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娇娇一大早就起床了,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她准备趁早坐马车与沈府出去采买的管事们一道,与他们的马车一起出府,再到了人多的拐角分开。
一切都很顺利,等与沈府的马车分开后,沈娇娇问微微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的茯苓,“如何?有被人发现吗?”
茯苓摇头,“到了路口,管事们坐着马车都分道扬镳,去买需要的东西,我们的马车本来就与府中管事们的一样,所以并没有人多问上一句。”
沈娇娇松了口气,“让外面的沈旺在附近绕上一圈后再去燕王府。”
燕王府?当听到大小姐口中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茯苓都惊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小姐这趟偷偷出府是要去燕王府……
可去燕王府做什么?
大小姐一向不是都厌恶燕王殿下吗?
而且过几日就是大小姐成婚的日子,这个时候找燕王,难道大小姐有别的想法?
尽管心中惊涛骇浪,可茯苓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她乖乖出去通知沈旺。
武乡侯被洗刷了冤屈,但是因为腿伤还在府中养着,近几个月怕是不能入朝了。
到现在,外面都没人知道武乡侯的腿有恢复的可能,外面都传武乡侯就算是这次命大,保住了性命,这官职怕是也要丢。
现在虎视眈眈的人已经开始盯着武乡侯的官位,就等几个月后他腿伤养不好,主动辞了官位。
所以这段时间,武乡侯府做什么事都低调的很。
连侯府世子都鲜少出现在人前,整个侯府给人一种大树快要枯萎的感觉。
不少公侯世家在等着看武乡侯府的笑话。
燕王要大婚,周子愈是燕王伴读,又与燕王有过命的交情。武乡侯府这些日子低调,他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就整日里留在王府帮忙准备大婚的事。
一大早,他就往燕王的书房窜,刚进书房院子,就被荣顺给拦住了,“哎呦,小侯爷,你这是作甚。”
“我找殿下。”
荣顺死命拽住了周子愈的衣袖,“殿下正在练武呢,这个时候他最是不喜人打扰,你等会儿再去寻殿下。”
燕王尚武,每日清晨起来,喝上一盏温水就会在书房旁边的不大的武场练上半个时辰,再回书房用早膳。
“等不及了!”周子愈拨开荣顺的手就往书房后的院子跑。
刚进了院子,一把长剑就直直朝着他飞了过来,幸好周子愈身手也不错,立马一个侧身,让开了长剑,长剑直直扎进木柱子里。
周子愈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苦道:“殿下,刀剑无眼!伤着了属下该怎么办!”
“既然来了,就一起练练!”
周子愈:……
下一秒,燕王的长剑就指了过来,得,不练也不行了……
周子愈拔出柱子上的长剑就与燕王打斗到了一起。
一番“刀光剑影”,满头大汗的周子愈扔了手中的剑瘫坐在地上,“殿下,您自己练吧,我不来了。”
只不过与燕王对打了两刻钟,周子愈就觉得浑身酸痛,有些地方定然被燕王的剑柄揍青了。
周子愈在心中暗翻白眼,觉得燕王当真是个暴力狂。
燕王被他搅了晨练的兴致,将手中长剑递给身旁守着的侍卫,边用湿布巾擦脸边问,“急匆匆的来,到底是什么事!”
周子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燕王身边,放低声音道:“殿下,我一大早出门,在王府后门看到了沈家大小姐。”
沈娇娇?她在王府附近做什么?燕王听到这个女人的消息就冷了脸色。
“与本王何干?若是一直在王府附近,让侍卫将她撵走!”
燕王擦了手脸,大步往书房走。
今日他要做的事很多,每一件都相当重要,必须都要他亲力亲为,比如如何布置婚房,院子里的小厨房也要叫下人重新收拾,沈二那家伙时不时就要做个吃的,小厨房烹饪的一应物什都要有,哪里有时间与周子愈讨论沈家大小姐。
周子愈还当真以为他有什么大事要做,蹙着眉,腹诽皇上,燕王殿下都要成婚了,还安排许多事情给燕王。
“殿下,我担心这沈大小姐是来找您的。”
进了书房,侍卫就递了泡好的茶盏,这茶盏里泡的是沈千歌之前送来的茶叶,清新爽口,早上喝一盏,最是提神醒脑。
周子愈见燕王有茶喝,也问侍卫要。
那茶很少,自家王爷还不够喝呢,侍卫可不敢做主,站着一动不动。
周子愈气呼呼的,走到茶壶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喝之下,眼睛都亮了起来,“好茶!殿下,哪里来的?也赏赐点给我吧。”
燕王才不理他说的话,冷哼了一声,“喝完茶快出去,本王不见沈大小姐。”
燕王话音一落,荣顺就匆匆进来了。
荣顺见书房里只有周子愈,便道:“殿下,沈府大小姐在门外求见。”
燕王听到荣顺这么说,顿时眉头蹙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不见!”
荣顺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继续道:“沈大小姐说,她有关于沈二小姐的消息要告诉殿下。”
这次燕王顿了顿,道:“本王想知道什么自会自己询问沈二,不用她来转告,请她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荣顺得了主子的回复出去了。
燕王坐在书桌后看公文,周子愈在书房里乱窜,这里找找哪里找找,想看看殿下有没有藏什么沈二做的好吃的。
不等燕王再撵他出去,荣顺又回来了。
这次荣顺带回来了一封信,他双手捧着信封,“殿下,这是沈大小姐托奴才转交给您的,说是里面写了许多有关于沈二小姐的事,殿下若是想知道就打开,不想知道就直接扔了便是。信奴才已经验过了,没问题。”
燕王点了点桌角,荣顺直接将信放在了那叠公文上。
周子愈好奇想看,被燕王瞪了一眼,他嘟囔道:“别不是什么说沈二的信,而是沈大写给王爷的情笺吧?若是这样,王爷可不能对不起沈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子愈抱着头就溜了出去,得,今天他是不敢再惹燕王了,带着王府里的管事出去置办物什了。
等书房安静下来,燕王视线忍不住落在那封普普通通的信上,脸色黑沉,明知道送这封信的人是有备而来,可这封信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吸引着人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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