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侍卫和小宫女缠斗在一起。
小宫女的目标显然是皇帝,她虚晃一招后,突然扬袖洒了不少白色的粉末,粉末带着一股香味,苏婉对气味极其敏感,一下就认了出来。
这是铃音在万寿节当日初次登场时身上带的香!
护着苏婉的皇帝见侍卫倒下一片,忙推开苏婉迎战。
但是,宫女对皇帝的打法和对着侍卫的打法截然不同,她逮着机会就想往皇帝身上蹭,看起来就如一条柔若无骨的毒蛇一般。
奶奶的,死妖女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着占她男人的便宜!
苏婉被铃音的行径恶心得不行,但她不会武功,根本插不进打斗的二人间去。
眼尖的她瞥见旁边案桌上的茶壶,迅速咬破手指,伸进茶壶里捣起来。
满满一壶温热的茶水掺进了自己的血,苏婉扬着脖子高喊了声:“陛下躲开!”,然后就将一壶茶水泼向了小宫女。
啊!
小宫女发出凄厉的惨叫,她裸露在外的脸部沾了茶水后竟冒起了一股青烟。
紧接着像是腐蚀了一般,露出血腥的坑洞来。
这一幕把苏婉自个也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浓度都被稀释成这样了,对付起妖女来的效果还是如此彪悍!
现在,她有点想叉着腰感谢一下老天爷了,重生之后莫非给她也安排了个金手指吗?
铃音被剧痛刺激得面目全非,她咬着牙突然朝着苏婉攻了过来。
“贱人!我要你灰飞烟灭!”
暴怒之下,小宫女的嗓音已完全变了样,萧沐卓几乎是立刻认了出来,呵斥道:“铃音,休要错上加错!”
铃音的爆发力惊人,身形快如闪电,自从她吸食完轻歌的血肉后,功力大增,又加上和蛊王谈条件获得的异能,使得扑身赶来的皇帝都没来得及阻止她的攻击。
她双手呈鹰爪状,一副要将苏婉脖子拧断的架势。
外头的侍卫们又冲进来一批,但离苏婉都有十来米的距离。
千钧一发之际,屋顶上方竟破空落下一道黑色的人影。
他身形佝偻,全身上下都用一块黑漆漆的绸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
就是他,落在了苏婉的身前,一把握住了铃音的鹰爪。
“铃音,你太让我失望了。”
清冽低沉的陌生嗓音响起,暴怒的铃音瞬间安静下来,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抖动着一双唇,良久才颤音问道:“疆主?”
黑衣男子将头上的兜布撩开,一张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铃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虔诚地拜倒,哭出了声:“疆主,铃音不好,铃音辜负了疆主,求疆主惩罚。”
来时,她本是苗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而此刻她却在锦朝的皇宫里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铃音不明白,疆主明明说过,她是锦朝命定的皇后,是天神赐予锦朝皇帝,保佑锦朝世世代代繁荣昌盛的女主人。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余铃音肝肠寸断的哭泣声。
苏婉小心地,一步一步地,挪到了皇帝身边,打量了几眼老疆主的面容,凑到皇帝耳边轻声询问:“陛下,这真是苗疆的老……疆主吗?”
无怪乎苏婉不太相信,世人皆知老疆主都已上百岁了,可眼前的男子虽然背部有些佝偻,但那张俊秀非凡的脸看上去最多三十多岁。
保养这一块,想要年轻个十岁二十岁确实不稀奇,但年轻个七八十岁,那是不是太扯了?
皇帝陛下,包括那些侍卫们,只听过苗疆老疆主的大名,其实并没有人见过其真容。
可是贤妃娘娘是老疆主从小栽培大的,她不可能认错吧?
萧沐卓盯着黑衣男子的眼,出声打断了贤妃的抽泣:“不知疆主驾临,朕倒是失了礼数。”
“无妨,原是我失礼在先。”
黑衣男子抬头看了眼屋顶的洞,事出紧急,他感应到了蛊虫们的躁动不安,所以才闯到了皇宫里来。
皇帝本以为老疆主的道歉是因他不请自来和擅闯皇宫,但过后才得到消息,老疆主干趴下了他手底下的那五十五名暗卫。
除了派出去的暗卫们,留在皇宫里的这五十五人在阻止老疆主进宫时都遭遇了职业最大的滑铁卢。
老疆主的实力,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皇帝掂量清楚利弊,当即将老疆主作为锦朝的座上宾招待起来。
但是,老疆主极有原则,他瞥了眼东边的方向,说:“我们还是先去看望那位中了迷神草毒的人吧。”
墨玉轩正是处在皇宫的东侧。
铃音自从老疆主现身后就变成了一位乖觉的少女,她紧紧跟在老疆主身后,一点声响都未发出。
奇特的是,等大家到墨玉轩的时候,苏婉发现铃音已然恢复了原来的容貌,至于之前被茶水腐蚀的坑洞也都全然消失不见,一张小脸光滑得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这!这老疆主莫非是古代医美届消痘祛坑驻颜有术的开山鼻祖?
如此一想,苏婉瞧着老疆主的目光就有些炙热起来。
古往今来,哪位女子不爱美?尤其是看到老疆主明明可以当太太爷爷的年纪却端着一张欧巴的脸,苏婉的心里涌现出无限的羡慕嫉妒恨来。
许是苏昭仪的盯视太明显,走在皇帝身侧的黑衣男子身形一顿。
他身后的铃音转头恶狠狠地瞪了苏婉一眼,苏婉无所畏惧,回了个惊天大白眼。
没想到就是这一刻,老疆主和皇帝陛下齐齐转了身看了过来。
翻白眼翻到一半的苏婉想收住,难度系数太大,她扬起手轻轻拍了拍眼睛,郁闷道:“呵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臣妾的眼睛抽筋了。”
拙劣之极的谎言,萧沐卓的嘴角也想抽搐了。
“疆主,请。”
说起来,楼国的这群人从一开始的嚣张跋扈,渐渐走向了楚楚可怜的画风。
就比如现在,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看到走进来的皇帝和苏婉,纷纷露出了一副求关注求保护求解救的小可怜样。
左将右将没有出屋子,右将韩湛是甘愿留在屋里的,而左将阿布萨则是被迫留在屋里。
他奶奶个祖宗的!阿布萨简直就想把韩湛五马分尸剁碎了喂草原上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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