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楼国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位华安郡主新婚不久就死了丈夫。
她原来的丈夫只是一位国子监祭酒,读书人而已,又不是帝王,镇不住凤女的命格。
此番流言在楼国越传越邪乎,到最后竟演变成郡主嫁谁,谁就是楼国未来的新国君。
几位皇子受了影响,明里暗里开始运作起来。
唯独楼羽傲,日日宅在四皇子府,围着苏婉不停地转悠。
“小婉婉,这是城东最具盛名的奶棒,你尝尝看。”
“小婉婉,这是城西最受欢迎的奶酒,今天我们小酌一杯!”
“小婉婉,这是城南最时兴的发钗珠串,你戴戴看。”
眼前这厮,次次回避将自己送回锦朝的话题,眼下竟连府门都不许她出。
苏婉决定采取迂回战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总得摸清楚外头的真实情况,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你不是说要做向导,带我好好领略国都风光?如今拘禁着我算怎么一回事?”
楼羽傲实在不好明说,最近他兄弟们动作太多,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脑子不好的会找苏婉下手。
毕竟,他这四殿下的软肋只有苏婉。
这些肮脏的钩心斗角,楼羽傲不想宣之于口,引得面前女子烦忧。
其实这不过是他自个在庸人自扰,苏婉巴不得楼国能乱一些,楼羽傲能忙一些,这样她才好找机会逃回锦朝去。
她在楼国的每一日都很难熬,浑身不自在不说,心里对陛下的思念更胜以往。
她的好陛下,究竟是在边境还是回了京城呢?
见苏婉面色沉沉,越发没了笑容,楼羽傲心一横,大手一挥,“走,我带你去外头逛逛。”
为了照顾苏婉,楼羽傲没有骑马,和苏婉一起坐了马车。
这国都满满的异族风情,街道上的男男女女不少,民风比锦朝开放多了。
苏婉还瞧见不少手拉手的情侣们,他们的甜蜜相视,紧紧依偎就像是几根细针扎在了心上。
她正待把车帘放下,却眼尖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泛着淡淡的金色微光,只一眼,苏婉就断定,杀了自己的柳全竟然来了楼国。
“我们去那茶楼坐坐。”
“好,都依你。”
楼羽傲吩咐车夫去街口的茶楼,四皇子府标识的马车一停下,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大家快看,那是四殿下的马车。”
“是啊,四殿下会在马车里吗?”
“肯定不在,四殿下出行从来都只骑马,哪会坐娘儿们唧唧的马车。”
众人还在窃窃私语,只见那车帘掀起,四皇子那张俊朗的面容出现了。
四殿下跳下马车,将手朝车厢伸着,脸上是不可多见的宠溺笑容。
这车厢里到底坐着谁啊?
众人惊讶,很快就见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从车厢里出来,她将手搭在四殿下胳膊上下了马车,端的是一副娇弱蒲柳之姿。
苏婉不同于楼国女子的粗糙肤黑,她的瓷白肌肤在人群里尤为显眼。
虽只露了匆匆一面,但人群对于苏婉的传言迅速展开。
所有人都在口口相传,四殿下有了位肤白貌美的小娇娘。
苏婉进了茶楼,匆匆扫视大堂,里头并无任何可疑之人,她将目光投向二楼,率先朝二楼走去。
这茶楼构造和锦朝的差不多,二楼是达官显贵喜欢的地方。
每个隔间都关着门,门口立着传唤的仆从。
店小二极为殷勤地将楼羽傲和苏婉引到最大的雅间。
“你们这有进出的后门吗?”
苏婉假装好奇,问了店小二一句。
“回姑娘,我们茶楼只有大门一处进出口。”
苏婉点头,随意点了几样吃食,楼羽傲又再张开喊了几样,店小二点头记下就要关门离去。
“等等,将门开着吧,这样透气些。”
店小二还从没听过这样的要求,贵客们来二楼都是关着门说话的,还没有一个是要开着门的。
他将目光投向四殿下,四殿下宠溺一笑:“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手脚麻利些。”
“是,四殿下。”
雅间里有两扇窗,推开即可看到街道上的情景,苏婉说的通风什么的明显是借口。
楼羽傲将侍卫打发,他凑近苏婉,悄声问她:“说吧,你开着门是想干什么?”
柳全那厮身上有假龙气,假龙气又对陛下极具威胁,苏婉心念急转,隐去假龙气那一段,只淡淡开口道:“我好像瞧见了砍死我的人。”
“你说什么?”
楼羽傲大为震惊,随后就是冲天的火气,“他进了这茶楼?他长啥样子,我马上叫人把茶楼围起来细搜!”
“哎,别打草惊蛇,我还没确定。”
他们在的这间雅间,正好能瞧见通往一楼的木梯。
只要静静等着雅间里的人出去,看谁身上有那道金光便是柳全。
吃食和茶水上来得很快,苏婉和楼羽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可惜都下去了三波客人了,苏婉还是没再看见柳全的身影。
楼羽傲将店小二招来,问道:“二楼还剩几间雅间有客人?”
“回四殿下,除了您这间,还剩两间。”
“好了,下去吧。”
楼羽傲抛了块银锭子给店小二,店小二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既然只有两间有客人,那就不用再守株待兔了。
楼羽傲大手一挥,侍卫们极有眼色地包抄过来,两间雅间前各围拢了一半侍卫。
楼下茶楼大门外还守着四名侍卫。
“走,我们去把那混蛋抓了,我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楼羽傲带着苏婉起身,抬脚就踹开了离得较近的雅间屋门。
门里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大老爷们,正惺惺相惜地手拉着手,低声诉说着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你们继续。”
楼羽傲将门关好,迅速走向了下一间。
“你们楼国这的风气不错。”
“那可不,爱情无关乎性别!”
只剩下这一间了,那砍了苏婉的杀人凶手九成九就在里头!
楼羽傲连刀都摸出来了,踹门举刀吆喝,一气呵成:“浑蛋受老子一刀!”
软榻上纠缠在一块的男女慌忙分开:“四殿下,你这就过分了啊!”
“阿布萨?你在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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