
白旬没说,如果让族长知道他与夜离结契,一定会杀了夜离。
一个奴隶而已,在族长眼里不值一提。
“白旬!”族长大喝一声,看白旬的目光越发失望。
“对不起,族长,请让我离开。”白旬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对不起族长,对不起族人。
但是他真的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夜离身边,就算因此承受天神的责罚,他也心甘情愿。
“白旬,你知不知道你将成为下一任族长,我白虎一族都要交到你手上?”族长不可能轻易放他走。
白旬摇头:“对不起,族长,我非走不可。”
族长头疼:“为什么,白旬,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非走不可?”
白旬没说,族长看了他好一会儿,却突然提了一个要求。
“白旬,变回兽形。”
白旬没动。
“你!”族长猜到了一个可能,而且看白旬的神色,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可知道,奴隶狡诈奸滑,最擅哄骗。”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怎么会这样,不过出去历练一段时间,竟然就与奴隶结契了?
难道,我白虎一族,终究逃不过那个魔咒?
不,一定是人类太狡猾了。
“她是骗你的啊,白旬,你给我清醒一点。”族长真是恨不得敲开白旬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明明已经一再强调,为什么白旬还会上当?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只要你承认错误,天神是不会计较的。”族长看他油盐不进,只说了一句。
白旬没再说什么,只跪下来对族长磕了个头,转身离开。
族长看他那倔强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燃起一团火焰,直接打在了白旬身上。
“你要走,就别怪我无情。”白旬是部落里重点培养的对象,也是天神选中的人,他要走,白虎一族以后怎么办?
他不允许。
然而,不管他用出什么手段,都没能阻挡白旬的脚步。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旁人的注意,遍寻不着白旬的白依也找了过来,看到一身焦黑的白旬,当即就扑过来,却被白旬伸手一档,隔开了。
“族长,旬哥哥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他。”
白依质问。
族长一声不吭,只是白旬每走几步,他就朝他丢过去一个火球,白旬身上纯白无暇的虎皮裙已经焦黑一片,更别提那一头长发,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族里的人都围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幕。
白旬的脚步越来越迟缓,但不管他的行动有多慢,却仍然坚定的朝一个方向挪动。
看着这一幕,大家都沉默了。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坚定的要离开部落,但是看着他焦黑皲裂的皮肤之下渗出的血水,其他人纷纷转开头不忍去看。
“冤孽啊。”族长抬起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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