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兄好修为,好手段,哈哈哈哈!”
顾秉棠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众人皆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其意欲何为。
然而,一些有心人却是从“李小兄”这三个字里,听出了一些端倪。
李青云看了顾秉棠一眼,并没有行礼,只是淡淡地说道:“城主大人过奖。”
对于李青云的“傲慢无礼”,顾秉棠浑不在意,笑着说道:“李小兄潜龙在渊,隐忍三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是令顾某佩服啊!”
李青云神色不变,语气平淡道:“城主大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绕弯子。”
“哈哈哈哈,好,李小兄果然快人快语。”
说完,抚须道:“顾某乃一城之主,自当维护一方之安定,学院之事,顾某是个外人,不便插手,赵院长的决定,顾某也不好干预,但顾某是个惜才之人,不忍李小兄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受到伤害,如若李小兄不嫌弃的话,不妨入我城主府,做个供奉如何?”
这一番话下来,众人才明白,原来,顾秉棠是想拉拢李青云。
的确,如此天才,谁不想拉拢?
再说了,城主府的供奉,地位可不低啊,李青云还年轻,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像曹炳那样的首席供奉,那地位就更高了,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
顾秉棠突然向李青云发出邀请,不禁令旁边的赵玄陵一慌。
李青云可是先天境界,成长顺利的话,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万一他真的答应了顾秉棠,成了城主府的供奉,岂不是会威胁到自己?
况且,自己今日这般对他,他心中定然记恨,以后,自己哪还有好日子过?
赵玄陵当然想劝阻,可问题是,在顾秉棠面前,他根本没有这个权力,而顾秉棠也不可能听他的。
一时间,赵玄陵又是一阵懊悔。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李青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时,却听李青云轻轻一笑,反问道:“城主大人,我若是答应你,你可否将三甲头名还给我?”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暗自咋舌,这李青云,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这么跟城主说话?
顾秉棠闻言,瞳孔微缩了一下,随即微笑道:“顾某先前已经说了,学院的事,我不便插手,也管不了。”
话音落下,赵玄陵也是不由得厉声喝道:“李青云,你一个宵小之徒,有什么资格和城主大人谈条件?”
李青云不屑地看了赵玄陵一眼,接着朝顾秉棠说道:“看来,城主大人也并非有你自己说得那么惜才呀,既然您舍不得将三甲头名还给我,那就请恕在下不能从命了。”
他这两句话,别人听起来没什么,可顾秉棠却从中听到了一丝讽刺的意味,甚至在含沙射影地说他从中作梗。
顾秉棠身为城主,还从未被一个晚辈如此拂过面子,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上自然挂不住,只见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双眼微眯道:“年轻人,要懂得识抬举,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青云丝毫不惧,挑眉一笑道:“哦?难道说,城主大人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逼我吃罚酒不成?”
顾秉棠自然不会,毕竟身份摆在那里,邀请不成就杀人泄愤,而且还是个晚辈,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位高权重的人,往往最爱惜自己的羽毛,李青云也正是笃定了他这一点,因此才敢这么说。
众人见李青云非但没有答应顾秉棠的邀请,反而还对顾秉棠很不客气,不由得纷纷谴责他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
人群中,陆长风摇头一叹,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陆菲菲见状,不由奇怪道:“爹爹,你不是说过,让我们远离城主府的人吗?青云哥哥拒绝了城主的邀请,可您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啊?”
“唉。”
陆长风再次发出一声叹息,满面愁容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不想让你们姐妹和城主府的人走得太近,是因为顾家父子城府极深,绝非善类,爹爹想要你们远离是非,可是眼下,青云得罪了赵玄陵,以赵玄陵的性子,为了消除后患,定然不会再容青云,青云若是答应了顾秉棠,至少,赵玄陵不敢轻举妄动,可现如今,他非但拒绝了,而且还在言语上冒犯了顾秉棠,青州城两个最有权力的人,他全都得罪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父亲的一番话,不禁听得陆菲菲花容失色,方才的一丝丝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那……那怎么办啊?爹爹,您快想想办法,救救青云哥哥啊!”
陆菲菲抓住父亲的胳膊,急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陆长风满脸无奈。
救?
他一个平民,没有高深的修为,也没有强大的背景,拿什么救?
见父亲摇头,陆菲菲顿时失魂落魄,眼泪再次簌簌落下。
顾秉棠没有回答李青云,转过身,给了赵玄陵一个示意的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沉声道:“李青云,你已被逐出青州学院,如不速速离去,休怪本院不讲情面!”
“院长,不能放他走!”
韩森急忙说道。
可赵玄陵却并未理会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李青云。
李青云也不惧怕,双拳紧握,与之昂然对视。
进入稷下宫的名额,就这么被人巧取豪夺了,他心中自是意难平。
可再意难平,又有什么用?
就算他无惧根骨的负荷,强行击杀韩森、赵玄陵,甚至顾秉棠,他也依然拿不到这个名额,而且还会惹来无尽的麻烦,这不是他想要的,但就这么走了,与丧家之犬又有什么区别,这种屈辱的滋味,他已经尝过一次了,他不想尝第二次。
就在他紧咬着牙关,内心纠结万分之际,只听耳边响起冯显的叹息声:“殿下,此事已无转机,当务之急,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再作计较吧,老奴在城外的十里亭等您。”
李青云心知,眼下的情形,也唯有如此了。
他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眼神中的怒意也渐渐消散,神色变得如往常一般平静,深深地看了一眼赵玄陵,随后,转身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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