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九就刚好也听见了,“这不是离王吗?为何叫我们王妃为师父?”
这师父叫得,那叫一个令人头大。
帝景翎当然不可能回答他。
迈开长腿,逼近那边。
萧棠正想着怎么拒绝这孩子的时候,她瞄见了帝景翎正走过来,眼神儿一亮。
她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有个徒儿了, 不收你这样儿的。”
“为何?”秦楚离大受打击。
他错愕地看着萧棠,真想让萧棠给个直接的答案。
他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嫌弃。
萧棠故作深沉地说:“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徒儿呀,权倾朝野,有权有势,还有一头白发,长得比你好看, 人也比你高,脾气也比你好。”
她故意这么说。
帝景翎本想上前把人拎走, 听见她的这番形容,蓦然顿住了脚步。
他这是被迫成为徒弟吗?
“什么啊?那不就是个老头吗?”秦楚离发出一阵哀嚎,满脸不屑和鄙夷,“师父你若是收我为徒,我必然天赋比他高,我学东西也必然比他快。”
他静静地对视着萧棠。
等待着萧棠给个回应。
萧棠就知道这小孩儿不甘心的。
年轻人嘛,年轻气盛的。
她正要说话时,低醇的男音带着极大的压迫感响起:“师父不要徒儿了吗?要喜新厌旧?”
【噗——】
【大反派竟然也演上了,跟我演起了师徒恋?】
【刺激不刺激?】
她可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直接把师父叫出口。
真正的震惊到她了。
而这声师父,也把秦楚离给震慑到了,他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向出声的男人。
因为这道低沉的嗓音实在太具有辨识性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
“你……不是大盛国摄政王吗?”
大盛国摄政王怎么就叫个女人为师父?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
面对小孩儿的质问,男人却只是笑了,唇角挽起的弧度, 既是鄙夷又是挑衅。
他走到了萧棠身侧,握住了她纤细的小手。
“她不但是本王的师父,还是本王的王妃,离王还有何疑问?”
秦楚离张了张嘴,话却没有出口。
声音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处。
他怔怔的。
孩子被吓傻了。
一副被震碎三观的模样。
如意和彦九都在心底感叹:摄政王和王妃城会玩!
他们都没想到这一茬。
秦楚离最后是怎么备受打击离开的,萧棠完全没注意看。
因为她已经被男人牵着小手回房了。
她撇了撇小嘴,表情有点臭,“你可算白天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上山下山来去,这男人都不嫌难受得慌吗?
帝景翎好笑,“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生你什么气?”
【我才不会承认我生你气呢,我只是不满你早出晚归的状态!】
【哦不对,我只是因为你不让我诊脉就跑了,我很生气!!!】
萧棠撇开视线。
突然,男人将手腕递给她。
“我这几日下山处理些事情,如今事情也处理完毕,我们可以下山回去了。”
“嗯?”萧棠看着他的手腕,轻眨眼。
男人的手腕看起来很有力、很有劲。
她伸手比划了下手腕的宽度。
她一只小手都握不完。
最后也不皮了。
伸手抓着他的脉搏,煞有介事地给他诊脉。
平日里她给人诊脉一向很温柔,今日出奇地不够温柔。
帝景翎也没有生气反对什么,目光顿在她纤白的手指上,轻轻敛眸。
萧棠蹙眉。
按道理也有两三日了。
脉象一切正常。
她又把男人摁在床上,扒拉开人家的衣襟。
一点不含糊。
倒是这男人一动不动,仿佛任君欺凌的状态。
萧棠给他检查完毕,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她略显满意地看着他,“蛊毒,真的解了!”
解的这么不知不觉,令她实在有点不敢相信。
帝景翎却并没有任何高兴之色,他只是望着她。
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惊慌,不过最后还是收敛。
他知道他蛊毒解了。
自己的身体,是能够清晰感受到的。
可是萧棠要是为此离开的话……
萧棠歪了歪头,“真奇怪啊,解了蛊毒,反倒是没看你有一点高兴的模样呀?”
难道是不高兴?
萧棠想不通。
帝景翎抿唇,“棠棠,你会走吗?”
“我走哪去?”
“离开我……”
声音突然被她的红唇堵住。
不知这是个安慰,还是在让他闭嘴。
【瞎说什么!!!】
【我才不要走,我还要给你生宝宝,我还要做太后……】
谁能想到,她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思想变化。
就在她要松开他时,被他的大掌扣住了后脑勺。
……
萧棠和帝景翎下山,向玄宗主告辞了。
不过,她将那些碎石用破布包裹好,还给了玄宗主。
玄宗主手掌还包着纱布,看着这些碎石,不动。
“喏,这些东西还给你,免得你说我来一趟改了你们神算山的规矩。”
“掌门这话……我不敢接啊!”玄宗主急忙摇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掌门千万别……”
她将东西塞给了他。
“既然如此,我们告辞了,这些日子叨扰了。”
她又留了些符纸给玄宗主。
她毕竟也打扰了人家好几日,那这符纸作为房租费,也不算什么。
下山后,帝景翎问她:“你何时拿的神算山掌门?”
他竟一无所知。
萧棠眨了眨眼,“我才不告诉你。”
听起来好像是在嗔怪什么。
不过萧棠也不打算这件事情要特别解释什么。
毕竟……
他们彼此信任。
在山路口时,他们的马车被一道年轻的身影给拦下了。
那骑马的少年,一脸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的马车。
这是故意拦下他们的。
萧棠看见秦楚离,暗暗黑线。
她瞄了眼帝景翎。
鬼知道……
昨晚上这货欺负她的时候,师父长师父短地叫着。
虽然不知道帝景翎对“师父”二字是有什么执念,但她确实今天都有后遗症了。
这男人一定是吃醋在报复她。
看见那少年,她就没好气的!!!
“夫君,我们别理他……”
“摄政王,你且出来,我要与你单挑!”哪知道,那少年不怕死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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