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禀报这番话时,表情是复杂的。
他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原本该高兴的……
可是这朝中没有摄政王,再除掉个七皇子,那日后……光靠这太后小皇帝,怕也是于事无补。
小太监立马看向萧棠。
结果,刚好被萧棠的眼神剜了一把,结结实实吓了他跳。
此时勒着太后脖子的帝彦痕突然剜向萧棠, “是你!你故意暗中派了人来,是不是?”
如果不是的话,那他都不信了!
萧棠一点不意外,轻挑着眉梢,似笑非笑地告诉他,“我确实是暗中派来人了,怎么了, 七皇子刚刚不是很嚣张的吗?这会儿就怂了?”
她笑出声, “看来你也不过就这么点威胁人的把戏了。”
那边正额际沁着冷汗的太后瞪着萧棠, 心底直嚎叫着,让萧棠不要再胡说八道惹恼帝彦痕了!
感情被帝彦痕掐着脖子的是她不是萧棠,所以这个女人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萧棠当然瞧见了太后的眼神,笑容在脸上绽开几分。
她干脆换了个姿势,抱臂环胸,微微笑了笑。
“其实就是七皇子被包围了罢了,七皇子应该根本不在乎吧。”
不在乎?
这种话,真的让帝彦痕气到想吐血。
“你找死!”
他正要出手,突然听见被他扼着脖子的太后惊叫了起来。
“啊!”
莫名突然惊起的尖叫声,也激得帝彦痕倍感烦躁。
帝彦痕怒斥:“你给我闭嘴,想死吗?”
“七皇子,你的仇人是萧棠,与哀家毫无关系,你为何非要死死揪着哀家不放?”此时此刻的太后,心头满是荒凉害怕。
真的不明白这个帝彦痕到底安得什么心。
再蠢也知道, 拿她来威胁萧棠,这种傻缺行为是永远不成立的。
但是,帝彦痕却像是没听见似的, 死死瞪着萧棠。
“你让你的人立刻撤兵离开,我就放了这太后和皇帝,否则……”
帝彦痕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百分之百地确定,帝景翎一定会想方设法保全这皇帝的!
帝景翎真想要那皇位,早就出手了,何必拖到这个时候。
所以……
他可以这么有恃无恐。
也完全就是拿捏住了那摄政王的心思罢了。
太了解摄政王和他父皇的关系,也更了解父皇不可能把一个皇位给个外人的。
呵呵。
不过……
如今那摄政王都死了,也不过是萧棠一介女流之辈,他又何惧之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萧棠在他的眼中瞧出了癫狂和势在必得。
仿佛他已经赢了。
萧棠摊了摊手:“七皇子,真不是我想扫你的兴,而是你让我退兵就退兵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退兵什么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是大反派在操控。
而她现在过来,无非就是拖延时间,给大反派更充足的准备罢了。
如今只瞧见太后,不见小皇帝,萧棠内心也已经肯定了这种可能。
小皇帝确确实实被这个男人给关押了。
帝彦痕目眦欲裂。
“好你个萧棠,你这是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很气。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威胁出口,识时务的应该立马就投降答应了!
萧棠这女人, 有种!
“哟呵,最不要脸的是你吧,你如果想用皇上威胁我,那你就得先把皇上带出来,让我瞧见他安然无恙才行。”
本来也没想过要马上取了帝彦青性命,帝彦痕毫不犹豫地抬手,示意躲在暗处的人去把人拖出来。
“给你看完,你必须立马撤军!”
萧棠好笑。
不过没有给出正确的回应。
帝彦痕就是瞧着这一点,暗暗气恼。
萧棠当然不会答应他,答应他岂不是傻子?
毕竟啊,这撤军的事情可不是她能说的算。
这时,一名侍卫迅速拉着小皇帝进了殿内,随即粗鲁地把孩子往地上一推,侍卫立马转身走人。
小皇帝气得从地上窜跳而起,怒骂:“混账东西!朕要砍你的脑袋!”
骂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殿内的气氛不对。
他蓦然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四周。
等他意识到大家都在望着他时,他才憨憨一笑。
小手手挠了挠头。
尤其是面对萧棠的眼神,小皇帝更加憨傻了,直接哭了起来,“九皇婶,你可回来了,我真的好苦命啊,呜呜呜……”
可真是一点皇帝架子都没有。
一旁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的帝彦痕怒斥:“你给我闭嘴!”
突然被凶,小皇帝傻了一下。
他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那威胁着自己母后的男人。
眼瞳逐渐瞪大。
等意识到什么,他突然愤怒地跳了起来,迈开小短腿飞奔了过去。
“你放开我母后,我要跟你拼命了!”
“哇呜呜呜!”
太后本来心情也很复杂。
尤其是刚刚儿子对着萧棠那女人哭诉时,却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她这个亲娘,她真是吃醋了。
却万万没想到……
这孩子原来还是在意她这个娘的。
眼眶瞬时红了。
那番心酸后,她顿时就不自觉地也叫儿子:“青儿,你别胡闹,快点跑啊!”
“跑?跑得掉?”帝彦痕嗤笑。
突然腿上一疼。
帝彦青突然飞扑上来,知道自己的拳头不够硬,索性就直接上牙齿。
那力道,只差要把帝彦痕的腿咬下一大块肉下来。
帝彦痕痛呼,不断倒吸着凉气。
愤怒地瞪着这小破孩,突然抬脚,作势把他踹开时……
两根银针蓦然飞上了他的腿。
麻穴顿时令他身形僵硬,动弹不得。
他不解地看着萧棠。
此时大殿内,能飞出银针的除了这萧棠还能有谁?
是他太轻敌了!
“啊呜!”帝彦青更加用力咬他的大腿了。
咬的满嘴都是血。
帝彦青也不肯松口。
帝彦痕因为双腿麻木,甚至连一丁点疼痛都感受不到了,怒斥:“你快松开!”
帝彦青咬的嘴也木了,蓦然松开了他,摔坐在地上。
“呜呜呜,此时此刻朕只想赋诗一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听得帝彦痕额际上青筋直跳。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兔崽子竟然还能念诗。
他怎么有一种自己造反跟儿戏似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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