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慌忙不已地放下了腿。
她吓得屏住了呼吸。
该死啊!
【宿主,做贼心虚吗?】
【你跑出来干啥,找打吗?】
粉团子从她衣襟里悄悄爬出来,小声提醒:【宿主,你酱紫是不行的,这任务迟迟不能推进完成,咱们怎么办?我怎么去交代。】
【你交代毛线, 你向谁交代?】
萧棠眯眸。
她跟系统说话太认真,没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缓缓睁眸看她了。
本就暗淡的光线下,萧棠所有注意力都在了这狗系统身上。
【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宿主,稍安勿躁,别激动嘛,你和大反派的冷战要持续多久啊?不然给个准信?】
【……】
她和大反派这算是冷战吗?
如此回头一细想, 确实还挺像。
转头。
蓦然撞进了男人黑沉的眼帘中。
她吓了一跳。
【艾玛,吓死。】
“你不睡觉盯着我干啥?”萧棠抚了抚胸口,真被吓得不行。
见她惊魂未定的模样, 帝景翎主动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心口,“吓着你了?”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想说你这不是废话嘛。
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
“你碰我?”
他收回手,一脸无辜,“不然,棠棠你碰回来?”
他每天的乐趣就是逗弄媳妇。
但很快萧棠就扑了过来,朝着他的脸蛋嗷呜了声。
咬死他!
帝景翎感觉脸疼。
可是因为这是媳妇咬的,他只能默默承受了。
萧棠这一口咬下去才算是把这胸口的郁结给疏散了,整个人心底也松了不少气。
她趴在他身上,哼哧哼哧。
帝景翎大手拍抚在她的后背上,低声问:“还生气吗?”
萧棠抿唇,“那倒也不是。”
她再生气也不可能。
这么多天,其实心底都郁积了好长的气,这会儿倒也因为这男人的一句反问,竟然气消了。
她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惩罚他,还是惩罚自己?
萧棠将小脸埋在他的心口,轻轻闷哼了声。
帝景翎摸了摸她柔软的发, “棠棠,你可以咬我,但不可以不理我,知道吗?”
他将下颌轻蹭着她的发顶。
柔软地来回蹭着。
温柔的气氛在四周萦绕。
萧棠闷闷地说:“我又没有不理你,啥时候没理过你啊?”
嘴里闷闷地说着,手上拧他的力道可没放轻。
帝景翎吃痛也没喊。
就这么任凭她闹。
直到萧棠拧累了,才松了几分手上力道。
“消气了吗?”
“消个屁,你想让我消气,就这样表现?”
【表现这么差,还敢说消气,可恶!】
【不行,我这血压又要飙升了,气不过来了。】
下一瞬,天旋地转,他翻身将她压下,把她吻住。
这些天的压抑,可是耗费了他很多的力气。
……
萧棠很后悔,昨晚上为什么要心软。
去上朝的男人可真是神清气爽,而她却恹恹哒。
如意看着她, 笑弯了眼, “王妃和王爷和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平日里王爷和王妃同床共枕,可整个王府上下的人都察觉到,这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
他们始终没有什么交流。
可今天……
光是看萧棠白皙肌肤上的杰作,如意就确定这二人是和好了。
“看把你嘚瑟的。”萧棠横了她一眼,嫌弃地摇头,“我和他只能算一般般和好罢了。”
如意的嘴微张,满脸不解,“啊?”
和好的事情还能用一般般来形容吗?
还真是头一回头听说。
萧棠不跟她详细解释。
更何况他们之间毕竟是夫妻,她也不可能一直跟大反派拧着那股劲到最后。
夫妻嘛。
毕竟还是要好好在一块儿过日子的,相互理解才是王道。
萧棠暗暗想着,握着如意的小手:“你日后和彦九过日子,也要好好的,当然,不能让他太得意,也不能太冷着他,这个度,你要知道哦?”
萧棠比了个手势。
如意似懂非懂地点头。
像是听得懂,又或者根本没听懂,也只是胡乱点头。
萧棠看她可能根本不懂这事儿,只能叹息地摇头。
她起身,准备回屋。
突然,如意尖叫了声。
她猛然转头。
突然就瞧见了如意被一个黑影给掐住了脖子,被挟持住了。
是荣安侯的表弟!
“哟,你怎么进来的?”萧棠眼神犀利,但声音带了满满的冰渣子。
她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而眼前这货竟然敢威胁她!
少年咬牙:“我说我找你有事,你家管家就放我进来了。”
他的模样在光影交错下显得格外阴冷,已经读不出他原本的模样了。
眼下的黑影格外深沉。
如意也害怕地瑟瑟发抖。
萧棠缓慢靠近他。
少年掐着如意的脖子猛然后退。
“别过来!不然我立马要了她的命!把她喂给我家魔灵吃!”
如意咽着口水。
她不敢想下去……她要是死了,彦九得多伤心。
管家和彦九匆忙赶来。
尤其是彦九,手中提着长剑,气势汹汹而来,怒气值已经飙到顶点,浑身都是杀气凛然!
“你放了她!”他怒斥。
少年才不管这彦九,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萧棠交出那该死的魔灵罢了。
“你……王妃,是老奴放错了人,还请王妃责罚。”管家也懵逼了。
他本以为这是荣安侯的亲戚,寻王妃只是为了治病之类。
却没想到……
这不是治病,是来找茬!
萧棠抿唇,“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少年阴沉笑着,“把那魔灵还给我。”
“还?”
这个字眼儿,肯定是不对劲的。
萧棠敏锐察觉到这个。
果然一开始把那把折扇给荣安侯,这小子就是瞅准了这个魔灵吧?
他当是信誓旦旦地等待着,就为了要得到魔灵出现,好一并带走。
这小子策划得可真是一手好主意。
“那本该是我的!你却抓走了!你们神算山就是这么喜欢抢别人东西的吗?”少年嘶吼着。
目眦欲裂。
萧棠看他这狰狞表情,直咂舌。
她都不知道该说这少年太天真了,还是太傻了。
她低低地哼了声:“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干嘛要给你啊?”
都给她冠上了这样的标签,那她岂不是要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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